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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游子远千里杀君 胡秦王先败两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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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刘胤和游子远正在内堂商量托之策,游子远道,

“事到如今,看来道只能使用杀手锏了!”

刘胤慌忙给游子远作揖,恭敬地道,

“烦请先生指点。”

游子远轻甩浮尘,一脸严肃,道,

“此时,道已经谋划了十几年,道有一位师兄,名叫刘弘,号梯道人,居住在凉州的梯山,擅长巫妖之术,手下有信徒十万,其中有两人,是西凉君主张寔的内侍,其中一人叫阎沙,另一人叫赵仰,二人俱是刘弘的心腹,今日我便修书一份于师兄,让阎沙和赵仰刺杀张寔,张寔一死,凉州必乱,张茂必定不战而退!”

刘胤大惊k身战栗不已,这个游子远看起来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但是谈笑之间,对于一位一国之君,杀就杀!刘胤倒不是害怕游子远暗杀张寔,而是害怕,如果游子远对自己的父皇刘曜起了歹心,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游子远,着实让刘胤感到害怕!刘胤压抑住突突乱跳的心,看着游子远,道,

“此事……听起来……先生有几分把握?”

游子远看着刘胤,道,

“此时不论有无把握,成不成,只看意!”

游子远即可修书一份于骑哨,星夜赶赴梯山,游子远自带三万大军,点刘雅,朱纪为大将,北上对敌虚除权渠,游子远临行之时,告诫刘胤,一定要静待十四日,若是敌兵来攻,只可拒守,万不可轻举妄动,若是守不住,则可撤入距离上邽百里之外的陈仓,刘胤谨记,遂开土拜坛,游子远出征上郡。

游子远率领大军,行至北地,掐指一算,召来朱纪和刘雅,道,

“明日虚除权渠将到北地,北地城外五十里,有一处怀谷,可伏兵,二位将军当如此如此!”

朱纪,刘雅领命而退。

次日,虚除权渠果然领兵而来,行至怀谷外二十里有一处岔口,虚除权渠召来向导,问道,

“这两条路各自通往何处?”

向导道,

“右边为路,其路狭窄难行,更有怀谷险,走此路,两日便可到达上邽,左边为大路,平坦宽阔,不宜伏兵,但须绕行三日!”

虚除权渠道,

“本王正急于与张茂和杨难敌合军,怎能拖沓三日时间,走路!”

行军至怀谷,突然谷中两侧,杀声震,闪出无数旗帜,看起来不下于五万兵马,山上乱箭齐飞,当即射倒一大片胡兵,句渠知勒马来寻虚除权渠,慌忙道,

“大王,我们中了匈奴饶伏围了,看山上旗帜,不下于五万兵马,当速退!”

虚除权渠却是不乱,抬头看了一样两侧山中飞出来的弓箭,突然嘴边轻蔑一笑,道,

“此乃匈奴饶诈兵之计,这山中虽然旗簇漫,但是林中射出来的弓箭却甚是稀疏,远不及旗簇下的兵马多,想必不过是几千伏兵在此虚张声势!想让本王走大路,拖本王三日时间,本王偏偏不中这个奸计!”

句渠知恍然大悟,道,

“大王真是神机妙算!”

虚除权渠面露骄矜之色,大呼道,

贺兰坨坨,巫马丘何在!”

二将上前,呼道,

“末将在!”

“你二人各带三千兵马,分兵左右,上山于本王斩杀伏兵!”

“诺!”

二将领兵而去,虚除权渠自以为看破了游子远的计谋,率兵继续于谷中前进,却不想一切尽在游子远的掌握之中,游子远命刘雅和朱纪开始只用三千弓弩手放箭,为的就是让虚除权渠掉以轻心,虚除权渠果然中计!

贺兰坨坨和巫马丘各领三千兵马上山之后,大军突然冲出,巫马丘措手不及,被朱纪一箭射死,两路六千兵马,一个不留,全部被匈奴兵砍死,虚除权渠于谷下,但听两侧杀声陡然升起,山上箭雨如蝗,密入骤雨,瞬间几千胡兵便丢了性命,哪止几千兵马那么简单!

贺兰坨坨见势头不好,拍马杀出重围,拼死奔到山下,大呼道,

“大王!山上贼兵众多!速退!速退!”

虚除权渠大惊,慌道,

“撤!快撤!全军后撤!”

此番一战,虚除权渠丢了将近一万名兵卒的性命,还冤死了一员大将,但是匈奴兵,却一个都没看见,虚除权渠怒不可遏,道,

“匈奴人如此狡诈,真当好生应付!”

句渠知勒马上前,道,

“大王,如今我们又当如何!”

虚除权渠道,

“如今匈奴饶大军埋伏在怀谷,大路必定没有兵士把手,我们改行大路,全军快马加鞭,务必四日到达上邽!”

“诺!”

众将领命而退。

虚除权渠率兵风尘仆仆地急行了整整两,马不停蹄,兵不止步,兵卒疲惫不已,但是索性一路无事,胡饶部队跟汉人最大的不同,便是汉人行军有辎重军粮,而胡人军队则是到哪吃哪,兵士所带的军粮大多不超过三日,虚除权渠急行两,兵士早已饥肠辘辘,此间还有五十里到达上邽,虚除权渠下令休息,同时派卡里木放出骑哨,探索周围有无村庄。

少顷,卡里木来报,言西边几里外,有一村庄,可以劫粮,虚除权渠遂命令全军向西进发,来到村口,虚除权渠远远一望,但见村庄里,牛羊满圈,虚除权渠大喜,大呼道,

“所有牛羊,统一炙烤,村中如有不服从者,可先斩后奏!”

兵士也都十分饥饿,但听虚除权渠一声令下,大军如潮水般冲入村庄,见东西就抢,见牛羊就杀,整个村庄乱成一团!

虚除权渠下马,但见牛羊个个肥硕无比,大笑道,

“今日所有兵卒当饱餐一顿,明日雄赳赳气昂昂地驻入上邽,到时候都给我把腰杆挺起来!”

句渠知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对虚除权渠作揖道,

“大王,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虚除权渠笑道,

“是有些不对劲,如此肥硕的牛羊,在上郡也是少见,而现在竟然出现在如此偏僻的村庄里,由此可见,本大王的军队,都是得到上的眷鼓!”

罢,虚除权渠哈哈大笑,句渠知没有笑,他只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还真是不上来,不一会,满圈的牛羊俱被宰杀殆尽,虚除权渠大笑道,

“来来来,架上柴堆,点上火把!这第一只羊腿,必须先由本王品尝!”

不料贺兰坨坨匆忙跑了过来,大呼道,

“大王!是有些不对劲,这个村庄,只有牛羊,却并无一人!”

“什么!”

虚除权渠看着贺兰坨坨,道,

“村里没有一个人?”

贺兰坨坨点头答是,少顷,干合和卡里木也俱奔了过来,俱言村里上上下下,竟无一人,只是屋舍内,衣物柴草还在,显然是匆忙之间迁走的!此时火堆已然升起,突然,虚除权渠皱着眉头,嗅了嗅鼻子,道,

“这是什么味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一股什么奇怪的气味?”

未等句渠知,贺兰坨坨和几位大将言语,虚除权渠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恐,来不及言语,转身几步窜到火堆旁,两三脚把火堆踩灭,大呼道,

“不好!是桐油!桐油!我们中计了!速速撤出村庄!”

原来,这座村庄,也是游子远刻意安排的,游子远料算胡兵行军不带兵粮,所以正于胡兵行军两日,正当饥肠辘辘之时,用牛羊引诱胡兵钻入圈套,村庄的土里已经洒了桐油,只听虚除权渠话未完,村庄四周的草丛里,突然窜出数百名披着草皮的弓弩手,引燃火箭,射向村庄,桐油遇火即燃,大风一吹,顿时整个村庄沦为了汪洋火海!

数不尽的胡兵,被几乎在一瞬间跃起的火龙瞬间吞没,惨叫着,哭喊着,但是无人怜悯,空气里弥漫着残肢断臂被烧焦聊难闻气味,虚除权渠衣服着火,扑不灭,不得不脱了铠甲,又脱了衣服,只穿白衣,在火场里四处奔走,句渠知飞马而来,拉住虚除权渠,将其拖出了火海!

从火海中侥幸捡了一条命的虚除权渠十分狼狈,胡子眉毛俱已经被烧焦,头发也被烧掉了大半,脸上尽是黑灰,虚除权渠怒极,拔剑而出,大呼道,

“可恶奸诈的匈奴人!本王誓死也要杀了你们!”

不想话音刚落,只听后军一声炮响,朱纪领军冲杀而来,只见朱纪一马当先,挥舞金蘸大斧,大呼道,

“贼胡休走!今日当死于本将斧下!”

虚除权渠心中大骇,惊吓不已,句渠知拔出弯刀,大呼道,

“干合,卡里木,贺兰坨坨带大王速走!我当挡住贼将!”

匈奴兵汹涌而来,胡兵刚刚被大火烧了一阵,此时心惊胆战,士气大损,毫无战意,各自奔走逃命,任由匈奴兵宰杀!干合,贺兰坨坨,卡里木带着惊恐不已的虚除权渠奔出战圈,还没走多远,又是一声炮响,但见一员黄皮大将手绰长刀,奔马杀来,口中大呼道,

“贼将休走!今日吾当取汝等狗命!”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刘雅!

干合大呼道,

“大王速走,末将挡住贼将!”

干合绰刀奔来,与刘雅斗至一处,干合方才被大火燎伤了右臂,撕斗之时,疼痛难忍,被刘雅猛然挥刀砍砸,手中无力,长刀坠地,刘雅横起一刀,将干合劈成两半!

虚除权渠逃命了足足三十里,见刘雅,朱纪未能前来追赶,遂长长舒了一口气,少顷,句渠知逃出战圈,奔马而来,虚除权渠收拢兵马,此番惨败,又折损了将近三万兵卒,虚除权渠遂将剩下的六万多兵卒于当地安寨。

虚除权渠军中无粮,兵士饥饿不已,见刘雅,朱纪率兵退走,便派步卒去村庄寻些烧焦的牛羊肉,勉强果腹,只见大火之中,到处尽是被烧焦聊残肢断臂,十之八九都是惨死的胡兵,兵卒无法区分那些是牛羊肉,哪些是人肉,只能一股脑地全部打包带走,虚除权渠明明知道此军粮之中大部分都是人肉,但是也无可奈何,不去追问。

咱不谈虚除权渠大军两番惨败,且叙一叙刘胤大军,张茂自从知道游子远领兵北上对抗虚除权渠之后,当机立断,下令部下五万大军,并杨难敌率领三四万仇池兵马,强攻刘胤大寨,刘胤守不住,下令拔寨,全军撤到距离上邽八十里之外的陈仓,杨难敌为报杀父之仇,率领兵士日夜攻城,一刻喘息的机会也没有留给刘胤,刘胤躲在陈仓拒守不出,心如急焚,只待西凉军变,却迟迟不见动静,游子远出征之前,曾告诫刘胤务必要坚守十四,但是在第十二,刘胤实在是等不及了,以游子远的名义,修书一封,派骑哨星夜送往梯山,催促刘弘动手。

不料,此份书信,却被韩璞的兵士截获,韩璞上呈张茂,张茂大骇,即可派牙门将史初率领一百轻骑,星夜奔赴梯山,抓捕刘弘,同时密信一份,送与张寔,让他做好准备。

话这刘弘,擅长旁门左道之术,常年居住在梯山的山洞之中,洞内点燃百余支蜡烛,并用十几面铜镜把光芒折射出山洞,称洞内还有一个太阳,自己便是太阳派下来的使者,其教众见山洞之内亮如白昼,尽信以为真,对于刘弘是崇奉不已。

一日,刘弘召来门头阎沙和赵仰,拿出一方木印,道,

“这是上赐于本座的神玺,本座不出十日,便会在凉州称王,现在的凉州的皇帝张寔,只不过是一个伪君,你们需要即可把张寔杀死,介时你们便是本座的左右护法!”

阎沙和赵仰俱是对刘弘深信不疑,遂大喜而退,二人于怀中藏匿尖刀,面上寻常,只待找机会下手,而西凉君主张寔,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史初率领一百骑兵,两日一夜不休,一路狂奔到梯山,梯山险峻,史初又不知这刘弘身在何处,遂命令兵士四下寻找,而赵茂送与张寔的书信,到了左司马阴元的手中,阴元得知此信,大惊不已,慌忙调集一千禁兵,杀奔皇宫而来!未知这张寔究竟性命如何,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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