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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难道十方夜还在渝州城没回来?然后在宁王府寝下了?
想到这,谢慈头疼了一下,抱着糖开始找十方夜,找不到只能回渝州城了,反正也睡不着。
万幸,谢慈在药楼找到了十方夜,虽然找到了,谢慈却有点奇怪,宁王府的十方夜,是十方夜吗?
还是说不是一个人?但是那样貌一模一样,应该不可能不是一个人,还是说,十方夜有什么兄弟?那十方夜知道吗?还是不知道?
谢慈琢磨了会儿,好吧,毫无疑问,那个十方夜绝对是十方夜,但是,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他是去干什么了?自己下山的时候,他还没下山,还是自己下山的时候他从别的地方下山了?然后去宁王府了点什么事就又很快回来了?
还是说,十方夜和自己一样,去宁王府有什么目的?是为了找什么?但是十方夜不像是会关心那些事的人,但是十方夜认识宁王,会是不关心朝廷?
看着药楼里的十方夜,这个正在琢磨丹炉的十方夜,确实还是十方夜。
谢慈抱着怀里的糖球,凑过去道:“师父。”
看到谢慈,十方夜温声问道:“怎么回来了?不是去玩了吗?”
谢慈没回答,而是问了句道:“师父,你是不是下山了?”
十方夜手中磨砂着一颗丹药,听到谢慈的话,道:“嗯,你怎么知道?”
谢慈哦了声,原来真的是十方夜道:“就是在渝州城意外的看到了一眼师父。”
十方夜没说什么,再问道:“怎么,没去玩?你拿着的是什么?”
谢慈赶紧表演:“徒儿怎么舍得抛下师父自己一个人去逍遥。”
十方夜好整以暇的看谢慈:“所以?”
谢慈把糖球拿了出来:“师父你看,这是徒儿给你带的礼物,月球糖。”
十方夜:“月球糖?”
谢慈点头。
十方夜:“这是糖做的?”
谢慈点头:“对呀。”
饶是不动声色如十方夜,看着谢慈手里那颗糖做的,也是没忍住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那,咳咳,怎么吃?
能吃吗?
是给他的?
谢慈已经把糖球塞给了十方夜:“师父,给你的,送给你的,徒儿好吧。”
十方夜:“······”
那糖不光是看着大,分量也是十足,沉甸甸的,像是搬了块石头。
十方夜:“······”
谢慈鼓励的对十方夜道:“师父,你尝尝。”
十方夜:“······”
谢慈道:“这可是徒儿千辛万苦做的。”
十方夜:“······”
其实,谢慈就是有点故意的。
十方夜咳嗽了一下,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糖,嗯,叫月球糖,他猜,是谢慈随便取的,十方夜温柔道:“师父回去慢慢放着。”
谢慈道:“师父,你不高兴吗?”
十方夜道:“师父很高兴。”
谢慈道:“那就好,您吃呀。”
十方夜:“这是师父第一次收到如此特别的东西,师父想好生收起来。”
糖球还有温度,琥珀色的,该说是特别,还是奇怪?
十方夜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情绪升起。
谢慈看他模样,想到自己还有算盘打,就道:“师父喜欢怎么做,便怎么做就是。”
十方夜将糖放下,谢慈道:“师父,漫漫长夜,徒儿教你玩游戏如何。”
听到游戏,十方夜挑眉:“你去渝州城玩了什么?”
谢慈道:“什么也没玩,就给师父做这个糖了,做完就回来了。”
十方夜看着糖球,咳嗽道:“什么游戏?”
谢慈道:“剪刀石头布。”
十方夜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谢慈的模样,自己绝对没有听错:“小织儿,这个游戏,师父会。”
谢慈摇头道:“师父,你怎么玩的?”
十方夜道:“就旁人般玩。”
谢慈道:“可我教你的不一样,我教的是有意思的。”
十方夜道:“怎么有意思?”
谢慈道:“我输了给师父银子,师父输了给我银子。”
系统滴汗,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十方夜听了,觉得甚是没有意思,但看谢慈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沉默了会儿,十方夜道:“小慈儿,你是不是没银子了?”
谢慈一听,但是面上不动声色:“师父,其实,您真是料事如神啊,太厉害了!徒儿佩服的五体投地。”
十方夜:“······”
本来还想坑他银子,但他这么问了,谢慈就直接说了。
十方夜看着谢慈模样,便道:“是师父的错失。”
说完,让人带着谢慈去拿银子,谢慈觉得十方夜这会儿特别可爱。
谢慈得了银子,心满意足的下山离去。
渝州城内。
糖铺子。
谢慈来到糖铺子前,敲门,掌柜的死活都没想到谢慈会再来,整个人吓得愣在门口,谢慈摸出二十两银子放到掌柜手里,笑道:“掌柜的,我来付银子了,十两糖钱,十两小费。”
说完,便挥挥手,潇洒的走了。
掌柜的看着手里的二十两银子,愣了很久,才有点热泪盈眶,心酸的关上门,抱着二十两银子哭的不行,大难不死,还有二十两银子,这一夜,真是过的一言难尽哪,但是,那个小子,原来是好孩子啊。
谢慈离开了糖铺子,开始在渝州城内转悠,渝州城并不宵禁,街上也有人,但不多,而且能去的地方也不多,大门敞开的,只剩下烟花巷。
谢慈正琢磨着去看看百兴馆,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了乐声,似琵琶,有箜篌,自己身后略远是烟花巷,前方的道路两旁都是货栈之类的,还有民,自己刚从那里过来,没什么事发生,这突然传来乐声,莫非是有什么热闹可看?
想着,谢慈已是箭步而去,离乐声近了,还看到了火光,谢慈打眼瞧去,看到一群人,人很多,还衣着美艳,为首的女子甚美,两旁有丫鬟打扮的人,还有小厮一样的人掌灯,路两旁是看热闹的百姓,议论声不绝,行伍所过之处,阵阵香气,谢慈走进那群百姓中间,看着那女子问其他人,才得知,这是青楼新选的花魁,魏织听了,哦一声:“我还以为是搞什么鬼娶亲。”
百姓笑笑:“鬼婆娘可没这么美。”
另一个百姓则道:“鬼要的婆娘都是美人。”
人们议论着,谢慈没什么兴趣,挤过人群,继续走,问了问百兴馆,得到的答案是百兴馆酉时就关门了,谢慈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地方可去了,有银子没地儿花?
谢慈盘膝坐在一棵柳树下,开始思考人生。
思考的正入神,忽然感觉有人靠近,转头一看,却见是十方夜。
“师父,你怎么来了?”谢慈没起身,唉,无聊啊。
十方夜:“怎么在这里?”
谢慈:“师父不是来找我的?”
“是来找你的。”
“你找我干嘛?”
“师父担心你。”
“哦。”
十方夜在谢慈身边盘膝坐下:“不是要去玩吗?怎么不去?”
谢慈:“徒儿发现这渝州城没什么玩头。”
十方夜:“玩头?是什么?”
谢慈:“就是没多少可玩的东西。”
十方夜:“你想玩什么?”
谢慈:“师父,我困了,回去吧。”
十方夜:“······”
“你的那两个随从呢?”
谢慈:“哦,我嫌他们跟着烦,把他们放倒扔客栈里了。”
十方夜:“嗯,走吧。”
谢慈:“你真的是担心我来的?”
感觉不像啊。
十方夜却点头。
谢慈也没在意,跟着十方夜去了墨居。
翌日。
谢慈找到田游和翠云,去了百兴馆,十方夜不知道去了哪里,谢慈就在渝州城转悠了一天,入夜也没回九重山,又在外晃悠了一天,才回到九重山,去了药楼,十方夜不在,听说是有客人登门,谢慈没说什么,这时,一人将一信笺给自己,说:“少主,有人自称是您的朋友,想见您。”
谢慈展开信笺,字迹,没见过,说是在山下某某某树下等自己。
朋友?
没有。
自称自己朋友的,好大的狗胆!
谢慈去了山下,想看看是谁想做自己的朋友,她走去某某某树,不远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树下,那人披着大氅,是个中年男人,看到谢慈,便是笑,他可能想露出一个和蔼慈善的微笑,但是大概用力过度,笑得有些狰狞,丑陋:“魏少主。”
“你谁?”谢慈止步,背着手站着,一副随时不爽准备弄死人的模样,看的那中年男人嘴角抽了一下,却还是笑着道:“谢少主,鄙人姓边,名苟,乃一叶堂堂主的手下,特奉堂主之命,前来拜见谢少主。”
听到这人的话,谢慈面无表情,果然不认识,还自称是自己朋友?谁给你的脸?边苟?边狗?一叶堂是什么东西?
谢慈道:“一叶堂?什么门派的?”
边苟尴尬道:“谢姑娘,一叶堂就是一个门派。”
谢慈听了,没什么表示:“哦,没听过,一叶堂,不大吧。”
边苟有点想吐血,或者一个箭步冲上去打死魏织,但是他忍住了,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能这样,只是没想到十方夜那魔头的徒弟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心里虽然翻江倒海的想着,面上功夫边苟却是做的很好,他继续笑道:“比之九重门,一叶堂,确实小。”
谢慈看他这样还都能笑,不禁有点欣赏的看了他一眼,但也就一眼,这忍耐力,还行,谢慈摆摆手:“说吧,找我什么事?”
边苟听到谢慈的话,顿了一下,见谢慈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就道:“谢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说话?”谢慈开口:“有什么不能在这儿说的?”
边苟笑道:“有些事,想和谢姑娘谈谈,此事十分重要,在此,不便相说。”
谢慈听了,笑道:“在阁下看来十分重要的事,或许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这人一看就来意不善,上次孙奉医带着弟子堵山门的事后,还有其他各个不想活的来堵,但那时正巧十方夜回来了,把堵山门的杀了一半,没人敢来堵了,然后,好像又有人打起了别的主意。
边苟没想到谢慈会这么说,顿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道:“谢姑娘此言差矣,鄙人说的事,谢姑娘肯定感兴趣。”
谢慈转身道:“我不感,就在这儿说。”
边苟咬牙,思忖片刻,左右看看,便说出了来意,谢慈听完,明白了这人是来干什么的了,这人是想拉拢自己,然后对十方夜不利,说帮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九重门。
谢慈听完,转回身笑看着边苟,边苟看着谢慈的笑意,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只听谢慈道:“我数三声,不走打死你。”
边苟还要开口,谢慈却道:“一。”
边苟觉得谢慈心术不正,看谢慈模样绝对不是开玩笑,赶紧跑了,不禁咒骂九重门十方夜和谢慈。
谢慈看着边苟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着冷哼了声。
她想要九重门,需要别人帮?
谢慈带着田游和翠云准备回九重门,刚要穿过山下的村庄,忽然看到前方一头牛朝自己冲了过来,那牛身上挂着一个人,拉着牛绳,正在翻白眼,已经半死不活。
而牛后,一群人拿着木叉子锄头等物举着跑来:“站住!快追!”
“报官了没!”
“二狗子去了!”
谢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是牛把人绑架了?
看着那群百姓同仇敌忾的模样,谢慈好奇的扯住了一个人:“老兄,这是怎么了?”
九重山下的村庄可都是九重门罩着的,这些人种的田可是九重门的田,算起来,这些佃农是自己人,而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积分,于是谢慈问一问。
那被谢慈扯住的人朝谢慈道:“有人偷我们的牛啊!那个偷牛贼!”
谢慈听了,呆了一下,看向牛腾腾跑的方向:“不是牛控制不住了?”
佃农:“哪里!是偷牛贼!光天化日!牵我们的牛!”
谢慈听此,放开了佃农,佃农举着锄头跑了,谢慈看向牛的方向,那挂在牛身上的人就是偷牛贼?但看着好像死了,已经死了吧,主要是牛比偷牛贼还厉害,可能是被偷牛贼吓得了,这也是偷牛贼的报应,正想着,就看那头牛突然一拐弯,朝追它的佃农们冲了过来,佃农们吓了一跳,忙是四散:“散开!快散开!这偷牛贼会驭牛术!”
佃农们一听,忙是心惊散开,牛疯了般冲过来。
谢慈听得微妙,一脸狐疑:“驭牛术是什么东西?”
佃农们散开后,发现还有三个人站在那里,正是谢慈和田游还有翠云,佃农们看着牛马上要撞死谢慈和田游翠云的架势,忙是大喊道:“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