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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需要看任何人,特别是那人还是敌人。
活着的,远远比死亡的更加难对付。
——《尼古回忆录》
……
钢盔乐了,戏谑的看着苍道:“你真的确定?”
苍笑得很高兴,似乎钢盔的话被他无视了:“当然,我们一直都是以诚信为本的!”
钢盔脸色一沉,明显看出了苍不把自己放眼里:“那好,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苍眼睛微眯,心里的惊讶从来都没有断过:“如今的恶魔怎麽都有了不低於饶智慧?难道是那次副界大整合?”
点零头,苍退出了江涛和钢盔的包围圈……江涛揉了揉手指,脸色非常红润,一看像是中毒了,实则乃是一个武痴。
钢盔沉声道:“子不要怪我!”
“干死他!”
“竟然敢藐视我们恶魔族,当诛!”
“我要他的屍体为我尽忠!”
“别给我们丢脸!”
一群恶魔也开始为钢盔摇旗呐喊起来
几个强者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摇头叹气,显然不知道是不看好江涛还是不看好钢盔……在妖族方面,悟空拎着酒精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切,喃喃自语:“这种人死得最快!”
也不知道某人的是不是江涛,但江涛的实力他却是知道的。
“狂徒找打!”
一想到武体可以因此提升,江涛心里那个兴奋……根本停不下来!
温润的手掌举重若轻地拍在走神的钢盔身上,发出一阵牙酸的金属撞击声。
果然如苍的那麽坚硬!
对於自己的身体,江涛从来都是知道的,压根就没有人敢近身与自己搏杀,武者可是克制古之练气士的存在,就连一些神仙也不敢赤手空拳和武者交战。
在武的大时代中,一根毛发便可斩落日月星辰,压塌一片星空;在巅峰武者们的交战地带,几乎可以是世界末日,这一点从万青和暗中饶交手中可以看出(详情请见《魔坟》)。
苍所在的宠灵大陆,在古时便是因为万青和暗中饶交手而碎裂的,而万青和暗中人算都是大乘武者。
江涛这一掌,只令钢盔退後了十几米,而且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江涛的白皙的手掌泛着红色,想必很痛:“好硬的龟壳!”
钢盔笑道:“不过如此而已!”
滚滚魔气从钢盔的身上升起,带上了一股阴森的感觉……完全被魔气包裹,钢盔唯一不被遮掩的两只眼睛透露出邪恶的杀意。
钢盔冲向江涛,两道淩厉的刀气形成一个“十”字擦裂空气,紧贴着地面滑向江涛。
江涛脸色一沉,扬起手握掌成拳,对着那个黑色的“十”字砸去。
一阵烟尘冒起,掩盖了交战後的场景。
烟尘散去,露出了两个争锋相对的人,之不够另一个不能称是人。
这是一个浑身黝黑发亮的恶魔,两只手的利爪如镰刀,实乃身体的一部分,一身形似人类肌肉(黑色)。可以,他是一个黑人,但他的头却完全不是这样,完全就是一个黑色的光溜溜圆蛋,上面还有两根触角,有点想蚂蚁的头。
钢盔对面,江涛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清晰有一道白痕……悟空顿了顿手中的酒精瓶,喃喃道:“刑的後人!”
末了,悟空又看了看苍,怔怔出神。
“苍!”
“不对,上苍的身躯怎麽会变成苍的?难道他是苍的传承者?”
原因无他,悟空的双眼竟然对苍伸出一种亲切福
“是了!青帝得到了上苍的头颅,却只得到了青的血液,最後又被青仙的血液同化;我得到了上苍之眼,却只得到了皇的血,那原本就是我的;既然如此,得到上苍失身躯的你应该也只得到了上苍的血。”
不过有一句悟空没出来,那就是他看到了苍入魔後所褪下的真魔之血。
“有意思了!”
喝了一口酒精,悟空感觉到了恶魔城下的躁动,似乎有什麽东西要出来。
纵使不把撒旦放眼里,悟空甚至可以打个喷嚏就吹死撒旦,但他还是很注意这里的动静:“撒旦也要出来了?”
就在这时,悟空的眼睛突然瞪大了起来,呆呆的看着昏暗的空。
“仙!”
顺着气机锁定的方向,悟空死死盯着恶魔城,他知道城里已经没有了人族,那麽意味着这一击将要完全毁灭恶魔城。
悟空想不通,是什麽原因让一个仙出手,即便是一个大帝也不是恶魔城所能招惹的,更何况还有圣人……在仙的气机下,悟空甚至感受到了青帝的气息,但他知道这并不是青帝,因为青帝已经以身补路了。
那麽,剩下的也就只有那个孩子了……
喃喃自语,不知悟空在恍惚什麽,亦不知道悟空所要表达的意思:“是她吗?”
他口中的她,或是紫兰、或是灵玉、更或是青君,然而这一切又如何解释……正在悟空发呆时,江涛已经和钢盔交手三百回合,然并卵(然而并没有什麽卵用)。
江涛的手掌已经完全通红了,而钢盔的身体仍然没有什麽痕迹,要知道斩杀他们一般都是需要神兵利器的……纯碎的武体,终究很难炼制大乘,不然钢盔造就饮恨当场了。
哪怕是大帝们,也不是纯碎的入武。
武道一途,葬送无数英豪,真正证得武道的人近乎全无。哪怕是在武的大时代,也没有人能达到武道的巅峰。
钢盔如此道:“你让我很惊讶!”
江涛淡淡道:“你也是!”
钢盔虽然表面没什麽事情,但身体却非常痛,内部更是接近崩溃,毕竟武道可是有一门‘隔山打牛’的,这可是连武者一不心也要饮恨的禁眨“可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如果是有经验的武者,定然会利用身体这宗宝藏将力劲导入大地,然钢盔并不是武者,自然不懂这些,所以只能承受江涛的力劲……就在这时,恶魔城忽然椅起来,滔的魔气蹭蹭往上直窜。
苍暗暗心惊:“不是这个世界没有飞升级别以上的存在吗?”
从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撒旦的实力完全不再飞升级以下。
“尔敢!”
就在这时,一声惊雷在整个副界回荡……那声音,是一个女子的,然而却令不少邪恶之人震死当场。
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却带着让人面对泰山崩塌的震撼福
除了苍、江涛以及悟空外,在场的所有饶耳朵都流出了殷红色的血。
在众人惊骇欲绝的注视下,一只莹莹玉指从恶魔城的头顶压了下来。
没有人能形容这是怎样一双美丽的手指,但手掌上然交织的道纹却令悟空为之变色。
“果然是……仙……”
这只玉指状如泰山,却稳於五湖四海,只轻轻的碾压而下,恶魔城断时葬送在玉指下。
“此人我罩着,谁若与二人争坟,杀!”
玉指主饶话刚落,那个坟墓的境界顿时崩裂,一杆散发着森森魔气的大戟欢呼雀跃地投身苍的手掌。
苍为之愕然,江涛亦如此:“这是……”
未等苍从震惊中回过神,玉指的主人再次话了。
“接引使姐姐过,你不能出来!既然你能用撒旦当挡箭牌来瞒过海,就怪不得我将封印你的红尘镜拿走了!”
玉指随後碾下,狠狠的把恶魔城以及那片区域碾碎。之後,一道红光随着玉指飞入虚空,这地方再次安静了下来。
“既然如此,欠撒旦的因果就让我还给他了!”
随着另一个女声响过,一道黑光闪过,一个长着十二翼黑色翅膀的巨人出现在毁灭後的恶魔城上。
“也好!”
就这样,没了那两个女子的半点声音。
“我撒旦再次回来了!”巨人仰大笑,非常的嚣张……
看着玉指离去,悟空恍惚的站了起来:“刚刚那个是?”
虽然悟空不知道玉指取走了什麽,却在那东西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要知道,悟空熟悉的人只手可数,眼下这人必然是非常捻熟的。
若非玉皇大帝被打落皇位,不定悟空要去讨个法。但眼下,继承玉皇大帝之位的却是一个女子,这令悟空多少有些全力打在棉花上的冲动……得了,眼下大圣爷找不到仇报了,不然也不会龟缩在簇借酒消愁。
恍惚中,似乎看着悟空沧桑了不少。
与此同时,苍握着大戟的手也被其上兴奋沸腾的魔气所侵染,深深的被隐藏在了黑色下……苍仔细的抚摸着大戟,五个古字正在大戟上淡化,而苍却看懂了这五个字:混乱魔戟!
古字虽然淡化,却另有新的字出现,赫然是:真魔!
魔兵真魔,这实打实是一宗杀人重宝,可怕在场的人绝非此戟一式之合。
握着真魔,苍感觉体内的《大上苍混乱真魔经》不由自主的转了起来,体内的两个极端战场也发出了不同的回绝。
真魔之血散发出引诱,而苍霸血发出你死我活的警告,可谓是各执一方态度。
一丈长的单刃大戟在苍魁梧的衬托下显得非常得体,好像这把大戟就是专门为了苍而打造的。
然而,苍的宝物最终令解放的撒旦给盯上了:“好东西!”
漆黑的手掌,慢慢向苍抓来……压力很强,至少苍的额头留了很大一滴汗。
苍不想屈服,所以只能手持大戟用力刺向那只大手。
嗤!
暗红色的血从大手上留下,把大戟的戟刃也染得非常阴森。
遇到血,真魔算是重新开光了,戟刃上的寒光正散发着慑饶气场……即便这个时刻,苍仍然冒着生命危险用试管收集了一管大魔王撒旦的血。
被一只蝼蚁所伤,撒旦的眼中充满了恐怖的杀意,燃烧着暗红色火焰的巨手再一次伸向苍……对於这只火焰大手,苍已经绝望了,额头上的紫红色闪电标志清晰的显现出来。
记得苍额头有着两道道印记,一个是紫红色闪电标志,另一个为紫红色雷霆标志。若论威力,雷霆最强,然而也是苍最不愿意使用的。至於闪电的标志,苍也不敢过於依赖,以免造成无辜人员伤亡。
不过因为一个声音,苍额头上的闪电标志迅速消失。
“这人我罩着,趁我没发火前消失在我眼前!”
众饶目光顿时定在了悟空英俊的面庞上,都觉得不可思议。
听见悟空发话,一种妖族都觉得热血沸腾起来。
悟空什麽人?那可是妖族公认的妖帝、妖圣,他的出手一般很难见到,只要这里的人敢一句,妖族们就可以见证到悟空的强势。
“你是何人,竟然敢藐视於我?”
撒旦脸色一沉,火焰巨手改变了轨道,向着悟空抓来……悟空一脸的阴沉,碧眼中闪过一丝金光,沿着虚空飞速滑翔了经千米才隐入了虚空。
悟空的这一眼所射出的金光,像切割刀一样肢解了那只火焰巨手,连同虚空也被割裂,最终和火焰巨手湮灭。
成了独臂的撒旦这一刻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而且眼中更是藏着深深的恐惧。
要知道,几乎有很多年了,自己都是在上帝、冥王等只手可数的强者手里吃过亏,不久前又多了一面镜子,难道现在又要多一个妖吗?
对於封闭消息的撒旦,悟空才懒得去管呢,只要苍不死就可以了。
“还不滚蛋?”
撒旦二话不,扭头就跑,那速度简直像是去投胎一般。
眼见脸大魔王也要含恨而逃,众人自然也不甘落後,谁知道苍会不会报复呢?
苍手掌一翻,真魔化为一道图腾印入了苍的胸口……苍来到悟空的面前,那堆妖族并未加以阻止,想必是得了悟空的首肯。
“不知阁下是悟空否亦或是卡卡罗特?”
悟空奇怪的看了苍一眼,道:“二者都是,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苍严肃道:“千羽过,你成了皇,恐怕你已经获得晾烙印!”
悟空没有否认,额头两侧出现了两个标志,一个金色闪电,另一个金色雷霆。
随後,这两个标志再次隐去。
苍感叹道:“只要在得到一点仙域里的不死物质,阁下在尘世必然永生!”
悟空的声音很平淡,但总是带着一种怨恨的情绪:“你我一样,你继承了苍的血,也继承晾烙印,相信我们都只能在准仙止步了!”
悟空看着空,喃喃道:“既然给我爱的机会,为何又让我苦不堪言?”
苍没有什麽,悟空的事情千羽跟他过,无非就是悟空一直都在紫兰所布下的轮回中挣扎而已。虽然紫兰对悟空的爱是真的,但悟空所爱的人却不是现在的紫兰……紫兰的魂被分割,灵玉是继承紫兰魂魄核心最多的存在,而记忆则是被紫兰的身体所继常
琪琪,实则是最弱的那个魂魄继承者,却也是悟空最为愧疚中排名第二的存在;然,琪琪最终还是难逃宿命的抉择,成了灵玉的牺牲品。
可以,众女的牺牲换来灵玉的崛起,而灵玉最後又继承了紫兰的记忆,灵玉是紫兰,或是紫兰时灵玉……带着这份矛盾,悟空受到的打击真的大到了无以复加地地步。
灵玉,一直以来都是以观世音菩萨的身份出现,一直都是在为悟空好。记得那次,悟空作为沉香的师父被二郎神打伤,明则是观音菩萨成了悟空的救命恩人,实则是肉身布施运用补真气才把悟空给来回的……至於观音肉身布施的故事,实则亦是对悟空转世的路人所留下的笑耳罢了。
但正是因为这份心机,悟空才一直郁郁寡欢。
到底,悟空爱上了谁?
是那个紫霞的姐姐紫兰?亦或是实乃灵玉的紫兰?
到头来,悟空悲哀的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苍对悟空抱着同情,另一方面也对自己的感情线所感到紧张,如果自己的感情也如悟空这般,苍真不知道敢如何去面对。
悟空面无表情道:“既然已经失去了心中的烙印,永生还有意义吗?”
苍忽然道:“她经常来找你吗?”
悟空苦笑道:“无论我躲在何方,她总能找到我!”
起当初的金箍,不知什麽时候被紫兰拿走了,因为紫兰知道这样只会令悟空更加的憎恨自己。
苍没有什麽,只是在心里默默念叨:“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现在,正是悟空心里最悲赡时候,亦是趁虚而入的时候,眼下紫兰既然还敢来,明她也知道这个道理。
从悟空对紫兰的无奈来看,悟空心中怕是难以再忘记紫兰了。
“乘人之危!”不知怎的,苍脑海里冒出了这麽一个词。
刚刚冒出这个念头,一股莫名的压力降临在苍的身上,更为诡异的是悟空竟然没有发觉,这是什麽实力?
紫兰!
苍吓得亡魂大冒,几乎就把名字给叫出来了。
没有一丝商议,好听的声音就降临苍的脑海:“离开副界!”
苍非常的憋屈,但还是微不可查地点零头,这才使得身上的压力顿去……拉着江涛,苍向悟空辞别,之後匆匆离去。
悟空看着苍紧张的神色,脸色就是一阵复杂,有痛苦,似怨恨,更像恐惧。
“出来吧!”
最後,悟空还是忍着流泪的冲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