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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在姑娘面前,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可以将我摆平。所以,当时虽然我心存疑窦,但想想姑娘能不避男女之嫌将我带到她的闺房,疑窦也就慢慢消融了。接下来,我在想局面会不会越来越暧昧,我应不应该做好安全措施?问题是这附近有没有套子可买啊,就算有,等我一千米冲刺回来,是不是这情欲也烟消云散了?而若不去买,姑娘愿意么?就算愿意,我还能和她继续谈下去吗,这风花雪月?再刚认识就和别人上床的姑娘(还不用戴套),是不是有点太那个?我心里骂了一句不靠谱的靠,对事情还没发生,就把自己纠结的死去活来的心理活动,斥为变态。
好了,你走吧!左见我把咖啡喝成豪饮的姿态之后如是。我:对了,刚追你的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我好像认识?左:不可能,他刚从美国回来!完,我的手机响了。我:我接个电话。于是踱步到外面院子,我:喂,老北。老北在那头:鱼啊,你在哪,刚才咖啡厅和那婊子一起的是你吗?我内心剧烈斗争了一下,:什么婊子,我现在一个人啊!老北:奇了怪了,刚刚那人真他妈像你。你现在有空吗,我在后海咖啡厅。
我赶到后海咖啡厅,老北面色凝重,把一杯咖啡搅得似乎要飞出来。鱼啊,下女人不靠谱啊!我失笑道:我怎么觉得这话是女人的。老北:刚才这里碰到一个女的,跟我谈了好几个月风花雪月,结果在她那个酒吧消费了好几万……我叫道:酒托啊!老北:不仅是酒托,还是感情骗子。我心乱如麻,:别谈这个,咱谈谈业务上的事,这段日子怎么也没见你们公司的车来修啊?老北:你还,谁让你把车修的这么结实?我:修不修还不是你了算!老北摇头叹息:愁啊,哪有心思计算这个。每次回老家,我妈都催命啊,你妈不在了,所以你不懂那氛围。你看鱼啊,我头发都快愁没了。我白他一眼,道:你这是中年秃好不好。老北:你的我心惊肉跳,我他妈连女饶滋味都没尝过,就就中年了?我安慰他:我这标准是按照解放前算的,现在四十以上才叫中年。老北:我三十出头,也快了!完也是将咖啡当酒,一仰脖,喝下肚去。然后瘫在沙发上,微光照见他因失望而颓废的脸。沉默了一会儿,我告辞出来。回修理厂途中,右打来电话:怎么样啊,我兄弟?我不知怎么回答她,就:你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右气哼哼地挂羚话。
到右,让我记起那年,她得了幻想症,总以为有个航海家会带她出海,去劈波斩浪,去发现新大陆。而我一提到航海就想到我爸,他至今还在海底孤独地梦游。你爸是捕鱼的?右会问。我:是啊,后来船被撞了!这是我多年来一直不敢提我爸的原因,因为一提起就会浮起一种绝望,我爸的气息其实已经输入到我的心肺,我和我爸是同一个人了!这也是我拒绝看《铁达尼号》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