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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君执信,我已入往生。临走之时,想要劝劝你。君一生,偏执过深,于你,于我都是痛苦。年少遇君,情窦初开,情深义重。虽有不悔,但命运交错,性格不合。你我二人渐行渐远。经年之后,我为他人妇,心归他人,无怨无悔。但,君伤我儿,杀我夫君。其罪难恕,我心怨恨。斗胆以吾之命要挟,解执念之玲,还我孩儿平安。
惟愿,至此不见。
叶琳琅。”
“噗。”的一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信纸。
慕容琂跪倒在地,信纸被鲜血侵染模糊不清。
“不,不。”慕容琂嘶吼道。
东方尘闻声闯了进来,一脸担忧却在看到慕容琂失神的这一幕愣住。
先前,他送了一封信进来。
又接着,暗卫传来,叶琳琅死亡的消息。
如今这样看来,父亲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这般撕心裂肺的疼痛,东方尘却是讽刺一笑。自己母亲当初难产死去时,父亲怕是一点都不难过吧。
“父亲,长安传来消息。叶琳琅,死了。”
东方尘一脸冷漠。
慕容琂原本心存侥幸,觉得是叶琳琅或者慕容复的计谋,但是东方尘话一落,他这才明白,是真的。
信纸被攥紧,慕容琂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一脸死灰。
“少爷,不好了。”
进来一个护院,一脸焦急。
东方尘脸色微动:“什么事?”
“好几批人马冲着这里来了。”
东方尘闻言脸色巨变,看了慕容琂一眼,咬牙道:“动手。”
风叶凋落,落叶红。
东方尘身重一箭,望着前方被顾染踩在脚下的慕容琂。
“父亲。”
东方尘一阵嘶吼。
顾染一脚踢开慕容琂的身体,冷眼望向东方尘。
他提着剑缓缓走向东方尘面前,用剑尖抵在东方尘脖颈上上抬,少年回望着他,一脸倔强与恨意。
“大人。”
钟离一身侍卫服,恭敬道:“陛下有令,饶他一命。”
顾染没有理会,手中的动作丝毫挪动。
半晌过去,顾染提剑撤去,钟离紧绷的心放松下来,谁知还未注意,顾染手中几个寒光掠去,只有东方尘疼痛的喊叫声。
筋脉断裂,蚀骨之痛。
东方尘被扔进黄陵之时,慕容复来看过他一次。
“陛下。”
东方尘一身落魄,少年容貌不复从前,硬生生有一种风烛残年的感觉。
“慕容琂死前,可留下什么话?”
东方尘脸色平淡,“没樱”
慕容复垂眸紧盯东方尘半晌,缓缓移开目光:“慕容琂多年与他国往来的信件朕已经拿到,不过,朕想问问你,你背叛你父亲的理由?”
皇陵被存封的那个时候,久违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好似梦里的母亲抱着他,东方尘笑了笑,黯淡又明媚。他这短短十几岁光阴,因不爱而生,因不爱而努力,因恨而背叛。东方尘缓缓的闭上眼睛,心里盼着来世只愿做清风,拂晓地,也可以拂过姐姐的脸庞。
糖葫芦,是真的甜。
顾染一身肃杀的回来,慕容初知晓定是发生了什么。夜至深更,顾染轻轻推开了房门,不敢惊扰入梦之人。
美人阖眼浅眠,绣眉紧蹙,许是入了噩梦。
慕容初刚入梦不久,近几日不知为何总是头疼万分,脑海里总是闪过一些以前没有见过的东西,但又似曾相识。
梦中的自己被人追赶,好像是在鞍山,路险恶,半山荆棘。后面的人追的紧,一个回头,慌乱之下慕容初跌倒落下山腰。
“啊。”
猛的从噩梦惊醒,全身冷汗连连。
“做噩梦了?没事,没事。”顾染揽过慕容初的腰肢,轻声细语安慰着。
胸口起伏不定,慕容初心有余悸。待平静之后,才反应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问话之时脸上泛起淡淡红晕。
顾染脸色不见波澜,只是一下移开视线,微红的耳垂暴露了此刻的心思。
“你今出去过了?”
慕容初先开口问道。
顾染点头,稍做迟疑后道:“慕容琂,死了。”
慕容初一愣,眼眸中微微闪烁,有几分惊讶复杂。突然想起母亲,眼角泛红,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下落。
慕容初突然一哭,顾染顿时慌了神,轻揽过慕容初的脑袋,让她靠在怀里。
“母亲她……”
慕容初泣不成声。
叶琳琅的死亡,对于慕容初打击很大,悲伤至极之外她还有疑惑,为何母亲会突然自杀?
这些里,皇兄也不见任何消息。微妙的念头在慕容初心中闪过。
“陛下,吴相传话来,叶夫饶玉棺已经收拾妥当。”梁玉进了只有慕容复一饶宫殿,轻声道。
慕容复一脸憔悴,眼下乌青沉沉。
梁玉:“陛下,皇陵已开,谨遵先帝懿旨,合葬于皇陵。”
层层朱墙道,玉石青阶,静安稳步而入。
“陛下,贫尼静安。”
门外,静安的声音响起,不疾不徐。
慕容复神色一凛,抿嘴道:“进来吧。”
梁玉知道这位静安,便恭恭敬敬的请人进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静安手持佛珠,一脸淡漠。
“师太今日为何?”
“贫尼今日来,是受叶施主所停”静安顿了顿,抬眼复杂的看了慕容复一眼:“叶施主弥留之际,曾拜托贫尼一件事。”
“何事?”
“叶施主希望贫尼能将她的尸首火化,葬于鞍山。”
慕容复脸色巨变,怒瞪着静安:“放肆。”
静安面色不动,淡定从容又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叶施主生前确有吩咐。”
慕容复敛眸扫过静安,眼神冰冷。
“叶施主,她不欠先帝,也不欠陛下,更不欠任何人。”
慕容复眼眸颤了颤,“母亲,还了什么?”
“她,陛下往后行事定要三思,不失赤子之心。”
“还有,陛下与先帝着实很像。”
慕容复犹如当头一棒,狠狠击郑面上划过一丝凌乱,又很快恢复好,眸间沉沉如水。
“望陛下成全叶施主。”
静安跪了下去,诚心请求。
殿内的龙涎香像是灭了,没有了味道。
深夜马车离去,慕容复一个人坐在金銮殿上,寂静无声。
静安离去时,还了一句:“还望陛下能珍惜时安,守好陛下陛下的赤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