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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数时间内,武媚在安景的陪同下在锡山一带纵马驰骋。
虽锡山一带并不盛产骏马,但是距离簇不足一百里的石城地界上就有数不清的骏马。
仅仅数十吨铁矿就能交换不少的优质战马,因此安景从来不会为战马一事而烦心。
一行数十人转遍了锡山大角落,包括守卫森严的锡山铁矿,在这里,武媚一行见到了传中生产黑铁矿的矿洞,令人耳目一新,众人啧啧称奇。
由于女性身份自身的局限性,夫人陆荟虽然再三恳求,但是安景并没有允许其随队伍一起前往铁矿,只是令其看守大营。
这一日,陆荟正在家中闲来无事,忽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听这轻微无力的脚步声,陆荟头也不抬便知道是自己的弟弟陆祥来了,没等陆祥开口,陆荟便轻声责怪道:
“给你安排到镇上的茶社当差,为何有时间跑到我这里来了,难道你就不怕莫贺掌柜的怪罪下来?”
“姐,您就别我了,谁不知道安景大爷带着武媚那伙冉了铁矿巡视,莫贺掌柜与步胜掌柜也陪同在一起,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
“再了,这两镇上好安静,居然没什么路过的商人,我的茶社根本没人,你让我待在那里有什么意思?”
“怎么,不满意了?”
“没没,姐,你也不要误会!”
听到陆荟话里有责怪的意思,惊得陆祥连连摆手。陆荟也不理会,而是继续询问道:
“你要是有能力,还要我这个当姐姐的给你安排么。”
“当初求着二郎给你安排到矿山当差,谁想到你居然得罪了那么多人,无奈之下才将你调离矿山到镇上的茶社当一名跑堂,就这还是我求着莫贺掌柜给安排的,你真让我丢脸!”
“我?”
“行了,你赶紧回到茶社去吧,别让你撞见你来到我这里,知道么?”
话到了这里,即便是再笨的人也知道陆荟话里的意思,陆祥身为陆荟的弟弟,在这里可以一点儿面子都没有了。
陆荟原本以为陆祥受了刺激肯定会知耻而后勇,连忙离开这里,但是这个陆祥居然厚着脸,贴着笑道:
“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赶紧,完赶紧离开这里!”
“你想一想,当初武媚没来我们锡山大营的时候,我们这里可以相安无事,但是此人来了之后一连惹了那么多的祸端,扰的锡山鸡犬不宁!”
“你这话从何起?”
“先不我被打一事。姐姐你与安景大爷那场比武,就是武媚这伙人蓄谋破坏锡山团结的有力证据,若不是那场比武,不定姐姐已经可以插手矿山的事务。”
“今日可倒好,姐姐比武失败便再也没有机会插手矿山了,我都替你感到不值啊!”
话间,陆祥猛地握紧拳头捶大自己的胸口,口中愤愤不平,脸上更是一股不服气。陆荟明白陆祥的意思,但是嘴上并不能赞同,而是站起身来,指着陆祥狠狠的教训道,
“六子啊六子,你可知道有句话叫做愿赌服输,当初我与二郎比武乃是我心甘情愿之举,失败了更是我技不如人。”
“你今背着人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看你才是破坏锡山团结的罪魁祸首,你还不赶紧给我出去!”
“姐,你咋就不明白呢,武媚是我们的敌人,绝不是我们的朋友。只要锡山有此人在,你就休想插手锡山铁矿,明白么?”
听到六子几近哀嚎的声音,陆荟赶紧上起那一步用手紧紧的捂住陆祥的嘴巴,压低声音喝斥道:
“你不想活了,你不知道二郎与武媚已经结拜?”
“我呸,武媚包藏祸心迷惑首领,如今我们锡山大营已经很危险了,还望姐姐赶紧想想办法,救我锡山!”
听了这话,陆荟这菜松开了捂住陆祥嘴巴的右手,低着头似有所思。此时的陆祥感觉时机已经成熟,随即上前一步,低声道,
“姐,依我看,我们还是找个机会向首领言明此事,相信首领一定会迷途知返,为锡山大局着想!”
“六子,你不要了,赶紧回到茶社,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那好,姐你且善自珍重!”
陆祥转身低头快速离开了陆荟的房间,径自向大营外而去。房间内,陆荟一个人闷闷不乐,她在回忆着武媚来到锡山大营之后的种种变化。
虽陆祥平素里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但是刚才的那番话不无道理。
自打武媚来到锡山之后,锡山的确发生了不少事情,其中最关键的就是陆荟与安景的那场比武。
自从那场比武之后,夫人陆荟彻底失去了插手矿山的机会,被迫退出了锡山铁矿的斗争漩苇…
几日下来,武媚基本上掌握了锡山大营的矿产分布。
外界所知,锡山铁矿是一座铁矿,而实际上恰恰不是这么简单,真正的锡山铁矿是由十几座矿洞所组成,黑铁矿石储量在漠北一带绝对第一。
这一,武媚、李靖二人正在会客厅与安景、陆荟夫妇二人交谈,当话题到了已经故去多年的武玄龄的时候,武媚面色凝重,低头不语。
安景自知错了话,随即低声准备安慰武媚,道:
“实在是无心,还望二弟不要介怀。”
安景与武媚结拜为异姓兄弟,按照年龄,安景年长武媚,因此安景为大、武媚为次。
“大哥言重了,没事!”
安景随即握紧了拳头使劲的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愤怒道:
“武媚,你放心,总有一我们会将吐蕃军队赶出河西!”
“能有大哥这句话,武媚心里实在是感激不尽!”
正要起身行礼之际,安景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武媚近前,朗声道:
“武媚,吐蕃如此残害人,我安景势要将东米赤加的人头摘下来为他们报仇。”
“大哥有所不知,五州将军东米赤加掌握了河西五州五万兵力,在河西一带未逢敌手。如果我们采取联媚措施,恐怕很难与其对抗。”
“那朝廷对河西用兵有没有信心?”
“大哥请想,隆成与朔方二镇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
“原本主张与吐蕃相安无事的隆成武官李璟被杀,太宗皇帝与太后启用了主战派李绩、李震父子掌管隆成。”
“去年,龙虎隘一战歼灭了凉州治下定县数千吐蕃军队,一举粉碎了吐蕃与吐谷浑的联军。对于这次大捷,朝廷刻意奖赏了隆成西营,您朝廷是什么态度呢?”
“照你这么,朝廷是准备全力支持河西用兵,只是现在时机不够成熟。依我之见,朝廷是担心西北一带具有相当大影响力的回鹘还没有明确的立场!”
“哈哈哈,大哥一语中的,弟佩服。不错,临行前,太监王守澄大人特意交代,希望能够得到回鹘的支持!”
“那?”
安景欲言又止,坐在一旁的李靖捋了捋胡须站起身来,用一种神秘的腔调问道,
“首领何不猜一猜?”
“这?”
“哈哈哈,首领有所不知,我家二公子如今与回鹘的诺曷钵可汗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而回鹘也看在我家公子的面子上已经表示支持李唐!”
此话完,安景与陆荟顿时瞠目结舌。武媚轻轻的摆了摆手,止住了李靖,低声道,
“李大人所言差矣,诺曷钵可汗深明大义,至始至终都与李唐保持同一条战线,决不会因为与我武媚有私交就罔顾大义!”
“公子教训的是,是老夫失言了!”
听到武媚与李靖的这番对话,安景与陆荟仍然是稀里糊涂,只见安景急切的询问道:
“武媚,刚才李大人你与回鹘的诺曷钵可汗有深厚的友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此时来话长,容……”
“哎,现在就,也好满足哥哥我的好奇心!”
“是啊武公子,我与二郎都很好奇,您还是讲给我们听听吧!”
没想到,夫人陆荟对此事也是如茨好奇,武媚转向李靖面露难色。
李靖却显得异常淡定,只见李靖上前一步道:
“公子,既然首领与夫人都想知道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看您还是吧。况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既然李大人都这么了,武媚如若再推辞便显得矫情了。我早些派人去回鹘打听信息,为的是熟悉地方,可数日之前,新心外九部在石城勾结朔方镇王栽叛军,被我们获悉。”
“我家公子冒着生命危险从朔方赶往石城,再次与诺曷钵可汗可汗联手消灭了新心分裂势力,再一次维护了诺曷钵可汗的统治。”
到这里,安景与陆荟这才彻底明白过来,二人不禁为武媚的仗义所感动,纷纷在内心竖起了大拇指。夫人陆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询问道:
“这么来,我们锡山在也不怕回鹘大军前来攻击了?”
“夫人请放心,今晚我就修书一封传到石城,告知锡山的一切,相信石城与锡山会相安无事!”
虽武媚这句话足以宽慰安景与陆荟的心,但是安景心中依然有一个疑问。只见安景面露狐疑,问道,
“武媚此番前往长安不仅联络了朝廷大军,更是将西北最具有话语权的回鹘争取过来,真可谓是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