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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这么一出,那群出言嘲讽吴醉月,又给这狂生碡去的家伙们一拥而散,真是应了唐棠骂他们的那句话里形容的东西,来也匆匆去也冲冲。
唐棠三人被吴醉月领进家中,唐棠见吴醉月家徒四壁,对他的观感又好了几分。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却不堕青云之志。这种读书人才是我辈中人啊。
“阿婆,妹,我回来了。”吴醉月走进屋里,扶出来一位面色慈祥的老人,老人身后还跟着一位衣衫朴素的少女,虽然不施粉黛,却也亭亭玉立、清丽可人。
吴醉月指着面色苍白的翠花对老壤:“阿婆,这三位是过路的客人,孙儿与他们志同道合,所以带回家吃顿饭。”
老妇见吴醉月满脸都是伤,满脸心疼道:“醉月,你又在外头打架了?”
“没有!”吴醉月似乎是怕自己的阿婆担忧,打着哈哈道:“路上摔了一跤。”
“你啊!成净知道惹事!”吴家婆婆满脸担忧道:“都这么大人了,成就知道惹是生非!真是不让人省心……”
唐棠、翠花、胖道士听着吴家婆婆的唠叨,笑着跟吴醉月走进了茅屋里。
他们都没有嫌弃这位阿婆唠叨,反而感觉很亲牵
翠花进屋后,望见吴醉月身后的那个姑娘,只看一眼,便再也无法挪开视线。
少女有些羞怯,可那头及腰长发却乌黑如瀑,她见翠花一直盯着自己看,低下头,羞红了脸。
“这是我的妹,叫吴疏桐。”吴醉月介绍道。他见翠花一直盯着自己的妹妹看,眉头微微蹙起。
“桐,去庖房帮阿婆去做饭。”吴醉月见翠花一双眼睛钩子似的,挂到自己妹妹身上就挪不开,赶紧支开妹妹。
“这王鞍,刚来我家就打妹妹的主意!”吴醉月在心底问候着翠花。
几碟菜很快就做好。吴醉月还拎着两坛子酒走了过来。
他将酒放在地上,搓着手无奈道:“今年冬格外的冷啊。”
完吴醉月便拎进来一个炉子,似乎想要学那三国曹孟德青梅煮酒。
“这酒是煮上了,只不过却没有青梅佐酒,不然千百年后不定又是一桩佳话。”吴醉月摇头叹息道。
“醉月兄倒也好雅兴。”唐棠微笑道。
他闻着满屋子的酒香,望着火炉上渐渐沸腾的酒水,突然听见门外似乎有嘈杂的人声响起。
“来了!”唐棠眯着眼睛微笑道。
他突然望向吴醉月道:“吴兄可曾听过‘温酒斩华雄’这个典故?”
“温酒斩华雄?没听过。”吴醉月满脸疑惑道:“当年华雄不是江东猛虎孙坚所杀的吗?”
“哈哈,我倒忘了吴兄没有看过《三国演义》。”唐棠大笑道。
到这里,唐棠突然豪气干云道:“既然吴兄没听过‘温酒斩华雄’,那今日唐棠便让你见识一下啥是‘温酒斩大舅子’!”
完唐棠将一碗滚烫的老酒放于桌上,提起手中宝剑便出了房门。
门外传来吆五喝六之声,似是有人在破口大骂。
门外传来刀剑铮铮之声,似乎有人破口大骂且拔炼。
门外又传来吆五喝六之声,似乎有人破口大骂且拔刀朝屋子的方向冲了过来。
门外传来一声龙吟。
门外吆五喝六的声音戛然而止。
唐棠提着手中剑,带着屋外的寒气回到屋里,衣不染血。
他径直走到刚才倒的那碗烫酒之前,端起酒碗,就要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原来这就是“温酒斩大舅子啊”……
吴醉月看着端起酒碗恣意狷狂的唐棠,心中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然后,他就见唐棠把那碗中的豪情壮志喝进嘴里,又“噗嗤”一声全吐了出来……
“他娘的,酒太烫了!……”
……
……
自从喝了那场酒,外头便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唐棠一行人无奈,只好留了下来,等待雪停。
这几里,唐棠和吴醉月打通铺睡在地上,二人闲来无事便一起探讨学问。
他们不谈则已,一谈竟相见恨晚、互为知己。
吴醉月惊喜于唐棠的学识渊博、神华内敛;而唐棠则敬慕吴醉月的大气磅礴、锋芒毕露。
毫不夸张地讲,这一黑一白两个读书人像是一幅太极阴阳图——神华内敛的唐棠是阴仪,而锋芒毕露的吴醉月自然是阳仪了。
在这里住下的这阵子里,唐棠好几回都发现,翠花看吴疏桐的眼神似乎有些炽热,似乎带着几分爱慕之情。
对此,唐棠简直无力吐槽了。
因为之前唐棠发现翠花看晋阳公主的剑侍秀秀的眼神似乎不对劲儿;此刻翠花又移情于吴醉月的妹……
难道剑灵族的人都如此多情?
唐棠一副无所谓的架势,可吴醉月就不一样了。自从发现翠花有事没事总是偷瞄自己妹妹后,他就再也没对翠花有过好脸色。
唐棠知道吴醉月家贫,最近与翠花去过几次街上,每次都背回不少吃喝用的东西。
吴醉月的阿婆总是不愿意收,倒是吴醉月,每次都理所当然收下,一点不像寻常书生那样酸腐。
又在吴醉月的家里住了五六后,大雪终于转晴。
且自从温酒宰了那位大舅哥后,唐棠再也没有发现有不知死活的家伙前来给自己送菜。
这清晨,唐棠三人拜别吴婆婆,就要离开华阳城,继续北上赶路。
翠花看向吴疏桐,眼中的不舍虽然藏了又藏,可唐棠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临走之前,唐棠突然问吴醉月道:“吴兄,可还记得你我二饶太安城之约?”
听到唐棠的话,吴醉月哈哈大笑道:“后年杏榜,定压你一头!”
二人相视而笑,笑声冲淡了离别的伤福
……
两年后,唐棠终与吴醉月在唐都太安城。
二人一时瑜亮,被好事者称为“大唐双璧”。
而吴醉月高中杏榜后,竟婉拒了子招徕,主动辞去翰林庶常,为一县父母、养一方水土。
开元皇帝对帝师韩谷先生感慨道:“莫道人心今不古,我有吴卿,不慕荣华,可堪大任。”
韩谷先生点头:“半甲子后,可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