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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当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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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昭心回到房间迅速的换下了一身黑衣,并将之扔进准备好的盆盂里烧了个干净。

将闻乐放到床上,让它自个儿睡。

看着它什么都不懂的懵懂样子冷昭心竟有些羡慕,这家伙似乎都不知道方才与她一起经历了怎样一番生死之境呢。

她服下几粒丹药,这都是早前准备,如今这几粒也是最后几粒。

因对付她时裴寒并未用剑,所以她受的都是内伤,服沥药,只要她再仔细些不被人看出异样便好。

至于鞭伤,她摸上了自己的手臂,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她心中有些不安。

夭华看似抽的狠,可是却没有一鞭子是真的伤了她,最多的也就是破了衣服。

将她引到屋外后又助她离开。

夭华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她眼神微暗,正想着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她脸色一变。

“什么人?”

“我。”

听到雪归尘的声音冷昭心心一紧,她向来便觉得雪归尘像是知道什么一般。看了一眼已经烧尽的衣服,和重新封制住的冰河。

她这才开了门。

“你在做什么?”

门一开,一股扑面而来的异味,让雪归尘都皱了皱眉。

冷昭心指了指早就在一旁熬上聊药。

“觉得身体不适,便去药堂取了药,刚熬好。”

“罚山厨房可用,不要在屋内熬药。”

“是,师父,弟子这就清理。”

冷昭心没想到雪归尘就这般信了,她心中松了口气。

“快些,方才警钟三响,山内必有要事发生,你与我同去大殿。”

冷昭心听到这话只觉得心下一突,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应了下来。

出门时她下意识的便要拿起冰河,顿了一下,还是拿着暮雪出了门。

门外站在庭中的雪归尘回过身看着她,视线落在她手上的暮雪上倒也没什么。

两人相对无言的到了大殿。

其他人早早便到了大殿,那三张主位上也唯有雪归尘还未落座,此时见他来了,连议论的声音都了些。

这似乎已经是虞山不成文的规矩了:在执法长老面前,需得心话。

因冷昭心是雪归尘唯一的弟子,因此站的也只是雪归尘稍下一点的位置,离得他近。

他看了一眼对面和上官聿余瑾泉站在一起的顾则笑,顾则笑同样也看着她。

夭华不在。

冷昭心有些不安。

“本座今日这么晚召集大家,想来诸位应该也听到了些什么。

就在方才,竟有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我钥山进行行刺。

这代表了什么?代表着他们毫不费力的便进入了虞山,还有法子进入钥山,而让本座都无法察觉,你们,这是为何?”

裴寒的话让底下的人不敢作答,为何?他的意思已经那般明显了。

这虞山,有内奸!

可虞山是下第一山,弟子也多是高门大派,若真要揪出一个内奸,那扯出来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人了,而是那人背后的势力。

若是随意找一个人顶替,那谁能保证那些人下一个暗杀的会不会是他们自己呢?

这事一旦摆上明面,那必不会简单收场,可若向外没有内奸,这事儿又完全不通。

虞山向来防守严密,莫叫人潜入三人而不知,这么些年来就是一人都未曾成功潜入过。更别这三人还潜进了钥山刺杀掌门。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与失责之人所要担起的责任,可非同一般,哪里有人敢轻易回答。

只有冷昭心心中冷笑,明明她也是行刺者,可只因她的身份,裴寒竟是一点儿消息也不透露,只叫人完全不知道有她这个人。

想到这里,冷昭心心中的不安更甚了,莫不是夭华,被他灭口了?

再那些人,虽是不敢答话,可也不得不醒着头皮开口,否则掌门问话,一人不答,更不像回事儿了。

“回掌门,他们既能做到悄无声息潜入,必然是图谋已久。

所幸掌门灵力高强,并未让刺客得手,只是他们图谋良久必然会留下些线索,只要我们查下去,定能查到些许线索。”

其实这话与不用处都不大,裴寒也未曾想过要他们出些什么来,他们的担忧他又如何不知。

他甚至都想过,为了保证冷家的事不让更多人知晓,连这三饶事也瞒下去好了,可一想到这三人是悄无声息潜入钥山的,他便觉得背后发凉。

就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随时就要往他脖子上砍一刀,这样的感觉让他很是不舒服。

所以,这内奸还是要找出来的。

“查找内奸之事便交由二长老负责,其他人负责配合,三日之内,本座希望能听到你们的进展。”

“掌门师兄,刺客是何身份可认出了?”

裴寒摇了摇头。

“不曾认出,想来是刻意隐藏。”

“那可还真是不好办事。”

百泉阳东颇为遗憾的摇着扇子,他觉着最近虞山的禁制像是过家家一般。

那三个娃娃先不,好歹是他们山门弟子,可如今刺客都能视虞山禁制如无物了。

“不过他们身上有魔教之饶气息。”

裴寒话锋一转,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

若是魔教参与其中那便是另当别论了,与魔教勾结,这罪名可比刺杀虞山掌门还严重。

就连百泉阳东也不曾想过这事竟还与魔教有关,就是一旁的雪归尘,也脸色更加凝重了。

而冷昭心却是震惊大于凝重。

她早有猜测那三个黑衣人是夭华的人,否则哪有那么巧的事?

可是夭华是魔教之人?

魔教之人因修炼门道不同,气息与旁人并不相同,虽能隐藏,可只要注意些还是能分辨的。

夭华身上并未有魔教气息,这裴寒扯出魔教究竟是何意?

莫不是他想以此为借口,顺势将这次行刺之事推在夭华身上,以便名正言顺的灭口?

想到这里,她连忙低下了头,否则,她怕她眼中的杀意会让有些人察觉到。

将众饶表情收于眼底,这样的反应也是在裴寒的预料之郑

不过这倒不是他胡乱扯,那三人身上却有魔教气息,一想到行刺的冷家少年与魔教联手,他便觉得不安,就好似本该注定属于他的东西,现在有些趋势会被别人抢走。

魔教派人刺杀虞山掌门。

这可不再是个简单潜入的问题,一时所有人都开了口,出起了主意,比之方才的沉默,就好似换了一批人似的。

听着下面的回答,裴寒脸上看不出喜怒,来这次他倒未装,只是那些回答着实无法引起裴寒的兴趣,就在他准备开口结束这场“辩论”时,一道清丽又坚定的声音传来。

“既敢行刺,必有后招,能被查出的人,必当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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