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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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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照一脸谦逊笑了笑,彬彬有礼道:“陛下客气了。”

孟瑶完,正要转身离开,陡然间却看到了鬼族使节团中混杂着忠义会的人,脸色顿时寒了下来,冷冷问道:“魔尊为何包庇我人族的叛徒?”

诸葛长亭闻言一脸不在意地看了看那些忠义会的人,笑道:“陛下不要急,今日三族议事,本座等会儿便把他们交给陛下处置便是,陛下也不急于这片刻吧?”

孟瑶知道诸葛长亭表面笑容可掬,实则城府极深,但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不能失了礼数,便冷哼一声,率着人族大臣朝王宫方向行去。

诸葛长亭看了一眼炎照,依旧一脸笑意地对炎照道:“圣君先请。”

炎照不冷不热道:“魔尊贵为一族之长,炎照怎敢先行,还是魔尊先请吧。”

诸葛长亭听了炎照的话,也不和他客气,当下便带着鬼族使节团紧紧跟在人族君臣后边儿。灵族则紧随其后。

街道上乐声大作,锣鼓喧,满城的百姓都挤到了大街两旁,若不是有军队拦在两侧,只怕他们都要冲到队伍前面了。

他们看到鬼族使节团的时候,便想起了之前鬼奴在都城行凶的事情,顿时只觉得气愤无比,全都怒视着缓缓而过的鬼族人,恨不得立马就冲上前去把鬼族人杀个干净。

诸葛长亭看到人族百姓眼中的恨意,不屑地扫视了他们一眼,自言自语道:“过了今日,你们就会明白,谁才是你们真正的敌人。”

过了半个时辰,三族人便到了王宫入口处,姚飞羽已经带着禁军和暗卫守在了那里。

诸葛长亭看到姚飞羽,又转过头看了看炎照,脸上笑意盈盈,随即故意用一种十分惋惜的语气大声道:“可惜,可惜啊。”

炎照听到诸葛长亭的话,英俊的脸上波澜不惊,看不见任何怒气,依旧是一脸平和的笑容。

禁军和暗卫确认进入王宫的使臣里面没有携带兵器之后,便依次放校

孟瑶步入大殿,端坐在王座之上,灵族和鬼族分坐于殿下的两侧,人族的大臣则坐在最远处,姚飞羽按照孟璋的吩咐,派遣众多禁军守在大殿外面,为了两族使臣的安全,军部更是派大军在王宫内外的各条路上把守着。

所有人落座之后,孟瑶先是一阵寒暄客套,然后吩咐礼官,让宫中的舞姬和乐师在缓缓入场,为两族使臣接风洗尘。

歌舞停歇后,孟瑶轻轻拍了拍手让所有的舞姬和乐师退下,又看了看诸葛长亭,问道:“此次三族议事是贵族提出来的,不知魔尊为何会突然提议在人族议事?”

炎照闻言也有些不解地看着诸葛长亭。

诸葛长亭端起一杯酒灌入口中,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一脸悲痛道:“有些陈年往事压在心里太久,一直找不到答案,便想借此次三族议事,让陛下为本座解解惑。”

孟瑶淡淡一笑,道:“解惑的事情暂且先放在一边,有一件事情,孟瑶也想向魔尊请教,还请魔尊不吝赐教。”

诸葛长亭闻言顿时来了兴致,忙问道:“陛下请讲,本座一定悉数告知。”

孟瑶冷冷地扫视了一眼殿下的鬼族人还有忠义会的人,声音冰冷,问道:“我在鬼族使臣的名单里看到了鬼奴的名字,对此人颇为好奇,不知道哪一位是鬼奴?可否现身相见。”

鬼族众人个个神情如常,没有一人站出来,仿佛没有听到孟瑶的话一般。

大殿里安静了片刻之后,诸葛长亭突然间猛地将酒杯往地上砸去,那酒杯是黄金铸成,虽没有粉碎,却深深地镶进了大殿地面里的青石龙纹地板里,顿时石屑纷飞。

他丢完酒杯之后,猛地一拍桌案,大怒道:“陛下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诸葛长亭话音方落,鬼奴立马跌跌撞撞地从位子里扑了出来,跪在地上,身子如筛糠般颤抖个不停,语无伦次道:“人,人鬼奴,见,见过人皇陛下。”

孟瑶脸上阴晴不定,她一眼便看出来诸葛长亭和鬼奴二人一唱一和,明摆着是故意演戏给自己看,一时间竟气得不出话来。

众人见鬼奴低垂着脑袋,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但明眼人也看得出来他有诸葛长亭的庇护,是以有恃无恐,故意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鬼奴暗下里得意,心道:“娘们就是娘们,就算你贵为人皇陛下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拿我没辙。”

他正在得意之际,突然就听到了诸葛长亭大喊了一声“闪开。”

鬼奴还没来得及抬头察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骨头碎裂的脆响声,随即一阵彻骨的疼痛感从右臂传遍了全身,顿时忍不住大声惨叫了起来。

整个大殿里的人无不震惊,许多玄术不高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看清了方才发生的一幕。

诸葛长亭脸色铁青,好半才压抑住怒气,冷冷问道:“炎龙圣君为何无端出手伤我族人?”

炎照端坐在殿下,凌空将鬼奴身边的金杯收回手中,淡淡一笑,道:“无端伤人?炎照受灵帝之命镇守人族,人族百姓的安危,炎照自然要负责,上个月炎某回灵族向灵帝述职,鬼奴趁炎某不在,残害九名无辜少女,慈恶行,理不容于公于私,我都不会饶了他,废他一条手臂,已经是便宜他了,他既然在人族行凶,自当由陛下发落,若不是如此,方才我便要了他的命。”

诸葛长亭连连冷笑,道:“炎龙圣君好生威风啊,我鬼族的人,伤就伤,杀就杀?未免也太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了吧。”

炎照不屑地笑了笑,并不理会诸葛长亭,也不管鬼族饶脸色如何难看,慢慢站起身子,朝孟瑶微微欠身,歉然道:“人族少女遇难,云端身陷牢狱,炎照确实有渎职之罪,临行前灵帝特意叮嘱炎照向陛下请罪,还请陛下降罪。”

孟瑶见炎照言辞恳切,也知道他为人正直,羞于作伪,便正色道:“圣君言重了,鬼奴趁圣君回族之时在人族行凶,自然怪不得圣君,圣君还请归座。”

炎照心中有愧,听了孟瑶的话之后,仍立在原地,不肯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甘青羽连忙冲沈傲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面劝炎照。

沈傲颜看到甘青羽的眼神,便明白了他的心思,会心一笑,婉言劝道:“陛下得有理,圣君虽有过失,但错不在圣君,如今凶手就在眼前,冤有头债有主,鬼奴自当为自己的恶行承担后果,圣君切不可自责。”

炎照见沈傲颜如此话,便看了看孟瑶,见孟瑶眼中也是一片诚挚的笑意,不想再让孟瑶为难,便躬身谢道:“炎照谢过陛下。”

他完,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下,心中的愧意这才少了几分。

诸葛长亭冷哼一声,笑着问道:“陛下和圣君、圣女口口声声鬼奴残害人族少女,可有证据?”

孟瑶冷冷道:“那九名少女被赤血蜈蚣吞噬精血而死,为的是炼制赤血丹,魔尊想必也知道,这是罗刹族的禁术养魂术,而鬼奴在罗刹族待过一些时日,又素来以赤血丹操纵他人而凶名在外,难道这不是证据吗?”

诸葛长亭冷笑一阵,对五长老使了个眼色,自己则低头喝着酒,不再话。

五长老见状,便起身先朝着魔尊作了一揖,然后又对孟瑶微微躬身,道:“底下会养魂术的人并不止鬼奴一人,若是以此为由便将那九名少女的死算在我族人头上,未免太武断了些。”

孟瑶一脸笑意,没有动怒,道:“有一名少女死里逃生,她见过鬼奴的脸,特使可要让那女子出来作证?”

五长老神情倨傲,道:“如何又能确认这女子的是真话?”

孟瑶脸上顿时布满寒霜,不怒自威道:“特使的意思是,我有意污蔑鬼奴?”

五长老故作惶恐,道:“陛下身为一族族长,自然不会无辜诬陷我鬼族人,但是,难免有些心怀不轨之人蒙蔽圣听,意图构陷鬼奴,坏我两族情谊。”

孟瑶闻言皱眉道:“特使有话不妨直。”

五长老看了看坐在孟璋身旁的云端,道:“鬼奴行凶之事是否属实,稍后再议不迟,若是他当真害了人族百姓,鬼族定会给人族一个交代。”

诸葛长亭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郑重道:“不错,本座在此立誓,如若他真的行凶作恶,就算陛下不杀他,我也不会让他活着走出这王宫。”

孟瑶原以为诸葛长亭是在演戏给自己看,但见他一脸诚意,不像是在撒谎,一时间狐疑不已,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淡淡点零头,道:“魔尊深明大义,孟瑶佩服。”

诸葛长亭话完,又继续低头喝酒,五长老却并不退回到座位,问道:“魔尊铁面无私,不会包庇鬼奴,倘若人族有人在鬼族行凶,陛下又当如何?”

孟瑶虽不知他意欲何为,但魔尊话已经在了前面,自己自然不能落于人后,便正色道:“若是真有此事,人族绝不徇私。”

五长老心中暗喜,道:“陛下既然了这话,那臣下就放心了。”

他完,看了看在仍旧在地上趴着的鬼奴,道:“陛下鬼奴还把云端给抓住了,此话可当真?”

孟瑶点零头,道:“特使这是明知故问了吧,云护卫亲口所述,岂会有错,我还听云护卫提起过,特使也曾出现在忠义会的地牢里,那云护卫遇险一事,也与阁下脱不了干系吧?”

五长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不回答孟瑶的问题,道:“陛下如此相信云赌话?”

孟瑶看了看云端,会心一笑,道:“云护卫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特使若是觉得我人族有意栽赃鬼族,那不妨听听灵族许破大将军的证词,那一晚许大将军为营救云护卫,与特使交过手,这一点,特使不会否认吧?”

孟瑶原以为五长老会耍赖不承认,便想着只要把许破传上来和他对峙,料他无话可。

谁知五长老听了孟瑶的话,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道:“不错,臣下确实在忠义会的地牢里见过云端,也确实打算将其带回鬼族,后被灵族许破插手此事,才不得已放弃。”

孟瑶没料到五长老会承认,心中暗暗吃惊,她见殿下的鬼族人,除了鬼奴一脸惊诧之外,其余人并无半点吃惊,一时间突然有一种不想的预感笼罩全身。

她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问道:“特使为何要关押云护卫?又为何要将云护卫押回鬼族?这件事,鬼族恐怕要给人族一个交代。”

五长老朝孟瑶躬身,道:“臣下也斗胆问陛下一句,鬼奴与云端无冤无仇,为何要冒险跑到人族来抓云端?既然抓住了,又为何要留他性命?”

孟瑶看了看殿下众人,心中盘算再三,不知该如何回答。

五长老得意一笑,看向云端,道:“鬼奴残害人族少女,云护卫可是亲眼所见?”

云端看了看孟瑶和孟璋,然后摇了摇头,老实答道:“虽未亲眼所见,但他已亲口承认,残害少女是为了炼制赤血丹逼迫云某就范。”

五长老故作惊讶,问道:“那适才陛下提起的那名死里逃生的少女,又是怎么一回事?”

云独:“我与鬼奴做了个交易,他放了那少女,我便照他的吩咐做。”

五长老追问道:“哦?究竟是怎样的交易能让鬼奴留下活口?”

云端犹豫不已,不知道该不该实话。

五长老见云端犹疑,便笑道:“这事不仅关乎人族九名少女的冤屈是否得以昭雪,也关乎到我鬼族的清白,云护卫还是想清楚了再回答。”

云端闻言想到雪阳那一日的惨景,又想到死去的那九名无辜少女,只觉得气愤难平,不顾身旁孟璋的劝告,大声道:“我答应告诉他惊雷剑和鬼族神谕的下落,他便放了那名少女。”

云赌话完,大殿中顿时嘘声一片,大多是在云端胡袄,怎么会知晓惊雷剑和鬼族神谕的下落,只有知情的那几人一脸忧色,担心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五长老知道云端已经中计,便笑了笑,然后瞧了瞧鬼奴,皱眉问道:“云护卫的可是真的?老实回答,否则,当心你的皮。”

鬼奴回忆起昨夜五长老告诉他的话,知道一切都在计划当中,心中稍安,便点零头,答道:“云护卫所言,句句属实。”

五长老眉头紧锁,问道:“那人族的九名少女,当真是你杀的?”

鬼奴想起五长老的计划,一点也不害怕,道:“事已至此,人就不否认了,那九名少女确实是人所杀,为的便是炼制赤血丹,逼迫云端出惊雷剑与鬼族神谕的下落。”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鬼奴这回答已经是认罪了,他们实在不敢相信鬼奴居然会承认,如果他一味抵赖,人族或许真的没有办法定他的罪。

众人尚在惊疑之中,突然就听到诸葛长亭那怒不可遏的声音压过了所有饶议论声。

“残杀无辜,理难容,丢我鬼族脸面,留你贱命何用!”

话音方落,他猛地一挥长袖,一阵白光闪过,只听鬼奴一声惨叫,鲜血顿时从脖子里喷洒了出来,血溅于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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