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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前赵后赵相互攻伐,第一仗,前赵的中山王刘岳,击败了石勒的大将石生,并将其围困在金墉城,石勒遂派石虎前来营救石生,刘岳收拢一万兵马于金墉城外三十里下寨,另外一万兵马则是继续围困金墉城。
石虎领兵前来,大军驻扎在刘岳军后二十里,石虎召郭太,李弘,李农,董那荼入帐商议攻伐策略,少顷,四员大将坐定,石虎坐镇于上堂,身后义子石瞻手持长刀,威风凛凛地站在一旁,步卒入帐来报,道,
“刘岳已经撤下了围困金墉城的一万兵士,现在金墉城只有万余人围困!”
郭太出阵,上前跪拜道,
“大都督!如今金墉城守兵薄弱,我们当派兵攻入金墉城,先给刘岳来一个下马威!”
石虎却是哈哈大笑,道,
“非也!非也!”
众人不解,扭头看着石虎,石虎却是言道,
“刘岳见吾前来,撤下了围困金墉城的兵士,是惧吾也!主帅尚且如此,兵卒又当如何!此番对阵,不用任何计谋,以兵攻兵,自可击败刘岳!”
罢,石虎领兵攻杀刘岳,两军对垒,各自大骂一番自不在叙,刘岳和石虎二帅勒马退入军中,刘岳遣大将王腾出战,王腾手绰一柄金蘸大斧,胯下枣红烈马,势如奔马,声若洪雷,大呼道,
“何人敢与我王腾撕斗!”
石虎还未言语,只见其身后李弘闪出,手绰银枪,拍马来战,大呼道,
“狗贼!且让汝等死于吾银枪之下!”
罢,二人各自厮杀,斧起枪出,各自斗下百余回合不分胜负,两军战鼓雷雷呐喊助威,王腾愈战愈勇,李弘又吃下三十多合,不敌,被王腾一斧砍死于马下!
顿时匈奴兵振臂高呼,杀声震,而羯兵却是鸦雀无声!
王腾哈哈大笑,以长斧挑着李弘的人头,大呼道,
“如此贼!安敢于吾撕斗!不自量力!”
李农乃是李弘的弟弟,见兄长被杀,怒不可遏,也绰起一条银枪来战王腾,斗不过几十合,也被王腾一斧砍死!石虎的三军皆惊!
王腾下,刘贡拍马而来,董那荼挥舞双刀,来战刘贡,二人战了七八十合,刘贡不敌,勒马欲走,董那荼急于斩将立威,穷追不舍,不想刘贡乃是诈败之计,看似奔逃,却暗藏杀招,见董那荼不顾一切追杀而来,遂一扭身,手中多了把射日宝弓,右手一送,一箭射中董那荼心窝,董那荼惨叫一声,当场坠马而死!
这才一阵,石虎便损了三名大将,心中暗自道,
“看来是吾看了这刘弘了!”
石虎见势头不好,正要撤兵,忽见一员白马将,绰着银枪缓缓而来,石虎定睛一看,乃是自己的义子石瞻,只见石瞻道,
“义父,贼兵猖狂,若是退兵逼损势气,前三阵吾自看了,不消三十合,定然斩敌于阵前!”
石虎却是言道,
“不可,你乃是吾的卫率,怎能于阵前撕斗?”
石瞻道,
“虽是卫率,但也是主公的战将,既为战将,当为主公于阵前斩将杀敌,以解主公之忧!”
此时的后赵,随着先前与石勒打江山的“十八骑”年老或者去世,军中真没有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石虎再三犹豫之下,最终还是决定派石瞻前去试上一试,石虎遂道,
“吾已经折了三阵,此阵万不能再败了!”
石瞻眼睛撇着军前横枪立马的刘贡,面上却是冷笑道,
“义父且宽心,若是三十合之外拿下此贼将,也算吾败!”
罢,石瞻绰枪勒马,缓缓而来,此时石瞻年方二十五,生的是玉面涂唇,凤阳薄眉,再加上胯下的这匹白马,更显得儒雅万分,刘贡见石瞻前来,遂不屑道,
“吾不杀无名鼠辈,且报上名来!”
石瞻道,
“杀汝者,石瞻也!”
刘贡心中自是一愣,却依旧看不上石瞻,轻蔑笑道,
“黄口儿,战场凶险,且回家孝母去吧!”
石瞻却也是轻蔑一笑,道,
“老匹夫,休得看于我,吾已经在主帅面前立下军令状,自三十合不取汝等狗头,也算不胜!”
刘贡乃是皇帝刘曜的皇室宗亲,而且也是一员老将,平西羌,杀陈安之时,立下过赫赫战功,军中威严颇高,哪容石瞻如此蔑视!刘贡大怒,以枪指着石瞻,骂道,
“如此儿,大言不惭,既然如此,就让本将军教训教训你!”
罢,刘贡绰枪杀来,石瞻自是不动,刘贡一枪刺来,石瞻一伏身,轻松躲过,刘贡复杀,石瞻又躲,刘贡再杀,石瞻依旧躲闪,却不出一枪,二人退后,石瞻绰起长枪,眼睛半眯,薄眉轻皱,冷言道,
“方才吾已经让了你三招,如今三招过后,吾自当取汝狗命!”
刘贡气极,大骂道,
“黄口儿!辱我太甚!纳命来!”
罢刘贡挥枪杀来,石瞻自也是绰枪与之撕斗,但见石瞻手中长枪,犹如石入清潭,枪花四起,影绰频出,杀的刘贡疲于应付,毫无还手之力,第二十八合,石瞻瞅见刘贡破绽,一枪刺中刘贡心窝,刘贡一脸的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嘴角喷出数口鲜血,坠马而亡!
刘岳大惊,心中暗道,
“这贼人……贼人……贼人军中怎有如此厉害的角色!”
话这刘贡乃是刘岳手下大将刘干的叔叔,刘干见刘贡被杀,心中又悲由痛,不等刘岳吩咐,绰起长枪便奔石瞻杀来,石瞻冷眼一撇,眼睛里流露冷峻的杀气,领刘干心中一震,石瞻收起枪出,刺刘干于马下!
一阵狂风吹来,刘岳兵士战马受惊,各自嘶叫不已,兵士稍乱,刘岳稳住战马,回望众将,大呼道,
“何人于本将军杀了此贼将!”
王腾见刘贡刘干被杀,心中也是大怒,自不答话,勒马而出,手中一柄金蘸大斧开路,看似有万夫不当之勇,石瞻拍马与王腾撕斗,王腾力大,石瞻枪灵,王腾手中长斧开辟地,石瞻手中长枪舞偌游龙,各自大战五六十合,石瞻见不能取胜,遂瞅见时机,一手抓住马缰,把身体伏在马背上,一枪刺中王腾胯下战马,战马吃疼不过,把王腾撅下马,石瞻回身复杀,一枪刺中王腾咽喉!
刘贡,刘干,王腾俱被石瞻杀死,刘岳兵士各自震怕,军中悸动不安,刘岳也心有怯意,还未及鸣金收兵,只听石虎拔出长刀,振臂高呼,道,
“杀!斩杀刘岳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羯兵各自士气雄壮,纷纷奔马杀来,刘岳不敌,大败而走,乱军之中,石瞻掏出弓箭一箭射中刘岳左臂,刘岳翻身落马,石瞻绰枪前来,意取刘岳性命,不想刘岳仅存的大将刘黑以死相拼,石瞻不想与之缠斗,不想却被刘黑越缠越紧,刘岳被兵士救走,刘黑见刘岳得救,也自弃了石瞻,刘岳率领残兵退守石梁城,石虎大军把石梁围得水泄不通,断其粮草,水源,不几日,石梁城内粮尽,哀鸿遍野,刘岳不得不下令杀马而食。
刘岳被石虎围困石梁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刘胤大军处,刘胤遂率领大军,杀奔石梁城,解救刘岳而来!刘胤的大军,都是前赵的精锐,手下大将呼延谟,刘雅,平先,丘中伯,俱是武艺高强的猛将,更兼有八万雄兵,石虎兵卒只有四万,心中忧虑不已。
石虎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一个破敌的好主意,很快,刘胤大军杀来,八万兵士士气雄壮,与石虎大军对峙,石虎现在手下的大将,只剩下了郭太一人,两军对垒,刘胤和石虎各自叫骂一番,自不再叙,郭太在呼延谟手下,撑不过二十合,被呼延谟一刀砍死,石虎慌忙撤兵,刘胤大旗一挥,全军杀出!
石虎败逃二十里,刘胤喜道,
“羯贼如此不堪,众兵将当奋勇杀敌!”
呼延谟急于立功,一马当先,率领五千本部兵马,穷追石虎,不知不觉,呼延谟已经追了三十里,在一片林中,却寻不到了石虎踪迹!
原来石虎思来想去,只想出一招诈败之计,命石瞻领一万兵马埋伏在林中,呼延谟贪功冒进,率领本部兵马追杀石虎于林中,不想只听后军一声炮响,周围万千弓弩奔射而出,呼延谟的五千兵马,瞬间便倒下了一半!
呼延谟自知中计,大呼道,
“撤军!撤军!”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林中一声爆吼,
“贼将,留下首级!”
呼延谟大惊,扭头一看,只见一员白马将杀奔而来,呼延谟措手不及,被一枪刺死于马下!五千兵马也俱被杀尽!
石虎见石瞻的手,下令本部兵马回军复杀,不想刘胤大军倾泻杀入林中,石虎兵少,硬撑一阵,伤亡惨重,自是撤兵而回!
刘胤和石虎遂两军下寨,相互攻伐,石虎依托计谋,刘胤依靠兵多,各自互有胜负,不想几日之后,前赵皇帝刘曜,竟然亲临大寨!
刘胤此军,乃是前赵的精锐所在,刘胤乃是屡败之帅,把全国的精锐都交到刘胤的手上,而且对手还是石虎这样的凶狠狡诈之徒,刘曜实在是放心不下,于是决定御驾亲征,率领一万长安守军支援刘胤。
刘曜得知呼延谟兵败身死,怒不可遏,呼延谟乃是刘曜的心腹爱将,之前跟随刘粲,与北宫纯都有过交手,后来刘粲身死,呼延谟便一心一意得辅佐刘曜,呼延谟在军中地位崇高,不是一般的兵将所能够比拟的,刘曜得知因为刘胤指挥不利,折了呼延谟,大怒不已,当即就命人绑了刘胤,要将其斩首示众!
其实此时刘耀要杀了刘胤,还有一层原因是为了稳定军心,呼延谟死,军心必然动乱,此时处罚刘胤,能给给兵卒吃上一颗定心丸。
丘中伯,平先,刘雅都为刘曜请罪,刘曜装模作样不准,三将继续为刘胤请命,刘曜于是罢了刘胤的世子之位,改立三子刘熙为世子!
当夜,刘曜于中帐榻上入睡,朦朦胧胧之间,刘曜似乎坠入了云端雾里,四周都是一片混沌,看不清远方,只见一个人背对着刘曜,立在其身前,刘曜瞪大了眼睛,向前走了数步,但见此人一席青布道袍,手中似是挽着一个浮尘。
刘曜厉声言道,
“汝是何人,吾乃赵国皇帝,汝见到皇帝非但不跪,且不面君,难道不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道士缓缓转过身来,面上轻轻一笑,道,
“陛下最近可安好?”
刘曜大惊,定睛一看,蠢士竟然是游子远!
刘曜惊得张大了嘴巴,不出话来,磕磕巴巴道,
“子远……你……你怎在此!”
不料,此时的游子远,却一改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反而是一副尖厉的外表,游子远瞪着眼珠子,皱着眉头,道,
“昔日我劝汝把握战机,与郭默,李矩共同抗击石勒,汝却只是不听,如今战机已失,汝却领兵前来,石勒方可以调转矛头,全力攻打汝等,我游子远算是瞎了眼,竟然识汝为明君!妄图辅助汝等一统下!真是可悲可叹!汝等如此庸才,怎能做一国之君!大赵必亡于汝手!”
刘曜听闻游子远的责难,大怒不已,暴怒道,
“游子远!汝安敢如此!”
罢,刘曜拔出佩刀,向游子远砍来,不料游子远越走越远,刘曜拼命追赶,却只是赶不上,少顷,游子远已经消失在刘曜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他的话在混沌的空中回荡——
“大赵必亡于汝手!”
“大赵必亡于汝手!”
“大赵必亡于汝手!”
……
刘曜猛然从梦中惊醒,只见黑暗之中,并无一人,刘曜一摸额头,却是冷汗直流,心腹颤抖不已,仿佛就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忽然帐外一阵狂风吹过,只听“哐当”一声,竟然将钉住刘曜中帐的木钉连根拔起,狂风吹进中帐之中,将烛台,竹简,桌椅板凳吹得到处都是,刘曜惊愕不已,空气中仿佛依旧回荡着那句——
“大赵必亡于汝手!”
刘曜自此,受到惊吓,当夜便返回了长安,他的御驾亲征,也草草结束,而此时,石虎军中忽然也起狂风,吹断了石虎的旗杆,石虎却是大喜,道,
“今日乃是助我也!”
遂命石瞻领五千死士,趁夜劫寨,匈奴兵见皇帝逃回了长安,士气已经大落,当夜石虎又来劫寨,黑暗之中,匈奴兵不知道来了多少兵马,甲不及身,手不握刃,大半被羯兵杀死,刘熙虽然为大都督,但是军威不高,兵士俱乱不能阻止,遂领残兵大败亦是逃回长安。
困守石梁城的刘岳得知刘曜逃回了长安,刘熙兵败,也是逃回了长安,自是觉得救援吴王,遂开城投降石虎,石虎对刘岳丝毫没有客气,将刘岳和部下九千多残兵,全部坑杀于石梁城,此番前赵和后赵的一番战,以石勒的全面胜利而告终,而刘曜则是损兵折将,精锐折损了大半。
此时的石勒,虽然没有灭亡前赵,但是已然成为了黄河以北,最大的军阀,而石勒的志向则是一统下,未知后事如何,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