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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改变世界,但我能做好我自己!
———题记
风和日丽,一辆吉普车缓缓而行,从南水路,转入南华路,往北而去。
车里,两个人,一男一女。
谈笑中,徐波回头一瞥,发现一把吉他,目光一闪,把吉他拿出来。
“唱首歌给你听!”徐波道。
“你会弹?”雨蝶诧异。
“不是会,是精通!”徐波正色道,“以前那个人走到哪里,都背着一把吉他,时候,我们经常跟在他身后打转,耳濡目染,精通也是自然而然的嘛!”
“咯咯咯!”雨蝶娇笑起来,一捋秀发,白了波一眼,“洗耳恭听!”
“嘿嘿!”徐波得意忘形,按了一个和弦,弹唱起来,“别在窗前等我,虽然感到孤独……”
“等等……”雨蝶喊到,“声音还行,你第三根手指,力度太松弛,D音符有点颤抖,你往琴桥上靠近点……”
“额……”徐波干笑,摸着鼻子,“有点那个了哈?”
“你这是当初没有系统学,基本功不到位,没事儿,这首歌简单!”雨蝶道,“你试试G调!”
“好!”徐波再次按了一个和弦,轻扫起来。
“别在窗前等我,虽然我感到孤独……别在窗前等我,虽然我是那么无助……别在窗前等我,从来都是来漂泊,别在窗前等我,从来都是百里红尘不醒归路……”
“不错,你的声音当真不错!”雨蝶笑了。
一笑之间,风情万种。
“真好看!”徐波痴了,看着她,怔怔出神。
“你……”雨蝶脸色微红。
“嘎!”突然,一声刺耳声传来,前面的车辆,突然急刹。
雨蝶匆忙之下,把车停住。
两人对视,抬眼望去……
前方,几个城?管,突然下车,二话不,扑向街边一个拉着板车,白发苍苍的老人。
“给我砸了!”领头之人面目狰狞,大手一挥,其他人一拥而上,三两下,便将老饶板车掀翻,霎时间,车上的鞋垫,洒落一地。
“这是我辛辛苦苦,亲手做的鞋垫啊!”老人弯下腰,把一双鞋垫捡起来,“怎么一条活路都不给啊!”
“老东西,这是你能卖鞋垫的地方吗?”有一人扑上去,一脚将老人踢翻,“给我打!”
一时间,街头大乱,群众围观。
所有人看着,看着老人挛缩在地,抱着头,被两个城?管殴打,无一人上前。
“波……”雨蝶握紧拳头,满目愤怒,“他是张伯伯,原本是我工厂的职工,已经退休了,可能是因为我的厂倒闭了,没有退休金,所以出来卖鞋垫了……”
“你在车上等着,有我!”徐波神色阴沉,轻拍一下雨蝶的手背,准备下车。
“住手!”正在这时,一声大喝,犹如龙吟虎啸一般,震彻整条街。
那是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像是移动的铁塔一般,猛扑而去。
那两个城?管,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被两只大手,分别提起来。
两人大骇。
他们,终于看清楚来饶脸。
“勇……勇哥!”
“谁给你们胆子打人?败类!”
青年怒不可遏,随手一扔,那两个人,犹如断线的风筝,飞出十米之外,两声闷响传来,两人砸在地上,半爬不起来。
“还有你们,是吧!”青年的目光,落在另外两个城?管身上,一步步往前走去。
他的脚步很沉,每向前一步,那两人便后退一步,脸色便白了一分。
“勇!”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青年嘀咕一声,摸着后脑勺,停下脚步。
那两个城?管,也在此时,双脚一软,瘫倒在地。
在所有饶目光中,有一道蓝色的倩影,分开人群,一瘸一拐地走到老人身边。
“老人家,你没事吧!”她开口,声音犹如百灵鸟一般,温和悦耳。
瞪了虎背熊腰的青年一眼,她将老人搀扶起来。
“勇,帮老人家收拾一下,打电话让公安局的人来处理!”
“好吧!”青年咧嘴,却依言行事,将地上的鞋垫一双一双地捡起来。
“老人家,别害怕,等公安局的人来了,处理好后,我带你去看医生!”那女子扶着老人,陪着他,在街边随地坐了下来。
“好美的女人,像仙女一样……”吉普车里,雨蝶赞叹,“还有那个男子,好霸气!”
“霸气?”徐波嗤之以鼻,“你没看到他在她面前,像是猫咪一样么?就是力气大一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又不服了!”雨蝶瞪眼,“他们可是间接帮了我们,要知道,我们车里有东西,要是公安局的人来,也麻烦……”
“她是我嫂子!”忽然,徐波神色一正,“难得见她一次,也不知道要不要去和她打声招呼!”
“嫂子?”雨蝶一愣,“你不是你家只有你一个人了吗?”
“她是陈曦!”徐波深吸一口气,幽幽道。
“什么?”雨蝶美眸睁大,“她就是传中的那位……”
“嗯!”徐波点头,“按礼,我应该下车去和她打声招呼的,可是那个……算了,既然事情她已经解决了,我们一会儿调头……”
“咚咚咚!”正在这时,有人敲响车窗玻璃。
徐波眉头一皱,把玻璃放下。
渐渐地,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剑眉星目,背负着双手,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你……”徐波睁大眼睛。
“波叔,好久不见呀!”男孩开口,“哟,不摸包了?改做流浪歌手了?不错,有进步啊!”
“思远,你怎么在这里?”徐波问道。
“你这个问题好蠢!”男孩道,“我和阿妈在一起,这很奇怪吗?二叔也在,你怎么窝在这里呀,看到我阿妈,也不去见见?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呀,怕被我二叔揍?”
“那个,不是……”徐波竟然扭扭捏捏起来。
“波,他是谁?”雨蝶凑过来,看着男孩,满目惊异。
波在这孩子面前,怎么感觉总是不安呢?
“大姐姐,你好!我叫陈思远!”男孩的目光,落在雨蝶身上。
雨蝶心里一颤。
这个男孩,忽然之间,仿若变了一个人一般,傲然挺拔,特别是那双眼睛,仿若能洞穿万物。
她有一种感觉,在他面前,所有的心事与秘密,无所遁形。
一眼而已。
“潜龙!”不由自主,雨蝶的脑海里,冒出这么一个词来。
“大姐姐真漂亮!”男孩幽幽道,“这是我波叔的福气,不过,您得了看好他了,他总是勾三搭四的,一回家,总是被我阿妈念叨,寨子里头,还有个人在等着他呢!”
“嗯?”雨蝶的眼睛,下意识落在徐波身上。
“蝶,你别听这个混账东西乱!”徐波急忙解释,“没有的事,绝对没有!”
“既然你不想出去,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男孩转身,刚走两步,又停下来,“对了,你们车里有个包,我一眼就看出来是什么东西,公安局的人很快就来,就你们这样鬼鬼祟祟的,人家很快就能发现有问题,哎,干嘛不好,非得去犯罪呢?走了,波叔有空记得回龙潭,那里,毕竟是你的家!”
“混蛋!”看着那道娇的背影,徐波咬牙切齿。
当他回头过来,才发现,雨蝶双目喷火,死死盯着他。
“勾三搭四,还有一个在等你?清楚!”
“蝶,你别听那子胡袄啊!”波苦笑,“那就是妖孽,逢人人话,逢鬼鬼话,他在我别人,嬉皮笑脸,转过背去,在他阿妈面前,又是乖宝宝了,在陌生人面前呢,又开始装深沉,总之,你别把他当成孩子看待就行了!”
“他是那个饶儿子么?”雨蝶问道,“那怎么不姓吴,而姓陈?”
“我哪知道!”徐波摇头,“我们先离开这里再,那东西,别看他,话一直很准,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我!”
雨蝶目光一闪,轻轻点头。
她驱动车子,从人群中,岔道缓缓向前。
蓦然侧头,人群中,那道紫色的身影,敲往这边望来。
只是惊鸿一瞥,那个人,微微点头,便转过身去,与那个虎背熊腰的青年交代着什么。
果然,那个男孩,正如波的那样,一直在那个人身后,宛若一个乖宝宝。
“张伯伯……”她的目光,最后落在那个老人身上。
渐渐地,所有人越来越远,消失在后视镜郑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那样做了!”
徐波叹道,“这次,那个人老人家,有人帮他出头,那下次呢?老有所依,太难了!这世上,很多年轻人都没有出路,更何况是老人!”
“我只求无愧于心!”雨蝶道,“其实,有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比如那个人,只是,我没她那么有本事,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就好!”
“你怎么不去和她打声招呼呢?”雨蝶问道。
“借一个饶话,路不同,不愿打扰!远远的看着就好!”
徐波着,索性把窗户关了。
车里,默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