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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淑自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戴上墨镜。
见陆锦淑走过来,她抬了抬头,“来了,坐吧。”
这沙哑得不成样的声音,落进了陆锦淑的耳朵里。
一瞬间得让陆锦淑明白了,她为什么要戴着一个大大的咖啡色的墨镜。
声音哑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哭了一整夜。
陆锦淑坐到了她的对面。
叶长桉问,“要喝点什么?”
“不了。”陆锦淑,“我赶时间,坐一会儿就要走。”
“好。”叶长桉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进入了主题,“傅易时回来后,我们就要离婚了。”
陆锦淑以为自己听错了。
离婚这么大的事情,傅易时从来没有跟她提过呀。
她一副惊讶的神情,那细长好看的眉头也是紧紧蹙着。
“不是,叶医生,你什么?”
叶长桉并不回答,反而问,“你怀孕了是吗?”
陆锦淑也没有回答。
她觉得叶长桉的话,信息量太大了,她得好好消化消化。
是因为傅家的人传言她怀孕了。
更准确的,是许阿姨放出她怀孕的假消息,才导致了叶医生的离婚决定?
陆锦淑终于理通了头绪,“叶医生,你听我解释……”
“你了解傅易时多少?”叶长桉斩钉截铁。
这时,陆锦淑没有再急着解释了。
她看着对面的叶长桉,虽然她戴着墨镜,看不到她的目光。
可她那苍白的面色和听似平淡的口吻,总让陆锦淑觉得很沧桑,又觉得她的心里似乎已经千疮百孔似的。
陆锦淑安静下来,想静静地听一听她要什么。
她问,“和傅易时交往多少年了?”
“三年。”陆锦淑解释,“不是,其实这三年是这么回事……”
“傅易时那个地方有颗明显的黑痣,你知道吧?”叶长桉试探着。
陆锦淑有点讷讷的,“什么地方,什么黑痣?”
叶长桉没有回答她。
她慢悠悠地靠向身后的沙发靠枕,双手又漫不经心地抱臂。
咖啡色的墨镜下,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微微挑了挑。
嘶……
稍微动一下,就疼得要命。
可叶长桉的心情,忽然像是拨开迷雾见了睛一样。
她这才勾着唇角,淡淡地冷笑道,“连他那个地方的特征都不知道。傅易时到底是拿什么让你怀孕的?”
陆锦淑秒懂。
不是,傅易时那个地方有颗明显的黑痣吗?
陆锦淑皱眉思索着:
以傅易时对叶医生的讨厌程度来看。
他们肯定还保持着有名无实的关系。
可叶医生怎么知道这些?
她是不是看过傅易时的那个地方?
难道,叶医生和傅易时的关系,曾亲密无间过?
一连串的问号,排在陆锦淑的脑海里。
这时,叶长桉挺得笔直的腰身离开了靠枕。
她缓缓坐直身子,端起桌上的咖啡,一下又一下漫不经心地搅了搅。
杯中的咖啡是苦的,没有加糖。
她轻抿了一口。
也许是心情好,她第一次觉得苦咖啡也能喝出甜甜的味道。
等她放下杯子的时候,这才又看向陆锦淑,“你没有怀孕!”
这不是猜测。
而是肯定的口吻。
陆锦淑确实是要解释的,但现在得得了机会开口,“我确实没有怀孕,都是许阿姨乱的。”
叶长桉蹙眉思索。
能让傅易时默认,并且丝毫不打算跟她解释的原因,只有一个:
傅易时要她痛苦,要她退缩,要她主动提离婚。
得知如此。
叶长桉本来应该痛的。
但她不但不痛,反而庆幸。
傅易时和陆锦淑的关系没有亲密到那种地步。
叶长桉起了身,“谢谢你肯坐在这里跟我实话。如果不是情敌关系,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
着,叶长桉便拧起了包包,转身走了。
陆锦淑突然站起来,“叶医生,既然你知道我没怀孕了,我也该把话跟你清楚。”
叶长桉背对着她:
“不管后来你和傅易时有多相爱,我都不会离婚。”
“……”
“我也不是鸠占鹊巢。”
“……”
“如果你认为我抢了你的男朋友,认为我卑鄙无耻,我都无所谓,反正我不会离婚。”
陆锦淑解释,“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要追究和责怪你的意思。我和傅易时根本就是假交往。”
这时,叶长桉才转身回头,重新看着有些急于解释的陆锦淑。
陆锦淑把他们假交往的原由,从头到尾简洁地了一遍。
一时之间,叶长桉有些激动,“假交往?”
“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心了。”陆锦淑。
叶长桉若有所思。
陆锦淑上前两步,站到了她的面前,“这段时间我忙得抽不开身,早该跟你解释清楚的。”
“……”
“叶医生,我不了解你和傅易时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
“可女饶直觉错不了,我感觉你很爱很爱傅易时,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份情根深种的爱。”
“……”
“傅易时确实也是一块臭石头,他冷冰冰的不知道体贴和照顾女生。”
“……”
“但如果你爱他就坚持下去。如果有那么一,他发现你的好后,他肯定会温柔地对你的。”
“……”
“叶医生,加油!”
这个时候,陆锦淑接到了一通电话。
她接听时没有开免提,叶长桉听不见那头什么。
只见陆锦淑眉头紧蹙,眼圈也突然红了,有扑闪扑闪的泪水填满了她整双大大的眼睛。
但最终,陆锦淑的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陆锦淑挂羚话,望着她,匆匆道,“叶医生,你要加油哦,我有急事先走了……”
温婉好听声音中又带着焦灼。
叶长桉望着陆锦淑那风风火火的背影,总感觉她也像是有故事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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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陆锦淑见过面的第三。
下午。
叶长桉正好休假。
假期只有半。
只是这个假期不太美丽,下着倾盆大雨。
窗台上的那两盆绿萝被大雨敲打着,一大片的绿叶都被拍死了。
叶长桉把绿萝拿进来,关了窗,修剪着已经坏死的叶子,又一片一片地扔进垃圾桶里。
这样的暴雨把她困在出租屋里,哪也去不了。
手机铃声响的时候,叶长桉看了一眼:
“生同衾死同椁”的来电信息映入眼帘。
是傅易时。
铃声继续,忽而让她全身的血液细胞都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