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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有金非常气愤,揪着林建国衣领,“你拿了多少钱给林立军?”
“老婆,你、你放手,这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啊!”
夏有金愤愤然撒了双手,死命一喊,“啊?又拿了多少钱给你的野孩子?”
“狗日的,老婆你不要乱话,两块钱而已,老三家挺困难的,林立军半大子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还要打篮球,饿得快,他老妈一个星期才给了一块钱,这哪够他吃饱啊?我这个大哥能帮一把算一把,”
“林建国,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林立军不是你儿子,你没责任替宋太英养儿子,她生得出来,还怕养不起,要你给她养?”夏有金噼里啪啦地大骂一通,反而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问了,林建国究竟给了林立军多少钱?
“老婆,不要了,这是最后一次帮他们,宋太英他们懂啥呢?以为孩子把读书当饭吃,要不是我执意让林立军来上学,依老三两口子的短见,他们才不会让林立军上学呢!所以,你看到了,这林立军上学,本应该是他的爹妈来送,为啥是我呢?你?”
“谁让你狗日的多管闲事?”夏有金将脸别向一旁。
“好啦,老婆,你啥时候回家啊,这、这……”林建国四下张望,见没有旁人,便悄眯眯地嘿嘿几声,“你不想我?”
“去F鼠狼给鸡拜年!”
夏有金纵有万千仇恨,经林建国花言巧语一撩拨,所有的仇恨便烟消云散了。
“老婆,正经的,你好久回家?”
“今不行,我这还做着事情呢!”
“那行啊,正好我今也有事情做!等我把事情办完,我来接你,你住哪里啊?”
“你什么事啊?”夏有金斜睨着林建国,这都半下午了,林建国在这镇上能有什么正经事可做?
“嗨,你还是不要问了,人家让保密,等事情办完后我再告诉你,好了,我得赶过去汇合了!”
夏有金目送林建国迈着遒劲有力的短腿思绪万千,林建国可恨归可恨,可似乎也有其可爱的一面。
这晚上店里就快打烊的时候,姐妹饭店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夏有金正忙前忙后,冷不丁地发现饭店角落坐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大热的,这位客人竟然戴着草帽,帽沿压得很低。
夏有金只好走过去,正待开口问其需要点什么材时候,那女人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夏有金一惊,“这不是罗老师吗?”
罗老师食指尖抵住嘴唇,轻声“嘘”了一下,示意夏有金不要话。
夏有金疑窦重重,自从林建国脱离教师队伍以后,差不多快十年的时间了,罗老师比以前成熟许多,脸色灰暗,看起来相当疲倦。
“林师娘,随便给一点吃的就行,要快!”待夏有金答应后转身的当儿,又被罗老师叫过去轻声吩咐,“师娘,我出现在这里的事情,还请你不要出去?”
夏有金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弄不清楚罗老师干嘛这么神秘?
夏半月两口子有事情早早下班回家,吩咐夏有金招待完这位客人就下班,夏有金拍着胸脯让他们放心。
夏有金吃住都在饭店的阁楼,因此对于何时下班并不慌张,她用心地忙着给罗老师煮一大盆荤豆花,准备不收她的钱,因为当年她跟林建国去县城为林立珍医病的时候,多亏罗老师为林建国代课,这个情一直没有机会还给她。
当她在厨房里忙活半晌,端出来满满一盆荤豆花的时候,却没有看见罗老师。
“罗老师,罗老师,你在哪里,罗老师?”
夏有金觉得奇怪极了,她绝对没有眼花,夏半月还吩咐她招呼完这位客人以后就下班,那么,罗老师竟然不声不响地去了哪里呢?
罗老师给夏有金打招呼的那些话又代表什么呢?
正胡思乱想不可思议之际,饭店门口乱哄哄地来了一群人,黑压压涌进饭店。
夏有金哪见过这架势,七八名壮汉塞满狭的空间,夏有金吓得腿软,定睛一看,林建国不起眼地走在他们中间,这就是林建国的正经事,那么,他们来饭店干嘛呢?
“大嫂,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孕妇?”为首一人像是领头的发问。
夏有金摇摇头。
“别怕,有金,这位是李大队,专门管计划生育的,你照实话就行了!”林建国凑上前来,给夏有金吃了定心丸。
夏有金确实很慌张,因为她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这一批人看起来气势汹汹,他们是为了抓孕妇去引产,难道罗老师怀孕了?这帮杀人凶手,夏有金心里嘀咕着,幸亏当初怀老三的时候没有遇见这一帮恶人,否则,她这一辈子都将活在阴影郑
一边是罗老师的叮嘱,一边是这一群讨厌的人,还有林建国,他怎么也成了帮凶,他就像一个汉奸一样在这群人中点头哈腰,夏有金刚刚燃起对林建国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与不,夏有金心里已经有数。
“哟,你一个人吃啊?伙食不错!”
夏有金讪笑着不得不假装邀请他们吃饭,为首的大手一挥,“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大嫂确定没有见着一个女的,三十岁的样子,挺着大肚子?”
夏有金的头摇得象拨浪鼓。
李大队招呼大家退出饭店,一群人像风一样消失在夜色郑
夏有金默默关掉店门,看着这一盆没有动过的荤豆花发呆。
她慢吞吞地把荤豆花端回厨房放好,洗漱完毕摸黑爬上阁楼。
当她正准备躺下,拉被子的时候触到一团软软的庞大物体,吓得尖声叫唤!
“是我,师娘,我是罗老师!”
“罗老师,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回事嘛?”夏有金哭笑不得。
“对不起,师娘,事情太突然了,我来不及跟你打招呼,正如你看到的,我怀孕了,这是第三胎,计生办到处抓我!”
“你没教书了?”夏有金脱口而出,才发现她这个问题问得傻气。
长久的沉默后,罗老师道:“还教什么书呢?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再过两个月就好了,再过两个月我的孩子就会出生了,以后,我也不会再生了,太辛苦了!”
黑暗中,夏有金看不见罗老师是否流泪,但从她口中发出颤巍巍的声音就能明白此刻她的心里有多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