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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从大殿当中出来了。
至于他与燕云乱谈了什么,等他出来之后翠花问他,他却没有回答。
当晚,唐棠他们就在王府住了下来。
第二,燕楚狂开始领着唐棠、翠花、胖道士他们招摇过剩
翠花还没睡过困,一边走路一边打着哈欠,可那张嘴却没闲着一会儿,满满的全是牢骚。
对此,唐棠从来都是置之不理。
倒是跟翠花不打不相识的燕楚狂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应和着。
二人没聊几句又找到了共同语言,开始在那里眉来眼去你侬我侬。
在城中到处都是王府的人,燕楚狂觉得不自在,便领着众人除了城,到王城外头散心去了。
当他们走到一处南的水马驿时,唐棠突然对驿站是什么模样产生了好奇,便想进去看看。
太宗当年定鼎下后,曾亲自下令:普之下,凡日月所照之大唐国土,每六十至八十里便要设马驿一所,以便下发公文、传递军令。马驿分两等,二等马驿备马五到二十匹;险要之处或重镇每驿备马三十至八十匹不等。
燕楚狂自幼生长在南王府,出身将门的他当然知道太宗当年制定的大唐驿令。
燕楚狂十三岁起就投身行伍之中,自然深知马性。他走到那些身披龙鳞的龙马身旁,骄傲道:“我南辖境之内,所有驿马皆为一等大凉龙马;且无论大驿站,皆养马八十匹。我爹还将前线骑兵与地方驿卒、守军定期轮换,所以但凡我南境内,无论何处驿卒、地方守军,皆能上马成骑。”
如此马政自然消耗银钱无数,也招来京城无数非议,可南王府却对那些流言蜚语嗤之以鼻。
听到燕楚狂的话,唐棠心中震撼。他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燕云乱这哪是在养驿站?这分明就是变着法养骑兵!
表面上燕云乱麾下仅有三万细柳营铁骑,可战事一起,这些驿卒与地方守军披甲上阵,谁知道南、岭南二省境内会冒出多少铁骑?
可唐棠不解,为何大唐王朝能够容忍南王府如此行事?
自古以来,无论哪个中央集权王朝,都不能容忍藩镇势力尾大不掉。可南王府如此“大逆不道”,几十年来却相安无事。
唐棠明知不妥,还是开口问燕楚狂道:“燕楚狂,为何大燕城会容忍你爹如此行事?卧榻之下不容旁人酣睡,况且,一路上听你言语,大燕城里的那位也不是一位容人之主……”
燕楚狂没觉得唐棠问的突兀,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这对父子倒是想削藩,可我爹有太宗圣旨,有太宗赐剑,他们敢?太宗当年昭告下,要我燕家‘与国同在,永镇南疆’。这是大唐祖训,哪是他们能改得聊?当年我爹曾在朝堂上当着先帝与满朝文武的面活活打死了一位一品大将军,先帝还不是好言安抚?”
燕楚狂到这里,满脸傲气:“我爹麾下有最精锐的南铁骑,有最善战的岭南狼兵,这,就是我燕家的底气!”
“太宗要我燕家世代镇守南疆,一为开疆拓土,二来,有我家坐镇西南虎视中原,试问下宵之辈谁敢生事!”
唐棠心中震惊。
原来,这才是太宗皇帝的灵犀后手啊。让燕家拥兵十万坐断西南,一来可以虎视下,二来也能震慑皇族与各股势力,让后世君王不至于太过独断蛮横、也让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好好掂量掂量。
怪不得先帝与当今子心底一万个想削藩,却只能忍着,不敢付诸于行动。
可若是燕家有人图谋不轨呢?唐棠望了一眼燕楚狂,摇头笑了笑。
几人笑笑,竟然来到了南王城不远的一座城外。这座城名叫云川城,在南很是出名。
燕楚狂一指正前方的云川城池,干笑道:“我在南城里就听了,咱们云川城不仅有美酒,城里的娘子也跟云川的美酒一样醉人嘞……”
燕楚狂嘻嘻道:“听咱们云川城有位牡丹仙会的‘女状元’,艳名连我都如雷贯耳。别人都是男挑女,可这位,据应不应客要看她心情,而且只论诗书不谈风月。”
到这里,燕楚狂神往道:“据,她最喜与读书人谈经论道。可要是看不上眼,就是白银千两也难买一笑。最令人称奇的是,这位女状元虽然艳名远播西南边陲,却还是位守身如玉的清倌人哦……”
见燕楚狂话音落下翠花悠然神往的模样,唐棠无奈摇了摇头。
唐棠算是彻底看透这两个家伙的嘴脸了,他转身就走,再不想与他们多一句话。
这两个家伙,太丢人了!
唐棠实在懒得进城去,却被那三个唯恐下不乱的家伙给拦住,啥都要他一起进城,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唐棠身为一个读书人竟然不懂什么叫附庸风雅,真是白瞎了这幅好皮囊。
唐棠直接懒得理会这三个家伙。
他实在想不明白,燕楚狂与翠花浪就浪了,那胖道士吴德身为一个出家人,竟然也对这种事情情有独钟,真是人不可貌相。
还有翠花,下山之前多好的一个娃娃,不谙世事单纯善良,咋就下了一趟山,遇到几个王鞍狗友,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这个狗娘养的世道啊。
唐棠被那三人推搡着从南门进了城里。
翠花与燕楚狂沉醉在那股浸彻进泥土里的酒香里,四只眼也没闲着,跟钩子似的四处乱勾。
唐棠问那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道:“你们找什么呢?”
这回换成翠花燕楚狂不理唐棠了。
唐棠无奈,只好跟着这两个家伙朝前走。
三人走到一处门前,燕楚狂望着那扇古色古香的勾栏大门,开始嘿嘿奸笑。
燕楚狂叉着腰,豪迈道:“佛曾经曰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指着那扇古朴大门,收起笑容,满脸严肃道:“嗯,今儿个,就从这座地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