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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回来了?”额娘高坐首位,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我气不打一处来,小人得志!
茜竹和雪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我盯着另一张上位,阿玛不在,这府里嫡妻最大。
我的“晚归罪”看来不轻。
“再看多久都没用了,老爷和苏察进宫了,恐怕等他们回来,这两个丫头早被撵出去府了。”她吹着杯子里的泡沫,优雅地抿上一口。忘了说,苏察是哥哥的满文名字,这个家,只有男子才有资格用满文名字。
“额娘有什么要求就开门见山吧,我讨厌绕弯子。”我吸了一口气,她还把茜竹她们俩留着,明显有条件。
她挥手让茜竹雪梅下去,凑近我的脸,:“实话告诉你,我讨厌你比你哥哥还多些,你这张脸,和你娘亲还真像。”她的手指抚过我的皮肤,“上次太可惜,所以年底,你最好乖乖做个待选秀女,否则你娘亲,我可不敢保证她会安然无恙。再说,你和苏察,瞒得过老爷么?”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秀女?
她稍稍惊讶了些,又满意地盯着我,忽然间一个巴掌挥在我脸上,“这张脸,早就想扇了!”
若是在平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还击,但此刻脑子却格外清醒:“额娘这教训璃瑾记下了,璃瑾不会让额娘失望的!”言罢,我抬起头,酝酿出一个狠厉的眼神杀回去,也不管她什么反应,转身就跨出大堂。
一晃眼就是十一月,我不知道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学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规矩,从走路行礼到衣着打扮,每一样都需要记得清清楚楚,不得出一丝纰漏,早起晚睡的,依稀有种回到现代备战高考的错觉,只是每回想到额娘那张脸,就不得不打起精神。
茜竹雪梅,还有这一世对我关切备至的娘亲,都是我不想失去的。
更何况,是该让苏察断了念想。
大概中旬的一天,终于到了选秀的日子,我向阿玛娘亲行了礼,踏上骡车,身边是一个新的丫头,唤作碧兰。
梅兰竹菊,还有一个丫头,是不是叫墨菊?
我这样问碧兰的时候,她扁扁嘴,不带感情地说,回小主,没有。
多沉稳的姑娘,连称呼都提前改了,我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额娘自然是将茜竹雪梅留在府里不让我带进宫的,此刻只觉得无趣。
宫门前排了长长的队,入眼都是清一色宫装的待选秀女,太监扯着尖嗓门在点卯,然后一路分花拂柳被领到小住的宫殿里,眼前忽的闪过一个熟悉之至的身影,心念一动,果然是我的远远,“远……”我正要激动地喊出声,一想不对,连忙改口道唤她芳若。
选秀就这样过去了,无甚特别,感觉和面试差不多,先是由专门负责选秀的嬷嬷挑来拣去,几个妃嫔轮番看过,层层筛选出来,我不出意外地被直接分到宜妃的翊坤宫里,连康熙他老人家的龙颜都没瞻仰上。
最开心的一件事,便是我以后终于不用和远远分开了,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那个秦公公最终还是同意我留在锦芳殿了,我站在门口打量着殿前郁郁葱葱的翠竹,以后我会在这里生活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之后人老珠黄,到了年纪被放出宫去?远远呢,她又会如何,对了,她说她会嫁给四阿哥,我脑袋里闪过宫宴时回廊上那一幕,莫非那个男子就是四阿哥?好像也不是啊……
而我,又将何去何从呢?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还有远远说的话,十四阿哥好像也有姓伊尔根觉罗的福晋,心里不禁打起鼓来。
在翊坤宫呆了一上午,做完活儿已是中午,虽是冬天,宜妃用完膳照例要午休一会儿。天阴沉沉似要下雨,我赶紧奔出门,却见一个紫色旗装的女子从拐角处款款而来,宫女打扮,提了个精致的食盒,身姿妖娆,眉眼颇有些熟悉,只是右脸颊上一条疤,在雪白的肌肤上有些触目惊心。她察觉到我打量的目光,忙用手掩了脸颊,低头匆匆与我擦身进了翊坤宫门。我有些愧疚地抬脚离开,只是觉得她有些眼熟便毫无顾忌地盯着她了,没想到她以为我取笑她,看来下次要好好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