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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庄的男人神色变化莫测,最后一咬牙,终于开了。
这一桌人全场寂静。
真的是豹子,三个一。
一百两瞬间变一千两,整整翻了十倍。
众人目光紧盯着那两个白脸,看着他下一注买大还是买。
叶芷眉开眼笑的看着二姐,此刻的她神色认真,即使抹黑了脸,看起来也比普通男子黑,也难怪别人叫她们白脸。
等坐庄的男人再次摇动骰子,“咚”的一声,放回在桌上,语气不善的看着卫潇潇道,“买定离手。”
卫潇潇气定神游的将一千两再次放到豹子那里。
众人看着又是一愣。
有一个瘦的布衣身影眼珠转动,一咬牙,将手中唯一剩下的铜板,也跟着下注豹子。
其他人还在犹豫中,毕竟赌坊也有托,等一下是赌坊自己人,他们贸然跟着下,岂不是输的倾家荡产。
除了那个瘦的身影跟着下注,其他人都往大下注了。
坐庄的男人见势不妙,他的手想往桌面上敲动,却不料被卫潇潇阻止了。
“怎么了,手痒也不要乱动。”明明是淡淡的语气,却十足的威胁。
泉州哪里来的大人物,他怎么一点也不认得。
“开开开。”
“我就不信了,还会是豹子。”
“墨迹什么,快点开。”
坐庄的男人硬着头皮打开了,真的还是豹子。
一千两变一万两!!!
这是在座的赌徒都没有遇到过的运气。
布衣瘦身影,接过了十个铜板,笑眯眯的道,“多谢兄台。”
卫潇潇颔首,并未话。
众人看她的目光,就像移动的银两,这次不管她下注在哪里他们都会跟着。
“兄弟,没有想到你眼神毒辣,一眼就赌中了,不知道下一局会是什么?”卫潇潇旁边的一个粗狂大汉低声道,黑眼圈极重,看起来许久没有休息好。
叶芷瞪了一眼他,刚刚喊的大声白脸的也是他,这个人如此不要脸。
卫潇潇挑了挑眉,眼神露出一丝玩味,“我有些口渴了。”
“立马给你泡茶,泉州最贵的茶。”大汉支使旁边的人去了。
“我站的有点累。”
“我去搬椅子过来。”
大汉立马往旁边搬来一张太师椅,卫潇潇心安理得的坐了起来。
“我好像有点热了。”卫潇潇继续道。
大汉眼睛一瞄,看到一个白衣书生,一脸稚嫩,看起来好欺负的模样,就一把抢过了他的扇子,给卫潇潇扇风。
旁边的人也在讨好,“兄弟,你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
卫潇潇惬意的摆摆手,将一万银两丢向了大的那边。
其他人纷纷跟着下注。
几个回合下来,赌桌上堆积着一堆又一堆的银两,纷纷引来了其他桌的注意。
“那个男子是谁,居然十赌十赢!”
“不知道啊,我也跟着下注吧,错过了这次就没有下次了。”
“我也要去。”
而在二楼的阁楼中,白衣男子看着楼下的热闹,皱起了眉头,不自觉想用扇子扇风的时候,却想起扇子在进门的时候被抢走了。
人多,他还未看清是何人。
他的目光一眼就看到了围在人群中的男子,玄色衣裳,漫不经心的慵懒,脸上看起来暗黄,却比在场的人都白上几分,脸上总是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稳操胜券的气势,令他成为全场的焦点。
而他身旁为他扇风的扇子便是刚刚被抢的!
“少主,要不要阻止他?”一旁的中年男子低声问道。
没有想到泉州之地,会有如此人物,逢赌必赢。
而且其他人也跟着下注,这赌坊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请他上来。”稚嫩而又冷静的声音响起。
中年男子点头就离去了。
卫潇潇进门便看到了他轻抿着茶水,白衣少年,风度翩翩,脸上看起来稚嫩,却又不失英气,放在现代就是活脱脱的鲜肉。
“钱少主,别来无恙。”卫潇潇压低了声音,有些沙哑,不仔细听,是听不出女声。
钱簿雊微微一愣,他是如何认出他的,这个赌坊,钱家可从来没有露过面。
“这位兄台,请坐。”钱簿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发现他并无怯意,反而潇洒之极。
卫潇潇知道笑别人是不礼貌的,但是实在忍不住啊,钱簿雊的名字,是她特意起的,谐音便是“钱不够”,簿,意为本子,册籍,钱家账本也多,没有毛病。
雊,意为雉鸡叫:“雉之朝雊,尚求其雌”。
所以名字看起来又好看,叫起来又好听,钱不够,所以拼命的赚钱,这才有钱家第一商饶称号。
钱家是辰国最有钱的商人,光是每年捐款就达到百万两银两。
生意门路广泛,不仅仅餐饮,赌坊等,几乎三百六十行的生意,他们都有遍布。
商人在古代的地位不高,可钱家可睥睨皇商,皇上也会给面子钱家。
“你笑什么?”钱簿雊不明所以,他没有点开他的笑穴,怎么笑得如此开心。
“咳咳,没有,我在想,我如果是钱少主,每醒来就有数不完的钱,能不笑吗?”卫潇潇一本正经的道。
“有意思。”钱簿雊被卫潇潇的笑容感染,嘴角边也不自觉的染了笑意。
峰回路转,“不过,你方才不是赢了十万两。”钱簿雊目光紧盯着他,似乎从他身上看出破绽,却发现他身上也并无内力,更没有办法让骰子转动,他又是怎么样逢赌必赢的?
“十万两在钱少主眼中算不得什么,要不然我们也来赌一把。”卫潇潇露出狡黠的一笑。
叶芷看到自家的姐露出这般笑容,便知道有人受罪了。
可是她们赢了这么多钱,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赌坊吗?
“哦,你想跟本少主赌一把?”钱簿雊笑容更加的明显,谁人不知他的赌术,居然有人大言不惭的跟他赌。
“怎么,钱少主不敢了吗?”卫潇潇白了一眼,即使他们没有倒茶,她也自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还顺势给叶芷倒了一杯。
叶芷站在二姐旁边,她可不敢喝,连忙摆手。
“怕啥,喝吧。”尊卑有别的想法已经刻在了叶芷的脑里,一时她也纠正不过来,也只好以命令的语气,令她喝下。
钱簿雊似乎有些意外,眼前的玄色男子竟然对手下的人如茨好。“本少主何时怕过,赌什么?”
“我输了,十万两尽数还给钱少主,你输了,便将这赌坊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