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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这天,我们两家在一起过年,我妈说“人多热闹,年味儿才足。”
我妈一贯的我行我素,总是想着如何与众不同。
这么多年我们也习惯了,如果不在一起过年倒也觉得不习惯,我妈也总爱搞一些花样,比如在家里举办蒙面舞会。
并且总吹嘘自己年轻的时候是校花,逢到举办舞会总有人来邀请她跳舞,我爸每次听到,都会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两腿抖动得像极了小儿麻痹。
今年依旧如此,按照以往流程,我的面具是一个大红色的,上面带着毛茸茸的羽毛,还插着一根类似于天线般的长条,活像一只被挖了眼睛的丑狐狸。
我倒是还能接受,就怕老苏那脆弱的心脏承受不住我妈的青春光荣爱情史,毕竟年纪大了,不如年轻的时候抗造。
我拍了拍老苏的肩膀以表同情,一切不出我所料,还是那个火红火红的面具,一样的爱情史,人们都说“七年之痒”,我已经痒的没有了知觉。
屋里音响放着我妈最爱的上海滩,其实我妈一直有一个“大哥梦”,奈何老苏老实的袜子都要包住裤腿,生怕别人看到他的腿毛嘲笑他,更别提刀光剑影。
倒是爱情的力量总是很伟大,我爸每在这一天都像换了一个人,一改往日学者的迂腐劲儿,化身“邪魅徐志摩”,小情话说的像麻婆豆腐一样溜。
于是我妈就征服在我爸熨的笔直的西装裤下。
他们双双跳着舞蹈,举手投足间流露着我欣赏不来的气质,互相夸赞着。
我们三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带着鬼一样的面具看春节联欢晚会,不时的谈论着他们上了几年春晚。
他们这些大人为什么就不能像我们一样安安静静的看春节联欢晚会,总做些和年龄不太相符的事情,让人费解。
过了午夜十二点,我们仨举杯庆祝逝去的或悲或喜的青春,当然苏潮已经坐在了青春的尾巴上,夹在我们中间冒充满满腔热血中二的青春期少年。
苏潮忘记了顾毅言还没到喝酒的年纪,给顾毅言盛了一杯酒,说,“来,干杯,致我们逝去的一年,敬我们未来的岁月。”
顾毅言一杯下肚,咣当倒在了桌子上,苏潮瞬间慌了阵脚,拍了拍顾毅言的脸,说,“兄弟,兄弟,快醒醒,快醒醒。”
我打开了灯,叫停了正在跳舞的爸妈们,哭着说,你们快停一会儿,顾毅言不行了,我们把顾毅言喝死了,我们把顾毅言喝死了。”
顾妈妈慌张的就跑过来,蹲下轻声的叫着顾毅言的名字,猛然间,顾毅言醒了过来,说,“谁叫我,谁叫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顾毅言用手指了一圈。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直呼老子的名讳!谁喊的,我崩了他!老子的哆啦A梦呢,快给我拿过来。”
我屁颠屁颠的跑到我屋里拿出了我的哆啦A梦的玩偶,顾毅言一把抢过来,唱,“哆啦A梦和我一起让梦想发光……每天过的都一样…”
顾爸爸抱住在沙发上已经疯癫的顾毅言,说,“儿子,乖,快下来。”
顾爸爸嗅了嗅顾毅言,说,“这孩子怎么喝酒了?”
苏潮伸出一只手指,说,“就喝了一小杯,我也不知道他酒量这么差。”
我妈全然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拿起架子上的鸡毛掸子就要打苏潮,顾毅言挣脱他爸的怀抱,跑过来挡在我哥面前,说,“胖虎,快跑,有我哆啦A梦在你不要怕,有什么事儿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兄弟!”
我妈愣在原地,手里的鸡毛掸子狠狠的抖了三抖。
顾毅言在衣服兜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一把钥匙,像模像样的按了一下,说,“快进时光隧道,来不及了。”
顾毅言伴随着自己“呦”的一声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