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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宁你的胳膊怎么样了,我看看。”一回到房间,叶娇娇的注意力便被南承宁给吸引了过去,将孩子交给红枣照顾,着急去替他裹伤。
“没事……”南承宁温和地示意她不要紧张,“一点皮外伤而已。”
“何止一点,伤口好深啊。”大力的叶娇娇已经不管不顾地撕开他的衣袖,委屈到不行,那伤口都有一寸深了吧,肯定疼得要命,都是苏赤拦着她,她早点到南承宁搞不好就不用受伤了。
她就知道没她看着不行!
红枣带孩子去到奶娘处,叶娇娇在屋里跟南承宁你侬我侬,温馨融洽地疗伤,只把站在门外的苏赤雷了个外焦里嫩,这是哗变啊,明明是哗变啊亲,不该是九死一生的凶险事吗?为何南承宁和叶娇娇能毫发无伤地出来?
他们明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另一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缺……
怎么糊里糊涂地就出来了呢?
这不科学,太不科学了!苏赤摇着头,看来这里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其他事了,还是去孟梓之那瞅瞅情况吧。
“南承宁,好一点没有?”叶娇娇不娴熟地替南承宁包扎好伤口,显得有点笨手笨脚,好几次都把他疼得眼前发黑险些晕厥,好在南承宁还有些忍耐力,装得跟没事人似的,还能微笑点头:“嗯,好多了。”
叶娇娇舒一口气,那就好,她还担心自己技术不行呢。
南承宁将叶娇娇塞到被子里:“你还没出月子,穿得这么单薄到处乱跑,染上风寒怎么办?赶紧给我躺好,这三日都不许下床。”
“谁让你要苏赤把我带走的!”叶娇娇委屈地把脑袋蹭到南承宁腿上,“你天天对我不许这个,不许那个,我都听话了,今天我也要说个不许。以后有危险的时候,不许把我支走。”
“知道了……”南承宁低头,亲呢地在叶娇娇唇上印了一吻,“我答应你。”
“拉勾?”
“拉勾!”
叶娇娇甜甜地笑了,疲惫地闭上眼睛:“我好困,想睡一会儿,你陪我睡好不好?”
“好,我去把蜡烛吹了。”
“你们倒有闲情逸致,这时候还能睡得着。”黑暗中,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随即是响亮的哭声,睡到一半的叶娇娇噌地睁开眼,虽然她还没很进入当母亲的状态,但这个声音她绝对不会听错,是她的小南思春!
那端,南承宁已经起身,点亮了火折子。
“秦禾!”叶娇娇尖叫着想扑过去,被南承宁一把拉住,她急得满头大汗,“把我孩子还给我!”
“他长得倒是挺像南承宁的。”秦禾玩味地把弄着怀里的小人儿,“他叫什么名字?”
“南思春。”
虽然南承宁还没同意,但叶娇娇觉得她想的那几个名字里,属这个最有学问,听起来文绉绉的。
“噗!”秦禾直接笑喷出来,在黑暗中听着说不出的诡异。
叶娇娇虎着脸:“笑什么!我儿子名字不好听吗!”
“这名!甚好!”秦禾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叶娇娇,你想要你的南思春死还是活?”
废话,当然是要活的!叶娇娇觉得秦禾问出这种问题,智商已经是低得跌进十八层地狱了。
秦禾冷冷一笑:“想要孩子活也行!南承宁,答应我一个条件,太子爷体恤你们与西梁人苦战,于心不忍,让你们放西梁人过滁州,他会在洛州与他们决一死战。只要你乖乖听命,孩子,就还给你们。”
叶娇娇的脸抽抽了,傅桓波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抓他们的孩子逼他们向西梁人投降,这么卑鄙的事都能干出来,这人也真是坏到没谱了。
“换可以,你先把孩子放下!”南承宁牵住叶娇娇的手,示意她不要慌,目不转睛地看着秦禾。
“孩子现在不能还你们。”秦禾也不是傻瓜,“等明日西梁人过了滁州,我自然会来交还这孩童。”
“你今天不把孩子放下,就不要想我们听你的。”叶娇娇急得眼泪汪汪,“秦禾,我不跟你开玩笑,你敢把我孩子带走,我跟你拼命。”
那可是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心头肉呢,岂能容他人抢了去。
“南承宁,你答应不答应!”秦禾伸手掐注子的喉咙,哭声立时止歇,“你们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我数到三,你要么答应,要么替儿子收尸!一……二……”
“我可以放西梁人过滁州,但西梁人怎么会随便信我?”饶是南承宁素来淡定,这时候也有点着急,“换了你,攻了两月都攻不下来的城池忽然开门相迎,你敢来吗?”
“这你不用担心,太子殿下自有安排。”秦禾不动声色地松松手指,孩子的哭声又传将过来,直把叶娇娇和南承宁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南承宁,你不要试图拖延时间了,没用的……”
话音未落,身后已传来一阵阴风,秦禾的反应也是极快,矮身避过,倏地跃到墙角,大手贴在孩子胸口处,暴躁地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那人:“你敢过来,我一掌毙了他!我是打不过你,不过在你过来之前杀个把人,还是做得到的!”
苏赤面色一寒,不敢再轻举妄动,他知道秦禾说的确是事实。他犹豫地看看秦禾,又看看南承宁,不知如何是好。
“我从来不受人要挟。”南承宁的目光没有一刻脱离秦禾的脸,声音比刚才更加冰冷,“我数到三。要么你把孩子放下,我答应你明日开城门,西梁人进不进来你们自己决定。要么交易取消,你想怎么样自便,我们试试。”
他的声音不大,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连叶娇娇听着,都觉得刺骨冰凉,她手心满是冷汗,眼眶里已经溢出了泪,南承宁这是在跟人玩心理战吗?她玩不起,万一输了呢?
可是……她不能坏南承宁的事。
秦禾犹豫了,他没想到南承宁竟然如此强硬,叶娇娇竟然不加阻拦,一切都跟他打的腹稿完全不同。
“南承宁,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手。”秦禾做着最后的挣扎,可南承宁却已不跟他废话,自顾自地说:“一!”
“南承宁你!”
“二!”
秦禾的手心也开始出汗了,这男人心是硬的,血是冷的,他从前真是看走了眼。
“三!”南承宁话音未落,秦禾便听见一个撞门的声音,对方速度比苏赤还快了数倍,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一道蓝光闪过,手臂一阵剧痛,孩子本能地脱手……
二喵跃到空中,利齿在襁褓上咬合,稳稳落在地上,摇着尾巴朝叶娇娇奔过去,而另一边,秦禾已经跟人交上了手,不是一个,而是俩。
苏赤和子木。
叶娇娇抱过孩子,娃已经哭得声嘶力竭了,好在没有受伤,她的眼泪一下子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她再也不让孩子离开她的视线,再也不会!
“娇娇,你轻点儿,你要把他勒死了。”南承宁赶紧出言阻止,叶娇娇抬头,恨恨看了他一眼。
南承宁本能地缩回手,心中一片冰凉,叶娇娇是怪他刚才太狠了吗……
“南承宁,我不要他叫南思春了!”叶娇娇气得小脸扭曲,南承宁屏佐吸,怎么?不愿意跟他姓了?
叶娇娇哼了声:“那个坏蛋喜欢的名字,我绝对不要!我们叫他南逍遥好不好?逍遥快活的那个逍遥?”
原来小东西不是在跟他闹脾气,南承宁瞬间有想哭的冲动,太好了,只要不叫南思春,你愿意叫南猴子都随你。
南逍遥这个名字,还不错呢!
二喵拱拱叶娇娇的手,求表扬,叶娇娇在它脑袋上亲了下,又哭又笑:“你个大家伙跑哪去了,我以为你丢了,呜呜,呜呜!”
二喵亲呢地蹭着毛,它被诡谲派人追杀,受了伤,迫不得已只能挣断铁链逃跑,这不伤一好就出来了嘛,不仅把子木拎回来,还找到了叶大福和傅芸芸的下落,看它多厉害,不过叶娇娇也厉害,没有它居然还能看出云蛟是冒牌货。
可惜它不会说话,这些就交给子木去说吧。二喵惬意地趴在叶娇娇脚边,它的狗生只要这样就很圆满。
“南承宁,秦禾死了!”苏赤略有些懊恼的声音传来,“这丫的还真是想死,没输呢先把毒药吞了。”
“他知道打不过你们,今日在劫难逃。”南承宁对这结局倒是不意外,“他绝不会给我们机会,打听叶大福和傅芸芸的下落。”
“噢噢!”二喵兴奋地叫了两声,南承宁眼睛一亮:“子木大哥,你们知道他们在哪?”
子木略无语,南承宁你还真是跟狗心意相通啊!不过傅芸芸和叶大福现在都在傅桓波手上,想救人,并不容易,而且现在你们可顶着“谋逆”之罪。
南承宁听完,沉思了片刻,淡淡地说:“傅桓波不是让我放西梁人进滁州吗?明日开城门。”
“为何?”苏赤、子木和叶娇娇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孩子都救下来了,为何还要投降?
南承宁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听过珍珑棋局吗?现在的情况就像棋局一样,一边有西梁水军,一边是傅桓波的十万精兵,我们腹背受敌,左右为难,倒不如找点突破,先解一边之患,而且西梁人与傅桓波见了面,究竟谁谋逆,就不完全是他说了算的,世人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