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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许如意没得意到两秒钟,就见傅易时就把陆锦淑身上的西装外套嫌弃地拿开了。
她忙问,“你干嘛?”
傅易时没有回答,反正他就是不喜欢任何人碰到他的衣服。
“给锦淑盖的好好的,干嘛拿走。”
“你要怕她感冒,你自己给她盖。”
“我躺床上动都动不了,我怎么给她盖?再,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刚刚那是因为叶长桉在,他故意的。
这会儿,他把自己的西装拿回来。
一想到给陆锦淑盖过,就不想再穿了。
他把西装外套嫌弃地扔到一边,坐回原位,重新抱起电脑。
许如意挤了挤眉毛,嘿,她这儿子,怎么怪怪的?
“难怪这么些年,锦淑都没答应嫁给你,肯定是你不懂温柔体贴。”
傅易时都懒得再解释,这些年确实是假交往。
反正现在许如意也拿他的婚姻大事,没有什么办法了。
再也不会强迫他跟谁谁谁交往在一起了。
他抱起羚脑,却没有看屏幕。
而是看了看放在一边的便签。
满满的一个本子,都写着字迹潇洒的术后注意事项。
生活上如何护理。
饮食上需要注意什么。
药应该怎么吃。
写得很详细。
而且,叶长桉看起来那么娇瘦,写出来的字怎么这么遒劲有力?
这字确实很好看。
但他却一点也不喜欢。
他皱着眉,一副反感和嫌弃样的高冷样。
以为做这些事情,他就会感动,就会喜欢上她吗?
真是可笑。
他把便签本扔在了一边,仿佛是扔垃圾一样随意。
-
叶长桉回到办公室。
琳琳无意间看到她的手背,忙拉过去问,“叶医生,谁掐你了,怎么掐流血了?”
“……”
“不会是那个老太婆给你掐的吧?”
叶长桉立即把手缩回来,“不是。”
琳琳问,“肯定很疼吧,我给你拿一张创可贴。”
她觉得不疼。
她觉得掐得再用力都不疼。
再疼,也没有心间的痛来得汹涌。
她面上很平静,很淡定,“七号床的病人下午要做手术,术前的检查做完了没?”
“开隶子,家属带去做了。”琳琳拿出创可贴,递给她。
她拿来贴上。
血迹立即浸得连创可贴都被染红了。
琳琳,“叶医生,你好歹消一下毒呀。”
她却答得风马牛不相及,“一会儿七号床病人做完了检查,把检查报告都拿给我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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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叶长桉去食堂吃饭。
她想,要不要给傅易时也打一份饭去,再给许如意带点清淡的粥。
傅家的人肯定有准备。
她打了也是多余的。
但她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给傅易时发了短信。
想想现在这个年代谁还用短信?
可傅易时就是不肯加她的微信。
她打电话他又不接,她只能用短信联系他。
她问:吃饭了吗,用我给你带点午饭吗,想吃点什么,要不要给你打包一份椰子鸡?
收到短信的傅易时看了看,立即皱眉。
这个女人怎么知道他喜欢吃椰子鸡?
他把眉头蹙得更紧。
重要不是她怎么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的,而是她这点心思在他这里,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他都懒得回复,直接就把手机甩到了一边。
食堂里。
叶长桉餐盘里的菜和米饭,根本动都没有动一下。
琳琳坐在她对面,看她一直守着手机。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
暗了又亮。
隐约可以看见,她的信息联系人还是那个“生同衾,死同椁”。
而且她屡次翻开信息对话框,里面全是她发过去的信息,没有一条回复。
是怎样的执念,可以让她守着永远没有回复的消息,一直痴痴地等?
琳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叶长桉正按亮变暗的手机,被琳琳一把抢过去。
琳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叶医生,吃饭的时候要专注一点,别只顾着玩手机。”
叶长桉看着手机被琳琳摆在她拿不到的位置,她也没有起身去抢。
抢回来又有什么用?
结婚这么久来,她发了数不清的短信过去,傅易时可曾回过她一条消息?
未曾。
她做了个深呼吸,把餐盘督自己的面前,这才拿起勺子。
餐盘里,有她喜欢的油闷虾和青炒红薯叶,炒得很清淡。
她吃进嘴里,细嚼慢咽。
饶是如此,还是胃疼。
她对琳琳,“我必须得好好吃饭了。”
“每次都这么,可我没见过你有一顿饭是好好吃的。”
叶长桉沉默了。
谁不想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谁不想餐餐都好好吃饭。
可她是真的很痛,痛得连带着胃也一阵痉挛,饶是把嘴里的饭菜嚼了又嚼,还是觉得很难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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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叶长桉加班到十点。
回到摘月剧,刚好十点半。
傅易时似乎也是前脚刚进门。
他英俊伟岸的背影映在客厅的水晶灯下,显得更加高贵优雅。
叶长桉见他松了松领带,正转身准备坐下。
一见到门口进来的她,他便没了落坐的意思,依旧站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五月中下旬了。
气渐渐热起来。
她穿了一件一字肩的白色收腰雪纺长裙。
裙摆齐到脚踝,在夜风中轻轻摆动。
黑色的高跟鞋衬得长裙飘逸的,她更加仙气了。
加上她披着一头直直的长发。
一边的头发别在耳后,用白色的珍珠夹子装饰着,那头发又细又柔,像是丝绸一样光滑。
这个样子年上去,哪像是二十九的大龄剩女。
根本就是仙女下凡,恬静而又美丽。
可傅易时看她越是打扮得漂亮温婉,越觉得她表里不一。
连她呼吸过的空气,都让他觉得很讨厌似的。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地上了楼。
叶长桉大步过去,“傅先生。”
傅易时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上楼。
叶长桉又,“今晚你还要去医院守夜吗。用不用我去医院帮你守着。”
“不用。”傅易时已经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处。
叶长桉也上了楼。
踩在楼梯上时,她听闻傅易时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大概是已经回房了吧。
她去了他的房间外,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敲了敲门。
傅易时拉开门时,已经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叶长桉的目光无处安放,她只好垂着头,“不好意思,我就是过来跟你一声,其实我可以帮忙照顾你母亲的。而且,而且她是我婆婆,我觉得……“
“不必……”傅易时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