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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捎带上那位重新话痨起来的吕秀才,变成四人又接着往南的方向赶起了路。
等他们穿过巴蜀的眉州、嘉定、马湖、东蜀四郡,来到南省地界的建宁郡之后,已经是六月份了。
这一路上,他们见过欺男霸女的恶棍、也见过义字当头的侠客;他们领教了各种各样的江湖套路,也见识了毫无下限的奇淫滥巧、五花八门的下三滥野路子。
最有趣的是他们在眉州城南边的一条山路上,遇到了一位“英雄救美”的好汉,结果搞了半,那群拦路的强盗原来是那位“英雄”的自家兄弟,也就是,这位“英雄”自导自演了一趁戏想要达到自己不可告饶秘密,却被翠花给搅了局。
要不是被翠花给搅了局,那位生了一副好皮囊、又唱了一出大戏的“英雄”,搞不好还真成了被他蒙在鼓里的富商的乘龙快婿,人财两得。
吕秀才事后问翠花为什么坏人好事,翠花的回答令他们哭笑不得——要是碰上一般的“壮士”,他忍忍也就过了;可那家伙偏偏是一位“英雄”,还是长得比自己还好看的“英雄”。
关键他都长这么好看了,还给人家姑娘玩套路,这他娘的叔可忍婶婶能忍?
结果那位姿色能打八十文的姑娘为翠花的“侠肝义胆”所倾倒,鼓起勇气朝他表露了心迹。
结果惨遭翠花拒绝。
那位自幼就仰慕江湖侠客的姑娘见翠花看不上自己,哭的梨花带雨。
可笑的是,还有一个家伙哭得比这位姑凉还惨——那位被翠花坏了好事、还给绑在了树上的“英雄”。
四人有有笑浪迹江湖路,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六月份。
这一路上他们脱去冬袄,又衣衫渐薄,眼看着又到了一年初夏时。
一路上,胖道士早已被吕秀才的“渊博学识”所折服,用胖道士的话,这混蛋书生哪里是个读书人?
他随便起来简直就他娘的不是人。
你见过谁家读书人一张嘴就是满口的荤段子?
你见过谁家书生脸皮比城墙还厚?
你见过谁家书生看到俊俏娘子就装正经、见到那些放在雁门关上能抵挡百万大军的“如花”们就开始往前凑,胖道士看上她们了?
这是一个假的书生。
四个人八只脚来到建宁郡城里,他们二话不先吃了顿饱饭。
等结漳时候,吕秀才原本想用他不多的银子请唐棠他们吃顿酒,结果一掏行囊,得,钱袋子飞了。
翠花望见这一幕,嘻嘻笑道:“那啥,咱们还是去找龙宇轩龙大侠?”
“我看行!”想起那个从翠花那里听的不靠谱到把第三条腿也给折聊家伙,胖道士忍不住哈哈大笑。
只有吕秀才不解道:“龙宇轩,什么东西?”
看到吕秀才的模样,唐棠一五一十把他如何丢东西、又如何给龙宇轩摆了一道、又如何反摆了龙宇轩一道这件事给了他听。
吕秀才抹了一把头上冷汗,朝翠花伸出大拇指道:“得,还是你们南人套路深!这不,老子才踏上你们南地界,银子又给丢了!”
完吕秀才开始回忆。究竟是在哪儿给人盯上了。
想了半,吕秀才一拍脑袋,恨恨道:“我知道是谁偷了我的银子了!”
“谁?龙宇轩?”胖道士哈哈笑道。
“别闹!”吕秀才难得正经道:“刚才咱们路过城北那座绣楼,不是看了一会儿那位红衣裳的姐抛绣球么?我身旁站着一位身穿黑裙、皮肤白皙的长腿姑娘,我我长这么丑她怎么还老是往我身上靠,原来是个女毛贼啊!”
“有点儿印象!”胖道士也想起来了。
那个黑衣女子的皮肤光滑雪白、在皮肤暗红发黄的南缺中很是惹眼。
见那女子神情冷冽、长得又好看,胖道士还专门拉着翠花,让翠花看她来着。
可这么一位冷艳女子,竟然是个毛贼?
“大爷的,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这个狗娘养的世道!”吕秀才仰望苍,咬牙切齿道:“再让我给遇见她,非得把她身上的衣裳给扒光,拿着刀在她屁股上刻上字不可!”
听见吕秀才的话,胖道士忍不住一个激灵。
他似乎想到了那幅场景,朝着吕秀才翻白眼道:“这么好看的姑娘,不娶帘婆娘,还刻字,你有病吧?”
“啥?娶帘婆娘,我有病吧?”吕秀才不屑道:“我吕布要是能看上这种娘们儿,我我咒我自己吃核桃没有核桃仁、走田垄道脑子被驴踢、喝凉水呛进眼睛里、就连走个路,也能绊到自己的脚,磕掉大门牙……”
吕秀才正得起劲,却没留神脚下。只见他突然身子一晃,绊到了一块狗头石上面。他身子朝前一趴,磕出满嘴血来。
吕秀才哭丧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发现他靠右边的那颗门牙居然给磕掉了!
“得,让你整瞎胡扯,遭报应了吧?”翠花冷笑道。
……
四人穿梭在建宁城里,准备一鼓作气走回南王城,结束这趟远校
不得不,走过了这脚下的几千里路,唐棠他们还真有点想家了。
想起下山路上的所见所为,唐棠恍如隔世。
结果唐棠一回头,发现吕秀才没了。三人四下里望去,就见吕秀才正扶着墙站在一处巷子外,痴痴朝那巷子里张望着。
三人走过去,终于看到吕秀才为什么犯痴了——原来巷子里有一位身穿黑裙的姑娘,正在给城里的乞丐们摊派大饼。
那些瘦骨嶙峋的乞丐们得到了吃食,都对那位黑裙女子千恩万谢。可那少女却只是摇头,面容清冷。
“原来是个‘偷富济贫’的义偷啊!”胖道士把胳膊揽在吕秀才的肩膀上,两眼放光道。
那个黑裙女子这时候也看到了站在巷子入口的吕秀才,顿时愣在那里。可她似乎没有被抓的觉悟,仍是给那些乞儿发着吃食,再不看吕秀才一眼。
吕秀才朝着那个黑裙女子走了过去,眼里都看直了。
黑裙女子以为吕秀才是来讨银子,看也不看他,语气冰凉道:“银子没了,命有一条,要的话拿去。”
“我……我……”吕秀才望着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侧脸,一时看得痴了。
黑裙女子转过脸来,见吕秀才支支吾吾的,冷眼道:“你不要?不要的话我可走了。”她摊派完手里的吃食,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吕秀才望着那道黑色背影,突然卯足了劲儿朝她大声喊道:“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人,行不行?”
黑裙女子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朝吕秀才冷笑道:“你有病。”
不是反问的口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见黑裙女子走就走,吕秀才愣在那里。他想了一会儿,一跺脚,咬牙道:“管他娘的!脸皮又不值银子,老子不要了!”完他就朝着黑裙女子追了上去。
见吕秀才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那位姑娘,胖道士他们直接愣了。
胖道士问吕秀才道:“喂,你这是要往哪儿去?”
“往丈母娘家里去!”吕秀才攥紧拳头道。
“无量那个尊,这也行?!”胖道士直接愣了。他回头看向唐棠,询问他道:“唐棠,这家伙看来是要对咱们始乱终弃了,怎么办?”
唐棠微笑道:“看那姑娘的方向,似乎也是要去南王城,先跟着吧。”
“得嘞!”胖道士应了一声,朝前面的吕秀才追了过去。
身后突然多了四个男人,那位黑裙女子也不在乎。这时吕秀才厚着脸皮凑了上去,对那女子套近乎道:“姑娘贵姓啊?芳龄几许啊?可曾婚配啊?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女子瞥了吕秀才一眼,冷冷道:“你的银子,我会还你。”
“不用还!不用还!”吕秀才急忙摆手道。
黑衣女子又开始不话。
“那个……”
“闭嘴!”吕秀才刚要话,黑衣女子就吐出了两个字。
“好的。”吕秀才安静了下来。
身后,胖道士三人看着前面的那一幕,时不时地品头论足一番。
“唐棠,你死秀才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人家姑娘,到底是图一时新鲜,还是真动心了?”
“我看像是真的。”唐棠微笑道。
“为啥?”胖道士撇嘴:“他这家伙干什么都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懂什么是真心吗?”
听到胖道士的话,唐棠摇头道:“吕秀才并不像他表现的那般浮夸。他这种人看着一副好话的模样,其实心底却有着自己的坚持。某种意义上,其实吕秀才就是另一个我。只不过他长了一张胖道士的嘴罢了。”
“……”听到唐棠的话,胖道士直接无语了。然后他自个在那嘀咕道:“他靠谱?他要是靠谱,道爷俺也很靠谱……”
然后,就见那位靠谱的吕秀才黏上黑裙女子,对他嘻嘻哈哈道:“姑娘,你究竟叫什么啊?”
黑裙少女不话。
吕秀才啧啧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姓什么,却知道你叫什么。”
黑衣女子理都不理他,完全把这个话痨书生当成了空气。
吕秀才不以为意,瞥了一眼女子“一马平川”的胸口,嘻嘻道:“你是不是叫扁扁啊?人家是‘圆圆’,你是‘扁扁’……”
黑衣女子瞥了一眼吕秀才,又直接无视。
吕秀才不以为意,接着道:“你偷富济贫就好了,这城里里这么多人你不偷,为什么偏偏要偷我?”
见黑裙女子还是不理自己,吕秀才看着黑衣女子的脸,心翼翼道:“你是不是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