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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正把手中的输液瓶举得高高的,生怕点滴倒置回流。
傅易时转身后,举步艰难地往回走。
何正只好配合着,一步一步慢慢地跟着往前挪着碎步。
长长的输液管跟着傅易时的步伐摆了摆,何正心翼翼的,生怕他又出血了。
可是目光涣散的傅易时根本不在乎,哪里还会像何正一样注意着。
果然,针尖里又有血液流回了输液管。
何正提醒着,“傅先生,当心点。”
“我没事。”傅易时声音沙哑。
那边的叶长桉吐完了,也漱了口。
可能是吐得太厉害了,眼泪都出来了,她擦了擦眼角,起身回头。
走廊的不远处,穿着才服的傅易时背对着他们往回走。
他走得很慢。
那背影看起来惨兮兮的。
傅临漳跟着望过去,看到傅易时进了病房,“他刚刚看到了?”
“看到了也好。”叶长桉,“他住院的期间,我不介意你假装和我很亲密的样子。”
傅临漳:“为了刺激他,你才愿意跟我假装亲密一点,呵,我不知道我欠你什么?”
叶长桉抬了抬唇,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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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桉去病房巡视了一圈。
回到值班室,傅临漳还在她的坐位对面坐着,手里翻看着她的工作笔记。
她拿着水杯倒了一杯热水,坐回办公桌前,“你怎么还不回去?”
“等你下班一起回。”傅临漳仔细地看着手中的笔记,每一页,每一个病饶情况都能过目不忘。
“我下班得等到亮了。”叶长桉,“你别等了吧。”
“没事。”傅临漳又翻了一页。
叶长桉想了想问,“临漳。你就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吗?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好像是特地来雪中送碳的。”
傅临漳这才从笔记本上抬了头,看着她不由俊眉一蹙。
“不能吗?”叶长桉捧着水杯问。
傅临漳笑了笑,“这个真不能。”
“你对我这么好,却又不告诉我为什么。”
“反正就是不能。”
“为什么?”
“出来了,我会有麻烦。”
叶长桉蹙了蹙细眉。
傅临漳又,“就好比你和命运做的交易一样。你答应命运离开傅易时,命运就改变了傅易时被大桥压死的结局。如果你反悔,傅易时一样会有第二次生命危险。”
叶长桉听着。
傅临漳继续,“我不能,也有我不能的原因,明白了吗?”
若有所思叶长桉算是明白了,便不再追问。
傅临漳继续垂头看着她的工作笔记,指了指笔记的某一页某一条记录,“这些有困难的病人,我来帮助他们。”
叶长桉松开水杯,把笔记本抢过来,“不用了,我会想办法的。”
“你能做善事。”傅临漳,“我就不能了?”
笔记本被她抢了也没关系。
反正他过目不忘,那些有困难的病人,他们的联系方式他早就能倒背如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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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傅易时胸闷得厉害。
他把何正赶走了。
病房里空荡荡的,没有开灯。
睡觉前,输液瓶的药水已经吊完了。
现在不用再输液了。
他躺着。
呼吸越来越困难,好像有人偷了他的空气似的,越来越窒息。
他强撑着爬起来,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值班室:
“1102号病房呼叫,1102号病房呼剑”
看着学术论的叶长桉抬起头来,看了看显示器上的红色提示,不由蹙眉。
傅易时的病房?
趴在对面睡得朦朦胧胧的傅临漳抬起头来,眨了眨睡眼惺忪的眼睛,“什,什么事?”
叶长桉起身,戴上了听诊器离开了坐位。
“又要去病房呀?”傅临漳直起腰时,睡意一点一点退去。
叶长桉看着他,“是傅易时按的铃。”
“你不是要他死心,要他痛到放手吗?”傅临漳看着已经走到门边的她,“如果你真要他死心,他怎么作你都不要理他。”
叶长桉担心,傅易时是肺水肿中重度病人,而且随时会高烧过头,再严重的话……
她都不敢想。
“他现在是病人。”
“你要去看他?万一他故意让你去的呢?他只是借住你们科室的病房,又不是你们肝脏外科的病人。”
“我知道。”她已经走出去了,到了护士台,她敲了敲桌子。
护士抬起头来,一脸懵逼。
看清是她后,很不耐烦地趴回桌面,继续睡,“干嘛呀,吵死了。”
以前她在科室是很受人尊重的。
但是自从她给傅易时戴了“绿帽子”后,全科室的人都讨厌她。
那么好的傅先生,她们心中的男神,怎么可以被辜负?
被人讨厌的叶长桉并没有表现出难过,她平静道,“1102号房按了呼叫铃,你跟我过去看一下。”
护士趴着继续睡,“要去你自己去。傅先生住进1102号房也是冲着你来的,我去了有什么用。”
“现在是上班时间。”叶长桉提醒着。
护士没好气道,“就不去。”
“何美玲。”叶长桉正声道,“工作态度如础慢,是不需要转正了吗?”
“叶长桉……”对方气得直起腰,抬起头来,“傅先生明明就是冲着你才来咱们科室住院的,你不去他会一直按呼叫铃,你叫我去有什么用,还动不动就不转正了,仗着自己升科室主任了,了不起啊?”
“限你十秒钟跟上来,否则我就按制度走了。”
着,她平静地转了身。
背后的人抱着病历,推着推车起了身,“动不动就要扣分,死女人,贱货。”
叶长桉当作没听到。
1102室病房外。
叶长桉站在门口,却并没有进去。
看着紧掩的门,她感觉心脏痛得厉害,不知道要怎样才可以假装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吸了一口气,她把她的担忧和紧张强压下来,目光平静地推开了门。
门里一片漆黑。
走廊的光影照进去,隐约可以看见床上躺着的男人不太舒服地爬了起来。
叶长桉走进去。
离傅易时越来越近,就越来越清晰地闻着他身上的青柠香,夹杂着男人浓浓的荷尔蒙味。
那个夜晚,这个味道一整夜地包裹着她。
明明那晚,他们还连枝共冢,温情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