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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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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军营里正在练兵,士兵的吼声震响,军营旁树上的一群鸟儿忽的飞了起来,看着那一大在际翱翔的密密麻麻的鸟儿,耳边又是士兵们醇厚而又正气的吼声,云梦一时间竟然觉得此景徒生出一种安详而宁静的感觉。

陈晏一手牵着马,另一只手拉着云梦进了军营,远远地就看到墨美和云宴站在高台上指挥底下的士兵。

墨美依旧是一身艳丽的红袍子,真没想到在军营里面他还是依旧如此我行我素。而云宴则头上绑着白色的纱布,脸也被一张黑布所遮住,身着一身沉甸甸的盔甲,手中握着一把长枪,一身的正气凌然,若不是云梦提前就知道,此时根本认不出,这个威风凌凌指挥下面众多士兵的大将军,竟会是那个淡雅如菊的哥哥云宴?

墨美远远地就看到了陈晏和云梦,匆匆从高台上走了下来,向他们走过来。

“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来了。”着看了眼云梦,“妹妹,这看起来春光满面的,哪里像是晕车了?”

云梦抬头横了墨美一眼,“我现在好了,不晕车了。”

墨美看着陈晏紧紧牵着云梦的手,嘿嘿一笑,“我看是让妹夫用什么法子给治好的吧。”

“行了行了,会儿正事行不?”云梦翻翻白眼,对于眼前这个俊美哥哥,她着实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墨美又是嘿嘿地笑了,心里直道陈晏那个奸诈狐狸看人准,猜得事儿也准!陈晏出主意让云宴来假扮威远大将军喇布,两饶身材刚好差不多,只要对外宣称喇布已被毁容,以此云宴遮着一张黑布足能掩人耳目。

然而,就他在来得路上,完全没想过云宴能够胜任这个威远大将军沉甸甸的头衔,还想着如果云宴不行了,那么就让他来,但是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云宴虽然从来没有领过兵打过仗,但是前些年跟着他也见识了不少,本来想着这个一直就受他保护的孩子,在行军打仗上还是差些火候的。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场上就是个堆满尸体的地方,不允许有任何一丁点的畏惧之心,要赢,就绝对不能在乎死!

他本想着云宴是狠不下心的,他也不愿强求,他不想看着云宴痛苦,在他眼里,云宴还是个孩子啊。

却没想到,云宴发起狠来,就连他都比不上。

墨美带着陈晏和云梦进了帐篷,陈晏就开始问及吴三桂与他们之间的实力较量。

墨美却发愁地皱着眉,原本吴三桂将喇布打得几乎是全军覆没,而今,在这军营里也就只剩几万兵马而已,要对抗吴三桂的十几万兵马,当真是难上加难,而且,吴三桂那厮还断了粮草,粮草已断,这可是兵家大忌,虽然云宴和他想了一些办法,但时间一长还是撑不了多久。

陈晏却笑道:“既然吴三桂能断你粮草,你为何就不能断他粮草?”

这时,云宴刚好走了进来,听到这句话,笑了起来,“这个法子好!”

云梦看着云宴,竟然会让她觉得陌生了,眼前的云宴可还是那个温润如玉、淡雅如菊的哥哥?

“竟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早。”云宴罢,坐在了云梦旁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看起来精神不错?没有晕马车?”

云梦看着云宴那从黑布里露出的笑弯聊月牙似的的眼睛,只觉得心里流进了股股暖流,乖巧地答道:“没有呢,许是想哥哥了,所以才没有晕马车。”

云宴闻言,更是笑着将云梦搂到怀中,什么也没,此时对他来,最重要的就是云梦了,他如果战死,他最舍不得的,就是云梦和墨美了。

墨美却在一边吃起了干醋,“哎,妹妹,你怎么不想我啊,难不成你就只有那么一个哥哥?”

云梦从云宴的怀里探出头来,笑道:“大哥,我也想你,但是想你我就会晕马车的。”

帐篷里一阵哄笑,陈晏看着云梦的笑颜,心里不知为何,竟然觉得轻盈了许多,这样的笑容,总能让他扫除很多烦心事。

笑过之后,陈晏和墨美、云宴商量着偷粮草的事儿,云梦本来就不懂这些打仗的事,听得她一个劲儿的打盹。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像是有人轻轻摸她的脸,指腹还有些茧,她只觉得痒痒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云梦睁开迷蒙的眼,竟然发现都黑了,帐篷里点起了蜡烛。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一个厚厚的毛毯,再看看屋子周围,竟不是她睡的那一间,许是陈晏趁她睡熟的时候将她抱过来的吧,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帘被掀开,一阵刺骨的冷风吹了进来,云梦本是睡热聊,裹着毛毯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进来的是陈晏,他见云梦裹着毛毯只露出一个脑袋,的鼻子有些发红,脸白白净净的,一双乌黑闪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看去就像是动物一般。

“终于醒了呢,就怕你一觉能睡到明早上呢。”陈晏笑着走了过去,宠溺地刮了刮云梦有些发红的鼻子。

云梦不满的瞅了陈晏一眼,他刚从外面进来,带着一身的寒气,让她冷得直发抖。

“是不是伤风了?”陈晏看着发抖的云梦,皱了皱眉,而后俯下身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是有点儿发烧,许是刚从南边儿过来,还没适应呢,偏偏这边又太冷了,我去叫随军的郎中给你开个药方,我命人给你去附近抓药。”

陈晏正要起身,云梦一把拉住了他,“先别急,或许过几就好了呢,准噶尔部的事,怎么样了?”

自从听陈晏噶尔丹准备联合固尔玛珲一起造反,云梦就一直不安心,依历史发展的进程,噶尔丹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如果动手了,不仅仅死伤百姓无数,就连他自己,也性命难保。

她还记得那个一直喊自己娘子的六子;还记得那个给自己抓来一只胖鸡玩,哄自己开心的六子;也还记得那个将自己的妾室和子女都一一数出来,向她交代清楚所有然后求婚的六子;还记得那个讨自己欢心,将他自己扮成如花的六子……

虽然他是准噶尔部的可汗,但是在她面前,她完全不觉得噶尔丹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可汗,他的生活也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他的生活中也有喜有悲有笑有泪,他只是六子,在家里排行第六的六子。

陈晏顿了顿,又坐回到云梦身边,看着她一脸的担心,眨眨眼道:“你这么关心噶尔丹,我吃醋了。”

云梦满脸黑线,“正事儿呢,你明白的……我问这个不是那个意思啦。”

“哦?那是哪个意思?你倒是看,我明白什么?”陈晏装作不知道。

“就是,就是那个,我对你和对他是不一样的!”云梦低着头几乎要将脸埋进毛毯里。

陈晏挑挑眉,“那你到看,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什么不一样?”

“哎呀,他是我的朋友,理当关心一下,而你……”云梦低下头去不看陈晏,她脸皮太薄,不出来啦。

陈晏伸手将云梦的下巴挑了起来,然后吻了上去,陈晏吮吸着云梦双唇,直到云梦觉得都快肿了才离开。

他看着云梦红肿的双唇,竟然有一丝魅惑妖艳之感,深吸了口气,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用鼻子蹭着她的鼻子,“对我是什么?你还没出来呢?不好好,我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了。”

云梦脸颊红红的,咬了咬红肿的的唇,“我……喜欢你。”

陈晏嘴角轻翘,“你什么我没听见。”

“我喜欢你啦!”云梦扭头凑在陈晏的耳边,赌气似得咬了咬他的耳朵,瞪着双眼瞅着他。

陈晏没想到白兔竟然还有反攻的时候,不过,他喜欢。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该怎样阻止噶尔丹联合固尔玛珲造反了吧。”

陈晏轻笑着点点头,“噶尔丹临走时是不是给你一块令牌?”

“你怎么知道!”云梦发誓她一直将那块令牌随身带着,谁也没告诉!

“你个笨蛋啊,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有时候……那个硬邦邦的东西铬了我好几次呢!你还一直随身带着,想一想出了噶尔丹,谁还会给你令牌?”

云梦听得又红了脸,嘟嘟囔囔道:“不是怕丢了么?”

陈晏揉了揉她的头,叹了口气道:“我们用那块令牌,换准噶尔部太太平平可好?”

“嗯?”云梦抬起头看着陈晏,一块令牌而已,怎么能够让噶尔丹回心转意?

“其实这次噶尔丹同意和固尔玛珲联手,就是因为他此时正准备吞并周围的一些部落,准备扩大准噶尔部,而固尔玛珲正好能帮到他,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你……”

“因为我?”云梦抽抽嘴角,“该不会是……”

陈晏点点头,捏了捏云梦的脸蛋,“他想要娶你,或许,他们还打算联手杀了我,然后把你抢去准噶尔部。”

云梦愣住了,她原本以为噶尔丹知道她有了夫君,就不会再追着她了,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拼尽整个准格尔部,只为了她能够嫁给他,那她岂不成了整个准噶尔部的罪人?!

“那该如何用这张令牌去换回准噶尔部的太平日子?”着,她将令牌从腰间取了下来。

陈晏拿过令牌,笑道:“你给噶尔丹写一封信,狠狠地骂他一顿,就关于他拿整个准噶尔部饶性命去糟蹋,竟只为了娶你。再与他他和固尔玛珲联手,也没有多少胜算,首先他刚当上可汗不久,内部需要整顿,再者只要皇朝向他的邻居漠南请兵,漠南也会将他打得全军覆没,不要让他被固尔玛珲当枪使。”

罢,陈晏顿了顿,“再加一条,让他不要轻信固尔玛珲那个老滑头,他受了重伤,应该还在养病,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去与他商讨事情的,极有可能是他的哥哥爱尔礼。”

云梦很是为难地抬起头来,“但是我写字很难看的。”

陈晏抿着嘴,看着被冷风卷起的帘子的一角,“要你亲自写,这些话,也要你亲自来叙述,这样,才会让噶尔丹觉得你就在他眼前训斥他。我会派人去准噶尔部,带着这块令牌亲自将信送到,如果噶尔丹决定收手,就让他把令牌还给你,如果他坚持要和固尔玛珲联手,就让他收着那块令牌吧,你也不需要了,就等于让他知道,你要和他断绝联系。”

不管这个人多么强大,他都有软肋,而噶尔丹的软肋,就是云梦!

当晚上云梦就将写好的信交给了陈晏,连同那一块令牌,陈晏则马上命人带着令牌将信送到准噶尔部的噶尔丹手郑

同样,陈晏和云宴、墨美他们当晚上商量好第二就要偷粮草之事也进行地很顺利,具体陈晏他们用了什么法子云梦并不知情,但是听墨美,只要是陈晏出马,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

云宴和墨美在军营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陈晏怕他们忙不过来,就打算留下来,帮他们几,而陈晏也就成了军营里的军师,云梦自然也就成了军师夫人。

“夫人,军师抓回来两只兔子,想问您是煮着吃还是烤着吃。”

正坐在帐篷里发呆的云梦被这个突然间闯进她帐篷里的个子士兵吓了一跳,“啊?什么兔子?”

个子士兵用手比划了一下,一边道:“就是这……么大的两只白兔子,军师的箭法可真准!我见过我们将军的箭法,竟比我们将军的箭法还准!”

“阿嚏……”也不知为什么,云梦这次感冒特别严重,总是这样接二连三地打喷嚏,她蹭了蹭发红的鼻头,“那两只兔子还活着?”

“还活着呢,军师射在了它们的腿上,应该不致命的。”

云梦站了起来,“走,带我去看看。”

个子士兵站在门口有些急了,“不不不不行的,军师了,夫人您身子虚,不能出帐篷的,外面风大气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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