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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兄如此客气,那兄弟也不能失了礼节,我韩家在城东的两座商铺作为嫁妆陪到王家!”
“哈哈哈……”
就这样,王家与韩家就算为韩伶俐、王孝炬二人敲定了婚姻,而所谓的豪门婚姻也不过是利益的互换。
或许,从一开始,二人的婚姻就被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一旦两家的利益失衡,那二人的婚姻也将走向破灭。
至于韩伶俐与王孝炬的婚姻是否包含真爱,答案自然是不确定的,或许有也或许没有。
当天下午,南湖县所有的大户都完成了多吉交代的任务,二十万斤粮食或者是一千六百两白银纷纷进入到南湖县县衙的账册。
傍晚时分,多吉端坐在书武之内仔细的审阅着新建立的账册,脸上乐开了花。如果按照这个成绩,相信不到三年,多吉就可以官升一级。
书武内,东赞毕恭毕敬的站在书桌的正对面,弓着腰望着多吉,似乎在等待多吉的命令。翻阅账册完毕,多吉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笑道:
“没想到我们刚一到南湖县,就收获粮食一百二十万斤、白银二万四前两。照这样下去,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在沙西地区站稳脚跟。”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哈哈哈,只要我们在这里做出成绩,相信五州将军会对本官刮目相看,甚至能够有机会得到赞普的接见,这可是莫大的尊崇。”
“大人天资聪慧,用不了多久就能出任一州将军,总比一个副将或者兵曹参军来的实惠吧!”
“哈哈哈……”
就这样,东赞极尽谄媚之能事,不停地拍多吉的马屁。而多吉似乎很享受这种吹捧,微闭着双眼仔细的听着东赞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不知不觉就进入到虚幻状态。
虚幻中,多吉幻想着自己已经出任一州将军,享受着万人投来的羡慕目光。
良久之后,多吉才从幻想之中醒过来,望了望眼前的东赞,多吉收起脸上的笑容,沉声问道:
“虽说我们已经解决了城中的大户,可是沙西地区还有很多其他的家族,我们应该从何处入手,将他们手中的财富收归县衙?”
“回禀县令大人,属下以为沙西地区还有两种人。第一种人是穷人,第二种是像城中大户一样的居住在乡下的富人。”
“这些富人或许没有城中大户那么富有,但是他们掌握了地方的财富,比一般的穷人油水要多得多。”
“哦?那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入手?”
“属下以为,对付一般的穷人最简单,那就是以法令的形式征收赋税。”
“大多数穷人都不敢公然反对县衙,因此他们手中的财富会源源不断的被收归县衙。”
“然而,比较麻烦的居住在乡下的富人,由于路途难行加上各乡的官府并不健全,因此这些富人大都心存侥幸心理,征收税粮可能会比较麻烦!”
“这么说来,这些居住在乡下的富人比城内的大户还麻烦?”
“不错,实在不行,属下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这些乡下的大户老实一点。”
听了这话,原本以为毫无办法的多吉顿时喜笑颜开,站起身来,走到东赞的近前,急切的问道:
“什么办法?”
“乡下的富人像城中的大户那样有一定的影响力,只要我们派兵进入乡下强行征收他们的税粮,相信他们不敢反抗军队。”
“一旦遇到那些敢反抗的,我们就果断派兵镇压,最好是能够株连九族!”
此话一出,多吉脸上顿时一沉,不可否认,东赞所说的株连九族似乎有些过分。然而转念一想,多吉也就释然,随即追问道:
“为何要株连九族?”
“大人请想,如果这些反抗我们大军的富人没有被连根拔起,那么其他的富人便会在心中家中侥幸心理,这对我们以后征收税粮会大大的不利。”
“而且,株连九族本就血腥,这对其他不听话的汉人也是一种震慑!”
“言之有理,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三日之后执行!”
“属下领命!”
就这样,多吉采纳了东赞的意见准备在南湖县实行高压政策,而高压政策的目标便是那些居住在乡下的富人。
正是这个政策,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有近百户家族被株连九族,白色恐怖在南湖县弥漫开来……
短短的三天时间,多吉便以南湖县令的身份向县内各乡发布征收税粮的命令,上百名吐蕃士兵带着县衙的公文下乡张贴告示。
转眼间,南湖县民众便议论开来,对于县衙的荒谬举动恨之入骨。
不过,正如东赞所料,这些穷苦百姓虽然不满县衙的胡作非为,但是依然在暗中筹集钱粮准备随时上缴县衙。
而那些居住在乡下的富人大都抱有一种天高皇帝远的侥幸心理,对于官府张贴的告示熟视无睹。
就在多吉的手下奔走于乡下的时候,一群以做法为名的僧人也开始游走于各乡各里,这些僧人不仅劝说百姓要配合官府。
还私下里帮助这些穷苦百姓转移其他的资产,准备随时应对吐蕃人的暴力洗劫。
按照公文告示约定的时间,各乡百姓必须在半个月之内将规定的税粮上缴至县衙规定的仓库之内,再由县衙统一转运至城内的官仓。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多吉召集了县衙内的主要属下在公堂内议事,望着桌上摆放的账册,多吉不由得火冒三丈,怒喝道:
“官府的命令,居然真的有人敢违抗,看来是真没把我这个县令当回事,东赞,你说这件事该当如何?”
“回禀县令大人,公文上明确规定,如果抗拒官府当株连九族。”
“那还等什么,本官命你率领大军进入乡下抓获那些反抗的官府的刁民,如若反抗直接就地正法无需向本官汇报,明白么?”
说话间,多吉的目露凶光,脸色阴沉,堂下的一众属下无不骇然失色。在场的只有东赞知道这番话实际上是半个月前在已经与自己商量好的,因此听了这番话也不觉得惊骇。
就在众人惊骇之际,东赞领命而去。
当时的吐蕃虽然在南湖县建制,但是对于南湖的户籍没有完全统计在册,加上吐蕃人的到来之后,已经有不少人准备逃离这个地方。
因此,等到吐蕃军队在东赞的率领下来到乡下的时候,那些穷苦百姓除了逃走的几乎都如约完成了税粮的上缴,没交的只有那些少数的富人。
多吉率领三百大军来到了距离南湖县城只有十几里的村庄。这个村庄只有一家大户,那就是最为富有的陆家。
按照账册上的记录,陆家并没有按照规定上缴税粮,东赞便带着三百大军直扑陆家。
看到吐蕃大军将自己的宅邸包围的水泄不通,陆家家主陆员外开始慌了,只见他急急忙忙的迎出门外,见到东赞之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口中直呼道:
“草民迎接来迟,望上官恕罪!”
“哼,你就是陆员外?”
“正是草民,不知上官驾临所为何事?”
“哼,你这个老东西少在本官面前装蒜,半个月前的官府公文想必你已经看过了。可是账册之上记录,你们陆家拖欠官府税粮五千斤,可有此事?”
“上官明察,草民不是有意拖欠官家税粮,望……”
还没等陆员外的话说完,东赞阴鸷的双眼闪过杀机,随即伸出右手向后摆了摆,数十名士兵会意,上前一步,道:
“愿听大人吩咐!”
“陆员外拒绝缴纳税粮,试图对抗官府,按律当株连九族。来人啊,将陆员外拿下,其他人随本官进去抓人!”
“是!”
一声令下,数名吐蕃士兵将已经跪在地上的陆员外死死的摁在了地上,其他的士兵则跟随东赞浩浩荡荡的向府内涌去。
眼看着吐蕃人真的准备抓人,远远地张望着准备看热闹的村民赶紧小跑着回到自己家中不敢露面。
此时的陆府内,早已经听闻大兵压境,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见吐蕃士兵已经冲进了大小武屋见人就抓,鬼哭狼嚎声响成了一片。
陆家人原本以为吐蕃人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绝不敢真的对他们这些称霸一方的富人们动手。
谁曾想,在约定的时间到了之后,吐蕃人居然大张旗鼓的来到府内抓人,这可令其始料不及。
再说陆家家主陆员外,被数名吐蕃士兵强行的摁在地上不能动弹,听着府内一片鬼哭狼嚎,陆员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是吐蕃人已经不准备给他机会了,他身为一家之主却因为一时赌气而葬送整个家族。
一柱香的时间不到,吐蕃人就已经拖拽着三十几名陆家人来到了府门外。此时的村中除了陆家人的哭泣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一些住在陆家隔壁的穷苦人为了避免发出声音而惊动到穷凶极恶的吐蕃人,不得不强行的捂住自己怀中婴儿的嘴巴,这些被捂住嘴巴的婴儿由于嘴巴被捂住,欲哭而不能。
东赞望了望跪成一排的陆家人,脸上无不得意地大声喊道:
“里面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回禀大人,已经全部检查过了,陆家之人全部在此!”。
“好,那就开始行刑吧!”
话音刚落,东赞便抽出腰间的弯刀指着面前的犯人,吐蕃士兵见状,也都抽出弯刀,冰冷的刀刃对准陆家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