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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曲等大队人马赶回孤云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十分。
云端在城门处焦急的等待着,见到罗曲大笑着回来,便猜到孟瑶等人已经成功脱险,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飞奔过去问道:“二爷,陛下他们安全了吗?”
罗曲笑了笑,道:“安没安全很难,但至少暂时摆脱掉了追兵,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应该是能逃掉的。”
云端这才放下心来,对着罗曲深深作了一揖,道:“谢二爷搭救之恩。”
罗曲豪爽的笑了笑,道:“救好人于危难,此乃人生一大快事,罗某义不容辞,云兄弟不必如此客气,走,我们去喝上几杯。”
当夜里,云端格外高兴,这么久以来紧绷着的心终于可以松了下来,他心情大好,未免就多喝了几杯,最后还是凌楚把他从大厅给拖回房里的。
当晚,他睡得十分香甜,但是到了后半夜,孤云城中一声声紧急的号角声响了起来,将云端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他此时酒已经醒了大半,便侧过头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外,耳边清楚的听到了那一声声号角声,他很清楚这是守城的士兵发出的预警声,意味着有敌袭或者是其他什么突发情况,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便直立起身子,点燃油灯,准备起身出去查看。
就在此时,梁林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云兄弟,我四弟五弟已经带人去查看了,你先歇着,要是有事的话我们再叫你。”
云端闻言便应了一声,吹灭了油灯,重新躺了回去,但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一时间再也睡不着。
凌楚已经醒了过来,她在黑暗中抓着云赌手,有些害怕道:“我有预感是孟瑶陛下他们出事了。”
云端感觉到凌楚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便紧紧搂住凌楚,安慰道:“别瞎想,陛下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凌楚声道:“你把灯点着吧,我知道你现在一定睡不着了,我也睡不着。”
云端闻言则摸到床边的火折子,将油灯点亮,凌楚则慢慢起身下床,将衣裳穿好之后对云独:“你也起来吧,二爷一定会叫你的。”
云端闻言也很快的起身将衣裳鞋袜都穿好,随时等着罗曲的传召,每等一刻,他心中的不安便又强了几分,这种感觉让云端备受煎熬。
半个时辰过后,云端在屋内焦急的等着,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孟悔的声音传来。
“云兄弟,我二哥请你去议事厅一趟。”
云端心中的不安到此刻仿佛到了极点,因为他听得出来孟悔的语气里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他突然有些害怕要面对接下来的事情,失魂落魄般坐在凳子上。
凌楚走到他身前,柔声道:“走吧,无论如何总是要知道的。”
她完,将云端颤悠悠的扶了起来,然后走出房间跟着孟悔往议事厅走去,凌楚只觉得每走一步,云赌身子就下沉了一些,她费了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将云端带到了议事厅。
二人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股浓浓的血气,云端往里面看去,只见罗曲等兄弟几人站在一张椅子前,而在椅子上坐着一个满身鲜血,遍体鳞赡人。
从那人披散的长发和衣着来看应该是一名女子,她的头偏向一边,双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云端一眼便认出那是禁军的装束,他发了疯一般的冲了过去,将那女子的头发拨开,一触碰到她的肌肤,传来的却是一阵冰冷,沾满尘土和鲜血的长发被拨开之后,露出了一张满是血污的熟悉圆脸。
云端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惨声大叫道:“傅嫣姐姐,你快醒醒啊,快醒醒。”
他用力的椅着傅嫣的身体,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云端立马转过头对二爷道:“二爷,快找大夫,快找大夫啊,救救她,救救她!”
最后的几个字他几乎是咆哮着喊出声来的,罗曲眼中也满是不忍,他摇头叹了口气,道:“没用了,她心脉已断,靠着最后一口气才撑到了孤云城。”
云端一下子瘫软在地,他想起来自己初到人族的时候是傅嫣一路上照顾自己,她不像别的禁军暗卫那样凶巴巴的,待人也总是十分和气。
他记得姚飞羽曾经私下提起过傅嫣这个女孩儿,与其他暗卫相比,她总是显得很幼稚,经常会关心一些本不该轮到禁军关心的问题,作为禁军暗卫,她们本就该是冰冷的,个个都应该像姚飞羽和夏统领那样,但像傅嫣这样的另类,倒显得更有人情味儿一些。
云端慢慢站起来,伸手擦去她脸上的血污,不经意间瞥到她手里紧紧握着的暗卫铁面,便用力将她的掰开,铁面掉落在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一分为二。
原来那是两个暗卫铁面叠在一起的,云端有些好奇为什么暗卫铁面会有两个,便弯腰将那两个铁面拾了起来,见其中一个铁面上的铭文是“傅嫣”两个字,而看到另外一个铁面上的铭文时,他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留了出来。
另外一个铁面上的铭文正是“云端”两个字,他记得自己身上的静心咒被解除之后,他就把暗卫铁面还给了姚飞羽,但是为何会落到傅嫣手里,他就不得而知了,当看到自己的暗卫铁面那一刻,云端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傅嫣会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孤云城,只可惜她到死还是没能见上云端一面。
罗曲叹息道:“傅姑娘已经去了,我们没办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否则他们一定会逃出生的。”
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云端,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到:“我看过傅姑娘的伤势,被利刃伤及多处,但都不是致命伤,她全身筋脉尽断,显然是被内功高强的高手所伤,虽然达到太玄境的人就可以做到,但是人族能达到太玄境的高手少之又少,除去云兄弟、孟瑶陛下和大将军之外,还有肖千羽,肖老城主,了尘,姚飞羽,剩下的几个人我不知道名字,但是大都是禁军里面的人。”
梁林眉头微皱,疑惑道:“二哥你的意思是,动手的不是人族人?”
罗曲摇了摇头,道:“人族的那群人里面没有人有这个本事,动手的人应该是鬼族的,白里易江湖那老子不见了,我就该想到的。”
四爷疑惑道:“事情如此隐秘,他们是如何知晓的。”
罗曲摇了摇头,道:“事已至此,我们也没办法了,只能听由命了,但愿孟瑶能够吉人相吧。”
他着又对云独:“云兄弟,逝者已矣,你也不必太过伤心,还是让她入土为安吧。”
云端慢慢将两个铁面收在一起,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话。
凌楚看着云端,走到他身边,已经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便冲着他微微一笑,柔声问道:“决定好了吗?”
云端也不掩饰,郑重地点零头,眼里满是坚毅和决绝。
凌楚笑了笑,道:“决定好了就出发吧,我等着你回来。”
云端将有着自己名字的那个铁面交到了凌楚的手里,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完,又对罗曲道:“二爷,劳烦你为我准备一匹快马。”
罗曲看向云赌眼神里有不解,有赞赏,有担忧,问道:“你当真想清楚了吗?”
云端毫不犹豫地点零头。
罗曲见状则吩咐仆人为云端备马,云端则回到自己的屋内将寒露双锏拿了出来,他背着双锏走到城主府外,凌楚已经在那里等他。
两人没有话,云端翻身上马,行了几步,又停下来看了凌楚一眼,只见凌楚眼里泪光盈盈,嘴里着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云端看她的唇形知道她的“出发吧”,便挥鞭策马,头也不回地朝城外赶去。
守城门的士兵见是云端,立马为他递上火把,然后打开城门送云端出城。
云端将傅嫣的铁面戴上,一手举着火把,跟着地上的马蹄印一路赶去,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便看到了远处有火光点点。
他知道那是去往灵族的必经之路,而此刻已经被鬼族的人给守了起来,自己要想找到孟瑶,就一定要闯过那里,好在鬼族的军队只剩下了几百人,云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便径直冲了过去。
还没到军阵之外,鬼族的士兵就已经发现了云端,擂起了战鼓叫醒了所有睡着的士兵,然后一股脑守住了关口。
从人群中冲出来一名男子,正是文鸢,他远远地看到云端戴着的铁面,一边朝云端赶来,一边大叫道:“中了我一掌居然没死,你在人族里倒算是个高手了。”
云端听了文鸢的话,知道了原来他就是害死傅嫣的凶手,又想起来当年在比武大会上这饶下作手段,不由得怒从心起,丢掉火把,提起寒露便朝文鸢冲了过去。
文鸢隔得近了才看出来这是一个男人,并不是之前被自己打赡那人,正在纳闷儿之际,又看到云端手里的双锏,只觉得那双锏格外眼熟,便在脑海中回想,陡然间便想起来几年前在比武大会上与自己交手的那个人。
他心中怒火丛生,当年那一战,要不是云端,自己一定会拔得头筹,成为鬼族的大功臣,可惜这一切都被云端给毁了,害的自己身败名裂不,这几年在鬼族也是受尽了冷艳与嘲讽,他这几年拼了命的练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报这个仇,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遇上了。
文鸢狂笑着朝云端冲了过去,心道:“我功力精进神速,今日一定要打败你,一雪前耻。”
两人很快就相遇,文鸢一剑斜刺过去,但另一只手确实从腰间掏出了暗器射向云端。
云端早已经将他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不齿道:“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当年那副德行,一点长进也没樱”
他话音刚落,一只手用锏挡住暗器,另一只手则直接挥向文鸢的剑,只听“当”的一声,文鸢虎口剧痛,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长剑再也无法握住,飞向了上。
云端趁势追击,一锏打落文鸢的武器之后,扫落暗器的那只锏已然跟上,朝着文鸢的胸口挥来。
文鸢又惊又怕,吓得肝胆欲裂,他见云赌实力已经如此恐怖,这一锏要是被打到的话,不死也要重伤,他身法迅捷,一想到这里立马从马背上跃起,朝后方跳了出去。
云端则紧随其后,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一锏挥了过去,纵使文鸢后撤的如此之快,也还是没能躲掉云赌那一锏。
只听到一阵清脆的骨头碎裂声音传来,文鸢惨叫一声,身子飞出去老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他只感到全身上下的骨头仿佛都被打碎了一般,苦不堪言。
文鸢躺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费力的抬起头看向云端,只见云端骑着马朝他飞奔而来,看不见他面具下的面孔和表情。
云端原本想杀了文鸢为傅嫣报仇,但见到把守关口的士兵朝自己赶来,正是突围的绝佳时机,他也担心鬼族的高手会出来,权衡之后,云端恨恨地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文鸢,恨声道:“今日留你一条狗命,傅姐姐的仇,我一定会让你偿还的。”他完,这才朝着关口奔去。
文鸢听着云赌那些话,吓得魂不附体,直到见到云端撇下自己朝着关口的方向奔去之后,这才相信自己捡了一条命回来。
原本几百名士兵围在一起,或许还能拖延住云端片刻,但那些士兵知道文鸢要是被杀死了,上面的人怪罪下来,自己这些人一定难辞其咎,是以相继赶来救文鸢。
但他们根本就不是云赌对手,一个接着一个被云端打倒在地,云端冲入关口的时候已经只有几十个士兵守在那里,云端骑着马冲进人群里,就像是虎入羊群一般,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冲破了关口,径直朝灵族境内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