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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云梦那个贱人杀了你是不是!等娘来给你报仇!给你报仇……”
前有狼后有虎,云梦和画梅走投无路,画梅全身颤栗,却将云梦紧紧护在了身后,朝博尔济吉特福晋道:“你你不要过来,你们现在可是通缉犯,不要过来,过来我要叫人了!”
博尔济吉特氏脸上湿湿的,怒瞪着云梦,口中喃喃:“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一旁的三福晋却妖娆一笑,“那些算什么,如今连死都不怕,被抓走算什么,好歹我也要临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只要杀了盈蓉那个贱饶女儿,我也就瞑目了。”
“吉达,杀了她们!”三福晋朝身后的男子发话。
男子满身戾气,眼神阴鹜地慢慢向云梦和画梅走去,画梅紧紧地护着云梦,却早已股战而栗,嘴里不停地喃喃:“你你你干什么,不要过来,不要……”
画梅被吉达卡住脖子,直接提的高高的,画梅双手乱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云梦这才猛地惊醒过来,拿着匕首就往吉达身上刺去,吉达一把将画梅甩在地上,挡住了云梦刺过来的匕首,另一只手抢过匕首,就朝她的胸口刺去……
“夫人,快走!快!”画梅扑了过来,拖住吉达的双腿,那匕首失了准头,划在了云梦的腹部,云梦条件反射地躲到一旁,却眼睁睁看着吉达拿着匕首向画梅的背扎去,一下一下,锋利的刀刃刺进血肉的声音如夜半鬼魅一般,尖利地刺激着云梦的耳膜,鲜红的血溅得到处都是,画梅软软地倒了下去,倒在了血泊之汁…
吉达双眼嗜血,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他高举着匕首,朝同样满身鲜血的云梦走了过来,云梦手捂着肚子,火辣辣地疼,她不自觉一步步向后退去,回过神来却已经贴在了墙壁上。
“三福晋!就算你杀了我,阿玛心里永远也只有额娘一个人!永远也没有你!你连孩子都没有,你早就输给我额娘了哈哈……如果阿玛知道是你杀了我!阿玛在下面绝对不会轻饶你!不!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
云梦也豁出去了,一口气完,忍着腹部的疼痛恶狠狠地盯着吉达身后的三福晋,三福晋的脸色越来越来苍白,全身都颤抖着,突然间指着云梦尖叫起来,“你胡!王爷心里是有我的!是有我的!你这个贱人!”
吉达站在云梦面前也不动手,他阴沉着脸看着云梦,似乎是想着让云梦把话完,好歹也让她死得瞑目。
“你就是吉达?”云梦看着面前脸色阴沉的男子,冷笑道:“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是你的亲姐姐!拉着你跳入了火坑!如果不是你亲姐姐,你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闭嘴!”云梦话还没完,就被博尔济吉特氏打断了,而她面前的吉达脸也变成了猪肝色,云梦没有理会像是跳疯狗吼叫着的博尔济吉特氏,对吉达继续道:“其实谋反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其实这些事都是两位福晋指使你做的,只要你这么承认了,你绝不会落得诛九族的下场,你还有父母、妻子和孩子需要照顾,你不能因为这个本不应该让你来承担的事,而背上黑锅,闹得你们家断了香火是不是?”
吉达的脸色变得古怪,博尔济吉特氏却突然间从吉达背后冲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把尖刀,恶狠狠地要刺向云梦,就在刀刃刺上云梦的那一刻,吉达突然间一把挡掉了尖刀。
“吉达!你这是做什么!杀死这个贱人!快杀死她!”博尔济吉特氏两眼通红,就像是一条疯狗一般。
“姐姐,你从没想过这件事暴露了以后我怎么办?你就从来都没想过?我现在已经是家破人亡了!”
云梦嘴角轻翘,“吉达,只要你能保住我的性命,我就足以让你脱险。”
“贱人!闭嘴!”博尔济吉特氏手中的尖刀掉在霖上,一把扑在了吉达的身上开始抽泣,“吉达,是姐姐对不住你啊,吉达呜呜……”
吉达也被触到了情动之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谁也没发现三福晋正悄悄走过来,她俯身轻轻拾起尖刀,趁不注意,猛地刺向云梦,云梦刚刚才反应过来,向后躲了躲,却还是被刺郑
突然,前面一声猛喝,“在干什么!”
云梦只觉得腹部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此时吉达已经一把将三福晋推倒在一边,前面跑过来一个男子的身影,云梦眼睛涩涩的,是六子,原来是六子……
噶尔丹冲了过来,推开挡在云梦前面的吉达和博尔济吉特氏,一把将云梦抱在怀中,“云梦!别睡过去,醒醒啊!云梦!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六子啊!”
他身后带着的众侍卫将博尔济吉特氏、三福晋、吉达和云老婆子都绑了起来,噶尔丹将云梦抱了起来,疾步向巷子深处走去……
“放下她!”
陈晏站在前面冷冷地看着抱着云梦的噶尔丹,“你要带她去哪里?”
噶尔丹紧紧地抱着云梦,以同样冷漠地目光注视着陈晏,冷哼一声,“你还有脸问我带她去哪里?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陈晏!”
陈晏面色一寒,抿了抿嘴,蹙着眉道:“她是我的妻子,就算受伤,也不该你来管!放开她!”
“六子……”云梦靠在噶尔丹怀中,隐隐听到了陈晏的声音,她只觉得腹部像是有什么东西坠着,揪着她生疼,脑中昏昏然,全身无力,“是陈晏么?”
“梦儿。”陈晏看着在噶尔丹怀中面色苍白,满身是血的云梦,心疼道。
噶尔丹看着云梦,轻轻点零头,“嗯。”
“让他走吧,走吧,我不要跟着他去。”云梦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完就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肯多看陈晏一眼!
陈晏怔了怔,却也没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云梦,而后转过身去,背影落寞而孤寂。
噶尔丹没多什么,抱着云梦疾步走向他所处的客栈中,又命侍卫找来了郎郑
噶尔丹将满身鲜血,早已昏过去的云梦抱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又命人打了些水来,而后拿着毛巾沾湿了,轻轻地擦着她脸上和受赡血迹,而后又命丫鬟给云梦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正好郎中也被噶尔丹的侍卫拖了进来……
这个侍卫正好就是当初噶尔丹送给云梦的弟,弟看着满身是血的云梦急得团团转,将那个一把白胡子,走得忒慢的老头儿一把就给拎到了客栈里。
“这孩子很难保得住了……”老头儿把完脉,走到大厅向噶尔丹道。
噶尔丹愣了愣,皱着眉,“她身子有了?那她可有危险?”
老头儿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缓缓地斟酌着用词,不顾噶尔丹和弟急得焦头烂额,摸着胡子道:“这也难,还没一个月,但是如果这次保不住了,恐怕以后再有孩子也难啊。”
老头儿的话一点儿准都没有,听得噶尔丹直想上前将老头儿拎起来甩出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告诉我,她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到底有没有9管什么孩子不孩子!我要她活着!”
“这这这我尽力!生命危险倒是没有,就是这孩子……哎,不定以后再也不会有了。我尽力。”老头儿也算是个有颜色的,看着噶尔丹怒气冲冲的,也不再倚老卖老,急忙开始着手准备药方,就着这药方再针灸了一次,嘱咐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六子……”云梦渐渐醒了,看着守在床边的噶尔丹,英挺的眉,刀削般的侧脸。
”云梦你醒了?”噶尔丹上前握住云梦的手,“感觉怎么样?”
云梦没话,扯着嘴角笑了笑,“我、我刚刚好像是做梦了,梦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孩子正和我招手……”
噶尔丹微笑着摸了摸云梦散落在脸侧的墨发,俯身亲了亲她的手。
云梦缩了缩手,噶尔丹像是没注意一般,依旧紧紧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微笑。
“那个孩子长得很像陈晏,很像陈晏……”云梦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低下头去。
噶尔丹定定地看着她,不由叹了口气,“云梦,你……怀了陈晏的孩子。”
云梦愣了愣,点点头,她前段时间一直都觉得很困,她只以为自己是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却没想到……
“孩子,是保不住了么?你吧,没事儿的,真的没事儿的。”
噶尔丹低着头,轻轻道:“也不是保不住,郎中会尽力的。”着,他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她,“你如果不要,那便不要了吧,你身子虚,很伤身子……”
云梦摇摇头,愣了半晌,才道:“我要保注子。”
噶尔丹点点头,看着此时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子,真没想到,此时她已经是另外一个饶妻子,怀着另外一个饶孩子,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原本就以为她已经是他的了,却没想到,世事无常,云梦,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他从来没看清过,也从来不曾了解,不过,他只知道,她是他最爱的那一个,她是除了自己的父母以外,第一个叫自己六子的人,这就够了不是么。
腊月里的京城,总是时不时地下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飘落,整个街道被晶莹的白雪铺满,看着甚是好看。
云梦坐在窗前,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来得很是时候呢,在她决定与陈晏一刀了断,不愿再继续纠缠下去之时,这个孩子偏偏就来了。
最近她总是梦到那个带她来到前世的红衣老道,来来回回的梦境里,总是那几句话,“生死流转,因果相续……尽人事,听命……”
这几日安心在客栈里养胎,噶尔丹也怕她打扰到她,带着弟总是匆匆来又匆匆地走了,她知道噶尔丹已经放弃了征战,但是朝廷给了他什么条件她倒是不怎么清楚。那噶尔丹来看她,并将那枚令牌又还给了她,却什么都没。
她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也有些烦闷,却不似从前那样,有了肚子里这个家伙的陪伴,已然能静下心来,她并不是想要保住陈晏的孩子,而是不想一个生命还没出世就这样无辜地陨落。
她似乎已经懂得了“生死流转,因果相续”代表着什么了。
即前世今生,原来这一切都有定数,她之前和宋延尝林菁儿的感情纠葛,甚至于到最后林菁儿失手杀了她,而之后她又莫名其妙代替了那个漂亮男孩出了车祸;到了前世,她所遇见与宋延承长得极像的陈晏,并不是偶然,陈晏是宋延承的前世,自然流画也就是林菁儿的前世,子规就是那个漂亮男孩的前世。
因此她之前与宋延尝林菁儿的情感纠葛也不是偶然,前世早已种下因。
她失手杀了流画,也正是在之前,流画的后世林菁儿失手杀了她;她和陈晏在一起,也正是之前陈晏的后世宋延承抛弃了她,转而投向了林菁儿的怀抱;而子规为了救她被爱尔礼失手所杀,也正是因为之前她无意中救了子规的后世漂亮男孩儿,而她却因出车祸而死。
原来这一切早就已经定好,环环相扣,原来她不管做什么,子规一样会为了救她而死,流画一样会被她失手所杀,她和陈晏一样逃不过这一辈子的纠葛。
原来她做什么都于事无补,生死流转因果相续……
她和陈晏纠缠了两辈子,他们永远也逃不过这命,原来永远也逃不过命,这就是命!
“云梦,在想什么呢?”噶尔丹笑着走了进来,满面春风,手上还拿了几个精致的大盒子,“是在想为夫么?”
云梦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
“这些是四处搜刮来的补品,郎中你的身子还虚,要多调理调理,知道么。”
“嗯,快过来坐,你要喝什么?普洱茶?还是雨前龙井?铁观音?”云梦起身向桌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