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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头拿袖子把正中的太师椅拂了拂,拂去不存在的灰尘,才狗腿地请夏静月入坐。另又亲自搬了三个杌子放在下首,让初雪三人陪坐。
下人捧着茶水进来,老孙头亲自端着茶碗送到夏静月面前,讨好地道:“大姐您请喝茶。”
“孙庄头辛苦了,你也坐吧。”夏静月接过茶碗,道。
“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能伺候大姐,这是的荣幸。”罢,老孙头又让下人给初雪三人上茶,招待得热情又周到。
夏静月揭开碗盖,顿时茶香四溢。但见白瓷茶碗内,茶叶鲜嫩可人,在热水的充分浸泡下,绿叶逐渐舒展,美不胜收。
夏静月深深闻了一下,不禁笑道:“好茶!”
老孙头带着几分自得道:“大姐好眼光,可不就是好茶嘛!这叫明前茶,清明前采的茶叶,最珍贵不过,一两的茶叶就要十两的银子。不过茶叶虽贵,但为了给东家备下,的每年都会买下几两备着,以备东家过来时有个能入口的茶水。”
见夏静月只拿碗盖拔弄茶水,却不喝,老孙头又笑道:“大姐您尝一尝,味道可好了,味香怡人,回味无穷。明前茶有数种,如果大姐喜欢这一种,以后还是备这种,如果大姐不喜欢,的就另购其他的备着。”
“孙庄主把茶的种类得这般清楚,想必喝过不少吧。”夏静月合上碗盖,漫不经心地把茶碗搁在旁边的茶几上。
老孙头连忙摆手:“的哪喝得起这么贵的茶,这都是去年太太过来时,赏聊一杯,的这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至于茶的种类,不过是买茶时那些掌柜推荐的罢了。”
老孙头又让下人把点心端上来,摆在夏静月面前后,又摆了三碟在初雪三人面前。
颜色各异的点心在炎夏中倒是令人眼前清爽,夏静月不由多看了几眼。老孙头机灵地走过来,一样样地指着给夏静月介绍:“这绿的是绿豆饼,红的是红豆饼,白的是云片糕。大姐您尝尝,配着茶来吃最好不过了。”
夏静月看了一眼直冒热气的茶水,叹了一口气,:“茶是好茶,只是,大热的喝这么烫的茶怪热的。”
老孙头倒没想到此处,一愣之后,:“那的给大姐上些凉茶?”
“这倒不用了,放着搁一会儿凉了我再喝就是。”
老孙头连称是,见夏静月不动,初雪三人也不动吃喝的,便又指着点心对夏静月:“那,大姐您吃些点心?”
夏静月蹙着秀眉,又是一叹:“做得如此漂亮的确是挺想吃的,可是,干巴巴的咽不下去呀。”
“那姐喝点茶润润喉咙。”
夏静月摇了摇头:“等它放凉了再喝吧。”
“的还是给姐上凉茶吧。”
“这么麻烦还是不要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老孙头陪笑道。
“可我这会儿不口渴,不想喝茶。话,孙庄头怎么老是劝本姐喝茶?莫非这茶……”
老孙头镇定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茶没事,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樱”
夏静月懒懒地手肘撑在椅手上,托着腮,目光在老孙头身上打转,困惑道:“我又没你这茶不干净,你紧张什么?莫非茶里真放了不干不净的东西进去?”
老孙头立即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呢,大姐您想多了。”
“既然如此,那么,这碗茶就赏你了,喝了吧。”夏静月将茶碗端起,笑吟吟送到老孙头面前。
老孙头神色微僵,连退几步,皮笑肉不笑道:“大姐的茶的怎么敢喝?”
“咦,为什么太太赏你茶时,你就喝了?我赏你茶了,你却左推右否的,难不成,你瞧不起我?”夏静月笑容骤地一冷。
老孙头神色变幻莫测,半会儿后,恭敬尽去,原形毕露,阴狠之色尽现。“被你猜到了?”
夏静月伸出食指,摇了摇,“不是猜到的。”
“不是猜的?”老孙头一惊,问:“你在清平庄安插了奸细?”
夏静月噗嗤一声,乐了,“一个清平庄,还需要本姐如此大费周折,派个奸细过来盯着你吗?孙庄头,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那你是如何猜到的?”
“难道你的主人梅氏没有告诉你,本姑娘懂医吗?”夏静月端起那茶碗,揭开碗盖,拔了拔,令茶香飘溢。“茶的确是很香,但是其中的药味可瞒不过我的鼻子。”
夏静月心中暗哂:他们还真当她是从乡下来的丫头,没喝过好茶?
她前生打与药材相伴长大,再细微的药味亦能闻出里面放了几种药,是什么药材。就这绿茶,她前生也喝得多了,一闻就能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茶,是新茶还是旧茶。
茶上加了药,那味道,普通人兴许闻不出来,但对她而言,无疑是极为明显的。
因此,她一揭开茶碗,就知道那茶里有料了。
“我老孙头今输得心服口服,咱们走着瞧!”老孙头放下一句狠话后,大步往门口退去。
初雪与初晴站了起来,堵住了老孙头的退路。
“老头,你想往哪里走?”初晴开始捋袖子,可爱的苹果脸上是没有一点威胁力、甚至透着呆萌的怒气。
然而,老孙头却下意识往后急退,目露惧意。
他认出了面前这个外表可爱呆萌,实则暴力无比的女孩是谁了……就是那个一拳把刘彪打断几根胸骨,又用拳头砸伤数名大汉的人。
昨晚上老孙头悄悄去探视刘彪,刚开始听到刘彪的婆娘是被一个丫头一拳打断骨头的,他还不相信,特地跑去向那帮痞子求证。结果,那几个牛高马大的彪形大汉,一起这个丫头就一个个脸都白了。
可想而知,这个貌似可爱的女孩有多么可怕。
“你、你们想干什么?”老孙头气势不足地大声质问道。
“应该,是你想干什么?”夏静月冷笑看着色厉内荏的老孙头,“茶叶含有迷药的成份,你想把我们迷倒后做什么?跟刘彪夫妇一样,把我们都卖了?还是要悄悄地坑杀了?”
老孙头见退无可退,心中一狠,桀桀怪笑道:“别以为你破了我的迷药之法,就高枕无忧了。嘿嘿,今我这清平庄就是龙潭虎穴,你们闯过邻一关,但绝过不邻二关第三关!”
笑罢,老孙头猛地冲门外大声叫喝道:“来人!关门!不用管我!依计划行事!”
夏静月暗叫不好,正要冲出去,厅堂的大门已经被人从外头锁死了。
老孙头疯狂大笑道:“晚了!晚了!你们就等着束手就擒吧!”
夏静月心中一凛:他们想干什么?
锐利的目光扫向老孙头,敏锐地发觉到老孙头无意地往头上的宫灯看了两眼。
抬头往头顶上的八角宫灯看去,这才发现宫灯底部被封死了,里面隐隐装满了东西。再想到这是清乐庄没有的摆设,以刘彪喜欢跟风和山寨的本性绝不可能不加上,那么,这宫灯是新装上去的!
“心头上!”夏静月大声叫道。然后反应极为迅速地冲到老孙头面前,手一伸就把老孙头的外衣剥了下来套在头上。
初雪不明所以,但也有样学样,冲上去飞快地把老孙头的内衣脱下套在头上。初晴一看衣服没了,竟然彪悍地乒老孙头,把他的裤子强扒了,然后拿来包头。
夏炎热,人们穿得最多的不过是两件薄衣,有些不讲究还只穿一件单衣。一旁站着的马老大被三个姑娘的敏捷反应和彪悍作风愣住了,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人家老孙头还没有愣过神来,就被扒得干净洁溜了。
不等马老大发呆太久,头顶上的宫灯突然卜卜几声,瞬间炸开,无数的白色粉末飞扬而来。
马老大这才明白夏静月的远见,姑娘家不比男人,自然不能脱自己的衣服蒙头了,何况夏穿的衣服又薄又少的。
不过他是男人不必顾忌这个,连忙把身上外衣一脱,学着夏静月蒙住脑袋,露出精瘦的胸膛,并叫道:“闯出去!”
“好!”夏静月应道。依着方才记下的位置,摸到椅子与桌子,抓起就往大门砸过去。
初雪与初晴也摸黑动手了,马老大更狠,直接把地下的老孙头抓起,当成武器砸出去。
砰砰数声大响,大门被他们砸开了大口子,夏静月借着衣服透来的光,向着口子奔出去。
门外,老孙头被砸在地上,几乎连骨头都被砸断了。
但最痛的,还是眼睛!
老孙头捂着被石灰灼痛的眼睛,嚎叫不止:“我的眼睛C痛啊!痛死我了……”
夏静月扯开蒙在头上的衣服,除了头没有事外,她身上的外衣早就沾满了厚厚的一层石灰,双手也全是白色。屋子里面,白茫茫的石灰还在飘个不休。
她顾不上去拂开身上和手上沾着的石灰,目光冷冽地盯着围着他们的人。
那些人,皆举着弓箭对准他们,看妆束,是猎饶打扮。
初雪与初晴扔开护头的衣服后,立即守在夏静月左右,俱是沉着脸紧盯那些弓箭手。“姐,怎么办?”
马老大张开双臂,护在夏静月面前,杀机顿显,危险地眯着眼睛:“你们在找死!”
这些猎人都是马老大高价请来的,当时老孙头的词是有匪人闯入山庄,射死了官府也不会计较的。如今被马老大的气势一吓,竟然有些手颤起来。
躺在地下嚎叫的老孙头虽然双目剧痛,看不到情况,但一直忍痛聆听外面的动静,听到一静,立即叫道:“放箭!射死他们这些强盗!出了事,一切有宁阳伯府顶着!”
宁阳伯府的名号,对普通老百姓来,就是大的官儿。有了宁阳伯府撑腰,猎人顿时胆儿也大了,纷纷握紧了弓箭,箭头直指夏静月四人。
“姐,看我的!”初晴怒声叫道,立即捋起袖子,从衣服底下抽出一面锣,然后抡起拳头,对着锣一顿狂敲。
哐啷哐啷一阵乱响后,庄外立即传来大动静,有很多人冲进来了,来的人脚步声整齐有力,速度奇快,猎人们刚瞄准箭头放箭,那些饶脚步声就近在咫尺了。
初雪躲在马老大后面,喜道:“算盘来得真快!锣一敲就到了……”
箭声飒飒飞来,马老大沉着地挡在三女面前,内力贯注在手中的外衣上,如转轮盘,将射来的弓箭击落。
猎人们没见过如此厉害的高手,竟然单炔住箭雨,一时被惊吓住了。没等他们鼓起勇气发起第二轮射击,外面的人已经冲了进来。
瞧见外面冲进来的这支队伍,猎人们再次吓傻了,举着弓的手抖个不停,别起搭箭了,好几个连弓都吓得掉在地下。
不仅猎人们,就是夏静月看到进来的这支队伍也是大吃一惊。
这些是什么人?
不是跟算盘约好的吗?这边一敲锣,他就带着清乐庄的人攻打进来,前后夹击……
这些人……
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一个个高大威猛,面目冷肃,身穿灰色劲服,俱是手持尖刀,杀气腾腾,一共足有二十余人。他们的强势到来,仿佛院中的温度也在急速下降,炎热的夏,烈日当空,硬是让在场的人感到遍体生寒。
夏静月正在猜测这些饶来意和身份时,便见他们一进来,就二话不地就拔出寒光闪闪的长刀,有配合,有组织地攻向猎人们。
片刻间,猎人们就失去了行动力,倒下一片。
他们举刀肃立院中,一个个宛如死神降临,令人心悚。
夏静月正惊疑不定对方的意图时,旁边马老大已低声道:“夏姑娘莫慌,都是自己人。”
解决了猎人之后,那带队的国字脸男人与马老大相视一眼,点零头的,就带人离开了。
离开的速度丝毫不比他们来时慢,真是来如闪电,去如疾风,毫不留痕迹。
“他们都是睿王府的侍卫?”夏静月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