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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夷州城内,多待了两,把该购买的物品都买了,但是没等到安七墨来找她,兴许他是不会来了。她得想办法,将这些东西给运回去,于是她去了牲畜市场,打算买匹马。桂花村和夷州城内,是无法通行马车的,因为没路,她只能买马。结果到了市场上才发现,这年头的牛马相当的昂贵,基本都是好几两银子呢。她又想起当初那个想要买她去秦府做丫鬟的人,给她出一文钱!原来,她居然还不如牛马值钱!李云月差点掩面而泣。最后……李云月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打包好,将木屋给退了租,出钱找个村夫,帮她将物品,运回了桂花村。她回到桂花村的时候,距离过年已经只有三时间了。大家做了一年的农活,在这个时候,也都会闲下来,在家里准备过年了。所以,当李云月回村的时候,愣是惊动了全村的人!她瘦了!她变得更加干净了!她的眉眼和轮廓也变得更加清晰了!呐!她才离开桂花村半个月啊,变化怎么会这么大,这还是当初那个邋遢、丑陋的李云月吗?!她身穿一件厚厚的棉衣,脚上踩着厚厚的棉鞋,看起来很暖的样子!众人十分艳羡!当然,众人也十分嫉妒!而且,众人还看到了帮她扛东西回来的中年村夫!嫉妒她的那些人,便啧啧嚼着舌根,道:“没想到她还会回来啊,这真是不得了,在村里被夫君抛弃了,便到村外去寻个姘头,现在还敢带到村里来,真是太不要脸了!”姘头,在现代相当于三的意思。“她又不是第一不要脸了!”另外一个人附和着。她们对话的语气,好不得意,就好像从她们嘴里出来的话是真的一样。“你们,要是安七墨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做?”“肯定要弄死这娼妇。”听到“娼妇”三个字,嚼舌根的几人,纷纷大笑起来。更有人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已经跑向石河村去了。目的就是要告诉安七墨,李云月的行为有多么失德,从而让安七墨动手收拾李云月,这样大家就有好戏看了。此时的安七墨,正在将茅草围成的墙壁,换成木板,这样墙壁能更加结实些,也能更保暖些。至于他去夷州城内找过李云月的事情,他并未告知母亲梁氏和弟弟安志柏,他不知道如何解释李云月的转变。但总归来,这是好事。要是她能好好做人,他还是会支持她的。因此,他没有忘记,她那让他去夷州城内接她回家的事情。这墙壁他会在今黑之前弄好,明一早就可以去接她回桂花村。“安哥哥?”寒风中,他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循着声音看去,正是身穿一身粉色棉袄的石翠站在他家屋门前。他停下敲打钉子的动作,问道:“有什么事情吗?”“安哥哥,这快要过年了,你又忙着补墙壁,安伯母的身体又不好,所以我娘让我过来看看,安哥哥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石翠生的纤细苗条,年方十四,到了生辰那,便算是及笄,可以谈论婚嫁了。她在话的时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泛着潋滟的光晕。这是爱慕一个男子,才会有的表情。安七墨不是个傻的,自然也能看得出来,因此他道:“家里没什么需要帮忙的,谢谢你。”然后,他继续敲他的钉子去了。几乎就在这时,桂花村跑来告状的人,到了。七墨侄儿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安七墨再次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话的人,是桂花村的三婶儿,她跑得太急,此时还在喘着气。石翠也朝三婶儿看了过去。三婶攒了口气,才道:“你媳妇儿她,她回来了!她带着个男人回来!那男人很是魁梧有力哩,现在咱桂花村的人都知道了,侄儿,你这是摊上大事了,你还不赶紧去看看?这笑话都闹得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到时候你脸往哪儿搁啊?”三婶这番话听起来,全然是在为安七墨的脸面着想似的。安七墨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她回来了吗?还带了个男人?“三婶儿,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叫做安嫂嫂带了个男人回来?”安七墨不吭声,石翠倒是问了出来。“哎呀,这事给你个未出阁的姑娘听,实在有些不太厚道,可那李云月却是真的不要脸,她离开咱桂花村半个月后,带回来了个男人!你这像什么事儿?可不把咱桂花村的脸,都给丢光了吗?”三婶续道:“这还不打紧,还要让七墨侄儿颜面扫地,你哪个男人能接受这种事儿啊?真是杀的作孽呀!”石翠瞪大了眼珠子,虽然先前她就听过李云月品行败坏,却不曾想,竟败坏到如簇步。她哪里配得上安哥哥?石翠抬眸看向安七墨,他肯定会很愤怒的吧?娘亲告诉过她,男人什么都能丢,就是不能丢脸!想来,距离安哥哥休弃那李云月的日子,没多远了!她的眼角眉梢漫上一抹喜悦,却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三婶也在等着安七墨的回答。谁料,安七墨只是淡淡道:“谢谢三婶儿跑这一趟,她的事情我知道了,三婶儿没事的话,请先回去吧。”他继续敲起钉子来。三婶看看安七墨,又看看石翠,忽然搞不明白安七墨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男人都受不了这种事情吧?安七墨肯定是在假装若无其事!是以,三婶道:“七墨侄儿,你也别太伤心,如你这般的好男儿,就该配好姑娘,这李云月,她要是和别人好了,就随她去吧。”许多男儿,在十六七岁都有孩子了,而今安七墨都十九岁了,尚未有一子,想来也是个可怜人。先前不娶妻,是为了要考状元,谁知道中了武状元,却摊上这么一个公主,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么想着,三婶越发同情起安七墨来,也就越发觉得李云月该浸猪笼,简直伤风败俗。“三婶儿,我不难过。”安七墨继续敲钉子。怎么会不难过呢?三婶不信,她还待要什么,屋里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安七墨眉头一皱,放下锤子和钉子,快步进屋去了。三婶知道,肯定是梁氏的病要犯了,她可不想沾染上梁氏的晦气,瘪瘪嘴便走了。而石翠,却是紧跟在安七墨的身后,进了屋子。安七墨倒了杯热水,送到梁氏的床边,扶她坐起来喝下,梁氏暂时停止了咳嗽。她紧紧攥住安七墨的手腕,很是费力地道:“儿啊,刚刚三婶儿的话,娘都听到了,李云月不是个好妻子,她既然如此不仁,你便也不要再对她讲义了。”“如今她从村外带了陌生男子回来,彻底给你丢了脸,而此时便是你休弃她的最好时机,儿啊,你莫要错过这个时机了!你的一生,不能完全败在她的手里啊!”梁氏续道:“你也莫要担心她的公主身份,如今她已经是被贬公主,和我们一样,都是庶人了,这里距离平阳城千山万水,就算他日皇上再想起她,又能如何?找个借口,总能搪塞过去这段孽缘的!况且,到时候还有娘在前边替你挡着,你怕啥?”到此处,她将安七墨往外边推去,“儿啊,你速速过去桂花村,给她一纸休书,莫要让她再纠缠你了!”“娘……”安七墨刚开口,就被梁氏给打断!“你莫要再什么了,你心里苦,娘都看在眼里,娘替你心疼啊!你去吧,快去吧!”安七墨紧紧拧着眉头,他的确对李云月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可是自从上次在夷州城内见到她之后,他总觉得今日之事尚有待定论。“安哥哥,你就听伯母的话吧,和李云月纠缠在一起,不仅对安哥哥不好,对安哥哥的家人也不好啊!”石翠也跟着劝道:“要是你不放心伯母的话,我可以在这里代替你照顾伯母,直到你从桂花村回来。”安七墨抿唇,又喂梁氏喝了一口热水,才道:“娘,已经快过年了,这个时候休妻不是什么吉祥的事情,不如等到年后再休弃,娘觉得如何?”梁氏是个信鬼神的,到了过年,更是要拜神之类的,她也担心这个时候让安七墨休妻,会显得他们安家人不够善良,到时候神鬼会惩罚上门来。因此,她听了安七墨的话之后,就暂时打消了让他休妻的念头,“那你答应娘,这年一过完,你就一纸休书,将她休弃!”看着气都快要喘不上来的母亲,安七墨如何能够拒绝?当下便点了头,:“娘,我答应你。”梁氏这才松了口气。“还有,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和李云月见面,就算她来找你,你也得闭门不见,娘不要让这种不干净的女人进家门!”梁氏又开始咳嗽,咳得差点喘不上气来,脸色都变得有些青紫了。安七墨道:“娘,你不要激动,儿子答应你便是!”在此之前,他也没打算去找李云月。“好好……好……”梁氏拍拍他的手,“这才是娘的好儿子,以后娘会找媒人给你一门好亲事的。”此时刚回到桂花村不久的李云月尚且不知道,她雇佣男子给自己搬运货物的事情,在全村百姓的心里,已经变成了一出惊心动魄的“偷情”戏码。更不知道安七墨的娘亲,已经勒令安七墨给她写下休书了。她让男子将物品都放下之后,给了对方两个包子路上吃着,给了十文钱做酬劳,又让他喝了两口水,男子谢过之后便走了。男子在她屋子里待的时间,只有半盏茶的功夫。而等在外面的百姓们,已经将其演绎成了各种版本,有些人甚至因为脑海中闪过很多不可描述的画面,而羞红了脸。他们自己羞红了脸,却还唾弃着李云月不要脸。李云月此时压根不知道这些,她先在屋子里生了火,才将采购而来的物品整理出来。先是将床单棉被都铺好,再将买来的笔墨纸砚放在桌上,而后用布匹将整个房间封起来,这样刮风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冷了。她买的布匹是碎花、暖色调的,封起来之后,整个房间看起来都温暖了许多。看着床上的两床棉被,李云月弯唇笑了笑,终于不用再担心晚上被冻坏了,话这段时间,她的手脚长了好多冻疮呢,稍微暖点,就痒得要命。一个时辰后,她将物品都整理得差不多了。她拿着一份桂花糕出了门,先前围观她的百姓们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但还有好几个闲着没事干的,在她的屋子外边转悠着,就等着她出门来,将她奚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