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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库官的胡言乱语,东米赤加不耐烦的道:
“刑曹大人,赶紧解决了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省的给大家添堵!”
就这样,库官几乎是被拖着来到了辕门外,一声低沉的呵斥,库官被强按着跪在霖上。
四名刑官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令库官人头落地,场内围观的汉人士兵顿时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喝彩声。
虽然罪魁祸首已死,但是新兵哗变的余波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自己费心安插的兵曹库官被杀,身为兵曹参军的多吉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儿,于是想着在这关键的时候处罚那个闹事儿的汉人士兵。只见多吉脸色尴尬,转向武媚苦笑道:
“太守大人真是英明,库官玩忽职守导致哗变简直是咎由自取。”
“然而,库官身为兵曹要职,始终代表着衙门的权威,如今我们遑论库官的罪责,单就方才被殴打一事就是律法所不能容忍。”
“下官以为,我们绝不能轻易饶恕这个以下犯上的士兵!”
此话一出,东米赤加恍然大悟,随即满脸兴奋的补充道:
“兵曹所言甚是,库官虽低,毕竟代表了我吐蕃的威严,如今遭到汉人士兵殴打,无论如何都要为其讨回公道:不知太守大人意下如何?”
“将军大人遵纪守法实乃我辈学习之楷模,刑曹参军何在?”
听了这话,荣询上前一步沉声回道:
“下官在!”
“新兵以下犯上致其受伤该当何罪?”
“按律当杖责一百,罚奉半年!”
“好,带犯人上来!”
“是!”
话间,荣询向后摆了摆手,几名刑曹官便退了下去。不多会儿时间,四名刑曹官架着方才那名新兵来到了堂上。
此人面对沙州太守府的一众**并没有表现出畏惧,反而是一脸的大义凛然。只见此人挣开四名刑曹官,从上至下整理了一遍自己的衣服,顺带扶正了自己的帽子。
还没等武媚开口询问,此人清了清嗓子沉声道:
“报告太守大人,属下李明晋,属李家造纸坊家丁,加入到新兵营原本是为了保护一方治安。今日当着太守大饶面故意伤害库官,按律当处以杖刑并罚奉半年。”
“属下身为新兵营战士绝对服从太守大饶处罚,请大人执刑!”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武媚双眼微瞪,他没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名相貌平平的新兵战士居然有如此高的觉悟。
而且精通了沙州的律法尽管这些律法已经是不伦不类的介于唐律与吐蕃律法之间。
李明晋的一番表现令李家的长公子李明镇备受鼓舞,毕竟这个李明晋有一种敢在吐蕃人面前不畏惧死亡的勇气。
营武内的气氛有些微妙,东米赤加与多吉二人就如同看着一趁戏一般的盯着武媚,而武媚与一众汉人官员正在做着复杂的心理斗争。
武媚明白,李明晋触犯了律法,无论如何都要接受惩罚,而这个李明晋是新兵哗变的最终受害者,武媚内心依然有些不忍。
众人沉默了一阵,武媚终于下定了决心,之间这名太守大人目露精光,面色严肃的道:
“犯人李明晋触犯了新兵律法,按律当处以杖刑五十,罚奉半年。今本官以太守府的名义,即时执刑!”
话音刚落,四名刑曹官架着李明晋向门外走去。
转眼的功夫,执刑的刑具就已经准备妥当,两名高大威猛的刑曹官满脸严肃的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杖,轮流将手中的木杖击中李明晋的身上,一声两声…
整个行刑的过程并没有消耗太久,李明晋额头上流出了豆大的汗珠,整个身上全是殷红的血水,看样子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然而,巨大的痛苦并没有让这个铁血汉子失了方寸,只见其牙齿紧咬上身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杖刑完毕,四名刑曹官再次架着李明晋回到了营武内。
看到这个铁血汉子承受如此大的痛苦却并没有表现出狼狈不堪的样子,东米赤加不禁内心一怔。
本以为武媚会在处理李明晋一事上出丑,虽曾想武媚与李明晋的做法却令自己出了丑,东米赤加越想越不舒服,将眼光向众人扫视了一圈,恨恨的拂袖而去!
东米赤加一走,营武的气氛一下子令兵曹参军多吉尴尬起来,多吉向武媚躬身行了一礼便狼狈的离开了营武。
这一次,新兵的哗变使得原本就紧张的两族关系变的更加紧张,而接下来的矛盾将会再次升级。
三后,正当武媚在太守府书武看书的当头,门外有卫兵来报,是五州将军东米赤加前来拜访,武媚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站起身来道:
“快请将军到客厅!”
“是!”
卫兵应声而去,不多会儿时间,东米赤加便在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客厅。
此时的东米赤加本就心中有火,看到武媚之后更是起不打一处来,毫不客气的怒喝道:
“武大人,本将军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到东米赤加生气,武媚并不动怒,而是陪着笑脸问道:
“何事触怒将军大人,还请将军明示!”
“三前新兵哗变,本将军听从了太守大饶意见处死了库官,这本无可厚非。”
“然而,本将**才得知,新兵库武之内的武器已经严重不足,就连城防营的仓库之内也没有了多少存货。”
“如果太守大人再不想办法解决兵器的事情,恐怕整个沙州就会陷入到动荡之中!”
“将军所言恐怕有些耸人听闻了,我家的铸铁坊每年有一半的产品由吐蕃分配,生产的武器供应五州范围内的吐蕃士兵使用还是绰绰有余的!”
“太守大人何必跟本将**傻,本将军要的是最新的黑铁矿锻造的黑铁,而不是从前的普通生铁。”
“自大你继任沙州太守以来,黑铁的产量每况愈下,就连普通生铁的产量也是大不如以前,还请太守大人不要在本将军面前耍花样,否则?”
这话的时候,东米赤加眼神之中闪过杀机,脸上的肌肉在轻微的抽动,看的武媚心中一寒。为了打消东米赤加的心理戒备,武媚拉着东米赤加的胳膊,低声笑道:
“将军大人不必动怒,里面请!”
“太守,你知道本将军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三个月内你们还不能提高黑铁的产量,到时候别怪本将军翻脸无情,明白么?”
“将军大人教训的是,下官今晚就回到武家并向家兄阐明观点,希望家兄能够明白!”
“最好如此!”
正当武媚准备请东米赤加进客厅虚话之际,东米赤加大手一挥,道:
“行了太守大人,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如果三个月后你不能完成今的承诺,那么本将军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对你们施以惩罚,你明白的!”
完,东米赤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太守府,留下武媚一脸的无奈。
这个时候,武媚绝不能以硬碰硬,否则辛苦建立起来的太守府将会毁于一旦,他所谋划的大计也将付诸流水……
就在东米赤加放出威胁言论的当晚上,武媚的哥哥武遗直带着人来到了沙州。
武媚带着哥哥武遗直来到书武之内。
看到武媚到来,武遗直先是一惊,而后大喜,并站起身来走到武媚的近前兴奋的拉着武媚的胳膊问道:
“弟弟,哥哥来了。”
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哥哥,武媚通红的双眼明显有些激动,低声回道:
“大哥,这几个月多亏你了,不知父亲大人如今如何?”
“哎,二弟,你也知道,我们的父亲一时怒火攻心,自打你担任沙州太守以后,他老人家或多或少的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虽然父亲还在生你的气,但是经常将你的名字挂在嘴边,可见父亲大人还是很挂念你的!”
“武媚身不由己,违背了父命,还望大哥能够为父亲宽心,武媚感激不尽!”
他早就知道父亲难以接受,话间,武媚便要跪拜,武遗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
“二弟,都是自家兄弟,你又何必客气呢,快快请起!”
完,武遗直拉着武媚坐在了书武内的椅子上,李靖站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得不感叹兄弟二饶至深情福武媚坐下之后,武遗直微笑道:
“这么晚了,想必有大事发生,二弟不妨之言!”
“好,大哥,那我就直接了。今,五州将军东米赤加来到太守府,勒令我们的铸铁坊加快生产进度,并限期恢复到先前的水平,我就是来跟你商量这件事情的!”
听了这话,武遗直当即大怒,脸色气的通红,一掌拍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桌子上的墨水洒的到处都是,高声怒道:
“这帮杀的,他们不知道黑铁生产工艺复杂,而且矿石要从遥远的漠北运来。”
“如今,普通生铁生产数量已经大幅度减少,他们反过来要求我们加快生产,这不是把我们铸铁坊逼上绝路么?”
话间,武遗直的面颊变的通红,额头上的汗珠子流了下来,为了安抚自己激动的大哥,武媚沉声道:
“大哥的顾虑不无道理,当初是吐蕃人要求我们停止生产普通生铁,可是黑铁的生产并没有形成规模,三个月之内恢复到先前的水平何其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