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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油被下,飞报成都!
翌日,刘备和诸葛亮还未商定是否再次增援,阆中被下的消息再度传至。
又两日,马谡大败,明军抵临涪县范围的消息又飞驰而来。
“丞相,明军狂攻猛进,我们不能再坐视,必须要立即做出应对了。”
刘备满脸郑重的说道:“而今,朕还没有老到走不动道,提不动剑,是以,朕意,御驾亲征!”
不等诸葛亮反对,徐庶就站出来说道:“陛下三思啊!”
“荆益之安危系于陛下一人,岂能妄动!若有不测,何人可承陛下之志?”
诸葛亮附和道:“徐太尉所言极是,陛下之安危事关重大,宜应坐镇中枢,总览全局,但有所需,也可及时作出应对。”
顿了顿,又道:“若是陛下实在担心,可由臣领兵前往。”
刘备心下稍安,道:“丞相能带兵前往,朕心甚安!”
随即,经过商议,决定由诸葛亮领八千大军前往涪县支援。人数看似不多,但却尽数是精锐,乃是从军多年的老兵,非是那些这两年训练出来的士兵可比的。
大军整备,诸葛亮也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之际,关兴急报又至。
得知白水已破,刘备是又惊又怒,因为这意味着北面的屏障彻底告破,明军入蜀的道路已经彻底畅通。
于是,诸葛亮还未离开,又接到了新的圣旨。不仅增加了五千大军,还增派胡班、马忠等将随军出征。
严颜接着胡班和马忠,禀报道:“丞相,胡将军、马校尉到了。”
诸葛亮点点头,与徐庶道:“涪县领兵者乃是叛将雷铜,而原本攻打阴平,夺取江油之明将却不知所踪。亮怀疑明军另有图谋,是以,还请元直小心戒备!”
“此事庶会注意的,倒是此次增援,丞相需要小心啊!”
诸葛亮并未听出其中深意,点点头,翻身上马,扬鞭而走。
“嗯,出发!”
“出发!”
万余大军北上,声势自然不小,没法瞒过城内的有心人。两个时辰后,城外某处山里飞起阵阵惊鸟,其中飞起之后,径直往北呼啸而去。
城内,徐庶正听手下汇报道:“禀大人,并未发现有任何飞鸟自城内任何地方飞出。”
“没有?”
徐庶挥退手下,心中满是不解:难道搞错了?明军并不是用飞鸟传讯?可是传回的消息是这样说的啊,不应该啊!
公孙度还不知道传讯方式被泄露了出去,不过……消息泄露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拿下汉德后,公孙度并未再次立即动身,而是在辛毗的建议下就地休整。
大军奔袭半月,又接连强攻白水、汉德,耗费了大量精力,加之蜀道之难,并非一个独轮车就可以彻底解决的,需要等待后续粮草送抵才成。
“这真是好久没有打过这样的穷困仗了!”公孙度满是感慨道。
黄叙亦是无奈道:“马车和独轮车相比,真的是天差地别。”
辛毗摇头苦笑道:“也幸亏有独轮车,要不然运输起来还要麻烦,出兵数量还要再减!”
公孙度眉头一挑,道:“要不是这样,朕会等两年?”
辛毗一噎,道:“陛下神明,臣等自愧弗如!”
公孙度这下反倒不自在了,摆摆手道:“那是你们没有听过一首叫做蜀道难的诗,要不然你们也会一样的。”
“蜀道难?”
辛毗迷茫道:“有这首……诗?”
黄叙同样茫然道:“叙浅薄,未曾听闻。”
公孙度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满是尴尬的掩饰道:“有可能是新诗,所以你们没有听过也是正常的。”
辛毗觉得可能并非如此,但是他也不敢揭穿,只是道:“不知此诗为何?陛下可否言说?”
“自无不可!”
公孙度点点头,随即将李白的蜀道难一一道出。
听罢,辛毗赞道:“此诗已经高远,将蜀道之难描绘得栩栩如生,宛若神游蜀地全境,此诚千古佳作也!”
公孙度点点头,道:“此言无碍,当流芳百世!”
后来,史官听闻后,意欲将其编入高祖本纪之中,并以高祖所作署名,被公孙度得知,拒绝道:“此非朕所作,岂可篡夺他人心血,不可!”
史官遂如此写道——
盛武四年。
高祖御驾亲征,与汉德与中军大都督黄叙、户部侍郎辛毗言“蜀道难”,遂有传世佳作。
虽未有半点文墨言说此诗乃公孙度所作,但任谁读到此处,都觉得乃是其所作。唯有一人,盛武五百一十七年,一姓李名白,字太白者,游蜀地时,脑海中莫名出现此诗,总觉得就好像早就刻在了骨子里一样。要知道这个时候飞天(飞机)遁地(地铁)早已成习惯,寻常人哪会由此感受。
不两日。
“陛下,成都密报!”
公孙度丝毫不惊,道:“取来容朕一观。”
“是,陛下。”
公孙度视之,召集众将,道:“诸葛出兵,空有变数,宜应速速动兵,以防不测!”
“陛下英明,臣等立即传令。”
大军再动,又飞鸽传书往涪县、阆中。
阆中。
经过这段时间褚燕的言说,刘巴和泠苞彻底归心,投效了明军。
褚燕接着命令,与二人道:“陛下有令,可速攻西充、南充,走江州威胁成都侧翼。”
刘巴道:“末将德微力薄,但在巴西尚有几分颜面,若将军相信巴,巴愿单枪匹马入城,说得二城来降。”
不待手下人反驳,褚燕道:“本将相信将军非是言而无信之人!既如此,还请将军即刻动身,早日说降二城,如此也能大大降低伤亡,此诚上策也。届时若能成,陛下必然重重有赏。”
“有劳将军信任,巴这就动身。”刘巴当即领命而走。
目送刘巴的背影消失不见,泠苞眼含莫名,道:“将军真的不怕刘巴就此一去不回?”
“一去不回?”
褚燕不屑道:“他能去哪里?你以为现在成都还能保住?你以为袭取江州真的是为了威胁成都侧翼?”
“额……不是吗?”泠苞不解道。
褚燕沉吟了一下,道:“南面几州,要论攻取难易程度,益州当在首位,为何陛下会首先对其动兵,而不是更轻易的荆州和江东?”
泠苞不解,但是褚燕没有再细说的意思。
回屋收拾行李,泠苞却突然一惊,不由后背满是冷汗。
“益州若不能守,陛……刘备尚有荆州可退守,然而要退往荆州,唯有经江州可行!这不是威胁侧翼,而是断退路啊!”
褚燕不在乎泠苞会想到,他的目的也不在于此。待大军齐备,褚燕和泠苞亦是立即动身,往就近的西充行去。
抵临西充,城门打开,其守将、县令俱跪于城门处,手托印信高于头顶。
“启禀将军,我等愿降!”
“尔等不过受刘备迷惑,以妄抗天威,今迷途而返,可功过相抵。本将得陛下暂行之权,命尔等继续守备西充,等待最新安排。”
褚燕顿了顿,又道:“若是尔等做得不错,届时也未尝没有继续治理西充,甚至升迁的可能。”
“多谢将军!”县令等人俱是大喜。
褚燕扫了一圈,没见到刘巴,遂问道:“不知刘将军何在?”
“启禀将军,刘将军命我等在此等候将军领兵前来接手城池,而刘将军则继续前往南充。”
“原来如此,刘将军果真信人。”褚燕顿时面露笑意,赞道。
随后,褚燕分出五百人协助守城,又从城内抽出五百青壮,以作补充,然后继续南下往南充。
南充同样为刘巴所说服,亦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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