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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她及时打住,否则继续下去,或许会给大姑奶奶,还有自个儿惹上麻烦。
因带着歉意地笑了笑:“姑娘不知道,我们家大姑奶奶嫁得没我得这般好。我们做买卖的,讲的是和和气气,但这四字,着轻松,做起来却很难。因此,难免会夸大数分,以震慑所谓肖……因此,大姑奶奶家,定然是无福结识姑娘家的,还望姑娘莫要怪罪才是。”
“哦?”颜芷汐不吭声了,埋头选着宝石,这孔娘子确实机智,若换作其它人,或许就真被她糊弄了。
孔娘子见颜芷汐没再追问,暗暗舒了口气,但见颜芷汐的笑意减淡了几分,知道她还有些不高兴。生怕这难得的大单飞走了,终归钱还没给,况且还想着以后呐。
又赔笑:“姑娘选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渴了吧,要不奴家来为姑娘沏茶?敲前阵儿店里刚进了新茶,奴家亲自沏,别的不,起码是很干净的。还有街角王婆子家的花生核桃酥倒也可口,特别是新鲜出炉的,吃着更是余味缭绕,姑娘不嫌弃的话,奴家也备了一碟,一同送上好吗?”
颜芷汐暂时不想走,想了想,又看了眼白露,白露笑道:“劳烦老板娘了。”
等孔娘子应声告退后,又轻声跟颜芷汐道:“等会儿姑娘浅尝即可,很快就得回去,若让太太知道,姑娘吃了外头东西,往后姑娘再恳求,太太也不会答应姑娘出门了。”
孔娘子边走,边思忖,今儿的客人真是显贵,过会儿定要使出浑身的劲儿,重新哄她高兴才好。
很快,孔娘子就沏了壶茶,伙计也跑去街角买了热腾腾的糕点回来,孔娘子亲自用碟摆上数块,正准备端进雅间,就见她婆婆孔老太太让个粗使婆搀着进来了。
孔娘子笑道:“娘啊,这大热儿的,家中多少凉快些,您怎的会出来。若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王嬷嬷,你快扶娘到里边歇息,我还有贵客要接待,等送走了贵客,我再去侍候娘。
心中多少有些不开心,老东西肯定清楚,每逢这时,店里都忙得团团转,还来捣什么乱?摆架子还没摆够吗?
孔老太太早些年由于没生儿子,不知受了婆婆多少的气。
好容易媳妇熬成婆了,儿子也是过继的,要靠女儿来生活,她自然要变着法子摆婆婆的架子,对孔浦也还罢了,多少还顾着面子,对孔娘子却没事也得骂上两句,怎么也要找出碴儿来。
听了孔娘子的,老太太冷笑道:“家中几时清凉了,连冰也不舍得用,我若是不出来走走,难不成闷死在家里头吗?”罢看了看自己的粗使婆子。
那老婆子,也是孔娘子嘴里的向嬷嬷,立即似笑非笑地:“太太能有何贵客伺候,就算有,让掌柜的跟伙计去不成吗?样样都得太太干,那他们干什么呢?或者,在太太心中,老太太还贵不过您那位贵客?太太啊,老身劝您还是赶紧去伺候老太太,否则若被大姑奶奶晓得了,别太太,只怕连老爷都没个好脸。”
这些话将孔娘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老东西公开给她鞋穿也还罢了,连老东西的面前的一只狗,也敢这么跟她话,简直岂有此理!也不想想他们夫妇俩一年替她女儿赚多少钱,没那些钱,她女儿能在尚书府中过得比正房还风光吗?
冷笑两声,正准备开口,孔老太太又道:“有些话我本不想当着面,做人可得有良心,要不是我们,要不是我那好女婿,你男人还在老家饥一顿饱一顿呢,你也还在当着豆腐西施,你真觉得现这养尊处优,颐指气使的日子是捡来的吗?居然想叫我们家舞儿做你儿媳,真是痴人梦……”
颜芷汐在里边听了这些话,蓦地站起身:“我们走。”
没想到孔姨娘的娘这样嚣张,连诚时间也不分,口不择言,估计他们婆媳关系,也不算好……既然她想将事情搞大,要不将老太太也搭进去,一是孔娘子行事心,孔浦也差不多,她需要像孔老太太这种人,二是也好演一出狗咬狗的戏分?
当了孔姨娘这么久的帮凶,也要付点代价。
白露愣住了:“这就走?茶点还没上啊。”
颜芷汐笑了:“傻瓜,不走要等什么时候?”价值上千两的首饰,她真没准备买,也没这么多银子。
白露才回过神来,为自己的犯傻抱歉地笑了笑。
主仆俩来到外边,孔老太太还在谩骂孔娘子:“谁家儿媳不是一到晚伺候在婆婆身边,偏偏你找借口店上忙,整连人影儿也见不着,你是忙还是不想伺候我呢?当我老糊涂了?既然你不想伺候我,也行,卷铺盖走人便是,族里有的是想将儿子过继给来的。切,翅膀都没硬,还想飞,飞不了不,反而把自个儿摔死。”
孔娘子被骂得眼睛都发红。
本来有客人要进店的,看里边正乱作一团,摇摇头离开了,街坊们肯定也会知道这事,他们夫雪俩的脸面恐怕要丢光。这老东西,怎么会这么恶毒?
正思忖着要怎么办,不行让伙计将人先送回去,眼角就瞥见颜芷汐主仆俩走了出来,丢了句:“老板娘既然忙得紧,我们改再过来。”罢就离开了。
孔娘子强忍的泪水,终于止不住流出来了,这么大的买卖,飞就飞了。不敢瞪着老太太,只好狠辣地看着向嬷嬷:“快来人,向嬷嬷气坏了老太太,给我卖了去。大姑奶奶那里,由我亲自告罪,保管不会气着她,娘您就放心好了。”
离开了孔氏银楼,颜芷汐和白露很快在前边一间茶馆找到吴风。
吴风一看到她们,就起身:“师妹你终于来了,若再不过来,我就真找你们去,坐吧,店二,快上茶。”
待颜芷汐落座,店二也上完茶点后,吴风才借屏风的掩饰,低声询问颜芷汐:“师妹,我见你面色不太好,是否碰上什么难事?尽管跟师兄,师兄为你想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