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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颜公主静静地看了他许久,似乎有什么想说出口,又终究化为了一声轻叹,转身离去,行至门口,她似乎有所担忧,容颜被模糊在了光影中,淡淡说道:“阿玄,你珍重。”
我只觉得,他们此日一别,将再不复相见。
这两位才子佳人,引以为知己,却在最后,阴阳相隔。
我看着那个如同小兽的孩子静立在门口,忽然,有什么思绪快得抓不住,转瞬即逝。
眼前的幻境渐渐消散,锥心的疼痛从手指疼到心口,我睁开了眼睛,对上了那一双似笑非笑、似悲非悲的眸子。
神秘女子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语意淡淡:“你醒了。”
我只是望着她,脑中思绪翻腾,化作了淡淡一句:“小公子是庄凝卿之子?”
她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嘴角轻扬,勾勒出似笑非笑的笑容。
我的手指略微颤抖,嘴角轻扬起一丝微弱的笑意,定定地望着她,说道:“她如何做到的?”
她似悲非悲地望着我,缓缓说道:“借助一个孩童的肉身,将他不足月的魂魄渡入肉身。”
我的手指微颤,却在她的眼底,看不到半分的玩笑。
我的嘴角缓缓勾勒出清浅的笑意,眸光清浅地倒映出她的面容,却有一丝悲哀,从心底蔓延开来。
她眸光微深,继续说道:“他的肉体虽然已经有10岁,但他的魂魄还是幼子,魂魄并不安定。他唯有在万枯殿中,才能迅速恢复神智。”
这便是,为什么小公子从小就在万枯殿中,满手鲜血吗?
“以他人的性命为代价,让他沾满怨灵的鲜血,虽然残忍,却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方法。”神秘女子说着,看向了我的眼睛,她似悲非悲的眼眸像是要诉说更多的话语。
我沉浸在她方才的言语中,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借助肉身……这是多么像是笑话的一个谎言。
我却知道,她不会骗我。
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交易。这是端木郡主,对我的允诺。
眼前的神秘女子,就是凤栖国贵妃,端木郡主。
---我捡起那银色面具,遮住了半张面容。
镜子中的女子,白色的华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身材,墨黑色的长发长及腰际,那张精致的银色面具下,嘴角缓缓勾勒出清浅的笑意,盈盈的眸光如潋滟如秋水。
我恍然间生出一种错觉,倾颜公主是我,我是倾颜公主。
我款款走向了徐公子的房间,推开了房门。
阳光如同寻觅到了缝隙,蜂拥而至,照亮了这间房间。
“阿玄。”我柔柔地唤着,眸光清浅如水,静静地凝视着躺在床榻上的病弱男子。
“倾儿?”他浑身一震,继而轻轻笑了起来,“我竟然,在这个时候见到了你。我果然,可以追随你而去了。”
我的指尖微颤,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眸底却有一丝悲伤摇曳:“你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在人间的生活?”
“人间……”他微微地笑了起来,面色苍白几近透明,薄薄的晨光笼罩在他的周身,他美好得如同多病的公子,“没有你,没有凝卿,我独活着,有什么用?”
我略微低垂下眼眸,淡淡说道:“那你可知,凝卿喜欢过你?”
他唇边如沐春风的微笑渐渐消散,继而苦笑一声:“喜欢……”
我从袖口中掏出了那本小册子,摆放在了他的身边,说道:“这是凝卿写的札记,你不常去她的寝宫,竟从未看到过。”
他的眸光略微闪烁,轻轻地笑了起来:“是啊,我从未去过,自从她死了以后,我再也没有踏入那宫殿半步。”
我半垂下眼眸,遮住了所有的神情。
他修长盈白的手指摩挲着那本小册子,嘴角噙着温柔迷离的笑意,似乎在追忆着那位名叫庄凝卿的女子。
初识,她从容淡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口若悬河,他眸光熠熠,已经将庄凝卿三个字,刻在心底。
再遇,她贵为皇后,素雅清淡高雅从容,他几度巧遇,含笑凝视,不经意间早就为了她一人,舍弃一切。
到最后,他为她放弃了定远侯的所有不甘与仇恨,为她选择放弃权势,背弃他一生唯一的知己。
他却始终不知道,那位才情可倾天下的女子,将他,放在什么位置。
是在深宫孤苦无依时的唯一依靠,亦或者,是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情义。
我只是静静地站立在他的一旁,看他翻开了,庄凝卿的札记。
---自庄凝卿辞别徐洛玄回到皇宫,皇上不问详情,她也不准备主动说,就当这段记忆,从不存在。
家族的风波暂且压下,她心中释然,却有更多不安。皇上对她温柔依旧。她却觉得,暗涛汹涌,暗流涌动。
这不是捕风捉影。她身边的人一点点少去。她的心腹纷纷出现问题。她嗜睡贪吃。就算是她素来从容的父亲,也开始风尘仆仆神色凝重起来。
她的父亲告诉她,现在有两个选择,其一,她父亲主动辞官,其二,与定侯公联手。
她眸光微闪,那个俊秀男子微醉的话语犹在耳畔:卿卿,可曾想过为我留下。
她请父亲辞官。这不是一时的意气用事,也不是为了那年少时的爱人,只是,纯粹的担心。
她担心一将功成万骨枯。她自己的家族会万劫不复。但更担心的,是那俊秀男子。
她请他收手。她没有想到他当真一言九鼎。自那天起,她再也没有听到过定侯公的消息,也没有见过王爷。
然后随着定侯公消声灭迹,她胸口中的剧痛也越发明显。她终于暗自遣来了自己的侍女,将周边所有可能有毒的物件交给她带去给父亲。
她不敢接受,却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就是——她爱的人,日日夜夜在给她梳发时下毒。
她浅笑着接受,拒绝了父亲暗中派来的太医,遣走了身边的侍女,独留下了从小伴在自己身侧的侍女。
她看着镜子中日渐消瘦的自己,犹自抹着胭脂,为自己梳妆。她是想静静地独自离去的,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她可以任由他将自己家族的势力一一瓦解,也可以任由他心心念念另一个女子。但她从未想过,他眼底的温柔,全部都是虚情假意。
那日,徐洛玄来找她的黄昏,她将宫人遣走,挑了挑,捡了捡,迟疑了许久,又将手指落在了鹅黄色的衣裳上。我不知她沉静的眸子中,是不是想起了湖畔的再度相逢,我不知她是否在期许自己不是尊贵的皇后,而是那名叫芊芊的女子。
她放下挽起的发丝,执起淡绿色的纸伞,沿着宫中的湖畔一路走去。她的手抚摸着小腹,眼中碎碎落落,一片淡金色的碎芒。
她一直静立在湖畔,碰着河灯,直到夜色渐暗,她方才点亮了里面的蜡烛。
微弱的光芒在跳跃,也跳跃在她清冷的眸子中。
她捧着河灯,执着伞,向着河畔走去。走到岸边,她不是弯下腰,而是径直往湖中走去,眼见,她的鞋子沾了水。
凝卿在那处写道:“我不想留下,属于我的什么。不管是衣服,伞,还是那个小生命。我宁愿像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走。我只想以最真实的自己来结束我的生命。”
那鹅黄色的身影突然停住,她低垂下头,淡绿色的伞掉落在地上,她仓皇地从腰间抽出手绢捂住手,痛苦地咳着,紫色的手帕霎时染成血色。
“卿卿!”
她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悄悄地将一方手帕收起,转身,嫣然一笑:“王爷,许久不见。”
徐公子气息不稳,发鬓微乱,他如玉的面容在夜色中模糊不清。
凝卿淡淡地写道:“我从未想过,原来我还是有一丝执念,见到他的一瞬间,我才有所奢求,再看一眼宫外的风景。”
也许事情一旦捅开,双方便不愿再带着虚假的面具。或者是丞相辞官,定侯公收手,皇帝再无所顾忌,将庄凝卿迁出了宫殿,遣走了所有的太医和仆人,连带着对她的态度也不如从前。他怀疑她给父亲通消息,甚至怀疑她是庄家与叛军的联络人。
她一味冷笑,不愿解释,也不屑于解释。
她对他所有的期望,已经连同那河灯飘然远去。
她眼盲的日子,周边一片漆黑,细小的声音都会让她如同惊弓之鸟。
凝卿说,那段日子,他的“卿卿”,是我全部的救赎。
她已经准备随他出宫,不管有生之年还有多久,她都会和他相依相伴。
那本札记,缓缓地从徐洛玄的手中滑落,他仿佛没有察觉到,半垂着眼眸,轻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他只是仰着头,口中呢喃:“卿卿。”
我看着地上已经翻完的小册子,柔声问道:“阿玄,你可想知道,凝卿为何而死?”
这不是结局。凝卿的期望,从来没有一个达成过。
她倾国倾城,才情无双。但这些,又如何。她是小小的蝼蚁,被岁月无情地揉碎在时光中。
那一夜,是凝卿死去的那一夜。
徐公子早已匆匆离开,她坐在梳妆的桌子前,无声地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知道她此刻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看得用心,手尚且在勾画谁的轮廓,嘴角带着迷离柔和的浅笑。
我一时觉得气氛诡异,与墨痕对视了一眼。
“扑通”一声,是谁落在了井中,我恍惚间想起见过的落水鬼和始终伴在凝卿身边的侍女,不觉脸色微变,想要出门看看究竟是谁狠下毒手。
门轰然洞开,冷风吹入偌大的萧瑟的宫殿,也吹拂起了凝卿的发丝。
她神色不变,右手依旧在描摹着,痴痴地,迷离着。潋滟水眸半垂着,似笑非笑。
我看了许久,才发现,她描摹的,不过是一个男子的轮廓。
一个瘦瘦小小的人影出现在了宫殿门口,他一身太监打扮,端着金雕细刻的盘子,小心翼翼地呈着一杯酒。酒中波光潋滟,宛若凝卿的眼眸。
“皇后娘娘,皇上请奴才送来一杯酒。”尖锐的叫声唤不回她的思绪,那太监脸上闪过不耐烦,“娘娘。”
她终于意识到了来人,转过头,循着声音望去,笑意淡淡,有礼而疏远:“你……是皇上身边的公公?”
“正是奴才。”那太监回答得不卑不亢。
她偏过头,似是思索了片刻,笑意略微浅淡,眸子中清水光明闪烁,似笑非笑,“他……竟连一个月都等不了了吗……”
那太监不以为然,将手中的盘子放在凝卿面前,冷冷说道:“娘娘,皇上的心意,作奴才的也不清楚。”
她的手摸索着,险些碰倒了那杯酒,那太监神情微变,刚想扶住那杯酒,她的纤纤细手已经握住了小巧精致的酒杯。
“毒酒?”她念着,嘴角勾勒起了清冷淡漠的微笑,带着孩子般的天真无邪,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那酒杯中晶莹的液体随着她的举动而在灯光下波光粼粼,“他以为,他说什么,我便要做什么吗?”她轻笑了一声,作势要将这酒洒在地上。
“娘娘,”那太监见状,脸色一凛,正色道,“皇上说了,您喝了这杯酒,这世上就再无定侯公,只有他的至亲弟弟。
她的睫毛轻颤,手一顿,眸光如水静静荡漾,半饷,她的嘴角扯出浅笑:“不愧是皇上。”
然后失声笑道:“可惜,这世间,本就再无定侯公。”她淡淡抬眸,带着冷冷的傲气,“他以为,他还能像对付庄家一样对付王爷吗?”
“皇后娘娘。”那太监深深施礼,道,“王爷为了你,已经准备反叛。”
凝卿笑意略冷:“你……再说一遍。”
那太监轻叹口气,道,“娘娘,王爷一旦反叛,无论成败,他都再无可能变为王爷。”
他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女子,继续说:“手足相残,庄家存亡,全部取决于你。”
“呵呵,皇上,高估凝卿了。”她虽是这么说着,手却紧紧地握住了酒杯,面色惨白。
方才的云淡风轻,早已消失殆尽。
那太监替她举起酒杯,送到她唇边,淡淡道:“这不是高估,皇后娘娘,这是皇上的赌,赌您,不会毁了王爷的一生。”
她的凄惶与无助,只有一瞬间。她眸光淡淡,嘴角扯出了绝美的笑容,凄冷绝艳,闭上眼依言饮下了那杯酒。
那太监始终静立在一旁,见状,再次深深施礼,一甩手中的拂尘,态度甚是谦恭:“那奴才,先行告退。”
“皇上在哪?”她突然抬起眼眸,淡淡问道,碎发落在她的发间,平白添了些许的凄美。
迟疑了许久,那太监道道:“和如妃在您原来的宫殿。”
她的手轻颤,笑意惨淡:“……皇后的……宫殿?”
“娘娘,”那太监于心不忍,淡淡地劝道,“您不必再执着了。您就是丞相千金又如何,对于皇上而言,最值得珍重的是他儿时的青梅竹马。”
“你……说什么?”她声音微颤,空茫的眸子定定地对着那太监,冷风吹拂起她的黑发,一时间,她脸色惨白如画。
那太监一惊,急急退了一步,稳定心神:“皇上与如妃娘娘,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同为是师兄妹,感情甚佳。娘娘,您的确风华绝代,只可惜,晚了一步遇见皇上。”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喃喃自语,声音越发轻柔,越发凄惨,“呵呵,竟然……是这样。”
那太监摇了摇头,再次施了礼,向门外退去。
凝卿缓缓站起身来,摸索着往前走,她踉踉跄跄,摇椅晃地向门口走去,神色空茫、无助。
忽然,她被椅子绊倒,跌坐在地,挣扎着爬起,又被椅子带到。
我在一旁看着心急,又想到这是已成定局的往事,心下凄然。
她跌坐在地上,右手撑在地面上,乌黑的发丝凌乱,裙摆纠缠在椅子与椅子的夹缝间。她低垂着头,唇色妖娆,细碎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神情,教人看不清。
直到一滴、两滴,泪水溅落在地面,我方才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凝卿这一生……究竟得到了什么……”
你本可以得到一切,只是阴差阳错,什么都没得到。我心中呢喃。
她似乎在疼痛,脸色惨白,全身收缩起来,她将脸埋在手臂间,口中低语呢喃着,“洛玄,洛玄……”她的手试图在黑夜中抓住什么,触摸到的却只有冰冷的地面,她的手不住地向前,向前。
这一生,也许只有这一刻她是真真切切只念着那个人。
这一世,也许只有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值得爱的是谁。
她高贵了一生,骄傲了一世,唯独此刻,不管多狼狈,都只想见那一个人。
然而,到最后,她全身的力气都消散,这偌大的宫殿,她的凤冠还放在角落里,却只剩下她一个人趴在地面上,再无声息。
她死得凄惨绝艳,最后一刻,她依旧美得倾国倾城。但她离去,孑然一身。空茫的世界,只有她孤身一人。
这世上,从此,再无庄凝卿。
“哈哈,哈哈……”徐公子仰头笑了起来,笑到最后,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避开了视线,不去看他眼中蓄满的泪水。
我淡淡地说道:“阿玄,凝卿爱你,她虽从未说出口,但她,从很早很早起就爱上了你。”
我静静地望向了他:“你可知,凝卿至死最放心不下的是谁?”
“谁?”他声音沙哑。
我缓缓地说道:“殿下徐夜溟。”
他的浑身一震,看向了我。他的眸光闪烁,震惊之色,不言而喻。
我的嘴角缓缓勾勒出薄凉的清冷笑意:“阿玄,徐夜溟,是凝卿的儿子。”
他望了我许久,忽而笑了起来,他温和的笑意充满了酸涩:“是啊,我早该在你把他交给我的那刻就想到了。”
“当年徐洛飒随时随地会伤害凝卿腹中的孩子。我用上古禁术将他引入10岁孩童的身体,让他在万枯殿经受磨练,只是想保他一命。却从未想到,凝卿之子聪慧过人,不过是2年的地狱生涯,已经知晓世事。”
徐公子如沐春风地一笑:“她一向聪慧,这是情理之中。”
“阿玄。”我淡淡地说道,“你也一向聪慧,那你可知,我们将他交给你的用意。”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眸光微闪:“我……知道了。”
我的睫毛轻轻颤动,我半阖起眼眸,唇畔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我转身,裙摆如蝶翼般翩飞,墨黑色的长发衬得肌肤越发盈白。
“倾儿。”徐公子温和的嗓音,如清风拂过我的面容。
我停住了向外走去的脚步。
我侧过头,清浅的眸光倒映出了他秀美的面容,我的嘴角轻轻勾勒出了清浅的笑意,柔声说道:“阿玄,好好活着。”
他亦如当日那个遥遥举杯的男子,嘴角噙着如沐春风的温和笑意缓缓地点了点头。
暖暖融融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恍然如梦。
我知他,一言九鼎。
原来,一转眼,已经过去了数年。
我微微笑了笑,转身迈出了房门。
走出门的一瞬间,是谁低低叹息了一声,那声叹息,从心底的深处溢出,袅袅如青烟笼罩着我。
阿玄,再见。
---我与端木郡主再度马不停蹄地赶回岳州。
我想起了墨痕,他衣袂翩飞,独立于山崖上,看着云雾翻腾,神情清冷,飘渺似仙,仿佛随时随地会乘风而去。
他回头微微笑道:“诩儿,你去吧。这是你的劫。”
这是我的劫?为什么,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我想到的不是徐公子,而是另外两个模糊的身影,在心头萦绕。
“吁。”端木郡主勒住了缰绳,示意我们停下,她座下的那匹马打了个响鼻,而她一直侧耳倾听着。
我静静地等待着她,一边看向了四周的情形,空旷的山谷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骑着马。
出了这个山谷,我们就能到达岳州。
“你贵为凤栖国的郡主、贵妃,却潜伏在小公子的身边,必然对于两国的情势了如指掌。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岳州,究竟是谁在搞鬼。”。
端木郡主沉吟片刻,说道:“我奉命行事,近几个月一直护在你的左右,知道的并不比你多。”