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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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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道:“皇帝不知道。”

柳砚又问:“蔺大人知道吗?”

张行安说:“应该会知道。”

听此,柳砚看向谢慈和虎子。

虎子道:“我也不知道。”

闻言,谢慈就道:“廉颇扬言说我若遇见相如,一定要说他,相如听到后,不和他相会,相如每到上朝时,常常推说有病,不愿和廉颇去争先后。”

虎子道:“没过多久,相如外出,远远看到廉颇,相如就掉转车马。于是相如的门客就一起来直言进谏说我们所以奉您,就是仰慕您高尚的节义呀。”

柳砚道:“这些人不是好人。”

张行安点头道:“对。”

虎子道:“我也认为。”

谢慈道:“又说如今您与廉颇官位相同,廉老先生恶言,而您却害怕他,您怕得也太过分了,平庸的人尚且,何况是为将相的人呢,我们这些人没出息,请让我们告辞吧。”

张行安问:“然后他们真的都离开了?”

柳砚道:“我认为是这样。”

虎子摇头道:“蔺相如坚决地挽留他们,说诸位认为廉将军和秦王相比谁厉害,回答说廉将军比不了秦王,相如说以秦王,而我却敢在朝廷呵斥他,说他的群臣,我蔺相如虽然无能,难道会怕廉将军吗,但是我想到,强秦所以不敢对赵国用兵,就是因为有我们两人在呀。”

听此,两人点头道:“相如说的不错。”

柳砚道:“那廉颇听了吗?”

虎子道:“听了。”

谢慈道:“我所以这样让,就是为了要把朝廷的急难摆在前面,而把个人的怨放在后,廉颇听说了这些话,就来到蔺相如的门前请罪,他说想不到将军您是如此的宽厚啊,二人终于和好,成为生死与共的好友。”

听到这,柳砚高兴的道:“那就好。”

虎子道:“这一年,廉颇向东打齐国,打败了它的一支兵马。过了两年,廉颇又打齐国的几邑,得了。此后三年,廉颇打魏国的防陵、安阳,都打败了它们。”

“再过四年,蔺相如领兵打齐国,打到平邑就收兵了。第二年,赵奢在阏与城大败秦军。”

柳砚道:“将才?”

张行安道:“肯定是。”

虎子继续道:“赵奢本是赵国征收田租的官吏。在收租税的时候,平原君家不肯缴纳,赵奢依法治之,杀了平原君家九个当权管事的人。”

闻言,两人问:“然后呢?”

虎子想了想,道:“我不记得了。”

听此,两人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便看向谢慈。

谢慈道:“平原君大怒,要杀赵奢。赵奢趁机劝说道您在赵国是贵公子,现在要是纵容您家而不遵奉公家的法令,就会使法令削弱,法令削弱了就会使朝廷衰弱,朝廷衰弱了诸侯就要出兵,诸侯出兵赵国就会灭亡,您还怎能保有这些财富呢。”

张行安道:“说得对!”

柳砚也点头道:“不错。”

谢慈道:“以您的地位和尊贵,能奉公守法就会使朝廷上下公平,上下公平就能使朝廷强盛,朝廷强盛了赵氏的政权就会稳固,而您身为赵国贵戚,难道还会被天下人轻视吗。”

听到这,虎子道:“平原君认为他很有才干,把他推荐给赵王,赵王任用他掌管全国的赋税,全国赋税非常公平合理,百姓富,国库实。”

两人认真的听着。

谢慈道:“秦国打韩王,兵马在阏与。赵王召见廉颇问道可以去请救兵吗,回答说道路远,而且又艰险,很难,又召见乐乘问这件事,乐乘的回答和廉颇的话一样。”

柳砚道:“然后怎么办了?”

张行安道:“是啊。”

虎子道:“我不知道。”

谢慈便道:“又召见赵奢来问,赵奢回答说道远地险路狭,就譬如两只老鼠在争,哪个勇猛哪个得胜,赵王便派赵奢领兵,去救阏与。”

张行安道:“还有呢?”

虎子记起来了道:“兵马离开邯郸三十里,赵奢就在军中下令说有谁来为军事进谏的就以死刑,秦军在武安西边,秦军的练兵之声,把武安城中的屋瓦都碎了。”

“赵军中的一个侦察人员请求急速救武安,赵奢立即把他杀了,赵军坚守营垒,停留二十八天不向前,反而又加筑营垒。”

柳砚问:“这是为何?”

张行安道:“是啊。”

虎子道:“不记得了。”

谢慈就接着道:“秦军间谍潜赵军营地,赵奢用饭款待后把他遣送回去,间谍把情况向秦军将领报告,秦将大喜,说离开国都三十里兵马就不前了,而且还增修营垒,阏与不会为赵国所有了。”

“赵奢遣送秦军间谍之后,就令士兵卸甲,离开向阏与。”

听此,张行安问:“为何?”

柳砚道:“是啊。”

张行安:“打算怎么办?”

虎子道:“我不知道。”

柳砚见谢慈不说话,就问道:“谢慈,你知道吗?”

谢慈点头道:“我知道。”

说完,继续道:“两天就到了,下令骑兵离阏与五十里扎营。军营筑成后,秦军知道了这一情况,立即全军赶来。一个叫许历的军士请求就军事提出建议,赵奢说让他来,许历说,秦人本没想到赵军会来到这里,现在他们赶来对敌,士气很盛,将军一定要集兵力严阵以待。”

“不然的话,必定要失败,赵奢说请让我应您的教导,许历请罪,赵奢说等回邯郸以后的命令吧。”

柳砚问:“这些话说得对吗?”

张行安道:“我认为对。”

说着,两人看向虎子问道:“虎子,你认为呢?”

虎子道:“我认为对。”

谢慈这时道:“许历请求再提个建议,说先据北面山头的得胜,后到的失败,赵奢同意,立即派出一万人迅速奔上北面山头。”

“秦兵后到,与赵军争夺北山但打不上去,赵奢指挥兵马猛打,大败秦军。秦军四散逃跑,于是阏与的解危,赵军回了赵国。”

柳砚道:“看来说的真的对。”

张行安应声。

虎子又道:“赵惠文王赐给赵奢的封号是马服君,并任许历为国尉。赵奢于是与廉颇、蔺相如职位相同。”

“四年以后,赵惠文王去世,太子孝成王即位,秦军与赵军在长平对阵,那时赵奢已死,蔺相如也已病危,赵王派廉颇率兵打秦军,秦军几次打败赵军,赵军坚守营垒不战。”

听到这,两人问:“然后呢?”

柳砚:“赵国怎么样了?”

张行安:“秦国将领是谁?”

虎子道:“我不知道。”

说完,继续道:“秦军不以,廉颇置之不理。赵王听信秦军间谍散布的谣言。秦军间谍说秦军所厌恶忌讳的,就是怕马服君赵奢的儿子赵括来为将军。”

两人见虎子不知,便问谢慈。

谢慈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虎子道:“赵王因此就以赵括为将军,取代廉颇。蔺相如说大王只凭名声来任用赵括,这是不知变通。赵括只会读他父亲留下的书,不懂得灵活应变,赵王不听,还是命赵括为将。”

“赵括从小就学习兵法,谈论军事,以为天下没人能比得过他。他曾与父亲赵奢谈论用兵之事,赵奢也难不倒他,可是并不说他好。”

张行安问:“为何?”

柳砚道:“是啊。”

虎子道:“我忘记了。”

两人无言,看向谢慈问道:“谢慈,你知道为何吧?”

谢慈应声道:“赵括的母亲问赵奢这是什么缘故,赵奢说用兵打仗是关乎生死的事,然而他却把这事说得那么容易。”

“如果赵国不用赵括为将也就罢了,要是一定让他为将,使赵军失败的一定就是他呀,等到赵括将起程的时候,他母亲上书给赵王说赵括不可以让他为将军。”

“赵王说为什么,回答说当初我奉他父亲,那时他是将军,和他一起吃饭的人数以十计,被他当朋友看待的数以百计,大王和王族们赏赐的东西全都分给军吏和僚属,接命令的那天起,就不再过问家事。”

“现在赵括一下子为将军,就面向东朝见,军吏没有一个敢抬头看他的,大王赏赐的金帛,都带回家收起来,还天天访查便宜合适的田地房产,可买的就买下来。大王认为他哪里像他父亲,父子二人的心地不同,希望大王不要派他领兵。”

“赵王说您就把这事放下别管了,我已经决定了,赵括的母亲接着说您一定要派他领兵,如果他有不称职的情况,我能不株连吗,赵王答应了。”

柳砚道:“赵王不聪明。”

张行安道:“我也认为。”

虎子道:“确实。”

柳砚道:“赵王不信,必定会败。”

张行安道:“这就说不定了。”

谢慈道:“赵括代替廉颇之后,把原有的规章制度全都改变了,把原来的军吏也撤换了。秦将白起听到了这些情况,便调遣奇兵,假装败逃,又去截赵军运粮的道路,把赵军分散,赵军士卒离心。”

张行安道:“看吧。”

柳砚和虎子没有说话。

谢慈道:“过了四十多天,赵军无粮食,赵括带兵与秦军打,秦军杀了赵括。赵括带兵战败,几十万大军于是降秦军,秦军把他们全杀了。”

两人没说话。

虎子道:“赵国前后损失共四十五万人。第二年,秦军就到了邯郸,有一年多,赵国几乎不能保全,全靠楚国、魏国兵马来救,才得以解邯郸之危,赵王也由于赵括的母亲有言在先,终于没有杀她。”

听到这,两人不知道说什么。

谢慈道:“邯郸之后五年,燕国采纳栗腹的计谋,说是赵国的青年全都死在长平了,他们的遗孤尚未,燕王便发兵赵国。”

柳砚问:“然后呢?”

虎子道:“赵王派廉颇领兵,在鄗城大败燕军,杀了栗腹,于是到了燕国都城。燕国让五座城请求讲和,赵王才答应。赵王把尉文封给廉颇,封号是信平君,让他任代理相国。”

“廉颇在长平被免职回家,失了权的时候,原来的门客都离开他了。等到又被任用为将军,门客又重新回来了。”

张行安道:“我若是廉颇,一定会把这些人都赶走!”

柳砚也皱眉道:“我也是!”

虎子道:“我不会。”

张行安和柳砚皱眉问道:“为啥?”

虎子道:“不为啥。”

两人不明白了道:“不为啥那是为啥?”

谢慈听着三人的话不知道说啥。

虎子这时道:“廉颇说先生们都请回吧,门客们说您的见解怎么这样落后,天下之人都是按市场的方法结识,您有权,我们就跟随着您,您没有权了,我们就离开,这本是很普通的道理,有什么可抱怨的呢,又过了六年,赵国派廉颇打魏国的繁阳,把它败了。”

谢慈道:“赵孝成王去世,太子悼襄王即位,派乐乘接替廉颇。廉颇大怒,打乐乘,乐乘逃跑了,廉颇于是也逃去魏国的大梁。第二年,赵国便以李牧为将打燕国,打下了武遂和方城。”

虎子道:“廉颇在大梁住久了,魏国对他不能信任重用。赵国由于秦兵围,赵王就想重新用廉颇为将,廉颇也想再被赵国任用。”

谢慈道:“赵王派了使臣去探望廉颇,看看他还能不能任用。廉颇的仇人郭开用重金贿赂使者,让他回来后说廉颇的坏话。”

“赵国使臣见到廉颇之后,廉颇当他的面一顿饭吃了一斗米,表示自己还可以任用,赵国使者回去向赵王报告说廉将军虽然已老,饭量还很不错,赵王认为廉颇老了,就不再把他召回了。”

虎子道“楚国听说廉颇在魏国,派人去接他。廉颇虽为楚国的将军,并没有战功,他说我想带赵国的士兵,廉颇最终死在寿。”

柳砚道:“赵王真的不聪明。”

张行安:“是啊。”

柳砚道:“不过,错也在那使臣。”

张行安应声道:“不错。”

谢慈道:“李牧是赵国北部边境的良将。长期代地雁门郡,防备匈奴。他有权据需要设置官吏,防地内城市的租税都送去李牧的幕府,作为兵马的经费。”

“他每天杀几头牛犒赏士兵,教士兵练习箭术,小心看守烽火台,多派侦察敌情的人员,对战士待遇优厚。”

虎子道:“订出规章说匈奴如果来,要赶快收拢人马退营垒固守,有胆敢去抓敌人的斩,匈奴每次来,烽火传来警报,立即收拢人马退营垒固守,不敢出战。”

柳砚道:“这是为何?”

虎子道:“不知道。”

柳砚:“······”

张行安道:“我认为是有什么打算。”

好像很有道理。

柳砚说:“我不这么认为。”

张行安道:“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柳砚不言,张行安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谢慈继续道:“像这样过了好几年,人马物资也没有什么损失。可是匈奴却认为李牧是胆小,就连赵国守边的官兵也认为自己的主将胆小怯战。赵王责备李牧,李牧依然如故。赵王发怒,把他召回,派别人代他领兵。”

听到这,虎子认真道:“我明白了。”

张行安:“你明白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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