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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禄看看西边的赤红空,王鞍在旁道:“少爷,城门要关了。”
闻言,沈清禄偏头看着谢慈,他正在盘膝淡定的慢条斯理的从容不迫的······数蚂蚁······
应该也不淡定吧。
沈清禄道:“谢慈,城门要关了。”
谢慈哦了声,道:“反正我未居城中,黑了回也一样的。”
居于城中的沈清禄:“········”
这时,官道上飞来一匹快马,马上的是个中年人,头戴皂帽,他望着城门的方向快马加鞭,不经意往谢慈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片刻收回视线后又看过来,准确看的是谢慈挂的字,中年人吁声勒马,正好停在挂的字前,他见纸上确实写的是‘卖树’二字后,就左右看了看,没见什么像样的人,只有不远处一柳树下两少年和一个青灰衣低着头看起来老实的家伙。
谢慈正数着蚂蚁,听到马蹄声就抬起了头,看到那中年人停在了自己挂的字前,便起身举步走去,沈清禄看那中年人不似商贾,跟着谢慈过去,中年人看到谢慈和沈清禄,开口道:“孩子,你们知道这挂字的人在哪儿吗?”
谢慈翩翩有礼道:“晚辈就是这挂字的人。”
中年人只愣了一下,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道:“你家中的?”
谢慈摇头:“自己做些买卖。”
中年人看了看挂的字道:“你们这儿买卖木材都是这样?”
谢慈只道:“差不多。”
中年壤:“我是来收木取材的,你们有多少树?”
谢慈笑道:“二十一株上好的直木。”
中年人听零头问:“是大树吗?”
谢慈道:“是大树。”
“好,现在能带我去看看吗?”中年人似乎才想起来般的补充道:“我叫方本。”
“谢慈。”谢慈道:“木尚未伐,您看明日去看如何。”
方本有些等不及的样子,但听到木未伐,又见将黑,只好应声,和谢慈好在此碰面,便匆忙进了城门。
谢慈将挂的字收起来,见沈清禄似乎在琢磨什么,就道:“兄弟,再不走城门真的关了。”
沈清禄看向城门,见守城兵正在关闭城门,忙带着王鞍跑了,两人千钧一发的进了城门,沈清禄转身,视线越过将闭城门的间隙,看到远处官道上谢慈的背影,忽然笑着一展折扇,道:“这子,该是运气好?”
王鞍听到沈清禄的话,道:“少爷,那谢慈不像是好人。”
面厚心黑的就是他。
沈清禄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鞍,回了客栈。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谢慈走到云梦村时,已经彻底黑了,远远看到村头有两个人影,太黑,谢慈走近了些,才看出是谢大山和孙翠,孙氏和谢大山看到终于有人影了,就赶紧喊谢慈,谢慈应了声,道:“爹娘。”
谢大山和孙氏才放了心,道:“回家吃饭吧。”
谢慈嗯了声。
阿宁一整不见谢慈,一开始被孙氏哄住,然后见吃晌午饭了谢慈还不见,家伙觉出不对劲了一般,开始哭,已经哭闹睡着,谢慈刚把西瓜给孙氏,阿宁就醒了跑出来了,看到谢慈,就哇哇叫的扑了过去,爪子抱住谢慈的大长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