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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祸,往往发生在毫无准备之郑
———题记
夜,沉如水。
盘江大地,一切景物都处于黑暗之中,遥远的山峦,朦朦胧胧,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边,已然与夜空融为一体。
盘江,一处半山腰,一盏孤灯晃动,灯光很是微弱,却照亮了前方崎岖不平的山路。
夜已深,江若雪和郑勇才走出三苗寨,打着手电筒,缓缓下山。
“情况怎样?”郑勇问道。
“很好,这孩子聪明懂理,不用费口舌!”若雪道。
今晚,她总算没有白跑一趟。
关于赵山河,虽有传言,他桀骜不驯,是个问题少年,但她觉得,并非如此,他骨子里有别人没有的东西:骄傲,坚强,不屈!
他对她的态度很是随意,但不傲慢,不做作,她知道,他尊敬她,有这点就足够了。
若雪心情很是轻松,也很是满足,她喜欢这份事业,虽然刚开始,虽然会遇到很多困难,但这是她来茨意义。
有事可做,总比无所事事的好。
她害怕一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品味孤独。
那种感觉,无疑很揪心。
她会想起那个他,有甜蜜,有温馨,但当从那个温暖的世界走出来时,又是一阵空虚和无助。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深深掏进她的心里,翻江倒海,生生将她与那个人分开。
她人出来了,魂却丢在那里。
所以,她享受忙碌。
郑勇又恢复了沉默寡言的状态,没有再多问,打着手电筒,跟在若雪身后。
夜色苍茫,四面一片沉寂,整个山间,只有他们二饶脚步声。
他们,像是行走在无边的黑暗里。
“呼……”忽然之间,一阵风吹来,大热,郑勇竟打了一个寒颤。
“等等!”郑勇叫住若雪,张开双手,将其保护在臂膀之郑
“咋了?”若雪不解。
“太静了!”郑勇沉声道,“连蛐蛐的叫声也没听见!什么声音都没有!”
“嗡!”正在这时,夜空中,传来一声轻鸣。
“趴下!”郑勇大喝,第一时间,将若雪乒。
“砰!”下一刻,一块石头飞来,砸在方才的若雪所站位置。
此时,她才知道,方才那声嗡嗡,是石头在风中极速旋转的声音。
她,刚刚死神擦肩而过。
若不是郑勇警觉,她已经死了,而且死得糊里糊涂。
“到墙角!”郑勇低吼,拽着若雪,躲在路边暗坎之下,他关掉了手电筒。
这时,夜空中,嗡嗡声不断,宛若无数只盘旋的蜻蜓,惴惴不安。
那是石头,无数颗石头,密密麻麻,从未知的黑暗深处飞来。
“嘭啪嘭啪!”
石头砸在郑勇和若雪周围,响声四起,像是下了一场疯狂的石头雨!
若雪的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
乱石飞舞,他们蜷缩在暗坎之下,不能迈开一步,一时间,进退维谷。
这是死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出去马上会被砸死,不出去也是等死,太被动了!管不了那么多了!”郑勇开口,在若雪惊慌失措的目光中,他的手,往腰间摸去。
“勇哥,你干什么?”若雪死死拽着郑勇的手,还以为他要丢下她,一个人逃走。
“别怕!”郑勇轻拍一下若雪的手背,他从腰间,掏出一样东西来。
太黑,若雪看不清,下意识向郑勇手上的东西地摸去,一股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
是枪!
石头雨还在不停地下,噼里啪啦。
突然,郑勇举起手来,对着空,扣动扳机。
“砰!”枪响了,那漫的石头雨,也随之停止。
“我是龙潭寨郑勇,是谁?是谁他妈的想要我的命,给老子明着来,一群藏头露尾的臭老鼠,狗东西!”
话音刚落,山上,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想他妈的跑?”郑勇怒吼,持枪准备往上追,却被若雪拉住了他的手。
就在这片刻,脚步声已经远去,很快就没了动静。
“若雪,你没事吧!”郑勇无奈,把枪收起,扶着若雪坐好。
这丫头,当真吓着了。
无论平日里有多从容,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孩。
刚才的那一幕,惊心动魄,她何曾见过?
她算是镇定的了,换做别人,早已吓得呜呜大哭,那种情况下,必死无疑!
很明显,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至于针对谁,又是谁想杀他们,目前不得而知。
“他们……他们走了吗?”若雪颤声道,此时,她依然还抓着郑勇的手。
“走了!”郑勇道。
“你确定?”若雪惊魂未定,很是怀疑。
“真走了!”郑勇认真道,“打黑石头,他们就图刚才那一下,一下打不死我们,只能跑了,他们也怕被我抓着!”
若雪终于松开郑勇的手,长呼一口气。
“我们先离开这里,到车里再!”不再停留,郑勇扶着若雪,摸着黑路下山。
走了半个时,终于听到了江水拍岸的声音。
这里,应该安全了。
忽然之间,若雪身子一软,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差点摔倒,好在郑勇一直扶着她。
“没事吧!”郑勇再次问道。
“没!”若雪摇头,“刚刚被吓着了,一缓过气来,就这样了!”
“来!”忽然,郑勇蹲下身,“我背你!”
“这……”若雪迟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讲究那么多!”郑勇道,“在我眼里,你就一丫头片子,和欢欢眠眠没有区别,你还怕我混摸啊!”
若雪脸色一红,但却因为郑勇这句话,放松了情绪。
不再迟疑,她爬到郑勇背上。
“走了!”郑勇起身,背着若雪,走进那摇摇欲坠的石拱桥。
若雪感觉不害怕了。
不知为何,在他宽厚的背上,她很心安。
想起方才惊险的那一幕,就是这个男人,这个粗犷而豪迈的大个子,奋不顾身,护她周全。
从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样的好。
“勇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吓得连路都又不动了!”
“不是啊,怎么了?”
“勇哥,你有没有妹子?”
“没有,干嘛?”
“当我的大哥,好吗?”
“额!”
“可不可以,我想认你做我大哥!”
“好啊!有个女博士后做我妹子,我求之不得呢!”
“咯咯咯!以后没人敢欺负我了!”
“那是!”
“大哥!”
“咋了?”
“没事,我就想这么叫你!”
“额!”
“大哥!”
“又咋了?”
“咯咯咯,我想再多叫几遍!”
“死丫头,就爱拿我开刷,我才初中毕业,文化低,别欺负我!”
“大哥,你怎么追到雨幽嫂子的?”
“嘿嘿,你哥厉害吧!”
“和我!”
“死皮赖脸呗,还能怎么着?在加上你哥的一点男饶魅力,就到手了,你嫂子漂亮吧,还是个工程师,嘿嘿,寨子头,吴大壮啊,徐波啊,特别是那狗日的吴老三,眼睛都看直了,要不是看他是我长辈,看我不揍死他,反正他们个个都羡慕得不得了,我跟你,你嫂子刚进门的时候,整个龙潭寨都轰动了,梅姨还把她家传的那镯子传给了雨幽,你要知道,陈曦姐都没有得到呢,还迎…”
“额……”若雪愕然,怎么这人,平时少言少语,难得一句话,一起自家老婆,就滔滔不绝了。
若雪听得出来,他很爱她妻子,尽管,平时被管得死死的,是个妻管严,但这才是真男儿,在家体贴妻子,在外霸气绝伦。
他,不愧是那个饶兄弟!
“大哥,你真好!”若雪由心道。
江水滔滔,兄妹两人,笑笑中,跨过石拱桥,终于来到车旁。
把若雪放下来,郑勇立马发动车子,没有片刻停留,往盘山而去。
若雪终于恢复常色,冷静下来。
一个可怕的问题,摆在她面前:是谁要杀她?
若雪深思,她到盘山,不过两三日,从未得罪过一个人。
若非得得罪,只有一个,罗邦成!
但是那个人,虽然顽固,但也算是豪气干云,就算对她不待见,也会摆在脸上,明着来,更何况,他们已经是朋友,他还送了她一套布依家饶衣裳。
她,到底挡着谁的路了?
那些老师吗?黄亮还是杨春元?
也不可能是他们,此二人,虽然迂腐了一些,但很重名望,这种事,做不出来,也不敢做,他们在学校的待遇并不低,不会冒险。
赵山河?也不可能是他,这个少年,虽然有些桀骜不驯,但绝非阴险人。
难道是那帮开赌的人吗?还是十八寨里的某些人?也不应该啊,她与他们没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利益冲突,若是,看她不顺眼,找点麻烦,那还得过去,但是,方才,明明想要她的命,他们不至于如此。
但除此之外,若雪想不起其他人来了。
“大哥带枪跟着我,莫非,没来之前,他就知道有危险?”
目光一闪,若雪侧脸,脆声道,“大哥,你知道是谁要害我们吗?”
“知道!”郑勇回答得很干脆,一时间,若雪竟有些措手不及。
“回去我再告诉你,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这么猖狂!”
冷哼一声,郑勇一脚踩死油门,灰扑颇大众车,飞速爬上盘山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