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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酗子的身体就要直直地摔在马路牙子上,汪少和那壮汉眼神里闪过一丝残酷的狞笑,显见这两个家伙的心也真够狠的,人群中却发出一阵不约而同的惊呼。.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身在空中的酗子早已经吓得脸色惨绿,大脑里一片空白,不过却还是本能地用双手死死地抱住了脑袋。
众人眼睁睁看着酗子的脑袋就要撞上坚硬的花岗岩马路牙子的刹那间,却猛然看见一道人影闪电般从人群中蹿了出来,瞬息间到了马路牙子边,伸出一只脚在距离地面不足五六厘米的地方将酗子的腰部接住,然后轻轻向上一抬,一伸手抓住了酗子的肩膀,让酗子的身体稳稳地站在了那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说来话长,其实也只有零点几秒的时间,因为刚才那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很多人刚才并没有看清那人的样子,等到酗子站定以后,大伙儿才看清这是一个二十六七岁、长得还较为英俊的青年男子。反应过来的人们顿时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几个人还发出了尖利的口哨声。
惊魂未定的酗子这时候也清醒了过来,一把抓住年轻人的手,惨白着脸色一个劲儿只是椅着年轻人的左手,却因为激动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年轻人右手拍了拍酗子的肩膀,微微笑了笑说:“没事了!”
说来也真神奇,从鬼门关走过了一遭的酗子刚刚还激动得浑身都有些颤抖,不能说出一个字,现在在年轻人平静目光的微笑着的目光注视下,竟然立刻也变得平静了下来,拉着年轻人的手说:“兄弟,谢谢你了!”
年轻人还是笑笑,说:“不客气,兄弟!你蛮有正义感的嘛!”
酗子一只手松开了年轻人的手,搔了搔头皮,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另一只手却还是没有松开年轻人的手,满怀感激地问道:“兄弟,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这一脚,恐怕我的脑袋就成了烂葫芦了!”说过了这话以后,又热切地看着路风,说道,“兄弟啊,你叫什么名字?我得好好请你吃一顿,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
年轻人依然笑笑,说:“我叫路风,举手之劳,吃饭就不用了!”
酗子还要客气,那汪少却以你站到了他们身边,憋着公鸭嗓子拍手喊道:“噢!噢!噢!我X!行啊你们!麻痹的你们还成了兄弟了你们!”伸出戴着粗大的粗大扳戒的手指,指点着路风的鼻子,怪声怪气地说道,“麻痹的,你算哪根葱啊,敢管本少爷的事儿?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路风拍拍酗子的肩膀,抽出手,眯着眼睛看了看一脸嚣张的汪少,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不过这样的神情却一下子激怒了汪少,在他看来,那根本就是不屑一顾的鄙夷神色。身为市委书记的公子,别人看着他的时候都是恭恭敬敬的神色,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鄙视过,也难怪他一下子就头脑充血,要火山爆发了。盛怒的汪少一气之下,很习惯很自然地就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狠狠得向着路风的鼻子上打去,嘴里还骂着:“麻痹的,敢瞧不起——”
话没说完,却戛然停住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全力打出的一巴掌竟然什么也没有打着,而是完全打在了空气里。看那年轻人的时候,他还是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就像从来没有动过一样。有些奇怪的汪少擦了擦眼睛,又冷不防踢出一脚,向着路风的腿部中间狠狠地踢了过去,这脚法完全就是断子绝孙的脚法啊!不料汪少这一脚还是踢空了,仍然什么也没有踢到。倒是汪少自己,因为用力过猛,收势不及,在惯性的带动下,身子一歪,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周围的人也都在看着路风和汪少,虽然没有看清路风是怎样躲闪的,但是却看清了汪少的动作,都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哄笑起来,一些人还自发地鼓起了掌,甚至有人还欢呼起来,大叫着:“摔得好!摔得好!”
在众人的笑声、掌声和欢呼声中,趴在地上的汪少脸都气红了。擦了一把嘴上的泥土,一把推开将自己扶起来的壮汉,将周围的人都指了一圈,恶狠狠骂道:“麻辣比的,你们、你们都该死!看老子怎样收拾你们!”说过了这话以后,又指着路风骂道,“麻痹的,你敢躲老子,看老子怎样弄死你!”说着疯了一样又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向路风。
路风虽然看着也没怎么动,可是汪少的脚还是踢空了。汪少恼羞成怒之下也顾不得考虑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一脚接着一脚不停地向着路风踢去,而且每一脚都是向着路风的命根子踢,大有不让路风彻底断子绝孙誓不罢休之意。然而让汪少蛋疼头也疼的是,他虽然已经踢出了至少七八脚,可是却一脚也没有踢着人家,根本连人家的裤子边也没有碰着。
在汪少疯狗一样坚持不懈的连环踢之下,路风平静的脸色也不禁变了,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继而升起一丝怒气。就在汪少至少踢出了十几下以后,路风在汪少的脚还没有完全撤回去以后,自己的的脚跟轻轻一磕王少的脚踝,汪少一声惨嚎,立刻坐到地上抱着脚哭天抢地起来。
汪少踢向路风 的时候,周围的人看得眼花缭乱,只看到汪少的连环脚一脚接着一脚,却仍然没有看清路风是怎样躲闪的,一个个都像看魔术一样看着场中,各个眼神中都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等到汪少突然坐在地上抱着脚鬼哭狼嚎,人们还是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儿。不过现在大伙儿关心的并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看到汪少的惨状就都立刻兴高采烈起来,一时间叫好声、掌声、欢呼声又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