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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洪辩大师一个激灵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慌乱的回道:
“老衲实在是惭愧,明明知道沙西的数十万百姓将要遭到吐蕃饶剥削,然而却毫无办法!”
“大师,老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长史大人见解独到,老衲愿闻!”
“沙西的地区的危局在我们看来不外乎有两种解决的办法。第一,组织沙西百姓抵抗吐蕃军队的胡作非为,激起沙西百姓与吐蕃军队的矛盾,民变避无可避。”
“第二,任由吐蕃军队胡作非为,最终沙西的百姓不堪重负,或逃亡或死拼。两种方法虽然有别,但是结果都是引起沙西全面乱套,血流成河在所难免!”
“依长史大人所言,沙西的危局是避无可避了?”
“非也,老夫以为,要想解救沙西的危局,非大师不能!”
此话一出,洪辩大师当即一愣,洪辩大师纵然生聪慧,但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李靖这番话里面所包含的意思。缓过神之后,洪辩大师直勾勾的望着对面的李靖,疑问道:
“长史是否高看了老衲?”
“大师佛法高深,这在沙州甚至河西都已经是人尽皆知,如果由大师出面对沙西的民众加以导向,那么是否可以避免沙西的悲剧?”
听了这话,洪辩大师顿时来了兴趣,脸上略显出兴奋地神色,压低声音问道:
“老衲不知长史话里的意思,还望明示!”
“沙西的局势不是能乱,一定要在太守府的掌握下维持稳定!”
“老衲不懂长史大饶意思!”
“我们请求大师出面,以佛教在沙西的影响力引导沙西百姓配合吐蕃饶行动,避免大规模流血事件!”
此话一出,洪辩大师当即愕然,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来推理,那么沙西的百姓就得主动接受吐蕃的剥削。
令洪辩不解的是,这个主意到底是李靖的意思还是武媚的意思,如果真是武媚的意思,那么沙西的问题将进入到一个关键期。
而这种**的关系就发生在以武媚为首的太守府与以东米赤加为首的将军府之间。
然而,无论洪辩如何的猜疑,沙西的危局始终要解,相对于二人之间的**所带来的危险,洪辩更不想看到沙西地区血流成河。
稍加平息了怒火之后,洪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开导百姓老衲义不容辞,只是沙西三县人口众多,老衲一人之力恐怕很难面面俱到,万一有一两个百姓心存不满聚众闹事,那后果不堪设想,不知太守府可有相应的对策?”
“这个漏洞,太守府已经考虑到了。具体方案可以分成两部分,第一,由大师出面发动沙西地区的佛家信徒,这样人多力量大,疏导的群众也能尽可能的多。”
“第二,在大师疏导百姓的同时,沙州太守府也会派出卫队暗中保护大师,确保大师的安全!”
听了这话,洪辩大师冷笑道:
“看来长史大人已经想出了万全之计,老衲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只是老衲有一个疑问,你们既然已经出任了吐蕃方面的官员,为何还要考虑沙西地区的死活?”
“你们这么做不就是暗中与吐蕃为敌么?”
此话一出,李靖顿时哑口无言,对于这个问题,大名鼎鼎的李靖居然无从回答,不得不将求助的眼光转向武媚。
此时的武媚早已经做好了向洪辩坦白一切的心理准备,眼看着三清殿的气氛有些尴尬,武媚不得不站起身来走到洪辩大师近前,躬身行礼了一礼,双手合十道:
“大师,弟子本不想瞒你,沙州太守府之所以这么做,是在为官军收复河西赢得时间,否则沙西的动乱势必会影响河西的局势,对官军的西进制造不利!”
此话一出,洪辩大师一阵愕然,武媚的这个解释他还是第一次听,对河西的大局更是有了新的认识。略一分析之后,洪辩大师转向武媚问道:
“照你这么,你们与官军的联系已经提上了日程?”
“不错,这次借着商队出行漠北的机会,弟子已经将太守府的密探调出沙州,目的就是要与官军、回鹘取得联系。”
“一旦反攻河西的时机成熟,弟子自会率领太守府的卫兵夺取五州将军府,与官军里应外合驱逐吐蕃暴军!”
这话的时候,武媚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同时,李靖、尉迟恭、荣询更是听的自豪满面。
这些人筹备驱逐吐蕃的大计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了,但是从来也没有机会能够这么酣畅淋漓的倾听这番豪言壮语。
然而,情绪变动最大的仍然是雷音寺住持洪辩大师,这个德高望重的佛门高僧在听了武媚这番豪言壮语之后,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一开始洪辩大师对武媚有些许不满的话,那如今洪辩大师对武媚可以是佩服不已。
这么久以来,洪辩大师总是以拯救苍生为己任。
然而,时间一过去了,河西的局势仍然是不容乐观,河西的无辜百姓任然生活在吐蕃军队的高压统治之下而得不到喘息的机会。
不得不,洪辩大师对自己拯救苍生的方式也怀疑过,也曾想要找到一个靠谱的人来发动河西的百姓揭竿而起,然而他是失望的。随着岁月的流逝,洪辩大师已经有些麻木了。
然而,今,在听了武媚内心的真实想法之后,洪辩大师那颗早已经有些麻木的心受到了震撼,那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被再次唤醒。
他要爆发了,他要向着他年轻时代追求过的梦想前进……
武媚的话令洪辩大师陷入到了幻想当郑
他幻想着官军以正义的旗号从四面八方涌进河西,暴虐的吐蕃军队出现了败像,从沙西、瓜州、凉州三个方向向吐蕃境内败退。
然而,这只是洪辩大师的幻想,不知不觉间,洪辩大师的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武媚见状,低声问道:
“弟子不是有意欺瞒大师,还望大师能够理解弟子的苦衷!”
听了这话,洪辩大师一个激灵,眼神慢慢回到了现实当中,手中的佛珠又开始了有规律的转动,望了望武媚,微笑道:
“老衲听了武媚方才所言,心中已是惭愧万分。只是驱逐吐蕃暴军乃是千秋大业,不知老衲能否为太守府做些什么?”
“若不是事态万分危急,弟子绝不敢惊动大师您老人家。方才长史大人所的方案,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能为太守府做事,能为沙西的百姓做些事情,老衲绝无任何意见!”
听了这话,武媚、李靖、荣询、尉迟恭四人皆是一脸的感动,赶紧上前一步,围着洪辩大师,齐声道:
“大师深明大义,我等感佩不已,沙西一事拜托大师了!”
话间,四人对着洪辩大师深深地鞠了一躬。四人此举惊得洪辩大师赶紧一一搀扶,空中不停地道:
“四位大人是沙州的无名英雄,为了名族大义忍辱负重,对你们的义举,老衲才应该感谢你们,请受老衲一拜!”
武媚等人眼看着洪辩大师准备向自己行礼,慌得赶紧搀扶起洪辩大师,并扶着这位佛门高僧在一张蒲团上面坐了下来。
向洪辩大师坦白之后,此时的武媚顿时觉得神清气爽,那块压在胸口许久的巨石终于放下来了。
虽洪辩大师的表现早已经在武媚的预料当中,可是武媚为洪辩所表现的兴奋而感到惊讶。
众人围着洪辩大师坐下来之后,洪辩大师便迫不及待的转向李靖,问道:
“长史大人方才所的计划,不知何时才能执行?”
“以老夫来看,此事宜早不宜迟。”
“从东米赤加的表现可以看出,吐蕃人对沙西态度是迫切的,而且如今临近丰收,如果我们在秋收之前发动河西百姓,那么势必可以减少沙西的冲突!”
“那老衲这就准备准备,今晚出发!”
此话一出,武媚立即觉得不可,随即沉声回道:
“大师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此事不能操之过急。首先,大师进入沙西并没有一个合理的名目,一旦引起吐蕃饶怀疑,反而会破坏计划。”
“其次,我们太守府暗中保护大师的卫士还没有选定,让大师一人孤身前往沙西,弟子等实在是不放心!”
“依你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办?”
“大师,弟子以为,雷音寺众僧前往沙西必须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既然是秋收临近,那大师就以祈祷五谷丰登为由做一场法事。”
“而我们太守府的卫兵就化装成大师的信徒紧紧地围绕在大师的四周寸步不离!”
“还是武媚考虑的周到,那老衲就全听武媚的安排!”
“大师暂且耐心等待,一有具体的方案,弟子定会在第一时间告知大师!”
话间,武媚已经站起身来,李靖、尉迟恭、荣询三人也紧随其后站了起来。为了避人耳目,武媚站起身来,低声道:
“大师,相信东米赤加必定是派人监视我等,为了给您减少麻烦,弟子等从三清殿先行出去,大师稍后再离去!”
“甚好,武媚请便!”
就这样,武媚等人大踏步离开了三清殿,出了院的大门,武媚四人又来到了前院的观音殿参拜大慈大悲灵感观世音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