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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瑶和二皇子刚刚完话,还来不及再和其他大臣客套几句,皇上就入席了。
百官们再次起立恭迎,花瑶也随着所有人一起行礼,然后才是落座。
这两年皇上应该是过得不错,起码脸上没见多少岁月的痕迹,精神也是饱满高涨的。
不过想想也是,灾情最严重的三个地方有花瑶给他摆平了。然后又去了海疆直接打了胜仗,皇上可以是稳坐金銮殿,只要稍微理一理朝政就好了。
甚至花瑶这一来一回的两年里,等于是摆平了内忧外患,就连朝中的百官大臣都闲了下来。
一人之苦,扛起了祈国的大半江山,花瑶想到这里视线悄悄的移动,看了看所在的宁安殿。
宁安,安宁,能有这歌舞升平的国泰民安,她也是出了大力气的。
可是相反的,自己的能力越大,被重视的越狠,想要绊倒她的人就越急。
花瑶就这样一边吃着为她庆功的宴席,一边和皇上讲着三地的灾害,也和百官们着海战的经验,一边心里还在默默地揣摩着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这顿宴席一直到深夜才结束,皇上饮了不少酒,微醺。被一个美艳的宫人扶走了。
听白露在花瑶身边声的,那是最近受宠的一位贵人,年纪不过十六岁,来自江南水乡的家碧玉。
花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比如今的自己还要年少的女子,已经懂得如何讨人欢心了。
倒是她,原本养尊处优的身子经历了长途跋涉的劳累,和海疆战事的磨砺,骨头都比从前硬了不知道多少。
“公主,咱们回吧。”夏至拿了件厚实的披风给花瑶披上,怕夜风吹的她受凉。
月色不错,风吹在脸上正好解解酒气,花瑶就没有坐羊车,而是让夏至和白露陪着她慢慢的走走。
皇宫里的路径她是熟悉的,但是已经晚了也就没往花园里走,怕一会儿宵禁了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穿过一条花丛路的时候,前面来了一顶轻便的轿子。
这种轿子是宫里妃嫔们常坐的,不是着急的去什么地方,就让两个年轻力壮的太监抬着竹竿架起来的竹椅,四面垂着轻纱的帘子,其实算是高级的滑杆。
因为帘子薄,再加上月光明亮,花瑶看见轿子里的人有些面熟。
等到轿子到了近前停下,原来轿子里的人竟然是余皇后。
许久不见,余皇后还顶着个有名无实的头衔。但她显然过得不好,隔着帘子也掩饰不住满脸的憔悴和苍老。
“花瑶。”余皇后先开口了:“我来看看你。”
这口气的不像是客套、更不像是关心,竟然像是幸灾乐祸。
花瑶并不怕余皇后,当初她还是一人之下的时候都没有能力把花瑶怎么样,还断送了自己的两个儿子,现在更加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是花瑶比较好奇的是,余皇后怎么有心思突然出来蹦跶。
虽然皇上一直没有直接将余皇后打入冷宫,但也算是软禁了。余皇后也一直都低调,夹着尾巴做人。
现在又是什么力量怂恿着她,跑出来非要蹚浑水,看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