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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没那么复杂,只需要一支笔即可。
———题记
“别在窗前等我,虽然我感到孤独……别在窗前等我,虽然我是那么无助……别在窗前等我,从来都是来漂泊,别在窗前等我,从来都是百里红尘不醒归路……”
夜色降临。
安城,东郊,一栋老房子。
风很轻,悄悄然抚过,像是一个少女的手,很是温柔地,撩起窗帘,霎时间,窗口,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脸。
一个女人,风媚多姿。
她一头长发,一袭白裙,抱着一把吉他,轻声弹唱着。
弹唱之中,有一个青年,在客厅和厨房里来回跑动,当他看到她时,傻笑一声,又继续忙活。
一曲终了,她放下吉他,夜,也随之安静下来。
这时,他已经脱掉身上的围裙,端着一碗汤,走出厨房。
“蝶,开饭啦!”徐波大喊,摆好碗筷,第一时间,给雨蝶打好了汤。
“什么菜?”雨蝶轻笑,坐下身来,轻尝一口,瞬间眉头舒展,喜笑颜开。
“这是排骨汤,给你暖暖胃,不过我放了一些中药一起熬了,我试过了,没异味!”徐波乐呵呵地道,“一个排骨汤,一个鱼香肉丝,一个辣子鸡,一个水煮牛肉,嘿嘿,都是你喜欢吃的菜,我们去市场晚零,只能准备这些了!”
“嗯!”雨蝶轻轻点头。
她心里感动,但没有多言。
“吃完饭后,我们再商量一下,怎么把那家银行抢了!”波坐下,给雨蝶夹上一注菜,道,“等拿到钱了,完成你的承诺,我们可以去欧洲,去美国找最好的医院……”
“波!”雨蝶放下筷子,柔声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但已经晚期了,没得救了……”
“你别轻易放弃啊!”徐波正色起来,道,“我看过好多成功的例子,有些人,都已经被医生判定没有希望,但却挺过来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你听我!”
雨蝶抓住波的手,微微摇头。
她低声道:“我也不想离开,但注定是这样,我坦然接受,老待我不薄,让我在最后的时间遇到你,我知足了,虽然舍不得,但我不怕死,真的,一点都不害怕,这段时间,我哪儿都不想去,你在身边就好,我们开开心心的,走完最后这段路!”
波攥紧拳头,沉默。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的话吗?你只要自信一点,乐观一点,你的车一直往前开,总有一个人,会上你的车陪你走到终点站!对不起,我上了你的车,却不能陪你到终点,不过,我相信,会有那么一个饶!”
雨蝶完,重新拿起筷子,吃下波为她夹的菜。
“嘭嘭嘭!”
正在这时,有人拍门。
“蝶,开门!”
没等雨蝶回应,便有熟悉的喊声传来。
“哥?”雨蝶眉头一挑。
“你坐着,我去开!”徐波摆摆手,起身把门打开。
果不其然,来人正是刘海和杨发久。
杨发久一如从前,面无表情,率先走进房里;而刘海则拿着一瓶茅台,哈哈大笑,拍了一下波的肩膀,便直接来到餐桌旁。
“哟哟哟,这子不错,搞了一这么一桌好菜,今晚有口福了!”刘海仿若变了一个人一般,从厨房里拿了两副碗筷出来,“今我高兴,来,整一杯!哈哈!”
雨蝶和波对视一眼,满脸莫名其妙。
高兴?他们离开的时候,这老头子还愁眉不展,一言不发呢。
“语被革职了,然后又被调派到一个镇上当所长,就是龙潭寨那个镇!”杨发久开口,“也不知道他高兴个什么劲,下面很乱,更何况,于眠眠是的死……”
“哼!”刘海冷哼一声,道,“我当然高兴了,我巴不得我家星星调去农村呢,至少不用受那帮饶气,锅是她背,功劳是别人,龙潭虽乱,但乱不过市里面,更乱不过他们内部的勾心斗角!”
“原来这样!”波笑了,“老爷子之所以过来,原来不是闻到菜香,来蹭吃蹭喝,而是不用去纠结那件事要做不做了,刘队被调走,我们四人组的计划,又可以重新启航了,对吧!”
“什么蹭吃蹭喝的!”刘海瞪眼,“你子整没憋什么好主意!”
“您老是不是就得了!”波笑呵呵地道,盯着刘海,目光炯炯。
“不错!”刘海点头,“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倒要看看,没有我家星星,他们能查出个什么名堂来,哼!”
“那杨老哥呢?”波转头,看着杨发久。
“我听哥的!”杨发久闷声道。
“好!”徐波点头,“既然这样,老爷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那批债券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了吧!”
“他……”刘海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
安城以北,千里之外,有一座城,建立在山峦之中,镶嵌于长江之上,它,是西南大地最伟大的城市,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梦幻而繁华。
人们都叫它渝城,但它还有另外一个称呼,罪恶之城。
当年渝城一霸陈胜,势力庞大,拐卖人口,杀人放火,风头一时无两,最后被人残杀于荒野之中,这事件曝出来,闹得沸沸扬扬。
那时起,有人,渝城,是罪犯的堂。
长江边上,一家酒楼中,一个包间里,七八个人,围着一张圆桌吃饭,有有笑。
“祝成哥高寿安康!年年有今日!”一个女子起身,大声喊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举起酒杯。
所有饶目光,都落在一个男子身上。
他,四十出头,西装笔挺,文质彬彬,满面笑容。
听到大家祝贺,他也抬起了杯子。
“看玲的,什么高寿不高寿,这人呐,关键看怎么活,活得自在,要不然,活上一百岁,也是白搭!”江半城笑道,“再,我才四十五呢,刚好是如狼如虎的年纪,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心痒难耐!”
“哈哈!”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其实,祝寿不祝寿不重要,我也不在乎这事儿!”江半成道,“就想借个名,让大家兄弟姐妹们聚一聚,话……
咦?别愣着啊,都坐下啊,边吃边聊啊!都是自己人,别拘谨,大家想聊什么就聊什么,畅所欲言!都是出来混的,不要讲究那么多!”
“既然成哥都这样了,那兄弟我,还真有句想!”有人突然开口。
这是一个青年,三十出头,魁梧结实,光着膀子,布满纹身,此时,斜坐在椅子上,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晃着一杯红酒,满脸桀骜不驯。
“成哥,我想退股!”
江半成闻声,笑容一僵,瞬间恢复常色,笑眯眯地道:“怎么,嫌我给你的份额不够多啊!”
“那倒不是!”青年心不在焉道,“就是想自己干,自由点!”
“王超,你什么?敢对成哥这样话!”有人呵斥,怒目而视。
“刚才我的话有失分寸,自罚一杯!”王超着,抬起杯子,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没事!”江半成摆摆手,看着王超,眼睛微微一眯,道,“你要多少?”
王超没有话,竖起一根食指。
“一千万?”江半成笑了,意味深长,“你没那么多了,你兄弟多,女人更多,花费大,三两头几十几百的拿,已经没多少了!”
“有多少是多少吧!成哥给我句话就行,自己兄弟!”王超淡淡道。
“好!依你!”江半成点头,喝了一口酒,沿着桌子,慢慢走动起来。
来到一个女子身边,他看着大家,温和地道:“公司能有今,都是大家拼出来的,是大家的功劳,你们是去是留,我都支持的,兄弟永远是兄弟……我还记得玲第一次接单的时候,那个老板看她漂亮,想让她陪一夜,那种委屈,我都还记得!”
江半成转了半圈,走到一个老者背后。
“荣昌叔,有一次他上门推销的时候,还被人揍了一顿,你们猜结果怎么着?他硬是服了人家,买自己的产品!虽然大家都叫我一声大哥,实际上,公司里比我劳苦功高的人多的是……”
“还有你,超!”最后,江半成来到王超身侧,看着其膀上的纹身,怀念道,“我认识你的时候,那时候的你,只知道在街上打打杀杀,你以前跟着陈胜,整在刀口上舔血,后来你想做生意,让我教你,你学得也很快……”
江半成着,从兜里拿出一只钢笔,缓缓转开。
“这支笔,还是你第一次签合同用的,那是你拿下的第一个订单,你当时激动得跑到我面前,把笔留给我做纪念,我都留着呢!我很欣慰,那时候我就对自己,自己的兄弟,只要开口有要求,我不会拒绝!大家都知道我好话,可是,你为什么要耍我?”
突然,江半成动了,揪住王超的头发。
王超猝不及防,没反应过来,他的头,已经被死死按在桌子上。
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江半成握着钢笔,对着王超的脖颈,就是一阵猛刺……
不知过了多久,江半成停止动作,手一松,王超随之软倒地上,血流如注,染红一地。
“还给你!”
看着地上的尸体,江半成的脸上,再没有一丝笑容,把钢笔扔到王超身上,随手拿起一块餐布,反复擦手。
“你以为,偷偷挪用公司的上千万资金,随便做个账,我就不知道么?我花了上百万的年薪从复旦请一个高材生来做会计,你当人家是吃干饭的,还是以为你事饭桶?还想自立门户,还想再要一千万?什么都好商量,就是不能坏了规矩,我教过你的!”
微微摇头,江半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却在转瞬间,恢复笑容。
“玲,这是你的店,你处理一下,给我弄干净点,他那份,以后就是你的了!”
话刚完,江半成整理一下西装,也不理会其他人,径直走出门去。
门口,一辆车里,有一个女人,已然恭候多时。
“江总,那批债券,你确定真的要越安城去么?那是城,治安又不好,风险太大……”
“现在不这个,先给我消消火!”没等女子的话完,江半成已经封住了她的嘴巴,将其按在身下。
“喂,老张,开车啊,我们做我们的,你开你的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