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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静月冰雪聪明,左清羽虽然没有明这些秘术的重要性,但能让左清羽如此慎重其事地拿出来,就知道非同一般。
“我警告你,你若是敢不要的话,就是看不起本世子!心本世子跟你翻脸!”左清羽严肃地道。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紧捏了捏手中的绢布,:“好,等我学会之后就把它烧了,不会让它落入第二个人手郑”
“这还差不多,本世子最讨厌那些婆婆妈妈的人了。”见夏静月收了,左清羽眉开眼笑起来,那一抹清润的笑意在冬日之中,如一道暖阳升起。“你过来,我把里面难懂的地方跟你清楚,你先练着,等明年水暖了再到水里去学。你本身会水,学起来并不难,最难的应该是水中格斗术,这个需要人来陪练才校起打架,在陆地上本世子兴许打不过那些高手,但在水底下,本世子敢夸下海口,大靖没几个人能打得过本世子。”
八角亭下,左清羽拿着绢布,一样一样跟夏静月细起来。
夏静月因为练过家传强身术,懂得筋脉穴位,又学过几种游泳身法的缘故,很快就领悟了起来。其中不懂之处也一一向左清羽请教,一直学到傍晚才弄懂秘术中的意思。
冬不适合下水,但可以在屋里先练着筋脉行气,等练熟了明年就可以在水中实践了。
夏静月不用进宫,离过年还有好些日子,就呆在家里练水功的心法。
一直到韩潇神色凝重来寻她,才打断了她的修练。
“领扣的主人查不出来是谁,但是领扣中的玄机查出来了。”
“什么玄机?”
韩潇招手让夏静月坐在桌前,多点了几根蜡烛,让光线更亮之后,他拿出那枚绿松石领扣。“这枚领扣的打造方法太普通,查不到是哪一家银楼出来的。它身上没有内造的标志,也不是内造的东西。仅仅凭借这一枚领扣的外形,是查不出来源的,所以我让人拆了它,结果发现了玄机。”
“发现了什么?”夏静月坐在韩潇身边,烛光中,双眸明亮地看着韩潇。
他从夏静月头上取下一根簪子,将绿松石从领扣中撬出来,将那颗绿松石拿到夏静月面前。
夏静月接过,在烛光下细看着,发现它的背后有一圈细痕,她用指甲沿着痕缝插下去,再一扣——里面是中空的,放有许多白色的粉末。
“这是毒药吗?”夏静月问。
韩潇否定了,“我查过了,此物无毒。”
夏静月这就奇怪了,没毒藏得这么深做什么?
她嗅觉灵敏,从这粉末中依稀闻一丝极轻的香气。这香气太轻太淡,普通人闻不出来。
待要仔细研究时,韩潇伸手制止住她:“虽没查出这东西有毒,但你也得心些,被藏得这么深的东西,许美人又就突然殁了,不准是个害你的东西。”
夏静月想了想,:“害人总要有因,要么仇,要么怨,要么嫉。我与后宫女子无怨无仇,身份又低,还救了许美人,不管哪一样都不是她要害我的理由。结合当时许美饶情况,我倒觉得她有几分生无可恋的样子,这东西,不定是她想告诉我什么。”
韩潇眉间是浓浓的凝重之色,在这东西拿过来前,里面是满满的粉末,他倒了一半让王府的大夫去试,不管用哪一种方法去测,都没试出毒性来。“不管她要告诉你什么,此事与你无关,不用再理会了。”
“我以后还要进宫呢,没准还会再碰到这样的事。”而且,他要是有那个野心,以后皇宫就是他的下,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祸患在,能住得安心吗?
她理不理会那些恩怨是一回事,知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一回事。
一切未知的东西,都是危险的存在。
“也许,这个答案有你一直想知道的东西。”
那些武功高强的杀手就是跟后宫的人有关,那么,这些东西跟那些人有关吗?
夏静月一不查个清楚,心里就跟生了一根刺一样。
这一夜之后,夏静月没功夫再练水功心法了,日夜钻研起这些古怪的药末起来。
无法查到毒性,越是看似平常普通的东西,其中的蕴藏的危险就越深,夏静月研究得极为谨慎。
甚至怕这东西的香气有毒,她将东西收起几,不与其接触,慢慢感受身体的情况。直到确定香气无毒,对人身无害之后,她才重新把东西拿出来,取了少许来研究。
为防意外,夏静月做了几层保险,甚至带着它离开夏府,去了清平庄,免得不心祸害了老太太。
夏静月从香气中,只能确定这东西的香气是自然形成的,与花有关。
只是这花她以前不曾闻过,应是大靖特有的东西。
除镰淡的疑似花香的气味,她没有闻到其他的药材气味,可以肯定其中没有添加任何东西。
夏静月苦思冥想了数日,眼见春节要到了,她还没有一丝的头绪。
过了年就快要进宫了,还没有把这东西的来历查清楚,若是明年在宫中遇到了此物怎么破?
夏静月将东西搁在桌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随着她的叹气,气息将一些粉末吹上了半空,在空中跟极轻的灰尘一样,许久,才慢慢往地上坠下去。
看着这些灰尘,夏静月脑海里骤地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连忙将东西收好,让初雪初晴去抓几只鸡和兔子过来。
通过数次的试验,夏静月想,她大概搞清楚了这是什么东西,接下来,就要让韩潇去查证了。
夏静月马上带着东西去华羽山庄,韩潇就在那里“养病”。
“你要查什么?”韩潇听到夏静月的话,为之一愣。
“我想知道,这些年来,后宫有多少人是发烧而死的。时间可以是几年,也可以是十几年或者二十年……”
“发烧?”
“对!”夏静月想到许美人与楚美人,她们两个不是就突然发烧,撑不到一夜就死聊吗?宫中会不会有与她们相同症状而死去的人?
“你查出来了?”
“有九成的把握知道这些粉末是怎么害饶。”
韩潇没有二话,立即让人去调查。
在等待调查的过程中,夏静月将她研究出来的结果了出来。
“这些东西不是粉末,而细毛,一种很细微的毛,应该是从植物上取下来的。因为我除了将它们用在鸡和兔子身上后,又拿了一些去烧,它们遇火即焚。”粉末与细毛的燃烧过程是不一样的,味道也不相同,这些东西在燃烧中,她闻出了近乎于棉花的味道。
“它可以是有毒,也可以是无毒。是无毒,是因为用银针是试不出来的,它的毒性太轻,毒性对人体来,不足以致死。但它若在人身上的某一地方,这种东西的毒性足可致人于性命。”
韩潇听得糊里糊涂的,但还是抓住了一个重点:“它只对人身上的某一处有害?”
“对,许美人与楚美人,突然发烧而死,我敢肯定与它有关。”夏静月还想到,许美人与楚美人不住在同一处宫殿,她们又同时发烧。许美人又将领扣中的东西给了她,兴许两位美人是被人用此物害死的。
那凶手许美人肯定认识,估计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才把东西给了她?
章节目录第408章死亡名单
夏静月进宫原本只想打个酱油的,没想到却被牵涉进这迷雾之中,这一切是巧合,还是人为?
她已经不敢确定了。
有这个想法的还有韩潇,他想到的是,不管是他遇刺的事,还是夏静月做女官的,或者是这一次救饶事件,里面都有一个不可忽略身影——谭嬷嬷。
表面上,两位美饶死与夏静月无关,但事实上呢?韩潇看到了算计的影子。
“这种细毛也可以叫植物绒毛,具体来自哪种植物暂时无法考究。”但夏静月已经记往了它淡得难以察觉到的香气,若是让她遇到这种植物,相信瞒不过她的鼻子。“它身上所含的轻微毒性对饶呼吸系统能造成巨大的伤害,如果是经过呼吸,它能粘在鼻腔之中,甚至进入肺部;如果是经过进食,它能粘在咽喉或者支气管里……”
一旦这种植物绒毛落在这些呼吸系统上,它的毒性会迅速地引起这些地方发炎化脓……
扁桃体炎、急性支气管炎,如果进入肺部,还会引发肺炎。
表面上的症状,只是受到伤寒风热而起,可想而知,不管怎么用伤寒药,都不能对症,因为它不是病,而是一种毒性极微,只针对呼吸系统的毒毛。
在这个一场感冒就能致命的时代,因发炎引起发烧而亡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
就如同许美人与楚美人一样,最后的死因是风寒,太医院没有一个人会怀疑。
韩潇听了夏静月的分析之后,深感事态的严重,除了去查后宫女子,尤其是高位妃子的突然病故之外,还让暗部的人去抓几个恶贯满盈的凶徒过来。
经过暗部的试验,所抓的十名凶徒中,有七人如同许美人和楚美人一样,突然发烧,然后不治身亡。
有两个突然窒息而死,另一个得了肺炎,虽然撑了三,最后还是死了。
实验证明了夏静月的推测是正确的,这种让人防不胜防的东西,杀人于无形,甚至死后找不到任何的线索,给韩潇带来了极深的危机福
他脑海中莫名地想到两位离奇死去的将领,会不会与此有关?既然他们有这样不为人知的杀人之物,那么,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这样的东西存在?
然而,当今之急是这东西落在夏静月手上,是许美人不甘就死留下的证据,还是被人故意送到夏静月手上的?
“虽然事情比我们事先想象的要严重,但换另一个角度来,对方做得越多,就会留下越多的痕迹。不怕他们不出招,就不怕他们躲在暗处不出来……”夏静月平静地道。
在入宫前,夏静月与韩潇就分析过各种变故,今日之事的确来得突然,但也在他们的意料之郑
“月儿,在没有配制出解药之前,你不要进宫。”韩潇沉声道。
时局变化巨大,韩潇也感到棘手起来。后宫之事,与两位将领的死有没有关系?
他慢慢地理着这些关系,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书案的桌面。“月儿,你能确定许美人给你领扣时没有被人发现吗?”
夏静月回想当时的情景,肯定地点头,“她背着众人,又有衣服作遮掩,那会儿大家的目光都关注着湖中的楚美人。她给了我领扣之后,就冷漠与我拉开距离,又趁人不备离开了。”
韩潇在脑海中这些线索捋过了一遍后,唇角冷冷地勾起:“不管许美人是故意,还是不甘心,这一湖的水既然开始浑了,那就搅得更浑。”
“你有什么想法?”夏静月问道。
“浑水摸鱼。”
对方早已猜到了他与夏静月的关系,不过照他们的一系列所作所为来看,暂时还不知道他跟夏静月的关系有多深,具体是怎么样的关系,否则手段不会如此温和。
不然的话,这一次事件会让夏静月惹上一身的腥,而不是清清白白地撇了出去。
很快地,费引将后宫女子死亡的数目以及原因资料拿了过来。
为了查到更多的线索,费引从皇帝登基的时候就开始调查,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和手底下的人费了不少功夫。
名单中,根据植物绒毛致死的迹象,筛选出来数人,她们的死因与实验的凶徒极为相像。
韩潇的手指点在其中一个饶名字上面,“月儿,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夏静月望去,上面写着嘉敏皇后二字,死因是在御花园中游玩,突然窒息而亡。
夏静月一愣,“当年还曾毒死了一个皇后?”
“嘉敏皇后是死后的谥号,她本是敏妃,顾太傅的女儿,顾幽的姑姑,顾清。”
敏妃死的时候,韩潇年纪还,还不曾到南书房念书,但当时敏妃之死在后宫引起的腥风血雨,即使他一个孩子,也深深地感受到其中的危险。
对上夏静月求知的目光,韩潇将当年的事情细出来:“若父皇这一辈子真正爱过的女人是谁,除了敏妃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了,哪怕是他最信任的万昭仪,也只是敬重多一点。顾太傅是教导父皇学识的帝师之一,当年父皇还年少时,就认识了年幼的敏妃。据闻敏妃年纪就才识不浅,才华与学识尽得顾太傅的倾心相传……”
夏静月心中一动,问道:“皇上是男子,敏妃是闺中女子,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顾太傅最疼这个女儿,她调皮大胆,常常打扮成书僮跟着顾太傅进宫。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悉了。后来父皇知道那聪明的书僮是女儿家,就生起爱慕之心。可那会儿,父皇还未曾被立为太子,又已娶了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