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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口当居然不能发)~
“撤退!快撤退~”
鼓噪进军,闻金而退!
张辽心头一松,抬掌高喝:“住手!”
守关的公孙度亲兵立时停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敌人退走。
换做五天前,张辽决计是不会放虎归山的,但是五天时间下来,因为南北两面均遭到袭击,守关的物资已经消耗殆尽。这还是因为三天前察觉不妥,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消耗才还能剩下些许。
张辽扫了眼城外遍布的敌军尸体,也不嫌脏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关上的血水中,有自己人的,但绝大多数都是敌人的,然后理了理头上的乱发,问道:“还有多少物资?”
身旁的中队队长收回望着城下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腰间盔甲破出那道缺口,回道:“滚石和檑木刚刚用掉了剩下的最后一点,现在已经没了,箭矢也没了,弩矢也就剩下保命的十根,每个人十根,加起来也只有六千三百多。蒺藜四百包,共四千枚。除此之外,也就每人自己的钢刀和盔甲还在。而且关内的粮草也不多了,顶多还够两天。”
张辽知道这话不假,看看他们现在的模样就能够明白。六天前,他带着八百人取了壶关,然后不到两天,先是北面有袁军杀来,接着南面又有袁军杀来。张辽只得将人马一分为二,南北关墙各一半。
好在壶关虽不比汜水关那般险要,但是位置亦是极佳,而且也没有汜水关那般巨大,四百人守御一面关墙却是绰绰有余,只是物资消耗有些大。
要说前天若非用了四百包蒺藜,以袁军的疯狂已经杀到关内。当时张辽看到蒺藜的时候可是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他实在想不到为何会有这种四个尖刺的小东西,这东西一旦被踩到,脚板可以不要了。当时他还问这东西撒下去遍布关外,到时候我们离开的时候怎么办,结果公孙度亲兵告诉他山人自有妙计。额,原话说的是不用担心,自有解决办法。
其实办法也简单,无有磁铁和铁的关系。
不过五天下来损失真的惨重,关内的物资消耗一空,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八百亲兵损失并不大,一共一百三十多人战死,平均每天二十多个,另有不到三十人重伤,其余人人带伤,只是张辽发现每个亲兵都懂得自己包扎,以及清洗所谓的纱布,倒也没有什么关系。
敌人的损失那就大了,至少有三千人,超过七成战死,剩下的不足三成则是尽数残废,或许也被杀了也不一定。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八百人守着壶关,五天击败敌军数十次攻击,损失却甚微,公孙度亲兵的实力实在是强,从未见过的强。
张辽想到这里,不由说道:“今天北面的袁军消失不见,或许是不会再来了,晚上出去清理一下,一来避免发生瘟疫,二来可以补充些许物资。”
顿了顿,又道:“按照主公的密令,此时北面的上党各个城池已经被拿下,粮草想来也快要送来了,所以不用担心吃食,今晚大家吃米饭。”
“是,队长!”
中队队长不悲不喜,应了声就传令去了。
其余亲兵得令,同样不悲不喜,看不出有何变化。张辽不由心头又是一声长叹:此果真是精锐之中的精锐,马战、步战、守城战、突袭战可谓是无一不精。幽州军中其他大军不用全部如此,只要能有此一半,只需二十万大军,天下唾手可得也!
张辽所想无碍,但却是想多了。
寻常军士如何能有这些亲兵一半的能耐,即便是幽州军,也是一样。光是那悍不畏死,配合默契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君不见就连高顺的陷阵营也要有高顺指挥才能与同等人数的亲兵一战么。
当然了,待以后高顺在幽州军中挑选千人,组成新的陷阵营以后,恐怕就得另当别论了。有没有高明统帅指挥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毕竟行军作战,一两百人还好,只要人数稍多,再默契也比不得居中调度、令行禁止。
晚饭过后,于关墙上张辽望着北面的夜空沉思半晌,大踏步下了关墙,进屋呆了一会,又招过一名亲兵,将一封书信交给他:“你且小心离关而去,若是寻得主公或者其他校尉,且将书信交与他们。”
亲兵点点头,收拾好一身装备,又带了一天的干粮就出了关门,望北而去。
却是张辽想要了解北面的情况,仅从袁军退走,他还不能完全肯定之前所言就一定是真,指不定还在大战,再有粮草的问题确实需要解决了,这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没了兵刃,还可以用棍棒代替,可没了吃的,吃土吗?(吃土是一门学问,不是什么土都能吃的,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吃的,需要选择,还需要选择烹饪方法……)
壶关北面如何暂且不提,且说南面。
袁绍于邺城得知了公孙度杀入并州的消息,当时就知道麻烦大了,召集麾下文武意欲增兵并州,但被许攸、田丰等人所阻。
接着袁术称帝,曹操出兵平叛的消息又传了过来,前后相隔不到一天时间。
袁绍大骂袁术妄自尊大的同时,却也颇是担心,于是又召集麾下文武议事。然而,一众人对袁术所行之举俱是大骂不已,言其狂妄自大,理应诛之云云。
袁绍自是不想出兵帮助曹操对付自己兄弟,哪怕这个兄弟有些脑残。田丰等人看出了他的意思,便提议增兵并州,一来转移袁绍的注意力,二来并州确实需要增兵。
袁绍自忖有颜良文丑二将,不惧黄忠等人,于是听从田丰等人的建议,以鞠义为将,田丰为军师,率一万大军增援并州。
却说这田丰,丰自幼天姿聪慧,少年时丧亲守丧,守丧的时间虽然已过,但他仍笑不露齿,因此为乡邻所器重。而且田丰博学多才,在冀州很有名望,最初被太尉府征辟,推荐为茂才,后来被选为侍御史,因愤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于是弃官归家。不久,成为冀州牧韩馥的部下,因为正直而不得志。
后来韩馥为袁绍所灭,敲此事袁绍表现得颇是英明神武,又携重礼上门相请,田丰遂拜其为主,胸有豪情万丈准备助其成就帝业。
然而,逢袁绍年纪日增,逐渐昏聩,亲小人,远贤能,是以不能用。又田丰性刚直,屡次刚而犯上,更为袁绍所不喜。若非有荀堪、陈琳、辛毗等人屡屡为其开脱、求情,或早已为袁绍所杀,即便如此,田丰也是多有贬嘀,今日入府议事,明日就闲赋在家,仕途颇是跌宕。
这次田丰被派作军师增援并州,便是陈琳等人担心田丰哪根筋有不对惹怒了袁绍,加上袁绍对这个昔日自己亲自请来的大才感到头疼,便顺水推舟应下了。
偏偏田丰尚不自知,只觉得是将与幽州军第一次大战的众人交给了他,倍感压力,一路上多有神思不属。
待他们赶到河内,得知了壶关被下的消息,当即加速赶来。这也就是之前张辽差点挺不住,最后用了蒺藜的缘故,要不然凭借之前的袁军兵力,对壶关根本造不成危机。
回说此时袁军大营。
“军师可已相处对策?”这两天攻关,鞠义亲手训练出的大戟士损失不小,而且都损失在蒺藜上,叫他颇是痛心。
田丰抚须叹道:“将军毋忧,丰已想到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鞠义先是一喜,接着就是不乐意。
“今早丰已经着人到四周伐树做木盾,此可破蒺藜。”田丰知道他心中之意,先是如此言语,接着才又话头一转,说道,“今日某就近观战,未曾听到北面的喊杀声,而且关上的守军似乎增加了许多,恐怕并州危矣!”
“额?”鞠义武艺不差,行军作战,训练士卒也是有一套,但是脑子就是不太灵光,没听明白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田丰没好气道:“北面可能发生了变故,或许已经落入幽州军手中。”
“不可能!”
鞠义说这话很有底气,他自觉自己用兵能力极高,就算换做是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上党和太原。
田丰却满是忧虑的说道:“即便不是这样,恐怕局势也不堪设想,要不然他们断不会撤军。”
鞠义闻言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却又恢复了自信,道:“军师毋忧,只要解决了蒺藜,本将的大戟士击破壶关不过是轻而易举。”
田丰气得胡须都抖了起来,但是鞠义却懒得再听他说话,径自拂袖而去。
翌日,鞠义再攻壶关,却是充满了信心,让手下人带着一面面木盾铺地,径自攻关。
“不好!”
张辽见此大惊,道:“蒺藜被破,今天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