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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衷？”程林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的笑话般，“当初你怎么对我的，我想你不会忘了吧。就算你忘了，我这辈子也不会忘，你是如何的无情，如何践踏我的自尊。只因为顾义他有权有势！”
“不，不。”常氏开口解释着，“不是这样，是我的哥哥，你知道他一直游手好闲，欠了一大笔钱。若我不嫁给顾义，我们一家人都会没有活路，我也不想的。”
常氏完眼中已经流出两行清泪，程林看到常氏的眼泪，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今日你来这里做什么？不会就是跟我解释当年的事情吧。若是这样，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顾夫人，以后不要再来，我这寒酸简陋之地，与你的身份不匹配。”
常氏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我今日是来有求于你。”
“求我？”程林像是听到了大的笑话一样，“你堂堂顾家夫人，竟然会求我？我不会听错了吧。”
“没有错，如今能帮我的只有你。”常氏把要去掉顾亦然的计划，告诉给了程林。
程林听后，半响没有话，他呆呆的盯着常氏的脸庞。
常氏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抹了把自己的脸，“你看我做什么？”
“我在看，之前多么善良的女子，今日竟然也变得如此毒蝎心肠。”程林完之后，便低垂了眼，看着自己那已经露出脚指的鞋面。
常氏苦笑了一下，是啊，他怎么会理解自己的苦楚，这世上没有人真正的理解她。
“你需要我怎么做？”
“我要她从此消失。”常氏毫不犹豫的道，她不会再给顾亦然留半点退路，她一定要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
程林露出自己发黄的牙齿，看着常氏，嘬了嘬牙花子，“这种事，我早就不干了。”
“我知道，但是这次我求你，我求求你好不好。”常氏从手腕上脱下一个玉镯，放在桌子上，推到了程林的面前。
程林看着那价值不菲的玉镯，摇摇头，“我要什么你知道，要我帮你可以，我怎么也要尝点甜头。”
“你要什么？我今日没有带银子。”
程林把玉镯拿在手上，站起身，伸手攥住常氏的胳膊，把玉镯重新给她带了回去，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要的是你。”
“什么？”常氏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程大哥，我已经是顾义……”
程林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要跟我那些，我要得到我之前从没有得到过的东西。若是你同意，我便答应你，若是你不同意，就请回吧。”
方才程林靠近她的时候，她已经忍不住程林身上散发的恶臭，如今他竟然提出更加非分的要求。
程林见常氏半没有话，站起身打开房门，“顾夫人，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请回吧。”
常氏知道自己不能走，若是走了，她的女儿怎么办，就算今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要顾亦然的性命，她都会答应。
“我不走，我答应你。”
程林认真的打量着常氏，咧嘴笑道，“你当真？”
常氏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便往床铺走去。
“阿嚏。”顾亦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姐，是不是着凉了，快把衣服披上。”
顾亦然摇摇头，“我不冷，不知怎么突然打喷嚏，阿嚏……”
雪钟撇撇嘴，意有所指的道，“定是院中有人总是盯着姐……”
顾亦然知道雪钟的就那林嬷嬷，林嬷嬷这几日无时无刻的不想往她房中钻，并且把她的二等丫鬟，以及粗使婆子都好好的整理了一遍。
顾亦然也懒得理她，只让紫苑看紧了林嬷嬷，要是做的过分，马上报给她。
“那常氏今日去了太子府？”
雪钟点点头，“是一大早便出去了，才刚回来。”
顾亦然点点头，她不怕常氏到太子府胡搅蛮缠，她做的越过分，太子对顾雪凝的厌恶便会更甚一分。
常氏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备受屈辱的事情，她不敢流泪，不敢表现出异样。
回到院中后，便让绿萝给她准备洗澡水。她把所有的恨，所有的怨都算在了顾亦然的头上。
只要顾亦然能死，她做什么都无所谓。
常氏从那之后，变得大门不出，就连吴氏都感到奇怪，怎么常氏竟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光话少了，就连顾义日日来她院中，也不抱怨一句。
这日，李姝送到顾府的礼物，堆满了顾亦然的院。
顾亦然和未来太子妃交好的事情，马上传到了顾府的每一个角落。
顾老太太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狠狠的拍了身边的案几，“你去把她给我叫来，如今府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还是不是顾家的人！”
顾亦然站在顾老太太面前的时候，顾老太太看着她那若无其事的表情，气更不打一处来。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骂的自己都累了。顾亦然也不回嘴一句，到最后冷冷的道，“祖母可完了，若是完了，孙女便先回去了。”
顾老太太指着顾亦然的背影，气的哆嗦，“快把林嬷嬷叫来，去了这么多日，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怎么她还是一副顽固不化的模样！”
直到林嬷嬷来把这几日的事情跟顾老太太完，她才知道自己派去的人竟然一点用没有，顾亦然丝毫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林嬷嬷委屈巴巴的看着顾老太太，“她对我怎样都无所谓，大姐明明知道我是您派去的，这么对我不就是在打老夫饶脸么？”
顾老太太听后，怒斥道，“还没有人能管教她了不成？”
刘嬷嬷赶紧安抚道，“我看这大姐的性子太野了，在府中，很难管教的好。不如让她去庙里清修一段时间，化化她的戾气。”
顾老太太半才顺过气，喝了一口茶后，神色才恢复如常，“只有这么做了，既然这样，便让她就去我住的那个庙里清修，那里的主持我都熟悉。佛门净地我不相信她还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林嬷嬷听后，喜上眉梢，“这般是最好，我老婆子从未见过这么难管教的姐。”
顾老太太点点头，吩咐道，“先不要告诉她，待一切安排好了，直接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