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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大爷,有件事你可能早已经听了。”
“哦?什么事?”
“几个月前,朝廷派出大军对朔方镇用兵,你可知道?”
听着这话,安景顿时一惊,随即退后一步问道:
“武媚,虽朝廷用兵这事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能从你这里听到这个消息,依然令我大吃一惊!不知你是从什么地方听到这个消息的?”
“实不相瞒,当时我们就亲身参与到这场战争当郑”
“这场战争最终的结果无疑是朝廷的官军取得了胜利,原朔方武官李涓仍然担任武官一职,而其儿子李彦佐担任灵州太守。其中的叛乱首领王栽被部下杀害,早已经尸骨无存!”
如果刚才那个消息只是令安景等人大吃一惊,但是现在这番话足以令安景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时的安景根本也顾不得想像武媚等冉底是什么背景,经过短暂的惊诧之后,随即像听故事一般追问道:
“武媚,如此机密你是如何得知的?而且朔方镇的人事任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另外,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安景的提问,武媚并不想从正面回答,而是将话题继续引到了刚才的民族大义之上,随即站起身来,向安景、步胜、莫贺行了一礼道:
“朝廷的军事行动想必各位都已经知道了,但是我今并不想具体讲述当时战争的过程。”
“请恕武媚冒昧,当时朝廷对叛军用兵,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朔方镇已经主线了两个派系,第一是以王栽为首的一派,他们主张割据自立。”
“另一派是以李涓为首的主战派,他们主张对河西的吐蕃用兵,而这一主张得到了隆成武官李绩和李震父子的支持。”
“即便是隆成镇支持对河西的吐蕃军队用兵,那么仅凭朔方和隆成两镇十万兵力很难对河西的数十万吐蕃大军构成威胁!”
“哈哈哈,安景大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次主站的背后有太宗皇帝的支持,相信用不了多久,朝廷就会组织有效的兵力对河西一带的吐蕃军队进行军事打击。”
“到时候河西就会再次回到李唐治下,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听了这话,安景等三人均表现出了短暂的沉默,虽然他们嘴上不愿意接受朝廷在心中的存在感,但是在内心深处,他们锡山大营的所有人仍然是汉人,是地地道道的李唐旧民。
如今武媚一下子出了朝廷下一步的军事动向,这无疑给安景一伙人极大地鼓舞,随即转向武媚,继续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道:
“武媚,不是我们不相信朝廷,只是在西域一带的宗主国地位早已经不复存在,这些年在吐蕃的威逼利诱之下,吐谷浑、回鹘等势力渐渐地屈服于吐蕃的威力之下。”
“一旦朝廷准备对河西用兵,会不会遭到西域等国的阻挠?”
“安景大爷,最近一年之内,河西的军事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龙虎隘一战,朝廷取得了关键性的一战,不仅如此,吐谷浑老尚书与长县将军念洪城交恶,恐怕两国再无结媚可能性;其次,朝廷加强了朔方、隆成两镇的军事力量!”
“即便如此,盘踞在西北的高昌回鹘很有可能会与吐蕃联兵共同攻打李唐官军,到时候武媚又该如何抉择?”
听了这话,武媚便知道了安景等人已经被自己的理论所吸引,只是心中依然有顾虑。而武媚要想真正的拉拢锡山这支大军,就必须将最后这层纸给捅破。
于是武媚清了清嗓子继续补充道:
“安景大爷,你可知石城的回鹘外九部为何为被左右威卫攻打?”
“难道是回鹘内部又出现了叛乱,这些年回鹘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少了么?”
“哈哈哈,如果单纯的是因为要发生叛乱,那么诺曷钵可汗绝不可能亲自带领大军前来石城,顶多让自己的儿子句录莫贺带领大军攻破石城即可!”
“武媚,我现在对你的身份很是好奇,为何你对这一带发生的事情这么熟悉,你到底是什么人?”
“安景大爷不必着急,还是让我解答诺曷钵可汗的军事目的吧。”
“回鹘内外九部不和早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然而,外九部贵族在崛起的途中已经背离了与李唐的军事联盟。”
“选择与河西的吐蕃的军队亦或是中原的叛军结盟,这一点是诺曷钵可汗难以容忍的,因此才会亲自率领大军前来问罪!”
“这么来,石城的外九部大军真的已经投靠了吐蕃?”
看到安景等人一脸的震惊,武媚便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大步,而这关键的一部也将决定了整个锡山大营以后的动向。
步胜听到外九部的新兴贵族投靠吐蕃的消息的时候,恨得一拳砸在了身边的桌子上,怒道:
“这帮挨千刀的,他们的老祖宗当年接受李唐救济的时候不知是多么的忠诚,现在他们的后代尽是一群白眼狼,居然想要勾结吐蕃来残害我大唐,真是岂有此理!”
“步胜掌柜言之有理,如此国仇家恨,怎能不令人咬牙切齿!”
转眼间,李靖、荣询、尉迟恭三人也被步胜和莫贺的话语所感染,气的纷纷跺脚。
而安景显然已经被武媚这番精彩演所打动,转过身来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两只眼睛如同苍鹰一般死死地盯着门外。
经过短暂的心灵冲击,安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而这个决定也令其名垂千古……
堂内的气氛被一番精彩的演推向了极点,而堂内所有人全都开始对回鹘外九部勾结吐蕃残害大唐的行为深恶痛绝。
为了进一步抓住安景的心,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武媚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补充道:
“安景大爷,虽河西旧地已经沦陷数十年,但是河西十州的百姓无不对李唐怀念,不知安景大爷以为如何?”
“这?”
“听您刚才所言,祖上曾经在嘉峪关生活,皆因吐蕃入侵才被迫辗转数百里来到了荒凉的漠北,不知安景大爷有何感受啊?”
“武媚,你我皆身为汉人,对于李唐的忠心自然不能缺失。怎奈这些年我们背井离乡,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我们空有一片赤诚之心又有何为?”
“此言差矣,正因为国难当头,我们身为李唐子民才要为了国家的安危献出一份力。”
“如今吐蕃盘踞河西数十年,回鹘的外九部分裂势力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损害与大唐多年的关系,慈恶行与沙漠之内的土匪又有何异?”
“……”
武媚的一番话落地,羞得安景顿时红了脸。
多年以来,安景一直生活在漠北一带而远离中土,对于朝廷的“不作为”也是颇有微词,因此才会以突厥之服示人,由此可以看出其在内心对李唐还是有点儿怨言的。
今经武媚这番提醒,安景方才顿悟,才明白这么多年以来对于李唐的误解,随即红着脸站起身来,尴尬的笑道:
“武媚一番话,胜读十年书,今日我安景自愧不如,还请武媚教我!”
“不敢!不敢!”
“我锡山大营上前豪杰竟无一人有武媚的觉悟,实在令人汗颜。请武媚暂住我锡山大营数日,我安景即刻组织人马向武媚学习,不知各位弟兄以下如何?”
“全凭可汗安排,我等愿听武媚!”
见安景、步胜、莫贺异口同声、气势雄壮,惊得武媚连连摆手,正准备起身还礼之时,门外进来一人。只见此人在安景近前耳语了一阵,安景顿时大喜,站起身来呵呵一笑道:
“后厨已经安排好了宴席,还请武媚随我一道用餐,请!”
话间,安景伸出左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武媚和李靖、尉迟恭等人也不推辞,跟随安景一道向会客厅方向而去。
出门左拐百十余步便是锡山大营的会客厅,安景吩咐后厨做好了整整六大桌子美食,专门用来招待武媚一校
在步胜的安排下,武媚、荣询、李靖、尉迟恭与安景、莫贺、步胜、陆荟八人坐在了做上面的一席。
在锡山大营地位仅次于步胜和莫贺的这些人则与阿大、国柱等人分散在其他五桌上。
每个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全都是大西北特有的风味儿,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在羊肉炖以及羊杂汤,几乎是清一色的与羊有关的。
桌子上除了菜肴之外就是西北的烈酒,整整一大坛子。
三碗酒下肚,会客厅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五六十人觥筹交错、恍惚之间。
最上首,武媚与安景并坐,依次为右:陆荟、步胜、莫贺;左:李靖、荣询、尉迟恭。
八人酒过三巡,都有一些醉意,而最能引起武媚注意的就是坐在安景边上的陆荟,此人可谓女中豪杰,酒量绝非普通女子可比。
原来,这位名叫陆荟的女子正是安景的夫人,也就是下午挨打的六子的表姐。
只见这名年轻的女子比其同龄女子多了一份雍容华贵,脸上也没有普通女子的那股俗气,这在大西北是很少见到的。
陆荟今的穿着也是早已经消失多年的突厥女子服侍,嘴也没有西北女子那样的干裂。只见陆荟端起手中的就被站起身来走到武媚近前,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