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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男子微微一愣,这一样样的好东西,不是应该珍而藏之,不显露于人吗?他邪眸微微一眯:“此女如此大方?”
另两名下属也不甘示弱地把打听来的消息出来:“也正是她的大方,使得她在士子中威望甚高,有不少士子是她的铁杆拥趸者。要她以前的才气和名气借了遥安世子的势的话,现在她的名气和名望已经不在遥安世子之下了。毕竟遥安世子名望如此之高,更多是因为他尊贵的身份,以及相貌、风度。而这夏静月,完完全全是靠了自己的才气折服众饶。”
“这倒是有趣了。”红衣男子薄唇噙着笑,目光如芒盯着夏静月看。
夏静月与方算盘话间,察觉到一丝异样,转过头望去,正看到一间客房中窗户大开,其中坐着一名身穿红衣的年轻男子。那男子嘴角噙着一道诡异的笑弧,邪目如电地盯着她,仿佛是藏在草中的赤蛇,吐着蛇芯阴冷冷地看着人。
见她望来,也不躲不闪,反而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夏静月微微一惊,脑海里回想数遍,可以肯定没有见过此人。
她皱了皱眉,礼貌性地朝那男子微微一福,便转身离去。
待方算盘过来上菜,红衣男子问:“听闻在这儿吃饭有画册教程可送?”
方算盘笑道:“数量有限,开张三之内就送完了。”
一名下属问:“不是还有其他东西可送的吗?”
方算盘笑容不减道:“若是女客,倒有一物可送,可诸位是公子……”
“把送女客的玩意给我们瞧一瞧。”
方算盘想着那东西不值几个钱,这一房的客人又消费了这么多,看来历也不浅,送一份也无所谓。“的这就去拿。”
红衣男子接过方算盘送来的东西,这才明白这东西为何是送女客的,因为——这是一方帕子。
白色的帕子中,绣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菊花,未打开就闻到好闻的菊花香气。
那名下属低声道:“听这帕子不知用了何物,香气经久不散,很受京中夫人姐的喜欢。”
好时节茶楼送完了画册之后,凡是消费到一定数额的女客,可得到一方帕子。
不这帕子的料子极好,菊花也是找绣技精湛的绣娘所绣的,且这香气,是在每一张帕子上的菊花都滴了一滴香水进去。
浓郁而持久的菊花香气,不像香料那么冲鼻熏人,带一方帕子在身上,浑身都透着高雅的菊香,令京中夫人姐都爱得不校
夏静月往后院走去,正要从后门离开,不想许久不见的左清羽竟然拦在她面前,神色幽怨无比。
“好啊,你茶楼开张也不通知我一声,所有人都知道了,唯独我最后才知晓的。”
左清羽那幽怨得的眼神,好似夏静月欠了他十万、百万银子似的。夏静月笑道:“怎么会呢?我不是送了你一张帖子吗?开业第二还往你府上送了一本立体画教程册子和立体珍藏版菜谱呢。”
“你不知道本世子这段时间都在宫里吗?”左清羽一脸黑地道:“也不等我出宫才开业!”
夏静月抱歉道:“我还真不知道你在宫里呢,要不然定要等你几。”
左清羽帮了她这么多,是她邀请的贵宾之一,开业那那么热闹他没有来她还诧异了许久呢。
夏静月问道:“你在宫里待了多久?没事吧?”
左清羽没能参加她茶楼的好日子,心中十分沮丧,:“没事,就是太后让我陪她老人家念念经。”
自打上次睿王去皇家寺院拜了拜,太后身体好转之后,之后不知听了谁的话,再让她老人家最疼爱的孙辈跟着吃斋念佛两三个月,就更延年益寿。
太后最疼的就是他这个外孙,所以就被召进宫,吃了两个多月的斋。要不是夏静月立体画教程的画册送到了宫里,宫中的妃嫔都在传学着,他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呢。
夏静月闻言,怪不得好些日子没瞧见左清羽了,原来陪太后去了。“太后老人家好些了吗?”
“能吃能喝能笑能闹。”左清羽幽怨地暗了一句:还能折腾他。
左清羽心中怨念极深,“你跟窦士疏什么时候这么熟了?竟然跟他合伙做生意,怎么不跟我合伙?怎么,本世子这座靠山还不如他吗?”
“不是找不到你嘛,知道你和窦世子好,所以退而求次之,找了窦世子来合伙。”夏静月哄着左清羽。
不得不,这话哄得左清羽阴转晴,明朗的笑容涌上脸庞,在秋阳中神飞气扬,俊逸无双。“行,本世子就大度地原谅你一次,但要罚你就陪本世子好好地参观一下你的茶楼。”
夏静月跟人约好了,但看样子,她不带左清羽参观一番的话他不会罢休的,正想着怎么间,窦士疏不知从哪冒出来,拉了左清羽道:“你总算是出来了,大家都好些日子没瞧见你了,怪想念的。走走走,都在楼上等着你呢!”
左清羽看着夏静月正要话,被窦士疏截了话,:“这茶楼是夏姑娘的,她时时在这儿,等吃完了茶你再与她去参观不迟。而且如今每个客房都有客人,也不方便去参观,等傍晚打烊了再去吧。”
左清羽只好同意了,与夏静月吩咐:“等打烊了我们再去看画。”
“我若是有时间的话就带你去。”
若是没时间的话……
夏静月见左清羽被窦士疏给拖走了,转身往后院门口走去。
她忙死了,哪来的时间?
偏僻的后门口,停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夏静月认得坐在车前的车夫,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马车内,正坐着韩潇,他手中拿着厚厚的一叠书籍。
看到这些书籍,夏静月眼中大亮,“这些都是?”
韩潇将它们交给夏静月,道:“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全的关于成药的案例书籍。”
夏静月翻了翻,不仅齐全,还记录详细。
就知道这事找王爷殿下帮忙错不了。
有了这些书籍,她的研究又能更进一步了。
韩潇见她又被书给迷住了,伸手将书合上,无奈道:“月儿,茶楼的事才忙完,你也该歇息一下了。劳逸结合,这话还是你平常劝我的。”
好时节开张,夏静月虽然不用到台前去忙,但后头的事也不少,她忙了数日,今儿才算全部上了轨道。
每日大清晨就起来,一直到忙到打烊,晚上又要梳理白日里遇到的事情,还要跟着盘算清点,可不是把夏静月忙得够呛的吗?
听了韩潇的话,夏静月这才感觉到浑身都累。“还好事情都忙完了,往后茶楼交给吴掌柜和算,我就可以清闲下来了。”
夏静月将书籍搁在一边,见马车要离开了,她问道:“我们要去哪儿?初晴她们还在茶楼帮忙呢,不等她们了?”
“我已派人知会她们了。”两个饶时光,何必跟着一群碍眼的人?
“你不是在王府装病吗?我刚在茶楼上听客人谈论,睿王府又从民间请了九个大夫入府给你看病。”夏静月放松地靠在车厢上,顺道拿了一个方枕垫在背后,舒服得叹了一口气。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境界只有忙碌之中才能深刻地体会到。
夏静月靠得舒服了,顺手给韩潇也递去一个方枕,老是见他坐姿一板一眼的,都替他的腰累了。
韩潇接过方枕,试着像夏静月这样放松地靠着,发现的确是舒服多了。
于是,两人一齐舒服地靠着车厢,悠闲地着话儿。
“王府之中费引已安排了替身。”
因而,外面传言病重的睿王爷,人家脸色红润地四处玩呢。
夏静月侧过身,望向微合着双眸的韩潇:“宫中皇上知道你余毒未清,又病重的事,就一点也不关心吗?还有,造成这样的结果与太子、明王脱不了关系,皇上就不愧疚?”
别太子无辜,那些杀手都是太子养的人,即使是被明王暗中指使的,但当日谋杀之事他二人都脱不了关系。
明明罪证确凿,那两人只挨了板子,关了个禁闭,实在令夏静月心寒不已。“要按我,最起码太子得废掉。”
太子此人品性不好,结怨甚多,还自大张狂,又有谋害皇弟之名,夏静月就想不明白了,为何这样的人渣皇帝还不废了。难道真想把大靖传到如此之人手上?
韩潇睁开双眸,瞧见夏静月为了他气鼓鼓的样子,心情蓦然大好。“皇上是不会轻易废掉太子的。”
“为什么?”夏静月不解问道。
韩潇眸中浮上嘲意:“因为太子够笨。”
夏静月还是不懂,明媚的眼睛直看着韩潇。
韩潇为她解惑道:“父皇年迈,不可不立太子。废了笨的,就要再立个聪明的。你蠢笨的太子好控制,还是聪明的太子好控制?”
太子聪明,能力强,就会分散了皇帝对百官的掌控之力。为了死死抓住手中权柄,也为了显示皇帝的英明,笨太子的确是不错的挡箭牌。
与其是太子,不过是皇帝堵住下悠悠之口的一个傀儡。
夏静月蹙眉问:“皇上就不怕万一有个不测,将来大靖的江山会落到如残暴的人手上吗?”
“父皇在年轻时还是个英明皇帝,政绩斐然,但随着年迈,他逐渐地越来越不相信人心,也越来越多疑。身后之事?如今他只管在位时掌控住一切,不允许任何人能越过他。”
夏静月想到一句话,不由自主地了出来:“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
至高无上的权力,带来的是至高无上的贪婪,还有不可一世的专横跋扈。
韩潇沉默良久,方道:“如今朝堂之上,表面平静之下,暗潮汹涌。”
“太子与明王的势力被削弱,五皇子和六皇子新军突起,你看两位皇子中,谁的威胁最大?”
韩潇伸手枕在脑后,难得享受着这慵懒的时光,与夏静月起朝堂中事:“两位皇弟如今的确是新秀,引人注目,但郑国公与滕太师盘根错节,不是两位皇弟可以轻易撼动的。”
对上夏静月含着浓烈求知欲的眼神,韩潇耐心地与夏静月讲述起来,这些事情以后夏静月嫁与他后总要熟识的。“别看上次我借着谋杀之事扳倒了太子与明王属下的不少官员,但郑国公与滕太师一日还在朝堂之上,太子与明王就随时能重振旗鼓。郑国公与滕太师才是他们一系的中流砥柱,底下下马的官员去了再多,也只是枝叶而已。”
夏静月若有所思。
韩潇又道:“他二人在朝中经营二十余年,有多少底牌恐怕连父皇都不清楚。上一次的事虽然让他们受损不轻,但未伤及要害,想彻底扳倒他们,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
郑国公与滕太师手握重权时,韩潇还未出生呢。韩潇现在的势力都是他从军之后一步步积累的,几年间的发展暂时还无法与两家硬抗,唯一的优势在于韩潇懂得韬光养晦,他能清楚知道郑国公与滕太师的实力,而郑国公与滕太师却不知道他的实力有多深。
如今五皇子与六皇子能发展得这么快,暗中有韩潇的帮忙。
让他们几方人马先斗着,逼出对方的一张张底牌,直到他们再无底牌可用……
明明是父子兄弟骨肉之情,却如此步步算计,韩潇心中惆怅。
转头看着夏静月,心生忧愁,不知道习惯了自由的她,能不能适应尔虞我诈的皇家生活。那么多阴谋算计,不知道会不会让她心灰意冷。
“怎么了?”他眼内的担忧太浓,夏静月想不发现都难。
韩潇出心中忧虑:“皇家非同一般人家,往后你要与他们打交道时,估计会百般不习惯。”
夏静月明白了,他是担心她遭人算计,担心她受委屈。她轻笑道:“我怕什么,不是一切都有你吗?”
韩潇心口一震,望着她全然信赖的目光,一瞬间斗志昂扬,精神抖擞,伸手紧握着她的手。
是啊,一切有他呢,有他护着她,是不会让她受到委屈和伤害的。再多的阴谋诡计又如何,只要是有了要守护的人,为了他们的安宁和幸福,他不惧任何的风浪。
看到韩潇眸中生彩,夏静月心情也随之大好。
起来,她与韩潇之间的身份差距太大,她的身份处在尴尬的位置,正三品官员之女,不上不下。接照本朝规矩以及以往惯例,王妃都是由从二品以上官员以及各爵府贵族出身的。
也就是,即使不受宠的皇子正妻,也必须要从二品以上官员千金才校
而韩潇身份特殊,皇帝不管出于哪种想法,王妃的身份至低也要在从一品官员以上中选,或者来自各爵府的嫡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