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杨楠问,“那叶医生现在的爱人是做什么的?你们相爱吗?”
想起这段婚姻,叶长桉有太多的无奈。
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她苦涩一笑,“我们,还好吧。”
杨楠听起来觉得她很勉强,也许那个少年在她心里有着太重要的位置,不便再继续问下去。
电视机前。
傅易时一字一句地听着。
叶长桉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尽收他的眼底。
他的目光从认真到深沉,深沉得像是一汪风平浪静的海浪,然后又似乎随时都会掀起一阵狂风巨浪似的。
傅易时紧紧地蹙了俊眉。
脸色也黑沉沉的。
少年?
疼她,宠她,正直善良,与她好一辈子的少年。
“我希望能够通过救人来积更多的福报,把这些福报都给我爱着的那个少年。”
傅易时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叶长桉的这句话。
采访还在继续。
他手里握着遥控器,修长的身体慢慢地靠在沙发靠垫上,看似一脸平静,细长好看的丹凤眼里却寒意渐起。
“我其实结婚了。”
这无奈又苦涩的声音~
似乎是在诉着她的婚姻不幸。
如果那个少年还活着,她提起自己结婚时的口吻,是不是应该幸福洋溢?
这时,何正给傅易时端来了一杯咖啡。
傅易时满脑子都是那个少年。
疼她,宠她,正直善良的少年。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怎样的一个男人?
十九岁到她三十岁。
十一年了。
那个少年在她心里占据了十一年的时间。
既然如此根深蒂固。
那她又为何,还要来招惹他?
何正提醒,“傅先生,你要的咖啡。”
傅易时满脑子都是那个少年,气怒地扫了扫手臂。
好好的一杯咖啡,登时砸落在釉光生辉的地面上,吓得何正都惊了一跳。
向来从容沉稳的傅先生,今这情绪怎么如此不稳定?
“傅先生,你早点休息吧。”何正提醒,“明还要坐十几个时的飞机,飞M国洽淡呢。”
咖啡洒了也好,免得傅先生喝了咖啡,又要晚睡了。
傅易时却,“明早回业城。”
“回业城?”何正不解,“可M国的WX集团还在等着与您洽谈呢。”
“现在就去改签机票。”傅易时的口吻坚定如铁。
-
翌日一早。
叶长桉去了办公室,穿上了白大褂。
同科室的郭医生走进来,“不是休假半个月吗,怎么这才一周就来上班了。”
“在家待了一周,都快发霉了。”她扣着白大褂的扣子,要是再不上班真的会让她发霉到长毛的。
这时,院长叩了叩他们科室的办公室门。
“叶医生,你果然在科室。既然你提前来上班了,那庆功宴就改到今晚吧。”
“……”
“恭喜你上了采访,而且上面决定奖励你十万现金。”
对于这次奖金,叶长桉没什么感觉,“庆功会我就不去了吧。”
“你是主角,怎么能不去。”院长,“我们医院也因你在世界闻名,你必须去。”
“我先去上班了。”叶长桉扣好了扣子,走到门前与陈院长擦肩而过。
陈院长跟在她的身侧,“叶医生,你真是我们医院的福星。”
“我没做什么,都是组成员的功劳。”
两人一路走着。
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远远地就听闻一个妇饶哭声伤心绝望地传来。
在医院里,这样的声音太常见了。
叶长桉闻声而去。
一个中年妇女抱住某医生的腿,跪在地上,“医生,求你别给我男人停药。一旦停药他会死的。”
“大姐,你何苦坚持呢。他都成植物人三年了,而且你们家欠了医院那么多钱,医院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我会去筹钱的,求求你们别停药。”
“不是我们医院狠心,而是你爱人真的没必要治了。”
“医生我不能放弃他啊,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两个孩子也不能没有爸爸。医生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一周内把钱交齐好吗?”
“……”
“三,三。”
“……”
“一,再给一的药,好不好?”
中年妇女跪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衫虽是陈旧不堪,但是洗得干干净净。
仿佛能从她哭泣的眼里,看到绝望,看到生活所带来的困难艰辛,又看到那千难万险中最后一丝的坚持。
她哭得都没声儿了,“我不能失去我男人……”
叶长桉哽咽。
生离死别的痛,她最清楚不过了。
当年傅易时“被死亡”,她也沉浸在这种痛当中,犹如行尸走肉。
仿佛是都塌了。
看着那个可怜的妇人,叶长桉心里堵得难受。
一时之间,她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旁边的陈院长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提醒她,“叶医生,你别管闲事了。医院这种事情管不完的。”
可叶长桉还是毅然决然地走过去。
中年妇女抱着医生的腿不放,那双抓着医生裤管的手明明枯瘦得很,却又是那么苍劲有力。
能清晰地从这妇女的手上,看到厚茧,看到粗粝的纹路。
生活一定是折磨得她,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医生,你要是给我男人停药,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叶长桉快步走过去,牵起妇女粗糙的手,“大姐,你起来。这药不停,不停。”
陈院长,“叶医生,这个病人不归你管。”
叶长桉扶不动跪地不起的妇女,跟着她半蹲在身边,单手搂着对方。
她抬头,看着陈院长坚定道,“我不代表医院。我知道医院有医院的规定,我个人出钱,药不能停。”
负责的医生悄声提醒,“叶医生,这就是个无底洞,你管不过来的。”
“医药费用从我的工资里扣。”叶长桉。
“这病人成植物人三年了,一费用一两千,你那点死工资哪里够扣?”
叶长桉,“那就一直扣,扣到我退休。如果还不够,继续扣我的退休工资。还有我的那十万奖金,先划到病人在医院的账户上。”
不远处。
傅易时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里。
他目光不移地落在叶长桉随病人家属半蹲着的身影上。
她那澹泊淡然的容颜,她那坚定如铁的目光,落在傅易时的眼里,竟然像是一个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