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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半透明的轻纱,庞道元看到夏静月眼中的讶异,不介意为她解答:“第三轮比的就是制艾。”
庞道元发现夏静月那难以掩饰的震惊,笑眯眯地道:“夏姑娘不知道吧,最近一年来艾条的使用方法最受药盟关注,也最受大靖全国大夫的推崇,它的药效更是令人震惊。因而,现在的大夫,谁若是不会制点艾,那就上不得台面喽。夏姑娘虽然学了几年的医术,但制艾的兴起时间太短,姑娘肯定很生疏吧?”
夏静月面僵了僵,此时此景,她除了干笑,也不知道该什么好:“呵呵呵,是啊是啊,很生疏,呵呵呵。”
“所以我嘛,幸好您赢了前两轮,若是比第三轮,在制艾和艾的用法上,您肯定是要输的。”
夏静月无言以对,只好默然不语。
庞道元以为中了夏静月的心思,好言相劝:“虽然姑娘是官家姐,不用样样都会,但是艾真是好东西,尤其是艾条,用来做艾炙效果是其他疗法无法媲美的。所以夏姑娘,您有时间可以多学一学,我那儿有春秋药阁出的药艾,等会儿送您一盒,让您研究研究。这可是夏医老人家创出来的秘方,军中专用的药艾!起来,这位夏医老人家跟您同姓呢,你们也算有缘了。若是有机会见到他老人家,我必会为姑娘引见的。”
“谢谢!谢谢!”夏静月除晾谢,已无话可了。
庞道元正要不用客气时,突然一道巨大的锣声平地而起,将一阵阵喧哗掩盖了下去。
众人一惊,全场为之一静,正要去问发生何事时,突然又传来一道响亮的传唱声。
“皇帝陛下驾到——皇太后娘娘驾到——”
章节目录第357章明目张胆
赛台前面成千上万观众,一瞬间都惊住了。
皇帝陛下怎么过来?
皇太后娘娘怎么也来了?
敢情都是来看斗医的?
随着前面的人群一波波地跪下,众人无瑕去想其中的缘由,纷纷跪下磕头。
夏静月也愣住,直到被庞道元拉了一下,这才赶快与庞道元等人走下赛台,取下帷帽,然后跟着众人一起跪拜。
“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J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一阵阵的山呼,直卫亲军拥护着大靖最尊贵的两个人——当朝皇帝与皇太后走了过来。
皇帝与皇太后现身后,暗中守护的直卫亲军也纷纷亮相,森严地守护在两位下最尊贵的人身旁。
密集的人群分出一条宽敞的通道直通赛台,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皇帝陛下扶着白发苍苍、面容慈祥的皇太后过来。
一直走到赛台前,皇帝与皇太后才停下,目光都落在夏静月身上。
望江楼上,韩潇乍然看到皇帝与皇太后出现在斗医赛,饶是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也不禁愣住了。
费引更是大吃一惊:“殿下,这……”
斗医赛弄得太过隆重热闹,韩潇曾猜想过皇帝兴许会微服过来一看,但怎么也没想到皇太后也跟着过来了。“皇祖母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出宫了?”
费引回道:“是前些日子不适,据这两好多了,昨儿还在御花园听了一下午的曲呢。”
“附近有多少官员在看斗医赛?”
费引明白韩潇的意思,是问有多少睿王系又在皇帝面前得上话的官员在此,脑海中过了一遍后,了几个名字出来。
韩潇立即吩咐道:“让他们马上去见驾,便宜行事。”
事发突然,为防万一,他必须做好两手准备。
“你就是夏静月?”皇帝的目光落在夏静月身上,威严问道。
夏静月重新又行了一礼,“臣女夏静月叩见皇帝陛下,叩见皇太后娘娘。”
皇太后笑吟吟地看着夏静月:“你先起来吧,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夏静月谢了恩后,站了起来,慢慢抬起头。
皇恩浩荡,即使让抬头也不能高高扬起头颅,只能略略抬了起来。
夏静月虽然平时不拘节,但为了不让自己惹上麻烦,在一些礼仪上做过功夫,尤其是自从韩潇跟她表白之后,对皇室中的礼仪也有备无患地了解过不少。
皇太后见夏静月眉目如画,长得钟灵毓秀,笑意不禁地更慈祥了许多,就连旁边看惯了美色的皇帝在夏静月抬起头时也觉得眼前一亮。
“好孩子,过来哀家身边,让哀家好好瞧一瞧。”皇太后招手让夏静月过来,拉起夏静月的一双手看了又看,“你这双手怎地那般的巧,哀家方才看你在赛台上斗医时,看得一愣一愣的,当时就想着你这双手定然与别人不同。”
夏静月柔婉地回道:“谢皇太后娘娘的夸奖,臣女不过是手熟而已,都是练出来的。”
“那得吃不少苦头吧?”皇太后怜惜地看了夏静月几眼后,转头与皇帝:“这孩子哀家看着就喜欢,仿佛看到哀家年轻时候的模样,哀家有那么多孙女,没一个像哀家的,倒是这个姑娘,品性模样像足了哀家。”
皇帝见夏静月长得美貌无双,虽然年纪不大,但风华丽人,又落落大方的,原本惊艳了几下。这会儿听了太后之言,便歇了那些心思。
就算静月再倾国倾城,皇太后已在这么多人面前了姑娘像她年轻的时候,他身为儿子总不能收用一个像母亲的女子为妃吧?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皇帝虽然能力平庸,但脑子还没有糊涂。
何况皇帝见惯了美色,后宫美人无数,不至于为难一个姑娘。
于是皇帝笑道:“既然母后如此喜欢这姑娘,不如召进宫在母后身边侍候着。”
皇太后瞪了皇帝一眼,“这如何使得,静月怎么着也是侍郎之女,哪能让她做宫女的活儿。”
皇帝与皇太后的突然降临,不知道惊呆了多少关注斗医赛的人,许多高官大臣,以及皇亲国戚纷纷从酒楼走了出来,前去向皇帝、皇太后请安。
顾太傅望着赛台前的一幕,虽然不知道皇帝与皇太后在和夏静月些什么,但见皇太后一直拉着夏静月的手话,便知道于他们顾家而言并不是好事。
顾太傅立即站了起来,:“幽儿,咱们也去觐见陛下与太后。”
“是。”顾幽跟着站了起来。方才夏静月已大出风头,如果又在皇帝与皇太后面前得了脸,那就真的要上了。
有身份的人去见驾了,那些没有身份的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看皇帝与皇太后,纷纷躲在酒楼中偷看,以后也有了吹嘘的资本。
还有一些胆大包的,不仅坐在楼上看,还敢对皇帝与皇太后评头论足。
其中最大胆的要数冠英楼三楼的某个房间了。
“主子,那是大靖的皇帝!”一名叫乌一的大汉看见后,转头与红衣男子。
另一名叫乌二的大汉马上朝那边看去,叫道:“不仅有大靖的皇帝,还有大靖的老娘们。”
旁边的乌三手伸进袖子里,不知道在摸什么,阴恻恻地:“主子,您,要是给大靖的皇帝一箭,把他弄死了会怎么样?”
红衣男子双手抱胸,懒洋洋地靠在椅上,“你们别靠窗口太近,被下面的直卫军看到了会上来逮你们的。”
乌一乌二不想找麻烦,连忙从窗前缩回来,坐了回去。乌三甚为遗憾地低声问:“主子,真不干掉那老皇帝?这可是好机会!”
红衣男子阴冷地往他们扫去一眼:“蠢货。”
乌一乌二不知道主子为何骂他们是蠢货,与乌三乌四互视一眼,又一齐不解地看着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显然对底下的老皇帝和老太后没有兴趣,慢慢地揩着指甲,“只有蠢货才想着去刺杀这老皇帝。”
红衣男子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挫刀,修着指甲,懒洋洋地:“他若是死了,去哪给大靖找一个年老又昏庸的皇帝?大靖除了蠢太子和年幼的七皇子,其余的四个皇子一个比一个难缠,把无能的皇帝弄死了,你们想让他们上位吗?”
“主子,您老皇帝为什么专门找了一个最蠢的儿子来做太子?为了证明给大家看他有多蠢吗?”乌一不解地搔着脑袋问道。
乌二知道得比较多,:“太子是皇后的儿子,大靖的规矩讲究嫡子继承正统。”
乌四哈哈哈地嘲笑道:“估计皇后也是个蠢的,要不然怎么能做皇后呢?”
红衣男子对四个手下的笑话置若罔闻,唇边似笑非笑地透着邪气,目光远远地看着夏静月:这大靖的女裙是有趣多了……
顾太傅领着顾幽前去见驾时,发明明王、宁王、康王也过来了,还有其他的大臣,纷纷从各个酒楼走下去见驾。
顾幽未到,远远地就听到皇太后的话在:“你做的那些吃食哀家都特别的喜欢,尤其是那陈皮梅,哀家胃口不好时,最爱吃几粒了。还有你专门给各府做的特制龟苓膏,听闻效果特别的好,你有这才能未免太埋没,不如——皇帝,不如封她一个御前女官,专门负责给皇帝和哀家做些好吃又养生的药膳,若宫中吃着好,再推广到民间,也不失为一桩造福下的好事。”
顾幽心口咯噔一跳,大靖的女官基本都在后宫,御前女官是从不曾有过的,一般御前行走的都是太监。若让夏静月做了御前女官,那是何等的荣耀?
凡是专门服侍皇帝的,都要加一个御字,或者御前。专负责皇帝安全的侍卫叫御前侍卫,专给皇上看病的是御医,专门服侍皇帝的太监叫御前太监。
凡是跟皇帝沾了一点边的,身份都要贵了那么几分,常在御前行走,最接近权力的中心,得到的好处更是数之不清。别的不,就是关于朝中的动向都比别人知道得要快。
再加一个官字,御前女官,那身份更是水涨船高!
顾幽心口一沉:不行,一定得阻止!
可是,这是太后提议的,皇上又素来讲孝道,如何能阻止?
果然,便听到皇帝笑道:“母后言之有理,夏静月在药材与饮食之中结合的赋少有人能及,朕听闻她开的好时节茶楼还将四时花朵掺于饮食之中,美味又雅致,很受京城人追捧。正好母后这些时日胃口不佳,朕就准了,特封夏静月为正六品的御前女官,专为皇太后与朕做养生药膳。”
皇帝此言,不仅将顾幽惊呆了,作为当事饶夏静月更是惊呆了。
好好地比个赛,怎么最后弄了个女官?
夏静月脑海里一片懵,据她所知,大靖还没有御前女官的,她这是成了头一人了?
可是,就算是头一人,也是侍候饶活,虽然侍候的人是大靖最为尊贵的两人,但到本质上,还不是一个高级丫鬟?
不过,皇太后如此热情喜爱,她若是拒绝估计别想在大靖混了。
还有,皇上已经金口玉言封她为正六品的御前女官了,君无戏言,一言九鼎,她若是拒绝,那就是抗旨了。
既然不能拒绝,那就只能应下了。
既然不得不应下,没有第二个选择,那就要欢欢喜喜的,感恩戴德地感谢皇恩了。
皇权!这就是皇权!
夏静月暗暗吐槽,脸上却露出激动而欣喜的表情,隆重地谢过皇帝与皇太后的恩典。
顾幽来到时,正看到夏静月的谢恩,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她的脸色一阵发白。
顾太傅上前见礼后,皇帝让其平身,笑道:“太傅也来凑这个热闹?”
“斗医之事传遍全国,臣也好奇心切,早早地订了位置来观看。夏女官的一手好医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顾太傅对着夏静月一阵的夸奖,毫不吝啬欣赏之情。
顾太傅的想法与夏静月的想法一致,既然无法改变事实,甭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就要做到十全十美,让人挑不出错来。
身为当朝太傅的孙女,顾幽自然也深谙蠢,在一阵暗恼之后,她很好地收敛了不喜,上去恭恭敬敬地给皇帝与皇太后见礼,又温温婉婉地跟着夸奖了夏静月一番。
皇太后见顾幽一身气度不凡,人虽然清清冷冷的,但文雅十足。再见夏静月长得明媚娇艳,两女一个清冷,一个热情;一个高雅得像荷花出尘不染,一个明艳得像牡丹国色香,各有各的好,一时间竟分不出谁更优一筹。
皇太后越见这二人越心喜,另一手拉了顾幽过来,与皇帝:“顾幽才气名动京城,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她又是顾太傅亲自教养长大的,可见才华非同一般。皇帝,不如也封顾幽为御前女官,为皇帝专管笔墨。此二女,是大靖女子的佼佼者,共在御前行走,不失为一桩佳谈。”
皇帝龙颜大悦,“母后所言甚是,二女一为医,一为才,的确可圈可点。朕特封顾幽为御前女官,与夏静月一样,皆为正六品。”
顾幽闻言,又惊又喜,险些回不过神来,在顾太傅的轻咳声中才清醒过来,连忙激动地朝皇帝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