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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山里练功,把它伤着,想来我也不会医术,你看看怎么治吧?”
老叟看那虎一阵,摇头道:“我可不治,这畜生眼睛锐利得很,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要是治好之后吃我们,岂不冤枉得很?”
“师父命令徒弟,你敢不听?”清羽不怀好意地笑道。
“怕了你,把它牵进来吧……”老叟走近屋内,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起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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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七年,展红绫二人却始终没有找到清羽。
那年找遍杭州,几乎是搜遍每一个角落,但都没有清羽的消息,那个黑衣人也找不到,一切消息都断绝在西湖之畔,不复存在。
封锁城门太久,为了不使得民怒,祈曦也只能命令大开城门——实际上,那时他们就已经认为,清羽早就不在杭州的境内。
“别再伤心,当初都是我的错,外边的世界终究太险恶,回来山里就没事。”云轻衣背着包袱,三人一起踏入坞郡山之内。
远方传来一声虎啸,吓得玥怡往展红绫身旁靠去。
“娘,哥哥不会有事的,你抱抱玥怡好不好?”她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颜,撒娇地扯着展红绫的衣角,希望娘亲不再皱眉。
“好,抱抱小玥怡。”展红绫淡笑地抱起她,远望山间,心情微微有点舒适。
“你太惯着她,都几岁了还要粘着娘,以后嫁不出去的。”云轻衣轻轻一笑,捏了捏玥怡的脸,她也笑着拍打回去。
“爹爹胡说,你不也老是粘着娘?你也嫁不出去!”玥怡娇嗔一声,然后把头埋到展红绫的怀里,含羞带怯,嘴边漾着一丝坏笑。
“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了,不惯着,又还要怎么样……”展红绫苍凉一笑,笑着用额头碰了碰玥怡的额头,抱紧了她。
云轻衣不再说话,玥怡只是一个劲地笑,她是无忧无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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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丛林之间,老叟四处翻找。
草药,草药,自己一个治病的却还要亲自出来找草药!
“这个臭小子,简直跟他爹一样无耻,老子迟早玩死他……”老叟骂咧咧地诅咒,一边找草药为白虎疗伤,一边嚼着草根。
“爹,你说这里还有个老头?”远方,传来玥怡跟云轻衣的笑声,嘈嘈杂杂的脚步声,影响得这一片本来平静的丛林,变为动荡。
老叟惊觉有人来,连忙躲起来,却见是展红绫抱着一个女孩儿。
旁边云轻衣道,“是啊!一个老家伙,一直跟爹爹我作对,等会儿见到他,你可以完全不用礼貌,大骂他老不死就行,气死他。”
展红绫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们父女,微微摇头一叹:“你们别太恶毒,而且我们把老前辈丢在这里那么久,不一定他还在呢!”
“倒是差点走掉,要不是有那臭小子陪我,老子早溜了……”老叟自言自语,听到云轻衣的话骤然一阵无明业火窜上心头。
这个混小子,那么久才想到回来看自己,却那么狠毒?
叫他女儿叫自己老不死,气死自己?有趣,有趣,老子回头也不认识你们!
老叟抓起一把草药,纵身以轻功赶回茅屋,故意装出一副神色慌乱的模样,摔倒在门口,然后把草药往前一扔:“臭小子,出来……”
“玩什么玩,快进来,这虎快不行了!”清羽有点责怪的声音传来。
“我受伤了啊!”老叟痛苦地喊一声。
清羽这才惊觉,冲出来:“怎么回事,被什么东西伤的?”
“一对夫妇,极其毒辣的两个人,老子当年之所以隐居这里,就是被他们害的,现在找上门来,你一定要为我报,报仇……”
老叟低吟一阵,然后头垂下去。
清羽拿过门前三尖两刃刀,刚要走,却忽然觉得不对劲——血呢?
“起来吧你!”清羽提一提老叟的脑袋,愤愤道:“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骗我,别玩,快点帮白虎治伤,它好像很痛。”
“我也很痛啊,你个臭小子到底有没有良心的?”老叟起了身,然后开始强装咳嗽,可是清羽就是淡淡地看着他,怎么也不信。
老叟觉得戏再演下去也没意思,就拿起草药,开始为白虎治伤。
眼珠子一转,老叟朝清羽道:“去,把水拿来。”
清羽刚转身去拿水,却听见后背一声巨响,白虎狠狠地摔到外边去,然后起身,纵身发狂似地奔向丛林深处……
“怎么回事!”看见这一幕,清羽朝老叟质问道。明明只是一转身的功夫,怎么奄奄一息的老虎,忽然就狂奔而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老叟开始装傻,佯装昏倒过去。
清羽一甩袖袍,只是连忙朝白虎追去,它伤还没好呢,这样狂奔不止,回头前面两只掌岂不是要废掉?该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自然不知道,就在他背转过身取水的时候,老叟朝白虎打过一掌。
也自然不知道,他打的那一掌是把部分内力强传给白虎,白虎一时间热血沸腾,则全身好似火烧,自然要找发泄的办法。
于是,它狂奔而去。一路撞到不知多少东西,石头碰之则碎成齑粉,树木碰之则化为两半,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也!
“娘,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玥怡指着一片茂密的树林道。
“这山中多有猛兽,我们还是绕路而走安全点……”展红绫是想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但是,事实好像往往不如人之所愿。
刚要绕路而走,一头白虎却忽然冲过来,它狂吼不止,虎爪生威,脚下仿佛生风一般的快,赫然便向抱着玥怡的展红绫袭去。
展红绫用幻影无形连忙闪过,云轻衣则是从旁侧一掌打过去。
白虎被打中一掌,再厉害也软趴下去,倒在一棵树下,恢复奄奄一息的状态。
“住手,莫要伤它!”清羽骤然纵身而出,三尖两刃刀一扫,把云轻衣连扫得退后几步,持出软剑,两人争相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