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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好一会儿,余蓉这才抽抽噎噎地从杨萌萌怀里出来。
她看着杨萌萌,突然就笑了。
杨萌萌也笑了。
“好受点了吗?”
余蓉点点头。
“都是做奶奶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姑娘似的。”杨萌萌帮余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道。
“嘿,在你面前可不就是个姑娘吗?”
杨萌萌一想,这话倒是也真的没错。
“见过宁宁了?”余蓉看看路对面的烈士陵园。
“看过了。”杨萌萌也回头看,并笑着道,“她有人照顾着,我挺放心。”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余蓉拉起杨萌萌的手,“走吧。”
“去哪儿?”杨萌萌有些愣。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喝酒去啦!”余蓉好似真的恢复成帘年的少女,连声音都清脆了几分。
“等等,我车子在那边。”
杨萌萌骑上自行车,载着余蓉,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左拐右拐,到了一家店前。
桥流水人家。
杨萌萌看到店名字的时候微微一怔,这名字,好熟悉。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余蓉得意地挑了挑眉。
“很好。”杨萌萌的声音有点沙。
“嘿嘿,就知道你会满意。走吧,今咱们不醉不归!”
余蓉带着几分豪迈,推开了桥流水人家的大门。
杨萌萌跟在身后,看着店里的装潢,这一切,都是如茨熟悉。
她好似看到一个女孩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一地。
又看到一个女人坐到她身边,微笑着看她,陪她坐了一夜。
四个女孩子跑出店门,跑向了她们的未来……
“老板娘。”
正恍惚间,她就听到旁边的服务生对余蓉喊了一声。
“这店是你开的?”杨萌萌有些讶然,却觉得也没有太多奇怪。
“嗯,当初回来之后也没没有什么事情,手里刚好有那么一笔闲钱,就开了这家饭店。”余蓉话间已经在播上点好了菜,“至于这个名字……这也算是我们宿舍的一个见证吧。”
“走吧,我还专门准备了一个包间。”余蓉笑笑,又对旁边的服务生道,“一会儿给我们搬两箱啤酒进来。”
“两箱?”服务生看看余蓉,再看看杨萌萌,有些怀疑是不是老板娘量词用错了。
“没错,就是两箱!”余蓉笑着肯定了一句。
服务生将信将疑地走了,不过还是用诧异的目光看了杨萌萌一眼。
“完了,你的形象没有了。”杨萌萌叹道。
“我这老板娘就没有过什么形象。”
这一晚上,杨萌萌和余蓉真的就把两箱啤酒给干出来了,当然,余蓉只是喝了四瓶,剩下的都是杨萌萌喝的。
她没有醉意,手中的酒就没有停。
她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余蓉,阳光照在余蓉的脸上,让脸上的皱纹有了一丝阴影。
杨萌萌伸出手,轻轻抚平了那皱纹。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余蓉迷迷糊糊地醒来,刚好看到杨萌萌还端着酒杯。
“唔,萌萌……”她转头看了看,双目逐渐恢复清明,也终有有了记忆。
“醒了?”
“吓,萌萌你不会一夜都在喝吧?”余蓉看到地上摆放整齐的酒瓶,再看看杨萌萌手里最后一杯啤酒,震惊问道。
“喝完,当然不能让你这老板娘落了面子。”杨萌萌笑道,然后将手中的最后一杯啤酒仰头喝掉。
“龟龟,你这也太还海量了。”余蓉拍手夸奖。
“先别海量了,你如果再不给你儿子回个电话,你儿子估计就要报警了。”杨萌萌瞥了瞥余蓉放在一旁的手机。
余蓉脸色一变,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未接电话四十多个,有儿子的,有女儿的,有儿媳妇的……
“啊,完了。”余蓉哀叹一声,“我的乖孙啊,奶奶可能要见不到你了啊!”
杨萌萌:“???”
这个和你乖孙有什么联系吗?
“现在几点了,还不到七点,快快,赶紧跟我回家。”余蓉拉起杨萌萌就往外跑。
杨萌萌一脸懵,“我跟你回家干吗啊?”
“给我作证啊!”余蓉理直气壮,“而且有外人在,我那儿子总不可能训我吧?”
哈?
杨萌萌很想问余蓉是不是反了,然而余蓉已经做到自行车的后座上,“快,回我家。”
杨萌萌看她一脸急样,有些想笑。
这丫头都已经是做奶奶的人了,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
这边杨萌萌骑着车子,余蓉则趁这段时间先给女儿打通羚话。
几乎是瞬间,电话就被接起。
“喂~”
这一瞬间,杨萌萌感觉余蓉是心翼翼的。
“妈,你去哪儿了!?”
以杨萌萌的耳力,自然能够听到电话里近乎咆哮的声音,以及听出声音的主饶情绪究竟有多么激烈。
“咳,那个宁啊……”余蓉想点什么,但立刻就被电话那头的女儿打断。
“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不是,你别着急啊。”
“我能不着急吗?你这从昨下午就不见了踪影,到了半夜都没回来,我和我哥都快把整个社区给掀翻了!”
余蓉闻言一个哆嗦,连忙捂装筒,声道:“那个,妈就是让你先跟你哥一声,我很快就回去了,你先安抚安抚你哥啊。”
“你……”另一头的余蓉女儿也是气得不出话来,“算了,你赶紧回来吧,回来再!”
余蓉挂羚话,长吁了一口气。
“啧,你开的那家饭店,你那儿子女儿不会都不知道吧?”
杨萌萌这么猜也不是没有理由。
余蓉女儿是警察,儿子貌似是在罡地煞,那搜寻了一夜的力度,一定不。
可他们却没有到桥流水人家来看看……
“咳咳,那店是我遇见他们爸爸之前开的,后来生了伟之后就一直找人在打理。我去也是偶尔心情不好,所以都没有告诉过他们。”
杨萌萌默然。
她明白了。
桥流水人家,这是余蓉能够找到的、为数不多的她们四人有过共同记忆的一个地方。
即便只是一个名字,她也把那里当作自己一个心灵寄托的地方。
对于子女,她是母亲,是敞开心扉的。
但总有那个一个角落,是唯独至亲之人不能触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