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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的家丁正在院里忙碌,冷不防一群“仙人”从枯井里驾着红云飘然落地,吓得那群家丁赶紧扔掉手里扫帚铁锹等物什,朝着晋阳公主他们磕头,大声呼喊着“神仙驾到”、“神仙保佑”。
“哎呀!”这时,突然一声惨叫传来。
那群家丁悄悄抬起脑袋,就见一位身穿黑袍的“神仙”似乎很特别,因为别人家都是踏着祥云驾临周府,唯独他比较特别。
他没有驾云,还是……脸先着地的。
就像这样:
′д`…彡…彡
一位家丁看到这一幕,问身旁白发苍苍的老者道:“福伯,那个身穿黑袍的也是神仙吗?”
“额,应该是的吧。”福伯声道。
“可他的姿势好奇怪呀,你看他的脸,都肿成猪头了,都流鼻血了!”那名仆声嘀咕道。
“你子是不是活腻歪了!快去叫老爷!再乱话倘若神仙怪罪下来,心要了你的命!”
家丁挨了一顿训,终于老实了。他吐了吐舌头,跑去叫周员外了。
等周员外带着全家老幼匆忙赶过来的时候,大老远就认出了流着鼻血的唐棠。
周员外哈哈大笑,上来就朝唐棠作揖道:“恩公别来无恙乎!什么风又把您给吹回来了?”
“阴风。”唐棠还在想着那只可恶的老龟,话阴阳怪气的。
“哈哈哈,恩公笑了。”周员外不知道唐棠正在对一只老王八咬牙切齿,他牵起唐棠的手,热情道:“恩公既然回来了,今晚咱们接着不醉不归。”
“是不是还要送妾?”唐棠这会儿似乎心情不好,哪壶不开提哪壶道。
“额……恩公笑了。”听到唐棠的话,周员外讪讪道。
色渐晚。
唐棠抹了一把脸,问晋阳公主道:“殿下,色也不早了,不如咱们在周府歇上一宿,明早再各奔前程?”
晋阳公主点头,没有多话。
唐棠细心对周员外道:“为这两位白衣公子单独安排一间房,要干净整洁。”
周员外连忙应承下来。见色渐晚,他又赶紧去张罗晚宴。
无酒不成席。
由于唐棠救了周员外的命,这场晚宴他特地从酒窖里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老酒。
唐棠虽然不胜酒力,却似乎很喜欢这种烈酒入喉滚烫肺腑的感觉,也喝了好几杯。倒是晋阳公主,身为女儿身,酒量却奇好,令唐棠侧目。
周员外没看出晋阳公主是女儿身,与她碰了几盏后,哈哈大笑道:“李公子,依老朽看,你是生错了男儿身啊!瞧你这细皮嫩肉的,要是个姑娘,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哈哈哈哈!”
唐棠瞥了一眼晋阳公主,见她眉头紧皱,赶紧打断了周员外的笑声:“员外醉了,少两句。”
周员外行商多年,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他瞥见那位李公子脸色难看,赶紧扯开了话题。
酒渐渐喝到酣畅处。
唐棠虽然喝的少,却也有了四五分醉意。他看向不远处的晋阳公主,见她面色绯红,像一朵盛开的晚桃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道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
这时候,晋阳公主从座位上起身,从唐棠身旁走过时,晋阳公主突然对唐棠道:“陪我出去走走。”
唐棠一愣,还是点零头。
二人离席而去,在偌大的周府里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上次那只骨女约唐棠来的凉亭下。
唐棠忍不住朝晋阳公主的脚下看了一眼,还好还好,这次有影子。
见唐棠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也不嘴花花了,安静的像个女子,晋阳公主似乎有些不习惯。
她突然停下脚步,唐棠差点撞她身上。见唐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晋阳公主忍不住问他道:“有心事?”
“心事倒算不上,只是有个问题,这些一直窝在心里。”唐棠道。
“是不是和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叫我‘师娘’这件事有关?”晋阳公主盯着唐棠道。
唐棠暗暗叹了一口气,心道好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见唐棠不话,晋阳公主走到他的面前,抬头望着唐棠:“为什么第一眼看见我,就叫我‘师娘’?”
唐棠见月光下晋阳公主一头及腰长发随着夜风飘飞,面如三月桃花、眼似八月秋水,唐棠不敢与之对视,扭过头去。
“你认不认识一位名叫唐梨的白衣老书生?”唐棠在心底犹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问,可他实在想知道唐梨画的那个女人与眼前这个女子是什么关系,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唐梨?不认识。”晋阳公主道。
唐棠点头,没有接着往下问。他隐隐约约似乎已经猜到了答案。
果然,晋阳公主笑了笑,突然道:“我长得和我母后几乎一模一样。时候经常听那些后宫嫔妃偷偷我母后是狐狸精。我知道,她们那是在嫉妒母后罢了。”
“后来,我渐渐长大,又有人骂我是狐狸精。”到这里,晋阳公主歪着脑袋,问唐棠道:“对了,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唐棠摇头。
“李姒。”晋阳公主笑道:“褒姒的姒。”
唐棠一愣。
不得不,晋阳公主的这副绝世容颜,还真当得起“烽火戏诸侯,一笑倾江山”这句话啊。
晋阳公主见今晚唐棠话很少,又问他道:“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总该自己叫什么了吧?”
唐棠点头道:“我叫唐棠。唐锦绣的唐,海棠酒满的棠。”
“嗯,很好听的名字。”晋阳公主道:“是那位叫唐梨的人给你起的名字吗?”
唐棠点头。虽然前世也叫唐棠,可这一世的名字,还真是出自唐梨之口。
“他画下的女子,应该是我的母后吧。”晋阳公主神色复杂道。
唐棠接不上话了。
一位快到不惑之年的半老书生,把自己困在一座山上画地为牢。
与山下群鬼为伴。
每雷打不动画着当朝皇后的画像。
这位一生只穿白衣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