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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巧巧几步欺近宋氏,勾了勾唇角讥道,“你莫不是忘了昨夜是什么日子?大年三十夜,莫多宝阁,就是珍玩苑那样顶好的金器店都关门歇业了,上哪去找个能工巧匠刻印这个名字?”
深吸了一口气,“我若真的贪图你的镯子,何至于绕这么一个大圈去折腾!左右是卖几个银钱,直接将镯子给融了岂不干脆?还免去连夜到镇上找人刻字的辛苦?宋氏,便宜占得多了,就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不给你占些便宜就不舒坦吗?”
“这镯子是我哥哥从镇上带回给我做嫁妆用的,我不知你是从哪里来的消息,眼红了想抢夺过去,编出这样的谎言来。我谭巧巧虽然生活得艰难了些,还不至于贪图你那两个铜子,若你还认为我们兄妹偷盗了你的镯子的话,那你尽管去报官,让县太爷给你我一个公道才好!”
谭巧巧的话得铿锵有力。
“告官?不用这样吧!”
“是啊,咱们村子里的事情,自个儿关起门来开就好了,没必要告官啊。”
“这要是报官,咱们村子的名声和就在附近的十里八乡丢尽啦!”
谭巧巧闻言,抬眼扫视了周围围观的村民,一双眼睛立马泛起红光,转身泪眼盈盈地望着四方,“我好好的在家里呆着,长辈叫我去吃一餐团年饭回来,即没偷又没拿的,我就得赔个银镯子回去。这可是哥哥给我准备的陪嫁啊,难道为了名声我要将哥哥给我准备的陪嫁送人吗?还是,让我和哥哥背负起偷盗的名声出来?不告官,日后我和哥哥还能在村子里挺直腰杆子做人吗?”
“宋婶婶,句公道话,昨夜里哥哥上山打猎,到黑了都没回来。巧巧姐姐刚从您那里回来,就到我家里坐了好一会儿,直等到哥哥归来了方才离去。这期间可从没见到过谭家哥哥的身影咧。”住在隔壁屋子的猎户家石妹站出来作证道,“这事娘和哥哥都能为巧巧姐姐作证。”
“谭盈丰当时已经赶往镇上了,巧巧又没什么要做的事,到你家里借机掩人耳目正好合适。”宋氏的声音越越,就连背脊都微微回缩了几分。
“昨日我上山打猎,回来的时候耽搁了一阵,导致黑后才到家,那时候谭家妹子正在我家里跟妹话,这点我是亲眼见着的。”猎户石崇双手抱在胸前,分析道,“一个银镯子,为了预防你的质疑连夜赶到镇上刻字?不刻字需要时间,就是从这里到镇上步行一个来回怎么也得两三个时辰,怎么算谭兄弟这时候也还赶不回来。再有,若是我得了镯子,何必连夜奔波就刻个字?直接换成银子岂不利落?”
周围的人听石家兄妹如此来,再次纷纷议论了起来。
“我看也是。谭家这两个孩子确实不像是手脚不干净的人。”
“可不是嘛,他们要是像隔壁村的王麻子那样,至于穷到现在揭不开锅吗?”
“是啊是啊,石崇那子的对,要是我得了镯子,铁定是拿去卖钱了,何必再在上面刻个名字呢?换成银子实实在在的多好,还叫人抓不出把柄。”
“你别,刚刚我看过那镯子了,根本不像是谭二家媳妇的那样放着舍不得戴的样子。人呐,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直还以为谭二家媳妇是个好的,没想到……啧啧……”
“婶婶,我们现在就去报官如何?”谭巧巧试探地问道。
宋氏猛地一惊,回过了神来,慌乱道,“报官?报……报什么官?”用力地吞了口唾沫,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后又,“你这镯子不是偷拿我的,那你让盈丰这镯子的来历啊?”
“你……你……这镯子就不是你的!”谭盈丰涨红了脸,争辩道,但后面关于镯子的来历,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的。
“看吧,若这镯子真是他们兄妹买的,怎么会不出这个镯子的来历,价值多少呢?就因为镯子来路不正,才不敢大胆地坦诚。如今他们兄妹两强占着我的镯子不放,我这个当婶娘的也不能跟辈的太过计较。就是……”宋氏觑了谭盈丰一眼,道,“你可别后悔!”
完也不管旁人如何议论,气呼呼地快步走了,且脚步随着距离越远,迈得越快,到了最后几乎是跑着离开众人视线的。
众村民见宋氏跑走了,而谭巧巧也没继续报官的事,知晓谭巧巧不会继续去报官,暗暗送了一口气,很快四下散开,各自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年初一的早晨,要祭祖,也还算不得空闲两个字的。
谭巧巧抬手擦了擦先前半挂在眼角的泪滴,轻叹了口气,这一次事发得太过仓促,而且哥哥谭盈丰那里又不清楚镯子的来历,是以没能让宋氏吃什么苦头,实在是可惜。
不过转个念头想想,经此一事,村民们对宋氏的话的信任度可是降低了大半,至少日后宋氏再想故技重施,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么一算,也不算是件坏事。
至于这只银镯子的来历,一会该好好地问问哥哥才校宋氏离开的那会儿,她的眼神和留下的那句话,总是让人心里不太安稳。
刚准备进屋。篱笆之隔的另一个院子处,听见有人在唤她。
“巧巧妹子!”
谭巧巧见到是隔壁的石崇,便几步走了过去,应道,“石大哥。”
石崇家里也是猎户,当初石崇父亲和谭父一起进山失去了踪迹,这几年两家都失去了顶梁柱,可以过得相当艰辛,只是石崇年长她将近七岁,早年跟石父学了些打猎的功夫,是以如今也是村里打猎的一把好手,条件又比她家里好上许多,至今尚未娶妻,平日里因为住得近,他们家对她和谭盈丰颇为照顾。
“听妹,你昨晚上是来找我的?”石崇脸上笑容忽然就像六月里旭日的朝阳那样地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