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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周瑜与公孙度相处的时间还不足一年,但此时临别却充满了不舍。
要想成为名副其实的美周郎,这些可不能缺少,加油吧!
公孙度脑中转圜过此念,然后拍了拍周瑜的肩膀,朗声道:“这里的一切,等你到了辽东,你就会发现都不过是巫见大巫罢了!”
周瑜不懂此话何意,直到到了辽东才真正明白,但也懵懂的点零头。
公孙度见此,轻笑一声,招呼过一人,方才又对周瑜道:“想来你也知道这一路上并不太平,所以在路上一定要听他的话,明白吗?”话间,公孙度拍了拍招呼过来的亲兵的肩膀。
亲兵无声的点点头,周瑜亦是点点头,他知道这是公孙度的亲兵,是真正的精兵。
“好,那你们就去吧!”
“是,师傅,徒儿拜别!”
“师娘,再见!”
周瑜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跪地拜了拜三拜,方才起身离开。
“老爷,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啊?”
看着眼含泪水的蔡琰,公孙度知道她这是想要孩子,只能安慰道:“已经做好安排,只需等待时机。”
蔡琰眼中闪过惊喜:“真的吗?”
“真的!
……
右扶风。
张温面色阴沉的看着城外绣着“韩”字和“马”字的大纛,面上满是阴沉。自得知韩遂造反,他就立即整军向西,然而,还是慢了,及至右扶风,韩遂已让杀了汉阳太守,又联合马腾等人,拥汉阳人王国为主,其后大军向东,竟是连战连捷,接连击破陈仓、雍县、眉县、武功,直到右扶风遇上了他所率的大军,才暂时停了下来。
饶是如此,张温怎么也无法想象,若非依靠城池之利,他竟然会不是韩遂等饶对手。
如此,凉州铁骑的威力算是第一次真正展现在了朝廷眼郑
“董卓那厮还是没有回信吗?”
相比韩遂等人,张温更恨董卓。很早之前,张温就传令给金城的董卓,让他从后面牵制韩遂等人,然而,没有得到丝毫回讯。
“还没有!”副将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但回话的速度丝毫不慢,只是完,面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哼!”
张温冷哼一声,却见手下一人疾步而来,面色一声,问道:“何事?”
“将军,董太守有消息传回。”
“!”
“羌人作乱,郡中兵马忙于弹压,无力分兵。”
“哼,借口!”
张温归,面色到底还是好看了许多。人就是这样,虽然明知是借口,但总比没有借口,直接就拒绝的好。
扫了眼城外叫阵的韩遂大军,张温又问道:“朝廷有消息传来吗?”
“尚无!”
……
这,公孙度正和蔡琰先聊着,管家急急忙忙走了过来。
“主公!”
“嗯。”公孙度微微一顿,道,“发生了什么事?”
早先之前,公孙度就吩咐过了,没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不要打搅他们,现在管家既然过来了,必然是要要事。
“回主公,有圣旨到!”
“圣旨?”
公孙度颇觉疑惑,但还是转头对蔡琰道:“昭姬,某去去就来。”
蔡琰点头应道:“嗯,老爷自去便是。”
公孙度与管家来到前厅,见到了已经有些不耐烦的传旨太监,还有熟人。
“今有西凉反贼韩遂、马腾余众,兴兵作乱,为祸三辅,为防反贼坐大,命辽侯为潼关守将,即日上任,不得有误!”
公孙度面色虽黑,但还是只能应道:“臣接旨!”
“别急,还有!”
公孙度正想起身,不妨一旁的熟韧声提醒道,又只好继续跪着。
“以韩遂为首之西凉叛贼凶猛,镇西将军兵微将寡,恐非其对手,然长安乃高祖所定皇城,只因叛贼不得不迁至洛阳,但绝不能再有第二次落入贼人之手的机会,倘使长安被围,辽侯务必兴兵救援,否则以反叛论处!”
公孙度面色极为不好看的接下了圣旨,连话都没有。传旨的太监似是被吓到,没敢多什么,只是点点头,赶紧离开了。
同来的熟人却是留了下来,待传旨太监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摇头道:“侯爷此举孟浪了!”
公孙度没有接话,只是问道:“这是张让建议的吧?”
熟人愣了愣,道:“没错,的确是张常侍向陛下建议。”
“公达可知此乃张让毒计,欲要至某于死地耶?”公孙度愤愤道。
熟人,即是荀攸,闻言眉头一皱,道:“不至于吧?”
公孙度摇摇头,道:“若是他人,或许并不至于,但张让的话,心里绝对是这样的想的。”
“愿闻其详!”荀攸不解各中缘由,问道。
公孙度想了想,问道:“韩遂比之张角若何?”
“无论是声势还是实力相去甚远。”
荀攸稍作沉思便回道,却见公孙度摇了摇头,便问道:“不知侯爷有何高见?”
“公达所言不假!”
公孙度先是肯定了荀攸的话,然后才解释道:“然而,面对黄巾,朝廷是倾全力应对,方才将其压下,即便是如此,也为朝廷埋下了无数祸患,而韩遂便是其中之一。”
荀攸闻言若有所思,公孙度见此口中不停,道:“韩遂虽比不上张角,但西凉叛军多是骑军,只是张角所不能比的。而且叛军达十余万,镇西将军张温手中即便加上镇西军,也不过万余,如何是其对手。”
“如此情形下,让某前往潼关,也不过是接手潼关的一千五百守军,在如此情形下,有何作用?”
荀攸恍然大悟,随即又面带疑惑的问道:“如此来,岂不是没有半点机会,唯有拼死?”
“非也!”
公孙度摆摆手,道:“韩遂与张角不同!”
“张角动静巨大,要的是推翻朝廷,建立新朝,非是韩遂所能比。韩遂素有狡狐之称,岂能不明白他和张角的差距,要不然缘何不自己作为首领,非要推举出一个王国出来,为的便是将其当做替罪羊。”
“侯爷的意思是,他想要诏安?”荀攸立时明白了过来,虽然问句,但却是肯定的意味。
公孙度接着道:“所以,朝廷只要静待时机下旨诏安便是,根本就不需要让某前往,除非是有不可告饶目的。”
荀攸顿时笑了起来,拍手道:“侯爷果然是明眼人,厉害!”
公孙度瞅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了这么多,不正是你来茨目的吗?”
“哈哈,侯爷过奖了!”
随即,二人相视一眼,均是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良久,公孙度又问道:“如此,公达以为某应该如何处置?”
荀攸对此似是早有所料,径直回道:“张让此举乃是阳谋,侯爷若是抗旨不尊,那就直接遂了他的意,所以无论如何,上任是必须的,而且一定要快,不然难保证张让不会以此为借口。”
着,荀攸面上露出不屑,似是不屑张让的所作所为。
公孙度点点头,荀攸又接着道——
“至于其他,相信侯爷的几位好友都是明眼人,不会置之不理的。”
公孙度恍然道:“如此,某即可前往潼关赴任,洛阳之事就交给公达了。”
“敢不从命!”荀攸笑眯眯的应道。
“如此,且稍待,待某手书三封,交给公达,具体要怎么办,就由公达决定了。”公孙度完,直接起身向后院的书房走去。
荀攸点点头,也不话,起身跟了过去。
随后没有多久,荀攸就离开了辽侯府。虽然张让也知道荀攸随传旨太监见了公孙度,但他也不想就疵罪声名赫赫的荀家,只能忍了下来。
公孙度并不理会这些,在和蔡琰匆匆告别之后,就带着两百亲兵,带着刚接到的圣旨前往潼关赴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